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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本關懷出發 才能打造全民的單車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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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謝雯凱(台達電子文教基金會氣候與能源計畫專員)

「若是走偏的自行車政策容易造成『階級化』的感受,那麼相對的,好的自行車政策也可以弭平城市內部的『階級化』。」

台北市長柯文哲平時騎承一般菜籃單車的模樣,與一日雙塔的專業車衣與高級單車大不相同。(取自柯文哲臉書)

2016年總統大選前的最後週末,台北市長柯文哲騎著捷安特的新款公路車,一日雙城,旋風式搶走了鎂光燈,也拉抬在台北舉辦的全球自行車大會活動宣傳;兩個多月後的二二八紀念日,自行車大會正在台北召開,柯文哲冒著淒風苦雨完成一日雙塔。儘管這兩個紀錄對於車友來說,都是難度甚高的挑戰,但卻讓一般民眾腦中對「單車」的角色更加混淆了。究竟單車是為了日常通勤,還是為了競速運動?

於是乎,聯合報網路專欄出現了一篇文章,提到華盛頓特區前市長芬提(Adrian Fenty)如寓言般的案例。芬提承接前任市長的自行車道政策,主打中上階層的上班族,並與上流社區都更結合,讓自行車背上了「階級化」的符號。而因為市區房價較高的緣故,美國的藍領階級多半居住在城市外圍,遙遠的通勤距離也無法讓他們利用市區的單車道,看得到摸不到。作者劉昌德教授語重心長地提醒柯文哲,市民期待的無他,要的是一個全民單車城市,切勿重蹈芬提經驗。

柯文哲應該沒料到會被這樣提醒。在醫院任職期間,他每日騎菜籃車通勤,完成單車環島時,也只是騎乘之前抽獎抽到的變速捷安特。然而問題的重點,不是在於市長本身直率與否,而是在於民眾對政策的感受。北市府剛因為三橫三縱的自行車道興建,引發媒體炒作塞車議題,事實已不重要,因為這風波扎扎實實召喚起用路人對單車政策的負面印象,在網路上、報章上全面反撲。

其中有個常見的批評,是將台北的單車客面孔描繪成有錢有閒的上班族,穿戴雅痞,騎乘高價單車,以運動休閒為目的,如同穿著粉紫色自行車大會車衣挑戰自我的柯文哲。讓這批人與鎮日辛苦每日奔波的汽機車通勤者爭奪車道,怎麼想都很不太對。

老年與青少年最依賴單車

然而事實上,這並非真實的單車騎士面貌。根據交通部2014年的「民眾日常使用運具狀況調查」,台灣最依賴單車的族群是15未滿18歲的青少年,他們主要目的是通學。65歲以上民眾也有9.8%的旅次利用單車。學生、未就業者,與退休人士這三種類別,在每趟超過500公尺的旅次中,選擇以單車代步的比例比其他行業的人都高。

換個方面看,無收入,或每月收入在一萬元以內的民眾,最依賴單車,旅次中都有10%利用單車。這兩個收入族群的人,也最常利用步行與市區公車作為通勤方式。附帶一提,單車通勤者中,沒有汽車、沒有機車的人中,騎單車的比例也比有任一台機車或汽車的人還高。

以各縣市進行比較,以單車代步比例最高的是雲林縣,12.7%的旅次,緊接在後的是宜蘭與嘉義縣,分別在9.5%上下。UBike盛行的台北市則是4.6%,屬於中段班。而多山的基隆、馬祖,單車利用率則是敬陪末座。

「民眾日常使用運具狀況調查」每年統計,但這是以公共運輸統計為目的。警政署的交通事故統計以及財政部的自行車出口總值統計也是每年更新,但都只能讓我們拼湊一點點自行車印象。台灣一直欠缺專門且細緻的自行車統計數據,最近的參照統計資料已是七年前,適逢單車瘋正盛時,交通部於2009年底製作了一次「自行車使用狀況調查」,針對全台灣9236位12歲以上民眾進行訪問。

2009年調查:約689萬人每週騎乘單車

這份七年前的調查資料發現,有51%的民眾在半年內騎過自行車,包括自有與租用,因此推估台灣自行車人口約為 1030萬人。這群人當中,若以每周、每月,或每月騎乘的頻率來看,每周騎單車的比例最高(40.4%),其次是每天騎(26.5%)。

2009年下半年12歲以上民眾騎乘自行車的比率與頻率(出處:98年「自行車使用狀況調查」摘要分析/交通部統計處)

單車人口中,男性比女性多出 8%,而台灣北中南東地區與北高兩直轄市的分區計算中,以北部地區(46.2%)、台北市(46.4%)較低,東部最高(57%)。而他們主要的活動型態是從事「休閒、運動、旅行」的比例最高,占60.5%,其次是「社區型活動(如買菜、購物、接送小孩、探視照顧親人‧‧‧)」占26.4%,再其次是「通勤(學)」,占12.5%。通勤(學)的人數中,有60%騎乘時間在15分鐘以內,28.2%騎乘時間在15~30分鐘之間。超過1小時的不到 1%。

以當時12歲以上人口2020萬225人推估,台灣選擇以自行車通勤(學)的民眾,約為128.8萬人,社區型活動的人數為 272.0萬人;加上休閒運動目的,每周都會騎乘單車的人數約為 689.2萬,這是一個足夠讓總統當選的數字。

2009年這份自行車調查中,也問了民眾對於「市區設置自行車專用道」的意願,有78%的民眾贊成在市區設置自行車專用道。但當問題訂為市區內設置自行車專用道需縮減汽機車道寬度或減少汽機車停車位,則約有51.7%民眾贊成設置,47.1%不贊成,正反意見不相上下,無怪乎這些年來單車道設置的爭議始終不斷。

真正的全民單車城市

回到文章開頭的命題,自行車政策如果走偏,容易造成「階級化」的感受;那麼相對的,好的自行車政策也可以弭平城市內部的「階級化」。

2016年全球自行車大會中「促進社會融合:全民單車」議程裡,德國環保局專員 Heike Bunte 便說明德國2020年國家單車計畫,以及他們如何為弱勢民眾量身訂製策略。他們發現2011年遭遇事故死亡的單車騎士中,半數都超過65歲,因而特別為年邁的單車騎士開設單車安全教育的課程;另外由於移民人口眾多,部分國籍女性的自主程度較低,因此德國政府也為她們開班,鼓勵他們以單車代步,藉以更融入德國社會。Heike Bunte 在簡報中秀出一張柏林早報的圖表,顯示經濟弱勢的城區,空氣汙染的狀況也較為嚴重,環保局認為,若將單車作為解決手段,減少這些城區的塞車狀況、削減車輛使用,可以有效提高居民健康與生活品質,促成環境正義。

議程中分享的另一個例子,是在巴西,里約熱內盧最先鋪設單車道的區域,是在收入較高的濱海的主幹道與高級社區與鬧區鋪設,但當時出現許多設計上的盲點,因而被媒體大舉嘲諷攻擊。隨著市政府擴大設置單車道,市府的單車顧問 Annie  Facó 與大學團隊一起進到里約北部的 Maré,邀請當地居民參與式設計,並推廣單車通勤。Maré是擁有14萬居民的大型貧民社區,房屋窳陋且密集,市府在當地劃設22公里長的單車道,塗上藍色,與倫敦單車快速道路的識別顏色相同,讓居民意識到這是重要的市政設施。然而礙於社區道路狹小,單車道實際上須與汽車共用,也仍有路障、路邊停車等不盡完美之處。然而由居民提出需求與使用情境,納入設計中,已經減少許多政策衝突。

里約單車顧問 Annie在全球自行車大會上說明,當地居民參加工作坊,實質討論對於硬體(單車道設施)與軟體(教育與推廣活動)的規劃,發表意見並共同提出對策,同時也描繪自己心中的願景。

Annie  Facó 說,她確實看到社區的單車騎乘的環境已經改善,因為婦女與小孩現在已經願意在路上騎乘單車,不需擔心安危,這些改變都會逐漸促使社區往好的方向前進。更重要的是,在貧民社區鋪設單車道,是市府想破除階級化的嘗試。在里約,單車與 BRT(快捷公車系統)是市民逃離塞車惡夢的絕佳交通替代方式,單車道的畫設,並加以規範社區道路內的行車行為,讓孩童、婦女與身障輪椅者得以更安全使用街道。里約希望城市單車政策的好處,不只獨厚有錢社區,弱勢民眾一樣得以共享。

雖然只列舉兩個案例,我們已經看到,細緻的單車政策背後,必定有深厚的人本關懷,必須看到每個騎乘單車的臉孔。如果台灣的城市單車政策可以有更多的民眾參與,可以看到不同族群民眾的需求,甚至進一步利用單車,去縫補城市既有的不平等,或許我們就能更接近一個真正的全民單車城市。


大甲媽出巡PM2.5隨行? 環署展開全面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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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6年4月8日台北訊,陳文姿報導

吸引數十萬信眾參與,大甲媽祖遶境活動即將於今(8日)展開。一連九天的宗教盛事,燃放鞭炮、香火等,會對空氣品質產生什麼影響?對此,環保署展開全面空氣品質與噪音監測,除了原本的固定測站,移動測站、配備監測儀的電動摩托車、攜帶微型PM2.5感測器的人員都會加入,近距離展開監測,民眾上網即可得知最即時的空品資訊。

這是環署首次針對宗教活動展開全面監測。空保處長陳咸亨表示,監測資料僅供民眾與廟方參考,不會因此強制罰則。台灣健康空氣行動聯盟則呼籲,環署對應管制各種空氣污染源,不能因為是宗教活動就不採取行動。

媽祖遶境空污知多少,環保署展開空品監測 攝影:陳文姿

台灣宗教盛典媽祖遶境活動,因燃放鞭炮及香火,常製造不少空氣污染。攝影:陳文姿

固定測站與中小型測儀  全方位監測   

PM2.5議題連續發燒。一年一度的大甲媽祖遶境,沿途施放鞭炮、宮廟內的香爐、燒香等,是否會讓PM2.5再飆高。除了原本的彰化市及新港鄉二個固定測站外,移動測站也已移往西螺待命。

配備PM2.5微型感測器的人員將近距離了解遶境活動的空氣品質  攝影:陳文姿
配備PM2.5微型感測器的人員將近距離了解遶境活動的空氣品質  攝影:陳文姿

有別於以往的固定監測,環署此次加上攜帶監測儀(E-BAM)的電動摩托車、以及由人員攜帶的微型PM2.5感測器,將隨著遶境慶典活動近距離監測,民眾只要上網就可得知最即時的空品資訊。

陳咸亨解釋,過去雖有學者針對民俗活動的空氣品質進行個別研究,但這是環署首次針對宗教活動全面即時監測。事後會將資料彙整後交給廟方參考。希望未來用心香取代線香、用掌聲代替鞭炮,宗教活動也兼顧環保。

此活動原由環保署長魏國彥親自參與,但魏國彥日前因心臟病緊急開刀,改由副署長符樹強出席。

2016大甲媽祖遶境的空氣及噪音監測計畫  製圖:陳文姿

2016大甲媽祖遶境的空氣及噪音監測計畫。製圖:陳文姿

地方團體:欠缺積極作法  不應因宗教活動而避談空污危害

中興大學環境工程系教授莊秉潔認為,遶境活動是一次性的,加上民俗活動是百年習俗,所以,不至因空污而強制禁止鞭炮或燒香。但現在已經有很多證據證明PM2.5對健康的危害,信徒應理性看待,活動適度即可,不宜一再擴大。

長期關心台灣健康空氣行動聯盟發起人葉光芃則批評環保署只是口頭呼籲,缺乏具體作為。他指出,PM2.5濃度達到每立方公尺71微克就叫紫爆,但早在2005年成大研究就指出,遶境活動的瞬間PM2.5不僅可能破千, 還可能飆破5,000微克,不容忽視。

台灣健康空氣行動聯盟提出十點呼籲,建議信徒應攜帶口罩,周遭居民也應儘量關閉門窗。遶境隊伍所行經的台中市、彰化縣、雲林縣、嘉義縣的環保局長也應隨行,喚起民眾的注意。長期則建議修法針對紫爆期間加以管制。

葉光芃說,空污管制應是全面的,不能只管制大型污染源、交通污染源、或稻草燃燒,宗教活動卻不受限制,難以服人。

上網即可查得即時監測值  圖表來源:環保署網站

民眾上網即可查得遶境期間的即時監測值。圖表來源:環保署網站

獨步全球! 澳州回收公司用廢輪胎轉製鋼、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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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譯自2016年3月31日ENS西澳,伯斯報導;姜唯編譯;蔡麗伶審校

澳洲一家回收公司運用獲愛迪生獎肯定的創新技術,宣佈於今年開始全世界第一個工程用輪胎(off the road,OTR)回收業務,用廢棄的工業用輪胎生產鋼、柴油和碳,品質高,可再進入市場銷售,真正做到資源再利用。

Bryce_Hockema(CC BY-NC-ND 2.0)

廢棄輪胎。圖片來源:Bryce_Hockema(CC BY-NC-ND 2.0)

這家Tytec Recycling公司的董事長芬奈爾(Brett Fennell)表示,輪胎回收不易,特別是採礦或農用的OTR輪胎回收,在過去幾乎不可能。

大多數輪胎回收方法有多達六個步驟——移除輪圈、切碎輪胎,接著磨碎輪胎。最後一步是用磁力吸出剩下的鋼料,出售磨成粉的橡膠,用於運動場地、兒童遊戲區或馬術場地表面;而要從舊輪胎萃取出油和碳,則另外需要熱解反應器。

這樣的輪胎回收過程相當耗時耗能,而且很昂貴。輪胎越大越貴,越需要維護,每個步驟也越困難。

目前,廢棄的OTR輪胎只能埋在礦場或堆在環保署許可的礦場周圍區域。

但現在,Tytec Recycling運用澳洲綠色乾餾科技公司(Green Distillation Technologies Corporation,GDTC)的獨家破壞性乾餾技術,可把廢棄的OTR輪胎變成可銷售的鋼、柴油和碳。這項技術可把廢輪胎中高達85%的未使用能量轉換成碳和油的形式,不須預先處理,而且沒有碳排放。唯一產生的廢物流是熱能。

輪胎回收過程產生的所有產品都可被再利用。油如果不當作化石燃料或精煉成烴,可以作為熱源,和化石燃料混合產生炭黑。碳可以作為熱源或農業添加物,鋼則可進入廢鋼市場。

這個技術也為GDTC奪得2015年的「愛迪生資源管理或再生資源獎」。

MINING.com(CC BY 2.0)

採礦機具的輪胎 ,比一個成年人還要高。圖片來源:MINING.com(CC BY 2.0)。

Tytec Recycling持有全球唯一的OTR與農用輪胎破壞性乾餾法技術執照。

芬奈爾說,「我們已經研究如何有效率地回收OTR輪胎九年。分解輪胎的方式有許多種,但是沒有一種能有效率地分解OTR輪胎。」

「破壞性乾餾法能讓一步回收整個OTR輪胎。我們的持續加熱技術能源效率非常高,而且碳排極低。我們的反應器溫度和壓力都低得多,系統作業員的安全也比較有保障,同時減少設備耗損。」他說。

編註:OTR輪胎的最終用途包含礦山、建設現場、港口、機場等多方面。(資料來源:〈亞太地區的港口用、工業用輪胎市場 (2016~2020年)〉
World First: Tire Recycling Yields Steel, Diesel, Carbon
PERTH, Western Australia, March 31, 2016 (ENS)

Tytec Recycling, a new company based in Perth, announced Wednesday that it would open the world’s first environmentally-friendly off the road tire recycling operation this year.

The facility will employ a new Edison Award-winning technology to make high-quality marketable steel, diesel oil and carbon out of the old earthmoving tires used in mining and agriculture.

“We’re currently on track to begin OTR recycling in June 2016 and will open our purpose-built recycling center in Perth in January 2017, then Queensland soon after,” says Brett Fennell, Tytec Recycling’s chairman.

Currently, used off the road, OTR, tires are buried under mining dumps or stacked in EPA-approved areas around mine sites.

Tire recycling has always been difficult, and for mining and agriculture’s cast off tires it has been “nearly impossible,” Fennell said.

Now, using Edison Award-winning technology from the Green Distillation Technologies Corporation, GDTC, Tytec Recycling will convert these outworn tires into steel, diesel oil and carbon.

Based in Melbourne, Green Distillation Technologies Corporation has developed a proprietary destructive distillation technology capable of recycling end-of-life tires of all varieties into saleable commodities of carbon, oil and steel.

GDTC recovers up to 85 percent of the unused energy in an end-of-life tire in the form of carbon and oil without pre-processing and is completely emission free. The only waste stream is heat.

All products from the tire recycling process can be used. The oil can be used as a heat source, blended with fossil fuels, used to make carbon black, instead of fossil fuels or further refined into other usable hydrocarbon products. The carbon can be used as a heat source or an agricultural additive, the steel goes into the scrap steel market.

For this technology, GDTC received a 2015 Edison Award in the Resource Management or Renewable Resources category.

The Tytec team has been unfailingly persistent. “We’ve been working on a way to efficiently recycle OTR tires for the past nine years,” says Brett Fennell, Tytec Recycling’s chairman.

“There are plenty of ways to break down tires but none of them are effective for OTR tires,” he explains.

Most tire recycling requires up to six steps – removing the steel beading from tires, cutting the tires into small pieces, then shredding or grinding the tire cuttings.

The final step is to perform magnetic sorting to remove any remaining steel for sales of crumb rubber, often used on athletic surfaces, playgrounds and equestrian footings.

To extract oil and carbon from the old tires, an additional process using pyrolysis reactors is required.

The current recycling process is time-consuming, energy intensive and expensive. The larger the tire, the more costly, maintenance intensive and difficult each step becomes.

“The Destructive Distillation process that Tytec uses allows a whole OTR tire to be recycled in a single step,” says Fennell.

“We’re using continuous heating technology that’s incredibly energy efficient and results in extremely low emissions. Our reactors operate at a much lower temperature and pressure, providing the added advantage of being safer for system operators and reducing the wear and tear on the plant,” he explains.

Tytec Recycling holds the only global technology license for the Destructive Distillation process for OTR and agricultural tires.

※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

原民「非營利自用」狩獵除罪 孔文吉發動修野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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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6年4月8日台北訊,賴品瑀報導

原民欲修《野生動物保育法》與《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兩法,來維護狩獵權利。立委孔文吉所提《野保法》修正草案,將在下週四在委員會討論。在7日下午孔文吉所召開的公聽會中,原民會提出「總量管制、事後報備」的管理模式,更向內政部警政署喊話,表示願意負責管理原住民獵槍。

每年獵季原住民因上山狩獵獲罪案例不少,去年王光祿案受到重視後,再次引起社會討論。原民團體更在今年3月向大法官提出釋憲聲請,指出《野保法》第21條之1違憲,不當限縮了原住民的狩獵文化權 外,立委孔文吉也發動修法,《野保法》由孔文吉本人提案,將於下週四在經濟委員會審理,而《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則將在內政委員會審理,孔文吉表示將請同黨立委協助提案,也接獲消息已獲安排進下週議程。

20160407原民狩獵

來自南澳的原住民獵人,表達支持修法,且需要更安全的獵槍。攝影:賴品瑀。

基於《原基法》第19條「原住民得在原住民族地區依法從事下列非營利行為:一、獵捕野生動物。二、採集野生植物及菌類。三、採取礦物、土石。四、利用水資源。前項各款,以傳統文化、祭儀或自用為限。 」的規定,在《野保法》方面,孔案對第21條、第21之1條提出修正,增列「非營業自用」與「於原住民族地區」等文字,將用途從傳統文化、祭儀再擴及到非營業自用,而涉及保育類動物或在原住民地區外,仍先需報請主管機關管理。

孔文吉也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的第4與第20條提出修正草案,在第4條新納入了「自製獵槍」,並定義為「指原住民為傳統文化、祭儀及非營利狩獵自用目的,無據為犯罪工具之意圖,由其自行獨立或與非以營利為目的之原住民協力之土造或改造,工作生活及文化所用之工具。」第20條則是修正為「原住民未經許可,製造、運輸或因遺失物之拾得而持有自製之獵槍、漁槍,首次違反或基於傳統文化、祭儀及非營利狩獵自用目的,供作生活工具之用者,不罰。」

警:修《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有疑慮

同樣涉及原住民涉獵管理的單位中,營建署的國家公園組,表示相關規定也在修正中,會配合原民會。然內政部警政署對於孔文吉的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的修正提案,則提出多項反對與反駁的意見。

林務局則已參採原民會所提出的意見,修正「原住民族基於傳統文化及祭儀需要獵捕宰殺利用野生動物管理辦法」第4、第6條的相關附表,也將推《動野保法》第51條之1獵捕保育類動物的罪責,從刑罰修正為行政罰鍰1至5萬。

原民會提「總量管制、事後報備」獲認同

與會的原民獵人多指出,他們需要安全的獵槍,自製獵槍規格與零件不統一,反而不時發生膛炸等危險。批警政署將原住民獵槍限縮為自製獵槍而排除制式獵槍是落伍的、戒嚴時代的想法,早在日本時代,就有不少原民使用制式獵槍。

協助王光祿案的法扶律師陳采邑指出,目前原住民獵人持有的獵槍大多殺傷力不足,動物遭擊後還能脫逃一大段路,反而更加殘忍與浪廢食物。學者蔡志偉也指出,依國際公約原民有權享用科技進步成果,且世界各國的原民狩獵管理大多沒有限制獵槍的形式。

「總量管制、事後報備」的管理模式,原民會也在報告中提出,陳采邑、蔡志偉表認同。陳采邑解釋,目前要求事先報備要狩獵的動物數量與總類違背原民獵人的習慣,大家也心知肚明申報數不實,反而無從掌握山上的動物生態狀況;不如由部落來提出每年的總量,一年過後結算,如果發現數量不及原定目標,或是歷年統計數字顯示下降中,也可作為暫停或轉換地點的依據,才是雙贏。

蔡志偉更指出,雖然林務局提出資料,顯示族人申報數量不斷增加,管理狀況良好,但某些顯示申報數為0的縣市,卻有人因狩獵受罰,明顯可知現行的申報方式不如想像中好。陳采邑表示,既然原住民狩獵是權利,那麼應該比照《集會遊行法》,採報備而非申請制。

動保團體疑慮:「自用」如何認定

然與會的動保團體仍屬不認同的態度,質疑如何認定「何謂自用」、更強調時空背景已經改變,應該重視保育,也為日後修法討論埋下變數,恐怕重演之前修法時各自僵持的狀況。

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創辦人朱增宏表示,狩獵的慣習並非只有原住民有,例如釣魚的人,所以應該一視同仁,這才是沒有歧視。原住民已經可以因文化祭儀需要狩獵了,若再開放自用,不容易定義何為自用。朱增宏強調保育類動物就是需要保育,原住民地區涵蓋了許多保育區,不該放寬原住民地區狩獵。

台灣動物平權促進會TAEA理事長林憶珊更建議,原住民獵人將狩獵轉型成山林守衛、生態導覽,例如以「目擊式狩獵」帶領民眾參與高素質的旅遊,讓野生動物資源全民共享,過程中也可以監測管理山林資源。然此番話讓在場的立委鄭天財相當不滿,以「文化跟你出去玩不一樣,民族學院白唸了!」反譏,鄭天財強調狩獵是原住民的文化,原住民在台灣千百年來從來沒有濫殺野生動物。

20160407原民狩獵

此次兩法修法由孔文吉提案,連署人多屬國民黨立委。攝影:賴品瑀。

 

巴拿馬文件風暴 揭發石油大亨洗錢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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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6年4月8日綜合外電報導,姜唯編譯;蔡麗伶審校

※ 編按:全球多名政要近期被爆出洗錢、逃漏稅,這起風波可能僅止於一樁醜聞,但當石油公司、產油國大亨也涉入其中,是否也意味著高污染產業的環境成本再度被忽略?本報從環境面向切入追蹤,先以編譯報導帶領讀者了解,究竟有哪些知名產油國涉嫌貪污,他們又是如何透過境外空殼公司,掌握了公共資金。

巴拿馬法律事務所「莫薩克馮賽卡」(Mossack Fonseca)公司日前洩露大量文件,引發全世界關注。涵蓋詐欺犯到政府高層,這份「巴拿馬文件」也意外點名多位石油大亨,包括坐擁世界最大油藏的委內瑞拉國營石油公司,以及沙烏地阿拉伯、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等多位中東產油國政要。

David van der Mark(CC BY-SA 2.0)

境外空殼公司常用避稅手段享受豪奢的生活。圖為超級遊艇。圖片來源:David van der Mark(CC BY-SA 2.0)

全球多名政要洗錢  石油公司、產油國大亨都在列

德國媒體《南德日報》(Süddeutsche Zeitung)和國際調查記者同盟(ICIJ)分析1150萬份左右的文件。這些匿名洩露的文件涵蓋21萬4000間公司的詳細資料,共牽涉140位政治人物。

不過文件也顯示,莫薩克馮賽卡事務所對於給予委內瑞拉石油公司(Petroleos de Venezuela)前稽核員及前總監維拉紐瓦(Jesus Villanueva)握有授權交易的權力有所疑慮。一位莫薩克馮賽卡員工在內部備忘錄中記載,維拉紐瓦掌握公共資金,「發生醜聞的機會較高」。

坐擁全世界最大油藏的委內瑞拉石油公司,正因為涉嫌貪污和洗錢受到美國有關當局的調查。

2009年,莫薩克馮賽卡取消對藍海企業(Blue Sea Enterprises)的代理權。幾個月後,為了規避問題,莫薩克馮賽卡將責任移交給維拉紐瓦的女兒Anny Josefina Villanueva Silva。

巴拿馬文件揭露,藍海企業只是和委內瑞拉政府石油官員牽扯不清的其中一個空殼公司。

國家境外公司數量客戶數量受益人數量股東數量
沙烏地阿拉伯 106 33 63 666
阿拉伯聯合大公國 7271 85 206 2779
卡達 27 6 16 83
奈及利亞 21 8 24 168
安哥拉 10 1 18 40
剛果 0 0 8 39

巴拿馬文件揭露出產油大國的境外避稅手段。資料來源:國際調查記者同盟(ICIJ)

沙烏地阿拉伯、卡達、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奈及利亞、安哥拉和剛果共和國,都有有錢有勢者牽涉其中,連歐盟能源與氣候變遷執委卡尼特(Miguel Arias Canete)的太太Micaela Domecq Solís-Beaumont也涉入。

2005年至2010年間,卡尼特的太太Domecq持有境外公司一事顯得相當可議。卡尼特當時活躍於西班牙和歐盟政壇,為他太太的養牛事業的補助進行遊說。環團曾於2014年因卡尼特與石油公司的關係以及利益衝突疑慮,反對他擔任歐盟執委。

針對洩密資料,Domecq的律師表示已經向西班牙稅務當局申報所有財產。卡尼特的發言人表示,他遵守財務利益公開的規定,其配偶的財產則依西班牙民法分開管理。

也有公益用途  調查記者:境外公司不全是非法

1997年至2007年任奈及利亞產油州州長的依博瑞(James Ibori),正因詐欺罪在倫敦服刑,刑期13年。依博瑞承認從奈及利亞輸送7500萬美元到海外,但檢察官認為他的貪污金額可能高達2億5000萬美元。這些錢讓他過著奢華的生活,包括昂貴的車以及在英國和南非的百萬豪宅。

莫薩克馮賽卡記錄了依博瑞如何擔任四間海外公司的代理人。據悉其中一間公司Stanhope Investments,購買了2000萬美元的私人飛機。

境外公司可以用來避稅或洗錢。有時這些海外帳戶甚至涉及犯罪活動。不過ICIJ也指出,境外公司有合法的用途。調查這份文件的記者也找出公共利益用途的帳戶。被文件點名的人,並不代表他們犯法或有不正當行為。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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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旱無米反遭流血鎮壓 徐世榮:盼台聲援菲國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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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6年4月8日台北訊,陳文姿、鄒敏惠報導

菲律賓南部因強烈聖嬰現象,自去年起遭受嚴重旱災,上月底有6000多名農民因不滿當局的解決方式,佔據公路要道展開抗議,卻在本月1日遭警方以水砲車和M16步槍暴力驅散,釀成多人死傷的慘劇。

30多位抗議菲律賓屠殺事件的台、菲群眾,今(8日)下午在台北馬尼拉經濟文化辦事處前大喊「BIGAS HINDI BALA! BUGAS DILI BALA,要米,不要子彈!」為死傷的同胞獻上祈禱文,也要求菲律賓當局應立即協助受旱災影響的災民,而不是子彈相向。

「要米,不要子彈」在台菲人與台灣民眾抗議菲國帕萬屠殺事件槍殺農民。攝影:陳文姿

「要米,不要子彈」在台菲人與台灣民眾抗議菲國帕萬屠殺事件槍殺農民。攝影:陳文姿

菲國警對飢餓農民開槍 台學者盼政府重視

台灣農村陣線理事長,政治大學地政學系教授徐世榮指出,鄰近友國人民遭此巨變,而菲律賓前總統羅慕斯正在台灣,他盼請台灣政府勇敢站出來,以民主人權大國的身分提出台灣人民對此事件的嚴重關切。

中菲抗議菲律賓屠殺農民
政治大學地政學系教授徐世榮到場聲援,抗議菲律賓屠殺農民攝影:陳文姿

東吳大學哲學系教授陳瑤華也到場表示,這些農民已經沒有辦法生存,警察竟對飢餓與無奈的民眾開槍,槍口指向已逃跑的群眾。這是完全無法接受的。

菲律賓南部因為強烈聖嬰現象的影響,從2015年11月就開始發生嚴重的旱災至今,其中可塔巴托省(Cotabato)的農損更高達1億菲律賓披索(約7030萬新台幣)。

上月30日開始,6000名左右的該省北部農民在基達帕萬市(Kidapawan)的公路聚集,和平占領了一條交通要道,以癱瘓交通的方式,這要求菲國政府重視農民的生計與糧食救濟。面對農民和平抗爭,菲律賓警方卻在4月1日以高壓水炮、M16步槍展開驅離行動,造成一名農民當場死亡,超過30位民眾受傷,以及至少89人下落不明,許多警方也在混亂中受傷。

《菲律賓每日詢問者報》報導,菲律賓國家警察(PNP)已對此事展開調查,但在稍晚的聲明中公開指控,整起暴力事件為農民率先挑起。

對此,台灣人權促進會副秘書長施逸翔指出,軍方第一時間就指控先開槍的是人民,這是卑劣汙衊的作為。他問,在場的農民除了彈弓、石頭幾乎手無寸鐵,開槍的一刻,工人跟農民都是往後跑的,怎麼可能先開槍。

馬尼拉辦事處收下請願書  未正面回應

移工國際台灣分會的Mayeth Camatua,親戚就在基達帕萬。她難掩情緒激動地問,為何總統至今仍沒有任何說明?移工國際台灣分會主席 Gilda Banuga則說,農民生產菲國全國的糧食。如今,深陷飢荒的他們不過是企求有食物可以吃,國家卻以暴力相向,以子彈回報。

馬尼拉經濟文化辦事處菲僑服務主任Keefe Dela Cruz接受民眾請願書。在台菲律賓民眾抗議菲國政府槍殺農民。攝影:陳文姿

馬尼拉經濟文化辦事處菲僑服務主任Keefe Dela Cruz接受民眾請願書。在台菲律賓民眾抗議菲國政府槍殺農民。攝影:陳文姿

台菲友好協會提出六點訴求:

  1. 北科塔巴托及其餘各受旱災影響省分,應對所有受旱災影響災民立即發放足夠的稻米、糧食與經濟補助,北科塔巴托政府應繼續與民間組織及災民協商救災的工作。
  2. 立刻停止警察對暫時庇護了數千位農民的聯合衛理公會(United Methodist Church)堂區周邊的包圍及交通管制,並停止騷擾農民、公民團體及記者。
  3. 釋放所有被捕農民及聲援者,給予傷者醫療協助。
  4. 菲律賓政府及警方應停止對抗議者羅織罪名、掩蓋真相。
  5. 徹底調查基達帕萬屠殺事件,追究下令暴力清場以及對農民開火的責任,請菲律賓檢方以謀殺罪偵辦。
  6. 北科塔巴托省長Emmylou Taliño-Mendoza應立即停職接受調查。

抗議現場由馬尼拉經濟文化辦事處菲僑服務主任Keefe Dela Cruz出面,代表接受請願書與提問,但對問題均未正面回應,只表示菲國已在調查。

氣候變遷傷農本  菲國參議員:政府沒做好調適

在一片撻伐聲浪中,也有人替現任總統艾奎諾說話。據《每日詢問者報》報導,通訊部長科洛馬(Herminio Coloma Jr.)即表示,艾奎諾政府自去年起持續在各方面推行聖嬰現象調適措施。

北可塔巴托省省長門多薩(Emmylou Talino-Mendoza)也表示,援助基金早已到位,但必須按照流程進行。「事實上,我們(當地政府)和農業部正準備在接下來幾天發送白米。」

不過,參議員黎雅達(Loren Legarda)5日透過聲明質疑,聖嬰現象自去年起影響收成,身為最前線的農業部即推行因應的政策,跨部門也針對聖嬰現象成立專案小組,卻仍釀成流血慘劇,不禁要質疑,「這些措施發生了什麼事?預算花到哪裡去了?」

「對於這起事件,政府應歸還『氣候正義』給農民,國家災難救濟基金也應無條件提供賠償。」黎雅達說。

現任菲律賓參議院環境及氣候變遷委員會主席的黎雅達,曾催生該國的氣候變遷行動法。台灣天氣風險公司氣候風險團隊曾報導指出,由於黎雅達的努力,菲律賓政府的每個部門都設有專門減少災害風險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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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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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環漫畫】換誰當鬼? 白化海底森林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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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詹嘉紋;漫畫:玉子日記

這幾天,天氣變熱的明顯,商家冷氣提早出籠,滿難想像今年我們將面臨什麼樣破紀錄的高溫?這種熱並非一時半刻,而是讓海洋成了只煮青蛙的溫水鍋,無聲無息慢慢升溫,當我們察覺到時,影響力已深深穿透。

在澳洲大堡礁,珊瑚與海葵正經歷著這暖化浪潮,紛紛「白化」以對。原本仰賴珊瑚與海葵作為保護色,尋求掩蔽的小丑魚或雀鯛,再也不能「隱身」,因為牠們鮮豔的體色襯在白色掩體上,變得更醒目了。

其實2015年7月,美國國家海洋大氣管理局(NOAA)便發出警告,全球暖化適逢聖嬰年,一股因氣候變遷形成的溫熱海水蔓延整個北太平洋,恐導致15,000平方公里的珊瑚礁永遠消失,佔全球僅存珊瑚的6%,而12%的珊瑚尚面臨白化危機。

大堡礁海底森林的白化現象,讓人感到海水升溫危機的迫近。在今年初釋出的新研究則證實,全球海洋暖化速度越來越快,過去20年間海洋增加的熱含量,佔了前工業時代至今累積熱含量的一半。

但科學家坦承,海洋吸收了大部分的溫室氣體,累積大量熱能,其生態影響卻未可知。尤其深海中有很多生物,我們並不清楚熱含量增加會對牠們造成什麼影響。而以珊瑚礁來說,一旦受了白化衝擊,大概要花十年才能復原。只是在暖化難以趨緩的現況下,復原速度只會更慢。

當這供養、支撐著無數生靈的海底森林生態系緩慢崩解,勢必將引發種種蝴蝶效應,規模之龐大可能超乎我們的想像。

這一回合,是大堡礁的小丑魚輸了,但下回會輪到誰當鬼呢?

巴拿馬文件 凸顯汙染產業更為黑心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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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彭瑞祥(台灣環境資訊協會資訊中心主任)

巴拿馬文件震撼全球,不僅揭露權貴階級藉由境外空殼公司避稅的醜聞,也凸顯汙染產業更為黑心的一面:一些石油或天然氣等能源產業的獲益者,他們不僅坐享環境成本外部化的豐厚收益,更不願意繳納這些收益的合理稅賦,損害國家財政,也影響了國家藉由預算分配來收拾汙染殘局的能力──這些錢,可能是用於環境整治、或是用於補償開發行為的受害者與弱勢在地產業、或是用於改善脆弱地區和弱勢者應對汙染排放後果的能力,提升國家應對氣候變遷的調適能力。

位於俄羅斯的油田。照片提供:世界銀行;攝影: Gennadiy Kolodkink(CC BY-SA 2.0)。

位於俄羅斯的油田。照片提供:世界銀行;攝影: Gennadiy Kolodkink(CC BY-SA 2.0)

很難論斷最近涉入這樁醜聞的政壇名流,例如俄羅斯總統普丁、英國首相卡麥隆、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冰島已辭職的總理甘勞格森(Sigmunder David Gunlaugsson)、或是歐盟能源與氣候變遷執委卡尼特(Miguel Arias Canete)等人,其家族或裙帶關係所涉入的資金有多少比例來自化石燃料產業;然而以普丁為例,英國衛報揭露風傳媒編譯),在巴拿馬文件中記錄到的境外(離岸)交易顯示,普丁親信的賺頭達數百萬美元。姑且不論其洗錢路徑如何,或是普丁的身價到底有多少(有一份2007年從普京總統辦公室流出的報告指出,他身價至少上看400億美元),光論普丁的 裙帶關係,據信與化石燃料產業關係匪淺,2010年美國外交電報(diplomatic  cables)暗示,普丁親信幾乎掌控了全俄羅斯的石油、天然氣生產及工業資源。

巴拿馬文件所顯示的其他事實是,沙烏地阿拉伯、卡達、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等產油國,均有不少富有人士牽涉在內,尤其是奈及利亞產油州州長,和委內瑞拉國營的石油公司,則是高階負責人直接涉入。中國的情況較為複雜,早在國際調查記者同盟(ICIJ)兩年前揭露的資料中,中石油、中石化和中海油就與數十家離岸公司有所牽連,而在更早之前,以周永康、曾慶紅、薄熙來等高層為象徵的石油幫集團,也在習近平任內遭貪腐整治,此次習近平和其姊夫鄧家貴所涉入的境外資金,則尚未顯示與石油產業有所牽連。

英國首相卡麥隆家族的財富也尚未有和化石燃料產業牽連的跡象,不過卡麥隆執政團隊更糗的是在2015年底被綠色和平所調查到弊端,在全球於巴黎召開氣候峰會,就能源轉型願景展開討論之時,英國政府陸續核發頁岩油開採執照,且有多間公司是由註冊在海外「避稅天堂」的公司所完全控股或部分持有。根據當年12月16日公布的調查,有高達40%的水力壓裂法鑽油執照為諸多與避稅天堂有關的公司所持有,像是Celtique Energy、英國高卓拉能源公司(Cuadrilla)、英國石化工業集團INEOS 和Third Energy,而且還對保護區和不少鄉村地景、地質遺跡開大門。這讓卡麥隆政府對抗氣候變遷的企圖心大受質疑。

上述化石燃料產業獲益者的避稅醜聞,凸顯了此類汙染產業獲益者的多重道德危機:他們先是坐享環境成本外部化(包括化石燃料補貼)的豐厚利潤,對課徵環境附加稅或能源稅等主張大力阻撓;其後,他們連對於開發與汙染排放受害者被稀釋過的法律責任,都設法鑽漏洞逃避,運用匯款至離岸空殼公司,製造低資產假象,逃避起碼的稅賦責任。

國際上正興起一股致力於改革化石燃料補貼的趨勢,設法計算能源產業的真實成本,好讓能源消費者應付的代價能反映真實的環境成本;當此之下,這樣的逃稅漏洞存在,無疑的是讓全世界應對氣候變遷和能源轉型的能力蒙上陰影。

根據2015年國際貨幣基金(IMF)的研究,全球化石燃料公司每年獲得5.3兆美元補貼,占全球GDP的6.5%,相當於每分鐘接受1千萬美元,比世界各國政府投注在醫療費用的總和還要多更多。此外,化石燃補貼導致碳排量提高,因此而導致的氣候變遷災損約1.27兆,約佔總補貼的1/4。在更早之前,綠色公民行動聯盟理事趙家緯剖析IMF的報告時便發現,全球的燃料補貼上,有43%是由前四分之一的富有階級所享有,而佔所得分配最後四分之一者,僅享有7%。

這顯示,現有合法的化石燃料補貼體制已無助於縮短貧富差距,若再加上獲利者境外避稅的手段,只有更加惡化而已。

面對化石燃料排放導致的氣候變遷惡果,全球社會亟需要提升應對能力與調適能力的資金,以及能源轉型的投資;而當全球社會為了這些資金來源傷透腦筋之時,國際上民間有關的稅賦改革倡議更值得發人省思:希望每個國家與其領地,都制定一套將真實的公司實益擁有者登錄在案的系統,並且都遵守「共同申報準則」(Common Reporting Standard,或稱做「CRS」),進行稅務資訊交換。

台灣要對這一波化石燃料補貼改革的趨勢有所貢獻,除了靠已通過的《溫室氣體減量及管理法》,在能源稅等稅制改革上也要持續努力,而在看似無關的境外避稅管道防堵方面,則更需跟上腳步。不過,如同參與ICIJ調查的天下雜誌報導所提:「在國際上,台灣有艱困的外交處境,難以進入國際租稅多邊組織;在國內,利益團體遊說、立法怠惰的結果,就是稅法修正草案在立法院一躺多年。」

讓化石燃料產業擔起真實的成本,是實現產業結構朝向再生能源轉型的必要途徑,而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本文部分國際環團主張由趙家緯搜尋提供、鄒敏惠編譯)


【2015環保金人獎】目睹商業野蠻漁法 霍華.伍德發起海床信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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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譯:薛郁欣;審校:彭瑞祥

霍華‧伍德(Howard Wood)在蘇格蘭建立了第一個以社區為基礎的「海洋保護區」;在以往,凡涉及漁業捕撈管制爭議,政策走向往往是由商業化捕撈的利益集團把持,社區居民較為弱勢,海洋管制爭議往往由漁業公司主導態勢;伍德的行動改變了這個狀況,讓社區的聲音有了訴說的機會。

霍華‧伍德成功的凝聚社區力量,成立蘇格蘭第一個基於社區發展劃設的海洋保護區,使公民也能參與海洋管理討論,發言權不再專屬於商業捕魚團體。圖片來源:環保金人獎

1989年伍德受昔日潛水好友唐(Don MacNeish)的紐西蘭保護區經驗感染,決定在阿倫島(Isle of Arran)實踐這項保護行動:在1995年,他們成立了「阿倫社區海床信託基金會」Community of Arran Seabed Trust (COAST)。

傷痕累累的海洋生態

蘇格蘭的克萊德海灣(Firth of Clyde)過去曾經因為豐富的漁業資源聞名,特別是鯡魚、鱈魚、黑斑鱈(haddock)、鮃魚(Turbot)等。長久以來,在禁用拖網漁具的法律規範下,小規模的傳統漁業餵養了好幾世代的家庭。

然而1980年代,全球海鮮需求量成長,在大型漁業公司持續遊說下,英國政府撤銷了各項保護海床的措施;加上新型漁具漁法的演進,促成了偏好商業捕漁的新政策,也使得克萊德海灣從此門戶洞開。

漁業公司為了最大化收穫量,開始使用扇貝挖泥機(scallop dredges)侵入海床大肆搜刮,反覆橫掃相同漁區,不留餘地傷害了海床、海藻林與珊瑚礁─這些孕育豐富魚類及甲殼類的棲地,也連帶地破壞了健康的海洋生態系。

保護海洋設立保護區

伍德在青少年時期和家人搬回阿倫島─和他的父親一樣在此度過青春歲月。經營家族園藝事業以外大半的時間,伍德都醉心於豐富的海底世界,以潛水為樂,也因此在一年上百次的潛水中,目擊了商業漁法對海洋環境的破壞。

即使沒有海洋保護的正式訓練,他憑著自身家庭與社區的情感聯繫,以守護海洋資源─同時也是文化認同以及經濟永續的根本─為已任,伍德發起草根行動,推動在藍厲旭灣(Lamlash Bay)設立「毋取區」 (No Take Zone,簡稱NTZ),目的為復育海洋野生動物。12年來,經過了無數的重整,開了無數與政府官員、漁夫、科學家、社群團體的會議,並對蘇格蘭議會進行請願,終於在2008年成功地設立了NTZ。

為了徹底執行新的管制措施,伍德號召潛水員和學術界合作監測海岸線,短短數年內就讓海草床、珊瑚與甲殼類族群復育起來。

憑藉著這股動力,接著在2012年,他推行在南阿倫海設立海洋保護區(Marine Protected Areas)。保護方式則是在經過漁夫與研究員嚴格繁重的田野調查,與當地社區討論而來。南阿倫海海洋保護區後來成為第一個也是現在唯一一個自社區發展出的保護區。

霍華‧伍德和他的家人。伍德十幾歲的時候回到蘇格蘭阿倫島生活,在家族開設的托兒所工作,閒暇時間全部投注在潛水活動,並為水面下的海洋生命深深著迷。圖片來源:環保金人獎

從此南阿倫海的先例, 直到2014年7月為止,蘇格蘭政府已經建立起30個新海洋保護區。現在,伍德與他的團隊,與政府一起合作訂定海洋政策。自此,會議談判桌再也不被漁業公司一方獨佔。

目前為止,伍德還仍沒有停下他的工作,一方面與政府協商,一方面仍與社區共同努力,嘗試設立更多的社區海洋保護區案例,藉著永續的海洋管理政策讓社區漁業、文化傳統和世代子孫的生計同時兼顧。

我的醉──掌葉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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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黃裕文(高雄市福山國中教師、地球公民基金會義工)

右上至左下分別為掌葉蘋婆的落葉、果實、花、落花與落果。攝影:黃裕文

是的,我又
開花了

很抱歉你這陣子呼吸
又要被我綁架
不論喜不喜歡
就像我這一輩子綠
被城市囚禁
不管歡不歡喜

我的確不是香的,至少
不是你習慣的那些花
但天地之間
總有一兩種花媒
狂歡於這一年一度的野宴
就像茫茫人世
也有一兩位知音
解讀你隱微的喜與悲
欣賞你不完美
的美

等春天點燃我
或者被我點燃
之後,我會再安靜站回
一幅畫
掛在街頭
你的看與不看
都無礙於我
釀造下一次
自己的醉

掌葉蘋婆。攝影:黃裕文

不願天堂美景崩壞《搶救公園大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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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怡萱

本片是美國加州州立公園的天堂即景,也是1/4的州立公園即將因州政府財政問題被迫關閉的人間現實。除了美不勝收的真實畫面,也有社區居民,民間團體,企業單位,政治勢力如何在州政府的決策下努力折衝,以眾人之力留下一座座公園的合作軌跡。 

加州欲關閉70座公園 天堂美景恐崩壞

三位年輕的電影工作者探訪即將消失的州立公園(圖片來源:天馬行空數位有限公司)

三位年輕的電影工作者探訪即將消失的州立公園。圖片來源:天馬行空數位有限公司。

2011年5月,加州政府宣布將關閉279座州立公園中的四分之一,州政府為了省下每年2200萬美元,以沒有共識的公園關閉名單決定了70座公園的未來。州政府要關閉數千英畝的園區、休閒區、野生保育區、還有州內半數的歷史公園。三位年輕的電影工作者踏上3000哩路途探訪這些即將消失的州立公園,在自然景觀,動物生態,文化遺產被破壞之前留下紀錄,讓世人和後代子孫得以知悉此情此景不能留存的真相。

為了協助加州州立公園繼續營運,美國聯邦政府也介入協助。為了讓每年超過4萬5000名遊客能繼續前往德爾諾特海岸紅木州立公園(DNCRSP),美國國家公園署(NPS)與加州公園及休閒局(CDPR)進行了一項為期1年的試驗合作,確保該公園的部分區域可持續開放至2012年9月。國家公園署將提供州立公園營運支援,國家公園署的員工也將負責大部分的營運工作。但這是國家公園署將部分經費與資源挪用,將使部分國家公園署轄內的國家公園設施養護必須減少頻率或降低標準。州立公園也只能維持基本營運,缺乏額外經費進行長期基礎建設的修復。

筆者曾拜訪多個美國國家公園和州立公園,許多州立公園的環境和文化價值不遜於國家公園,對於在地居民和旅客都有深刻的意義和情感。公園大小不一,但自然和歷史使得每座公園宏偉獨特。關閉不是保護,是破壞和放棄。

即將消失的天堂美景(圖片來源:天馬行空數位有限公司)

即將消失的天堂美景。圖片來源:天馬行空數位有限公司。

加州政府的決定反映的是當權者的一種心態和價值,以錢來衡量自然和文化。在資源競逐和分配下,民眾的一方淨土,動物的最後家園,可以仰望蒼穹看見銀河這樣的期待不值2200萬美元,即使這在加州92億美元的赤字中,是九牛一毛。州政府以相對的造訪率和門票收入決定關閉50%的歷史公園,即使這些地方是加州的起點,許多教師將之當作必備教材。

州政府宣布土地關閉並不能避免人民進入,真實的情況是:人還是會進入公園,但不再有人維護。遊客中心和紀念碑會被破壞,公共塗鴉,破壞公物,傾倒垃圾,發生火災等危害自然系統的事件也將發生。這還沒有算上關閉公園對附近城鎮的經濟損失,和未來恢復公園必須支出的整修費用,光是想到公園內的飛鳥,樹木,海洋…即將失去保護就讓民眾難以承受。

熱情×決心×創意 全民搶救公園

因為政府和法律的短視,搶救州立公園的民眾要求以讓企業介入,由非營利組織接管,組織草根市民組..等方式由人民接手照顧這些即將被關閉的州立公園。影片提及簽署了14個特許協議,並以遞交萬人連署書的方式讓公園繼續營運。在延伸閱讀中2013年加州公園與休閒局長也指出:70座公園將可以全數留下。靠著750萬的公共捐款和州政府的補助,讓州立公園繼續營運。加州州立公園網站的新聞也持續發布各個州立公園的消息,有的甚至還降低了門票價格,因為維持公園和讓民眾可以親近這個資源都是重要的。因為人民的熱情,決心,和創意思考,州立公園成為全民的資產。

台灣政府也面臨嚴重的經濟和財政問題,必須透過民間力量進行自然環境的維護。例如台灣濕地保護聯盟與公部門合作認養二仁溪大甲濕地,預計以兩年時間逐步營造河川多樣環境,讓曾經污染嚴重的二仁溪再生。台北市野鳥學會以自負盈虧的方式接受台北市政府的委託經營,照顧關渡自然公園的濕地和水資源,希望能結合政府和民間的力量達成保育和教育目標。

新竹自然谷環境信託基地木屋前步道景色。圖片來源:台灣環境資訊協會

新竹自然谷環境信託基地木屋前步道景色。圖片來源:台灣環境資訊協會

荒野保護協會自民國93年起認養五股濕地,持續進行環境教育和棲地維護工作。民國95年在溼地內發現稀有物種四斑細蟌(Mortonagrionhirosei Asahina,1972)族群,在民國97年由內政部營建署提報為「國家重要濕地」。 新竹自然谷環境信託基地,則是由民眾集資買下原本可能要開發為靈骨塔的土地,由台灣環境資訊協會管理,以社區和保育團體合作的方式保護淺山地區水土和生物多樣性。

關閉州立公園並不是回歸荒煙蔓草的幽然清寂,環境對公眾開放也有維護和教育的目的,能在美好的自然中擁有真實的感動,讓民眾有在環境中感受和思考的機會,有賴全民的環境意識和團結合作。台灣已有一些單位開始以認養方式,與政府共同合作重建及經營環境,並號召地區居民成為志工共同參與維護和管理,但經費還是最大困難,需要更多人民的投入和支持。搶救公園大作戰,加州曾經成功,成就更多美好,台灣正在努力。

大自然正捲土重來:塞席爾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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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甘迺迪.沃恩 Kennedy Warne;攝影:湯瑪斯.P..帕斯查克 Thomas P. Peschak

賽席爾阿達伯拉巨龜。攝影:湯瑪斯.P..帕斯查克。圖片來源: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2016年4月號

2000年代初期,外來的福迪雀在阿達伯拉的數量增加到100隻後才被人發現,撲殺行動隨即展開。

殺光一種鳥來挽救另一種鳥看來也許是一種扭曲的交換――是對大自然錯誤的干擾。島嶼的生態復育工作有時候會被批評為跟一開始破壞島嶼生態系的人為干預沒有兩樣,對大自然以上帝自居,從這裡移走一部分,又在那裡加回一部分。

復育生態學者則有不同的看法,訴諸「誰破壞,誰復原」的原則。人類引進了外來物種,或者是刻意,也或者是意外的,而那些物種已經改變了島嶼的生態系,在某些例子中更是將島嶼生態系破壞得面目全非。

這種情形在新到來的物種是哺乳類時更是如此。在像塞席爾這種孤立的群島上,生命是在幾乎完全沒有哺乳類的情況下演化的,(唯一原生的陸生哺乳類是蝙蝠。)島嶼物種經受不住哺乳類在大陸上演化出來的捕食行為與競爭。復育工作尋求的是讓生態的競技場保持公平,有時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操場上的惡霸。

我見到佩吉過後十天,他射殺了最後一隻紅耳鵯。

據說我們活在第六次大滅絕時期――這是一次由人類引發的物種急遽消失現象。我們要如何逆轉這段歷程?可以從朗誦塞席爾憲法最前面的幾句話開始:「我們,塞席爾的人民,感謝全能上帝讓我們居住在全世界最美麗的國家之一;我們永遠謹記塞席爾的獨特與脆弱…… 〔我們矢言堅決〕為我們自己和後代子孫,保存一個安全、健康且正常運作的環境。」

如果這聽來像是一段保育宣言,也是應該的,因為塞席爾有許多地方需要保育,特別是群島東部的花崗岩島嶼。塞席爾的9萬3000人民中,多數住在這些島嶼上;它們是1億2500 萬年前帶著自己的古代生物群,和印度及馬達加斯加一起從岡瓦納古陸分裂出來的一片水中陸塊的山頂。

長久的孤立演化加上偶爾注入的新生物資產,孕育了一批稀有的生物,包括比指甲還小的青蛙、重達四分之一公噸的巨大陸龜、一種果實大到掉下來會砸破頭的棕櫚樹,以及體型跟貓一樣大的陸蟹。

最東的一座花崗岩島是軍艦島,這座私人島嶼上有豪華度假村,與數種以這裡為最後依靠的生物,塞席爾鵲鴝就是其中之一,牠帶有時尚感的黑白羽衣和好奇的性情,讓牠深受當地人喜愛。這種鳥曾經廣泛分布,但到了1960年代中期卻只剩下不到15隻,而且全部都在這座僅約2平方公里的島上。保育人士展開了復育計畫,野貓遭到撲殺,計畫也提供鳥巢箱和補充食品給鵲鴝。鵲鴝的數量增加後,再將牠們移到其他沒有捕食者的島嶼保護區以分散風險,而現在鵲鴝總數已慢慢增加到了數百隻。

 

西寶友善耕種的下一步 探索里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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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6年4月10日花蓮訊,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

台灣幾座國家公園,這幾年逐漸與園區內的居民對話,當地既有的一級產業,也引入外部專家,與居民合作轉型為友善環境的生產方式。太魯閣國家公園內的西寶聚落已邁入第七年,居民生產時遇到的環境議題也逐漸浮現,當野生動物造成的農業減產,該如何協助居民以生態智慧兼顧永續利用,將是接下來需面對的環境議題。

位於國家公園內的西寶聚落,以友善生產方式,社會-生態的生產地景於焉而生。攝影:廖靜蕙

位於國家公園內的西寶聚落,以友善生產方式,社會-生態的生產地景於焉而生。攝影:廖靜蕙

捏陶銘記西寶歷史

2010年推動的有機種植,已有12公頃土地獲得有機認證,不但如此,他們還申請綠色保育標章,以黃嘴角鴞可愛的模樣,要遊客了解他們不但照顧土地,也不忘照顧野生物。

初春農忙之前,最適合拜訪西寶聚落,因為再過一陣子居民就要忙著農事。走入西寶聚落,不容錯過由居民以陶土做成的故事牆,去年在陶藝老師帶領下,由居民集體創作的陶版,呈現著西寶的歷史。

無論是原住民打獵、日治時期,一直到國民政府開拓中橫,都曾是西寶的歷史紋理。居民從訪談老榮民過程,得知當時開路的辛苦,完全是手工開鑿的中橫,每天不是有人掉到水裡,就是被炸死,每個人都在沉重的心理壓力下戰戰兢兢工作著。

西寶聚落的故事牆,以膠捲形式,鑲嵌著每個時期不同的故事。攝影:廖靜蕙

位於國家公園內的西寶聚落,以友善生產方式,社會-生態的生產地景於焉而生。攝影:廖靜蕙

另一片陶片記錄著,為了供應蔬菜給開路人,西寶遷入榮民弟兄,由退輔會輔導,並設立西寶農場,隸屬花蓮農場管理,農場是當地居民的生活重心,並設有醫官,當地人生病都是走路到農場打針。「西寶農場」還有于右任題字。居民從作品中呈現當時榮民牛耕、徒手開墾的生活,令人印象深刻。

西寶國小的設立則是1960年間,蔣經國來西寶巡視,由第一代居民告知,孩子大了沒地方讀書,不久就由農場提供土地蓋了。

另有一些幾乎被年輕一輩遺忘的故事,也由居民捏出梗概。原來在民國五十幾年,居民上山砍黃檗皮、剝皮,背到太魯閣賣,曾創造小小的財富。因為黃檗皮具有消炎療效,價格昂貴,只是好光景維持沒多久,就被檢舉、罰錢。緊接著上演的是扛青剛櫟種香菇,同樣沒多久就被抓處罰。

陶版上也記錄的這幾年慈心、太管處、西寶合作轉型有機農業的故事,栩栩如生的高麗菜、茄子、番茄,令人垂涎,連野豬也來嘗這般好滋味,讓居民哭笑不得,一心又希望這種好環境可以傳遞世代。

轉以友善生產,家園更宜居

這幾年,太魯國國家公園逐步買回休耕地,再由社區認領,以林務局綠美化經費造林。去年種的青楓逐漸長大,橘紅的葉片,在風中搖曳。但是,居民卻衷心希望能維持耕種的生活。陳新珠說,賣給公家之後就是造林,台灣不缺森林缺糧食,尤其是夏季蔬菜!

居民認領公有地造林。攝影:廖靜蕙

居民認領公有地造林。攝影:廖靜蕙

提到轉種有機的心情,幾位居民記憶猶新。西寶民宿經營者麗香投入有機農業,是從靠山的一塊小土地種南瓜開始。聽說種有機要先賠3年,讓他很猶豫,但慈心有機農業發展基金會的耐心,又讓他很想嘗試。因此一開始就選擇最保險的方法,在以前種南瓜不需花特別心思就有收成的田裡試種南瓜。他在二期作時種的南瓜,賺了2萬元,讓他信心大增。

經營農場的程瀚則是和幾個居民聊天,聽到西寶的未來往生態保育走才有前景,對此留下印象。只是他不懂「生態保育」是什麼,藉由國家公園舉辦的活動,當中又穿插有機農業的概念,才慢慢有概念。慈心基金會進入輔導,讓他踏出第一步。「再不踏出的話,西寶可能沒人要理。」

現在幾乎每戶都撥出一塊地來種,主要集中在西邊種有機為主,東邊仍以慣行為主。這幾年做下來感覺真不錯,陳漢說,至少不須再接觸農藥了!

而在行銷通路方面,也由慈心引入福業物流中心,加上保價收購,大家更有信心。陳新珠解釋,慣行市場價格不斷浮動,可能30、10、5元一直跳,價錢好不好完全憑靠運氣,但保價收購穩定大家的心。

這幾年有些顧客在有機門市透過生產履歷直接跟居民採購,但居民卻無法吸收散客訂單。若了解當地運輸方式,就能體諒居民的苦衷。由西寶出貨的蔬果,若是慣行,就送到花蓮果菜市場,每天兩點以前要送到;有機則分台北、台中、高雄三處,都是委託貨運行載,只有路不通才會自己送。

山上最怕颱風大雨造成斷路,這兩年情況嚴重,以前會搶修便道讓居民過,但現在只考慮遊客安全,等路好了才放行。第三代居民張羽廷(阿晴)說,這些蔬果必須一天內送達,因此居民都在颱風季前採收,若遇到颱風季路斷沒修好,就得自己送;送高雄、台中的蔬菜,走合歡山;到台北的蔬菜,則走宜蘭支線;慣行蔬果就從宜蘭繞回花蓮。原本花蓮市到西寶1.5小時的路程,走大禹嶺、宜蘭支線到台北,單趟就要10小時。

保護區內也談永續利用

不過路斷的挑戰可能還比不上野生動物的挑戰來得刺激。這幾年不但山豬定期來報到,拱田、吃高麗菜,連台灣獼猴、山羌、長鬃山羊也來光顧。而獼猴每顆菜都咬一口,不知道有沒有吃飽,卻硬是讓蔬菜賣相變差;這種情況讓居民往往氣得牙癢癢,氣消之後,自嘲著說還沒把猴子教好!

西寶農地一景。攝影:廖靜蕙
西寶農地一景。攝影:廖靜蕙

「人很奇怪當下看到猴子吃真的很氣,隔一天講起猴子又會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陳新珠分享心情時說,其實這個地方原本是牠們的生活環境,人為了自身利益生產糧食而占據了牠們的環境;牠們也不過和人一樣,吃到好吃的菜也會來吃。以同理心轉念,心情也隨之平和。但是這個問題卻持續困擾著居民,

日本以「里山」來代表人利用山林的方式,包括砍伐、採集,以及獵捕。對於種植的作物,受山豬猴子等野生物的入侵和威脅,依據《野生動物保育法》是有處理空間,但位於國家公園境內的西寶聚落,則多了一層《國家公園法》的約束。

東華大學副教授李光中表示,里山倡議和保護區並不衝突,過去保護區主流思維是原野地保護,所以忽略在地居民的傳統生計活動。《國家公園法》也如此,國家公園一般管制區雖指「國家公園區域內不屬於其他任何分區之土地及水域,包括既有小村落,並准許原土地、水域利用型態之地區」,但原利用型態包不包括原來的狩獵、採集活動,應有討論空間。

他認為,國家公園法令制定缺乏管理彈性,是國家制度設計問題,而非里山倡議與保護區是否相容。最關鍵的條文是13條國家公園區域內禁止狩獵動物或捕捉魚類,使得目前原住民依野保法申請傳統祭儀的狩獵,都無法於國家公園境內進行,營建署認為須等修法後才能討論。

「位於國家公園內的西寶聚落,曾有過高山農業的歷史共業,而太管處導入慈心,與居民合作,找到一條有機農業轉型的出路,非常可貴。」只是野生動物造成的農損議題,可能是國家公園接下來要積極因應的議題,避免危害太嚴重,讓農民的友善環境的熱情消退。

國家公園的重要使命以提供野生物棲地及保留重要基因庫為主,但無法避談園區內居民的生計。李光中認為,「當慈心以保價收購推動有機農產品生產,國家公園或許應考慮生態補貼的可能性。」

 

《天翻地覆》痛陳氣候變遷根源於資本主義失控 紀錄片首映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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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6年4月11日台北訊,陳文姿報導

什麼是氣候變遷?是薄冰上的北極熊?還是極冷極熱的氣候?反全球化重量級作家娜歐蜜‧克萊恩(Naomi Klein)告訴你,氣候變遷不僅是氣候與能源議題,埋在底下最深沉的因子,其實是失控的資本主義。在350.org Taiwan團隊引介下,克萊恩最新著作《天翻地覆:資本主義vs氣候危機》的同名紀錄片9日下午於台北進行首映會,現場觀影民眾爆滿。

克萊恩的《NO LOGO》、《震撼主義》均是國際暢銷書,儼然成為反全球化的代言人。這次將她所熟知的資本主義題材與氣候變遷相扣連,有別於一般的節能減碳論述,克萊恩以他長期深度追蹤跨國資本受害者的豐厚實力,提出對當前經濟與政治體系弊端最有力的批判。

娜歐米•克萊恩(Naomi Klein)攝於2015年聯合國氣候大會COP21 攝影:賴慧玲

娜歐米•克萊恩(Naomi Klein)攝於2015年聯合國氣候大會COP21 攝影:賴慧玲

跨足氣候變遷 克萊恩連結反全球化議題

過去,氣候變遷的重點大多放在節能減碳與天然災害,在經濟層面,則指向碳交易市場,或是減碳恐降低經濟成長等。但克萊恩反過來指控,正是資本主義引導的經濟發展,帶來氣候變遷的惡果。

紀錄片從加拿大亞伯達省焦油砂開採、美國蒙大拿州漏油污染事件、到印度索姆佩塔sompeta的燃煤電廠,指證人類對石化燃料的狂熱,來自資本主義那雙看不見的手。靠著一再出賣環境的開發行為,維持經濟無止境的成長,其後果,就是讓多數人深陷天災劇變中,承擔大自然反撲。

不過,克萊恩並未悲觀,因為已經有更多人看到問題所在,並勇於爭取自己的權利,追尋環境永續與生存尊嚴共存的發展模式。

印度索姆佩塔(Sompeta)的反燃煤電廠設立遊行。圖片提供:天翻地覆紀錄片團隊

印度索姆佩塔(Sompeta)的民眾站出來反對燃煤電廠設立。圖片提供:天翻地覆紀錄片團隊

紀錄片拍攝長達4年以上,實際走訪9國,導演亞維•路易斯特別澄清,紀錄片並非只是同名書《天翻地覆》的影像版,兩者是同時期展開的。克萊恩解釋,影像所呈現的真實感與書本的力量不盡相同,但兩者均無法改變世界,唯有「人」才能讓改變真實發生。

參與首映的觀眾江小姐表示,因職業的關係,過去比較關注氣候變遷與食物的關聯,看過紀錄片後,才注意到資本主義也會導致氣候變遷,並與失業率、空污、人權等問題環環相扣,並非只是隨手關燈這麼單純的事。

映後座談:從紀錄片出發,談台灣氣候變遷現況與困境

映後,主辦單位350.org邀請中央大學營建管理所教授李河清、台灣大學政治系副教授林子倫兩位長期觀察氣候變遷議題的學者,與現場觀眾一談台灣現況。

對於520新政府即將上台,聲明將全力開發再生能源,兩位表樂見其成,但也提出不同看法。林子倫擔憂,綠能開發會重蹈資本主義市場的路線,淪為大型財團的生財工具。他希望能源轉型的同時,也能帶動社會轉型,帶入分享的機制,讓利益回歸地方民眾。

李河清則提出,除了倚賴政府管制以及自由市場機制來減少排碳,也應加入人民的力量。藉由社區或地方型的計畫,讓使用者決定自然資源的運用方式。

《天翻地覆》紀錄片映後座談 左起:李若寧、李河清、林子倫 攝影:彭瑞祥

《天翻地覆》紀錄片映後座談 左起:李若寧、李河清、林子倫 。攝影:彭瑞祥

現場觀眾提問關心台灣廢核之後的電力缺口困境,對此,李河清則表示,民間團體如綠色公民行動聯盟提出的用電零成長、改善能源效率等論述,是有可能達成的。她表示,台灣99%的能源仰賴進口,但人均使用電量卻高於許多國家,顯示台灣能源效率太差。

林子倫則帶出化石燃料補貼議題,他指出政府藉由補貼,壓低水、電價格,並忽略污染的健康代價,造成石化燃料及高汙染產業低成本的假象。當補貼金額揭露後,何者是高成本、何者是低成本,終將現出原形。

本片2015年9月全球公開首映。此次台灣字幕版首映後,近期沒有公開放映計畫,但開放社會大眾與主辦單位洽談放映合作計畫。

核安演習還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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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卉荀(地球公民基金會能源與產業部主任)

台灣核三廠(上)、核一廠(下)核安演習手機簡訊通知。圖片來源:地球公民基金會

「嘟~~嘟~~嘟~~」響一秒、停一秒,重複90次,長達三分鐘,這是核災警報音。

今年9月,我以屏東縣核安監督委員身分前往新北市及核一廠觀察第21號核安演習,這是繼前年參訪核三廠演習之後,第二次透過社區廣播喇叭聽到如此刺耳的警報聲。隨著警報聲歇止,手機裡叮咚傳來台電發送的演習簡訊。

依照《核子事故緊急應變法》,中央及地方政府、台電,必須擬定核子事故緊急應變計畫,成立災害應變中心,定期舉辦核安演習,以強化核子事故緊急應變體制和應變能力,保障人民生命財產安全。下表為各機關權責。

核子事故緊急應變各機關職責。圖片來源:地球公民基金會

2011年福島核災後,原能會不僅在演習劇本加入地震海嘯等複合式災害造成電廠斷水斷電與輻射外洩的模擬情境,也擴增緊急應變計畫區(EPZ)範圍到核電廠外八公里內,參與演習的人數遂增加到今年的6000多人。然而對照EPZ實居人數(核一廠30,161人、核二廠46,032人、核三廠33,330人),仍非常不足,因此採逐里宣導、發送手冊以求彌補,宣導效果與觸及率尚待進一步檢討。

另外,輻射塵飄散受風向與環境地形影響,八公里以外地區也可能是輻射熱點,而有必要機動調整疏散路線、民眾集結與安置地點、輻射偵檢採樣地點,甚至讓區外民眾參加,但這些因素沒有被納入演習中。

由於真實的災害往往不照劇本演出,為降低災害損傷,需要建立一個有彈性、互信的應變機制,而其基礎就是資訊公開。因為核輻射不像風或雨可經由身體感官察覺,必須仰賴輻射偵測才能得知,一旦掌握輻射資訊的台電或政府不及時對外公布,或隱瞞真相,或避重就輕選擇性釋放,就會破壞人民對政府的信任,反而不利救災應變與社會復原的運作。福島核災中擴大的輻射汙染、意外傷害與社會撕裂,日本政府與東京電力公司隱瞞資訊難辭其咎。

三天演習參訪中,我最在意哪些災情與輻射資訊何時、用什麼方式傳遞出來給什麼人知道?政府部門之間如何協調、分工、聯繫?民眾是否都有正確的輻射防護知識,而能採取正確的自保措施,甚至規劃妥適的避難生活計畫?

我看到官民軍警將核子事故應變程序、勸離、交管、搭車疏散、輻射偵檢、除汙等步驟完美準時地排演過,也知道政府指令將透過廣播、媒體、網路傳遞出來,但在精心規畫安排的情節與台詞背後,卻看不出人們因為參與演習而提升了正確的輻射防護認知,也看不到核子事故應變機制如何展現彈性與韌性,更看不到人們對此機制的信任向上提升。

參演的老阿嬤說出了真心話:「若發生核災,我哪裡也不去」,道破演習只是演戲的窘境。看來這耗費金錢、時間,讓各級單位雞飛狗跳的核安演習,還有很大的檢討空間。

演示核災警報發布後,警方勸離民眾情境。演示蔬菜採樣福射偵檢。
路邊設置車輛除汙設備。空中輻射偵測機。
國軍協助傷患除汙消除作業。民眾經過門框輻射偵測器,無輻射汙染者方可
進入收容中心。

南庄的河壩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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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稿:郭志榮;攝影、剪輯:陳志昌

用舞劇,說出南庄的土地故事,看見環境的美麗與哀愁。一群青年進入農村,思考如何幫助農業,守護環境,開創新生活。他們排了一齣劇,用意志與創意,舞出青春的光和熱...

南庄的河壩之舞。攝影:陳志昌。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苗栗南庄是個觀光勝地,每逢假日總是擠滿遊客,但繁榮的觀光經濟,卻也帶來土地炒作,環境破壞的問題。南庄子弟邱星崴學成返鄉,希望為故鄉做些事情。他組織了一個農青小團隊,進行田野調查,希望從深度觀光開始,用老屋開設背包客棧,帶入更多能長時間停留的遊客,認識農業與歷史的南庄。

在農業推動上,邱星崴邀請農民劉孟承加入,透過生態農法,想改變原有的慣行農業。劉孟承在一塊山坳處,找到充滿水源的良田,進行生態田區規劃。過去農民耕作嫌這裡太濕,不好種植,劉孟承改變農法,讓原本的劣勢變成優勢。

有了生態田區,劉孟承開始帶著夥伴,一起到溝渠找蜆,希望將牠們復育到田區。因為農藥的使用,現在野地裡的蜆,已經很稀少,僅剩能存活的棲地,又缺乏食物養分,於是將蜆移到田區復育,再慢慢送回溪流野地,是劉孟承的心願。未來這塊生態田區,還想復育泥鰍、黃鱔等生物,讓友善農業的田區,成為保護生物的諾亞方舟。

生態田區復育。攝影:陳志昌。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幾位城市青年,也以打工換宿的方式,協助劉孟承的農園。幾年深耕地方,這群農青團隊有了新想法,想要編一齣舞劇,用舞蹈來介紹南庄。南庄是河灣上的平原,在客家人的文化中,河流及其流域稱為「河壩」,於是劇場就以河壩為名。有了想法,沒有經費,只好號召大家幫忙,許多人自各地前來,分工合作,製作服裝、道具。劉孟承則帶著大家修補河岸棧道,整理舞劇空間。

這齣舞劇,有許多專業舞者,同時邀請當地居民與孩童共同演出。南庄表演河壩舞劇,在網路上引發關注,許多觀眾到來,想看看這場有關南庄的環境劇。

透過舞者們演出的神明、洗衣、婚嫁等劇情,呈現過去人與河流的種種自然關係,但是隨著開發破壞,讓河神發怒。大型河神現身,繞行街道,觀眾跟隨,接著成了一場嘉年華會,一路走向河岸。

南庄的河壩之舞。攝影:陳志昌。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舞劇的成功,讓更多人關心南庄事物,希望看看不一樣的南庄,邱星崴思考有個聚會空間和農民產品的銷售平台,於是找了舊屋再打造一個新空間。

回到故鄉,邱星崴與夥伴,不斷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在他心裡,農村凋零,失去勞動力,青年進入農村,應該用更多創意開創生活。河岸邊,演了一齣環境劇,但是在生活裡,卻上演著現實劇,他們以心意和創意,在南庄河壩,追尋一個期待翻轉,可以重生的土地。

在現實與戲劇之間有著相同的追尋。攝影:陳志昌。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野溪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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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稿:陳佳利;攝影、剪輯:張光宗

應該被保護重視的水源地,卻不再受人重視。攝影:張光宗。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同樣是水源地,有些備受重視,有些卻乏人問津。在大台北,兩處日治時期的水源重地,走向完全不同的未來...

想喝杯乾淨的水,從來都不容易。當年日本總督府為了取得陽明山的水,建置草山水道系統,這套十多公里長的系統,目前仍在運作,成為台灣第一個系統性古蹟。為了維持水源潔淨,平時受到嚴謹保護。從2003年起,草山生態文史聯盟每年都會在世界水資源日,舉辦天母水道祭,其中最熱鬧的,就是串連當地學校的踩街活動。

天母水道祭。攝影:張光宗。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有別於陽明山水源地備受重視,在新莊十八份坑溪畔的水源地,卻奄奄一息。這是條從林口台地流向新莊的小溪,日治時代新莊街長阿久根爭取經費,在1933年,建起這座新莊最早的自來水廠,供應新莊泰山一帶民生用水,持續運作到1976年。停用後,設施日漸老舊,1999年整建為現在的生態親水公園,保留日式宿舍,雖然人工化設施取代了原始,雜草野花仍努力在水道上擠進綠意。

十八份坑溪曾是飲用水等級的乾淨溪流,集水區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但是二、三十年前,上游的林口台地,出現了不少鐵工廠,加上蝕溝被棄置大量垃圾,污水開始糾纏這條溪。

2012年,機場捷運A7站開發案開始整地,鐵工廠消失了,污水卻沒有遠去。新北市居民鄭義昌表示,2014年起不斷排放,從山壁打洞偷埋管線,把污水往十八份坑溪沖,已經大概一年多時間。內政部土地重劃處北區第二開發隊隊長張鴻煒回應,為了避免滯洪池溢出的水夾帶垃圾,才採取埋管方式。

其實承接A7開發案工程廢水的,除了這條溪,還有啞口坑溪、柯厝坑溪、大窠坑溪以及南崁溪上游的舊路溪。

鄭先生從父執輩手中接下這塊位在十八份坑溪旁的土地,想在這從事樸門自然農法,耕種最需要乾淨水,現在卻難以擁有。位在A7合宜住宅的下方,十八份坑溪不只承接工程廢水,未來恐怕還有生活污水。

2010年,內政部為了落實「改善庶民生活行動方案」,並配合機場捷運系統開發,提供北部都會地區平價住宅,提出「機場捷運林口A7站區周邊土地開發案」,除興建商業區與產業專區,也將興建四千多戶合宜住宅,開發總預算246.6億元。

A7站周邊土地是機場捷運沿線唯一的農業區,採取區段徵收來取得用地,面積約236.7公頃,當中有197公頃是私有地,上千戶居民被迫搬遷,全案在徵收完成之前就預標售,引起強烈反彈。

開發區中的土地,陸續進行整地與基礎管線的鋪設,赤裸紅土彷彿居民淌血的心,這項交織居民淚水的開發案,還得賠上野溪的潔淨。

A7區段徵收開發案設置住宅區、商業區、產專區,計畫人口數是四萬三千人,預計每天將產生12500CMD的污水。開發計畫中預留有1.83公頃的污水處理廠預定地,位置就在合宜住宅旁邊。

A7計畫人口數是四萬三千人。攝影:張光宗。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然而本案的環評結論,A7全區污水卻是匯集到污水下水道系統後,加壓送往四公里遠的龜山水資源回收中心,排放至南崁溪。桃園市政府水務局科長鍾淑女表示,龜山水資源回收中心的設計最大日污水量是35000CMD,近幾年林口工三與工四工業區陸續接管,緊接著還有菜公堂、苦苓林等區域的污水要接管進來,預計今年底將達到27000CMD,將無法負荷A7污水。

原定將A7污水送往龜山水資源回收中心已經不可行,就該興建A7的污水處理廠,那麼該由誰來興建?

桃園市水務局科長鍾淑女表示,營建署以新市鎮開發條例要桃園市價購污水處理廠用地,再自己規劃建設期程,但是A7屬於區段徵收,不是新市鎮開發。並且用地要價八億,污水處理廠建設要11億,地方政府無法負擔。內政部土地重劃處北區第二開發隊隊長張鴻煒則說,污水處理廠應由桃園市政府來興建,用地與興建費用,需由桃園市政府提出興建計畫,再送營建署爭取補助。

A7污水處理廠誰來蓋,中央與地方沒有共識,但目前合宜住宅已銷售一空,四大建商已有兩家取得使用執照,即將交屋,污水處理廠完成前,生活污水依法由各建物的專用污水下水道系統來處理。處理後的水,在公共污水下水道系統完成前,納進雨水下水道系統。再就近排放到臨近水體。距離合宜住宅最近的,就是十八份坑溪。新北市居民鄭義昌說:「12500公噸的糞水通通下來,以後就變成十八糞坑溪。」

上游開發,下游的野溪,只能被迫承受污水嗎?鄭義昌認為,公共工程與執照都有很多問題,決定前往地檢署提告,希望污水按原計畫送往龜山,撤銷建築物的使用執照,不適任的官員下台。

A7開發案持續進行,這五條野溪能不能爭取到活的機會?還是地處下游就無辜淪陷,將死卻只能無聲?

下游的野溪只能被迫承受污水嗎?攝影:張光宗。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誰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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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稿:葉明蘭;攝影、剪輯:葉鎮中

2015年年底,一只巨大高跟鞋,出現在嘉義縣布袋鎮的海景公園,單單2016年2月到3月,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吸引了九萬多的打卡人次...

嘉義布袋的高跟鞋教堂。攝影:葉鎮中。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高跟鞋教堂其實是雲嘉南國家風景區管理處,這幾年以婚紗美地為出發點,建設的公共建築物之一,從它的設計到完成,雲管處鎖定的目標族群,是喜愛拍照打卡的年輕女性。

想讓遊客感到幸福的浪漫教堂。攝影:葉鎮中。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所以,雲管處前年先在台南北門蓋了水晶教堂,接著去年在嘉義布袋蓋了高跟鞋教堂,緊跟著今年還要在布袋做鑽石教堂。只是,這一座座想讓遊客感到幸福的浪漫教堂,除了帶來大批人潮,也引發一波波強烈質疑。

建築師質疑,高跟鞋與水晶教堂,只能帶來一次性消費。另一方面,雲管處將高跟鞋教堂與當地早期的烏腳病歷史做連結,在地文化工作者也認為,說法有點牽強。

不過,雲管處處長鄭榮峯回應,人潮才是最重要的,並提出北門因為水晶教堂觀光人潮,已經帶動地方發展。以帶進人潮為目標,這兩年成為民眾拍照打卡熱門景點的好美里3D彩繪村,也是鄭榮峯的構想。

好美里3D彩繪村。攝影:葉鎮中。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好美里及高跟鞋與水晶教堂的經驗,讓雲管處想活化更多的偏僻小漁村,但也有在地民眾擔心,當人潮進入步調緩慢的家鄉後,故鄉的記憶與味道,將全部消失。

從公部門的預算投入與成本效益來看,雲管處認為,同樣是2300萬,拿來蓋一座高跟鞋教堂,比辦一次大活動更有意義。未來雲嘉南沿海會出現更多的婚紗教堂嗎?

如何找到偏鄉觀光建設的發展方向?攝影:葉鎮中。圖片來源:我們的島。

當巨大高跟鞋、水晶與鑽石,閃亮佇立在雲嘉南海岸上,台灣如何透過對話與討論,找到偏鄉觀光建設,更好的發展方向?

勘查「白色」大堡礁 科學家:一場心碎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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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譯自2016年4月6日ENS澳洲,昆士蘭,湯斯威爾報導;許祺景編譯;蔡麗伶審校

科學家前幾日前往大堡礁進行海、空調查證實,世界上規模最大且保存最好的珊瑚礁,正面臨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白化現象。

白化的珊瑚。圖片來源:ARC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oral Reef Studies

大堡礁珊瑚白化  看不到止境

科學家調查從凱恩斯(Cairns)到巴布亞紐幾內亞(Papua New Guinea)超過500處的珊瑚礁之後,將大多數的珊瑚評為「嚴重白化」。

庫克敦(Cooktown)北方至約克角(Cape York)最北端之間,為珊瑚白化最嚴重的地區;同時,庫克敦到湯斯維爾(Townsville)之間的白化情形也越來越嚴重。

澳洲國家珊瑚白化工作團隊(Australia's National Coral Bleaching Taskforce)召集人休斯(Terry Hughes)說:「這是我這輩子最悲傷的一趟研究之旅。我們飛過去看到的幾乎每處的珊瑚都嚴重白化了,幾乎沒有例外,從礁坡(Reef slope)直到珊瑚礁頂都嚴重白化了。」

「我們飛越大堡礁中狀況最好的4000多公里,結果只看到四處珊瑚沒有白化。這遠遠比先前1998年或2002年的白化危機還嚴重許多。」休斯說。

休斯補充:「更讓人擔憂的是,我們並沒有找到白化的南限。我們未來將在大堡礁的中央附近持續進行空中調查,來確定到底白化的界線在哪裡。」

同樣參與空中調查的澳洲國家珊瑚白化工作組織專案經理凱瑞(James Kerry)說:「我們看到連生命力最旺盛的塊狀珊瑚(massive corals)都有廣泛的白化現象。」

從空中俯瞰,白化的珊瑚明顯可見。圖片來源:ARC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oral Reef Studies從空中俯瞰,白化的珊瑚明顯可見。圖片來源:ARC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oral Reef Studies

高溫逆境  珊瑚的夏天很難熬

南半球的夏天將要接近尾聲,而這個夏天已經摧毀大堡礁北部的珊瑚;在南邊,因為多雲的天氣使水溫下降,讓南部的大堡礁幸運的「逃過一劫」。

「連這些頑強的物種都變白,就可以知道這個夏天的情況對北部的大堡礁來說有多艱困。」凱瑞說,「我們在約克角與當地居民談話,而這些居民被眼前所見震懾,他們表示以前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現象。」

當珊瑚周遭溫度過高時就會發生珊瑚白化的現象。不停升高的海水溫度,使珊瑚的共生藻——光合微藻(又稱蟲黃藻,zooxanthellae)——的數量開始減少。這些藻類提供食物給其宿主珊瑚,藉此換取棲身之地。失去這些五顏六色的藻類,即為珊瑚白化的原因。

如果水溫快速恢復正常,蟲黃藻有機會回到珊瑚中,但如果水溫沒有下降,珊瑚終將死亡。

珊瑚礁科學家說,3月時部份的珊瑚礁地區雲量多且下雨,但這仍無法讓海水溫度下降到足以緩解高溫逆境(heat stress)的程度。北部約1/3的珊瑚礁處於嚴重的高溫逆境中,海水水溫約高於平均1°C~2°C;中部的珊瑚礁約比平均值高1°C;南部則高出0.5°C~1°C。

「科學家在水底下已經發現白化的珊湖有將近50%的死亡率,但現階段談論整體的影響依然言之過早。我們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持續在大堡礁進行水下調查,來了解大量白化現象所造成的影響。」休斯說。

科學家進行海底調查,記錄珊瑚白化狀況。圖片來源:ARC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oral Reef Studies

籲強化氣候變遷政策  環團:澳總理應親眼看看白化慘狀

本月5日,300名珊瑚礁研究人員出動研究船,要跟時間賽跑,在大堡礁北部約1000公里內嚴重白化的珊瑚死亡之前,記錄珊瑚白化的狀況。

ARC珊瑚礁卓越研究中心(ARC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oral Reef Studies)的普萊契(Morgan Pratchett)說:「到目前為止我們一共用研究船進行了12個不同的任務,這個月底之前我們將會調查近90處的珊瑚礁,同時也會從空中進行調查。」

「不幸的是,水下調查的結果同樣顯示從凱恩斯到托雷斯海峽(Torres Strait)的珊瑚白化狀況都非常嚴重。上星期我們的潛水研究人員發現道格拉斯港(Port Douglas)有75%的珊瑚都白化了,凱恩斯則有將近50%,還好凱恩斯南邊只有10%至30%。」

世界自然基金會澳洲分會(WWF-Australia)力勸澳洲總理騰博(Malcolm Turnbull)親自到大堡礁一趟看看這些慘況,並展現出政府對抗氣候變遷的決心。

世界自然基金會澳洲分會的總裁歐格曼(Dermot O'Gorman)說:「不論是澳洲或是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政府不能繼續對氣候變遷感到自滿。如果我們不趕快開始採取行動,大堡礁將會消失。」

總理辦公室則表示,騰博目前沒有計畫前往大堡礁。

澳洲環境部長杭特(Greg Hunt)則說:「考慮到目前的白化情形,澳洲政府將在9月提供研究船與重新進行資料調查分析所需的資金,藉此來重新調查40處2012年調查過的北部珊瑚礁,其中30處在2014年伊塔颶風(Tropical Cyclone Ita)來襲後有再次調查過。」

大堡礁一處珊瑚出現白化現象,旁邊則是尚未白化的珊瑚。攝影:Andrew Baird。圖片來源:ARC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oral Reef Studies

大堡礁國家公園:白化程度提升至最高級

澳洲政府和昆士蘭政府為未來的幾十年的保護大堡礁計劃,投資了澳幣約20億(約新台幣48.7億)。

澳洲國家珊瑚白化工作團隊召集了整個澳洲和美國10個研究中心,共有超過300位科學家參與。合作的研究機構包含ARC珊瑚礁卓越研究中心、澳洲海洋科學研究所(Australian Institute of Marine Science)、澳洲科學與工業研究組織(CSIRO)、大堡礁海洋公園管理局(Great Barrier Reef Marine Park Authority),以及多所大學院校;美國方面則有美國國家海洋暨大氣總署(NOAA)參與。

回應最早的研究結果,大堡礁海洋公園管理局將大堡礁受威脅的程度提高到第三級「嚴重區域白化」,這是珊瑚白化威脅的最高層級。

大堡礁海洋公園管理局局長雷徹爾特(Russell Reichelt)說:「第三級的威脅表示我們要增加對大堡礁中死亡珊瑚的調查,以幫助我們理解到底這些種種不利因素對大堡礁造成了什麼影響,協助我們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雷徹爾特說:「做法像是減少排入流域中的肥料養分或沉積物,以此來控制會吃珊瑚蟲的棘冠海星(crown of thorns starfish)數量,還有成為國際上為減少排碳量努力的一員。」

他解釋,白化現象依然在持續當中,詳細的範圍和嚴重程度仍然需要幾週的時間才會明朗。至於整個大堡礁的評估與調查也需要好幾週才能完成。

Heat Stress Killing Corals on Great Barrier Reef
TOWNSVILLE, Queensland, Australia, April 6, 2016 (ENS)

The most pristine section of the world largest coral reef is experiencing the worst mass bleaching event in history, scientists have determined during aerial and in-water surveys of the Great Barrier Reef.
After surveying more than 500 coral reefs from Cairns, Australia to Papua New Guinea, scientists rank the overwhelming majority of reefs in the most severe bleaching category.

The most severe bleaching is in the far northern sector between Cooktown and the tip of Cape York. Bleaching has also intensified in the area between Cooktown and Townsville.

Research conducted by multiple research vessels and island research stations confirms what is visible from the air, that the majority of reefs north of Cairns are bleached out. All species of corals are being affected.

“This has been the saddest research trip of my life,” said Professor Terry Hughes, convenor of Australia’s National Coral Bleaching Taskforce. “Almost without exception, every reef we flew across showed consistently high levels of bleaching, from the reef slope right up onto the top of the reef.”

“We flew for 4,000 kilometers in the most pristine parts of the Great Barrier Reef and saw only four reefs that had no bleaching,” said Hughes. “The severity is much greater than in earlier bleaching events in 2002 or 1998.”

“Even more concerning, we haven’t yet found the southern limit of the bleaching,” Hughes said. “We’ll be conducting further aerial surveys this week in the central Great Barrier Reef to identify where it stops.

He said the southern part of the Great Barrier Reef “dodged a bullet” due to cloudy weather that cooled the water temperatures.

“We could see extensive bleaching even among the most robust massive corals,” said James Kerry, project manager of the National Coral Bleaching Taskforce, who participated in the aerial surveys.

Summer in the Southern Hemisphere is just coming to a close, and this summer has been devastating for the corals on the Great Barrier Reef’s northern section.

“The fact that these hardy species have also turned white shows just how severe summer conditions have become on the northern Great Barrier Reef,” Kerry said.

“Residents we spoke to in Cape York were shocked by what they are seeing, telling us that they had never experienced anything like this before,” he said.

Coral bleaching occurs when live corals are stressed from overheating. Heightened sea temperatures cause them to expel tiny photosynthetic algae, called zooxanthellae found in healthy corals. The algae provide their host coral with food in return for protection. The loss of these colorful algae causes the corals to turn white.

If the waters cool down quickly, the zooxanthellae can recolonize them, but if the corals remain stressed for many weeks, they will die.

Reef scientists say that there was substantial cloud cover and rain over parts of the reef in March, but this did not have a sufficient cooling effect on sea temperatures to relieve heat stress.

“Scientists in the water are already reporting up to 50 percent mortality of bleached corals,” said Hughes, “but it’s still too early to tell just what the overall outcome will be. We will continue to conduct underwater surveys along the Great Barrier Reef in the coming months as the full impact of this mass bleaching event unfolds.”

On Tuesday, after months of planning, 300 Australian coral reef researchers launched a small flotilla of research vessels. Their mission is a race against time – to document coral bleaching along the 1000 kilometer northern half of the Great Barrier Reef before more of the heavily bleached corals die.

“So far we have collectively undertaken 12 separate missions using research vessels, and by the end of this month we will have examined close to 90 reefs that have also been surveyed from the air,” says Professor Morgan Pratchett from the ARC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oral Reef Studies.

“Unfortunately, our underwater surveys are also revealing very high levels of bleaching from Cairns to Torres Straits. Last week, our research divers found that 75 percent of the corals were bleached on multiple reefs near Port Douglas, and nearly 50 percent near Cairns. South of Cairns, thankfully, has closer to 10-30 percent bleaching.”

The nonprofit conservation group WWF-Australia is urging Prime Minister Malcolm Turnbull to travel to the Great Barrier Reef to see the damage firsthand and to show government leadership on climate change.

“The Australian government has said in the past that the reef’s World Heritage values are safe. But if there are mass coral deaths from this event, what does that mean for the reef’s ongoing World Heritage status?” asked Dermot O’Gorman, CEO of WWF-Australia.

Whether in Australia or elsewhere around the world, “governments cannot continue complacency on climate change,” said O’Gorman. “If we don’t start to see some real leadership on the reef, it will be gone.”

The Prime Minister’s office has announced no plans for Turnbull to visit the Great Barrier Reef,.

But Environment Minister Greg Hunt says that in view of the current bleaching event, in September the Australian government will provide a research vessel and cover costs of data analysis to re-survey 40 sites in the Far Northern section of the reef surveyed in 2012 and 30 of the same sites again surveyed in 2014 after Tropical Cyclone Ita.

The Australian and Queensland governments are investing a projected A$2 billion over the next decade to protect the Great Barrier Reef.

The National Coral Bleaching Taskforce co-ordinates the research efforts of Australia’s marine science community in the event of a mass bleaching event. The taskforce gathers 10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over 300 scientists across Australia and the United States.

The associated research institutions are ARC Centre of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oral Reef Studies, Australian Institute of Marine Science, CSIRO, Great Barrier Reef Marine Park Authority, James Cook University, the University of Queensland, University of Sydney, Univer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 and Western Australia’s Department of Parks and Wildlife. In the United States, NOAA, the National Oceanic and Atmospheric Administration is a participant.

In response to the initial survey findings, the Great Barrier Reef Marine Park Authority, GBRMPA, has upgraded its alert system to level three, severe regional bleaching, the highest category in its coral bleaching response plan.

“A level three response level means we’re stepping up surveys in response to the coral mortality to help us better understand the effects of various pressures on the Reef and help guide management actions,” said Great Barrier Reef Marine Park Authority Chairman Dr. Russell Reichelt.

“This means reducing nutrient and sediment loads in catchment run-off, continuing our program to control coral-eating crown of thorns starfish and being part of a global compact to reduce overall emissions,” Dr. Reichelt said.

The bleaching event is still unfolding, he explained, and the full extent and severity of bleaching may take several weeks to become clear. Reef-wide assessments and analyses of bleaching will take several weeks to complete.

The northern third of the reef is experiencing the most heat stress, with recorded sea surface temperatures of 1-2 degree Celsius above average.

The central part of the reef is generally about one degree Celsius above average, while temperatures in the southern part are about 0.5-1 degree Celsius warmer than average.

※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

立院討論《廢棄物減量及循環利用法》 環署:等待新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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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6年4月11日台北訊,賴品瑀報導

「假產品」、「假再利用」、「管理多頭馬車」、「流向不明」,廢棄物管理漏洞近期受到關注,11日立院社福衛環委員會對《廢棄物減量及循環利用法》草案、《廢棄物清理法》部分條文修正草案進行討論。為了將《廢清法》與《資源回收再利用法》二法合一的《廢棄物減量及循環利用法》草案,雖然與會立委多表支持,然環署對此僅提出寥寥八行的報告,提出此擁有121法條的草案,數量龐大、內容複雜,且環署本身並未準備好政院版相應,環署副署長張子敬更坦言,將待新政府上台再討論。

《廢棄物減量及循環利用法》草案為民間版,約兩年前由看守台灣等環團推出。提案委員林淑芬強調,此草案是《廢清法》與《資源回收再利用法》二法合一,但擔憂立法過程漫長,因此同時提出《廢清法》部分條文的修正先救急,但最終目的還是要完成《廢棄物減量及循環利用法》。

20160411委員會廢清法修法

11日立院社福衛環委員會對《廢棄物減量及循環利用法》草案、《廢棄物清理法》部分條文修正草案進行討論。攝影:賴品瑀。

《廢棄物減量及循環利用法》草案,開宗明義立法目的為促進廢棄物源頭減量及循環利用,落實環境保護及維護國民健康,更強調用詞定義的明確,將廢棄物的認定依據授權給中央主管機關,並將設置廢棄物管理基金,由廢棄物產生者付費來強化廢棄物管理等。環署與委員會的立委多認同明確定義何謂廢棄物非常重要,然應該如何做出定義,環署則認為需要更多的討論。

《廢清法》於1974年推出,主要為末端管理,管制廢棄物的環境污染,因此我國2002年再制訂了《資源回收再利用法》。隨著追求物質永續管理、零廢棄的思潮揚起,也漸有應兩法合一的意見。

「8行」意見回應兩法合一 政院版「砍掉重練」中

廢再兩法合一的討論已超過10年以上,環署亦在2013年有推出政院版的《資源循環利用法》草案,然環署自認與民間版兩者立意相近,但兩年前甫上任的環署署長魏國彥在立院報告時,就遭無情砲轟了無新意,僅是將文字合併。此次立委鐘孔炤提問目前的進度,副署長張子敬坦言,署內打算「整個改過」,仍在研擬中,因此並無版本能與民間版對照。

20160411委員會廢清法修法
無政院版可與民間版對比,環署僅提出寥寥八行意見惹立委批評。攝影:賴品瑀。

當時環署表達了將與民間好好溝通討論的意願,然現今代打上陣的張子敬雖然表示贊同此民間版草案,但何時開始實質討論,卻說要等520後再議。此言讓立委洪慈庸大表不滿。

對於環署只有「8行」的意見,洪慈庸認為,雖然的確許多決定都得等新政府的規劃,但環署應該表明立場,並提出官民兩版本的差異,對於當中的個別條文是否可行,環署應當一一提出來討論。

廢管事權統一 環署喊沒人 立委:就該算出到底缺多少人

立委陳曼麗指出,目前廢棄物的管理亂象,不出假產品、假再利用、管理多頭馬車、流向不明幾項,當務之急是對廢棄物做出明確定義,更要事權統一回歸環署。

「平均事權」此點不管在民間版《廢棄物減量及循環利用法》草案,或是林淑芬提出的《廢清法》第39條修正都獲提及。目前廢棄物管理權四散在經濟部、科技部、農委會、衛福部、內政部、交通部、教育部、財政部、通傳會及環保署自身,總計10個部會。

經濟部、科技部等部會大多表達支持的意願,然環署卻總是說人力不足,陳曼麗與立委蔣萬安都認為,那麼環署應該提出規劃,明確算出到底需要多少人力,提出是否從目前四散在各主管機關的人員配額調整等其他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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