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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官學齊聚對談 新任能源局長林全能:綠能是必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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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5年4月16日台北訊,特約記者陳文姿報導

行政院長毛治國3/17喊出中央、地方一年節電2%的計畫,相當於省下核一廠一座機組的發電量,政府如何達成?對綠能發展態度友善的林全能,取代擁核派副局長出任新能源局長,能源政策是否隨之轉變?在擁核反核雙方拉鋸中,林全能表示,他將加強社會溝通,並選在上任屆滿2個月的前一天,應學界邀約參與民眾座談,廣談能源政策。

15日晚間,由台大風險社會與政策研究中心所主辦「從褐色到綠色:台灣如何轉型綠色能源驅動之經濟」座談。除了能源局長,台達電子文教基金會副執行長張楊乾與台灣綠色公民行動聯盟協會理事長賴偉傑也受邀與談。除了一般社會大眾,多位民間團體代表、廠商、學者都帶著問題前來,看能源局怎麼說、怎麼做。

新任能源局長林全能(左二)與產業界、NGO面對面,暢談能源政策。攝影:陳文姿。

開源節流  綠能節能須並駕齊驅

林全能說,能源局4月提出的全國節能計畫,不是只做1年,還會延續下去。攝影:陳文姿。林全能表示,談綠能不能只談供給面,應連能源需求、系統、及帶動相關產業等面向一併考量。在電力供給部分,林全能認為,政府確定加速並擴大再生能源發展,再生能源設置目標從10,858 MW逐步調高,2030年將達13,750 MW;同時加速太陽光電、風力與地熱的發展。

能源局4月提出了「自己的電自己省-智慧節電」 ,一年節電2%的計畫。林全能強調,這計畫不是只做1年,而是透過行為與觀念的改變延伸下去。他表示發展綠能是很明確必須要走的路,落實的過程中,政府、民間、應互信互賴,一起合作。

綠能政策  需要民眾支持

賴偉傑強調節能的重要,不只是在個人層面或道德層面,而是用制度性全面的投入。

台大國發所專任教授周桂田說明,這幾年GDP 跟二氧化碳排放量的關係已逐漸脫鉤。認為產業發展一定要用電、用電會增加二氧化碳排放的觀念,隨著綠能發展,已成舊思維。

張楊乾以台達電的經驗為例,在過去5年,台達電每賺1元,能源使用量反而減半。他說,透過管線調整,就可以減低耗能。台達電以此經驗協助供應商,在節能方面都獲得很好的成效。他說,這就是新的產業,當遊戲規則很明確, 節能產業就會興起。

賴偉傑提出建言,能源政策需要支持體系。形成共識,變成政府民眾的共同目標,才不會讓推動者一遇到困難就會灰心受挫。

局長坦承  制度仍有不足

未來能源走向如何?現場民眾發問踴躍。攝影:陳文姿。

難得有與能源局長對話的機會,現場發言踴躍,群眾就資源整合度不夠、氣象影響能源效率、地熱發展受挫、耗能數據未公開、電網與發電分離、綠電缺乏市場等多方面提出問題。局長一一回答,同時也坦承部分缺失仍待法案修正,而綠電制度確實不完美,國內沒有碳交易,但他正在促成綠電納入碳足跡中。

林全能最後強調,節能政策一定會做,也一定會持續。對此,賴偉傑回應,目前還看不出政府政策有什麼轉變,有些是全國能源會議的共識,很多都還在發展中,不過他也肯定林全能至少對再生能源態度友善。


9月空污旗全面升 立委:標準加嚴、更要有上位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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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5年4月16日台北訊,賴品瑀報導

「找不到高科技工作?我們更找不到乾淨空氣!」中南部地區環團發出怒吼,指出空氣污染已太嚴重,他們再也受不了。立院社會福利及衛生環境委員會16日上午舉行「空污旗還沒告訴你的事:空氣污染防制法總體檢」公聽會,希望藉由民間的意見,為空污法的修法做準備,會前環團手舉紅色空污旗並提出七大空污問題,指出高屏地區空氣持續惡化、三級空品區公佈遙遙無期、PM2.5指標與世界衛生組織規範差距太大等,要求政府相關部門能有具體回應。

PM2.5議題近期終於受到重視,教育部也陸續展開空污旗試辦,並要在9月全面辦理,但其依據環保署空品資訊以綠黃紅紫四色旗示警 ,卻遭批判標準過於寬鬆,反而有誤導民眾的嫌疑。

民間團體手舉紅色空污旗,強調中南部民眾對空污不能再忍

參與公聽會的立委趙天麟、田秋堇、劉建國陳節如與尤美女更表示,除了標準加嚴外,更重要的是相關部會如何實質降低空污,例如總量管制、權限回歸地方等手段,不能以「反正紅旗已經舉起,你們看著辦」的態度面對國民,只會繼續「知道了又能怎樣?」的困境,民眾除了設法不要出門別無他法。

但此屆立委任期僅剩一年、兩個會期,即便這幾位立委有心推動,是否能有實質進展,仍需觀察與施壓。

回應日前行政院長毛治國評論南部找不到高科技工作一事,中南部地區的環團怒批「找不到的是乾淨空氣,沒有乾淨的空氣,如何健康地成長?沒有健康,如何安心找工作?」

地球公民基金會副執行長王敏玲指出,他們從去年11月開始發起高屏地區升空污旗的行動,當「PM2.5指標進入第四級或PSI大於100」時及升起紅色空污旗,以高雄左營為例,半年來上課日總共85天,有其中需升空污旗竟高達64天。

但目前環署的空污指標,卻遭批比世界衛生組織的標準寬鬆許多,王敏玲解釋,民間以 PM2.5濃度達36µg/m³以上或PSI大於100作為升旗標準,但環署的標準卻是將35以下列為綠色的低級,36至53為中級的黃色,建議敏感族群減少戶外活動,54至70紅色的高級則建議任何有人若有不適要考慮減少戶外活動,71以上則屬「紫爆」,建議敏感族群避免戶外活動。反觀世界衛生組織的標準,是25以下才能列為綠旗。

國內現行空污警示標準

「搶救兒童就不要欺騙孩子」田秋堇聲援民間團體,更批欺騙的源頭就來自過於寬鬆的標準。王敏玲指出,12歲以下兒童當然屬於敏感族群,但如今卻陷於不運動有害健康、出外運動又面臨空污傷害的狀況,讓家長相當擔憂,認為若民眾輕信標準過寬的空污旗來作息,將嚴重傷害兒童及國人的健康。陳節如跟尤美女更直說空污防治不從嚴把關,就將從為社福問題,甚至加速健保的破產。

世衛的空氣品質準則值(AQG)提出PM2.5的長期暴露,最低水平是10 µg/m³,而民間團體要求,我國的標準至少應比照世衛第三階段的過渡時期目標15 µg/m³。

健康空氣行動聯盟發起人葉光芃指出現行標準太過寬鬆

除了要求環署比照世衛加嚴標準外,公聽會中更追究如何實質減量,經濟部與環保署因對工業污染的把關不獲認可而遭到砲轟。

台灣水資源保育聯盟發言人陳椒華直指,長期監督環署環評審查,發現環評對健康風險評估總以增量而非總量再考量,讓身陷嚴重污染的中南、高屏地區,都已屬三級空品區了,污染仍持續增加。

環署主秘謝燕儒 回應,環署除會加嚴空品標準與指定三級空品區的管制,也會加嚴各項排放標準,更要對特殊工業區的監測,第一波就是六輕與林園,將於6月展開。經濟部則表示,將會繼續推動產業智慧化與綠色化,並減少用水用電,尤其將對大企業有高於中小企業的要求。

「不見上位計畫,是災難的開始。」劉建國表示空污是國安問題,不能只是繼續要求國民設法避免。至於往後空污法該如何修法才能有空品更實質的改善,學者則建議將相關管制的權責下放給給地方政府。

台大環工所教授張能復指出「有權力沒責任、有責任沒權力」正式目前中央與地方政府對空污問題時的窘境。成大法律系教授王毓正指出,空污問題攸關民眾健康,理當授予地方自治權限來解決。義守大學助理教授吳明孝亦認為,環保事項都該屬自治範圍。王毓正強調,目前的空污法,立法精神是以「經濟」為本位,相當不合時宜,建議展開修法時,應該調整此態度,並讓地方政府有實權管理。

爭議聲中 環署通過空污核可、許可量釐清 六輕環差將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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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5年4月16日台北訊,賴品瑀報導

環署16日確認了六輕空污環評核可量與2012年7月的排放許可量,此確認完成後,六輕四期相關的多項環差案也將宣告重啟。

民間對此結論感到不滿

最近PM2.5議題與雲林縣府是否要停發六輕燃燒石油焦與生煤的許可證都爭論的火熱,上週公衛學者詹長權也公佈了大城地區健康檢查結果,直指居民體內重金屬含量超標就是六輕所致。如今要審查六輕相關的案件,雲林當地居民與環團全都到場,痛斥當地空污嚴重已經是三級空品區,六輕不能繼續擴廠。

面對民間的群情激憤,會議主席顧洋強調,此會議僅是數字上的確認,並不涉及是否擴廠,雖然民間有許多感受想表達,但對環評來說,還是得由數字來做管制的基礎。

去年4月第258次環評大會中,鑑於六輕四期多個擴建計畫審查中,空污排放相關數據總是「兜不攏」,環署因此提出由環保署、雲林縣環保局、六輕與民間團體共同釐清「環評審查核可量」及「2012年7月許可量」,完成後再繼續進行相關環差審查。

2015-04-16_05-48-17

六輕提出以2012年7月的許可證為基準,進行相關的污染物增減量計算,並據此說明排放的增減量。增量是來自與芳香烴三廠的產能提升,與醋酸廠的增設儲槽,自主減量則是藉著增設VOC回收設備、拆除排放管道與增設脫硝脫硫設備來達成。六輕聲稱,兩相抵減之後,TSP、SOx、NOx與VOC都將下降,更符合「增1減1.2」的原則。

小組接受這些說明,並僅提出要再說明新設空氣污染物防治設施的設計與處理效率,但民間仍表示無法接受,大批這些只是數字遊戲,直指擴廠的審查應該以實質的排放來討論,而非核可量。

台灣水資源保育聯盟發言人陳椒華表示,在這些數據中,仍有縣府所發出的許可量大於環評核可量、數筆資料申報量高於許可量與六輕低報部分許可量數值以求總量不超過規定等問題,並非已經完全釐清,不能草率結束此案。

陳椒華更指出,更大的問題是當初環評的核可量給的太多,目前六輕的核可量與實質排放相差了三到四倍之譜。雖然理論上核可量還有餘裕狀況下,廠商要再擴廠旁人無法置喙,但六輕明顯造成傷害,中部地區也即將正式宣佈為三級空品區,當然不能再有任何實質的增加排放,更應該檢討當初濫發的核可量。

會議結論

環署綜計處確認,此研商會議已告完成,待六輕完成會議所提的要求後,暫停中的幾個環差審查就可重啟。

實現「超英趕美」 中國今明年將成第一大碳排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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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5年4月17日綜合外電報導,姜唯編譯;蔡麗伶審校

1990年是聯合國所訂定之碳排基準年,而根據挪威和美國專家的估計,中國自1990年起的累積碳排放量即將在2015或2016年超越美國,成為1990年以來人為全球暖化的最大貢獻國。這個歷史性的轉變可能迫使北京做出回應。

中國將超越美國,成為第一大溫室氣體排放國。(來源:Zeng Han Jun)

排名重整 中國人均碳排超越美、歐加總

中國的年度碳排量自2006年起超過美國,成為年度碳排量最高的國家,現在年度碳排量逐年遞增,已超過美國和歐盟的加總。13億人的人均排放量,已和歐盟相當。

美國智庫世界資源研究所(WRI)使用不同數據,計算出中國1990-2016的累積二氧化碳排放量為1510億噸,明年將超過美國的1470億噸。

CICERO指出,印度1990年起累積碳排量將於2020年代超過俄羅斯,成為中國、美國、歐盟之後的第四名。

減碳責任 貧國、富國的拉鋸

根據聯合國1992年制定的原則,富裕國家必須扮演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領導者的角色,因為這些國家的財富是18世紀工業革命以來燃燒煤、石油和天然氣而得來的。

新興國家也能燃燒更多化石燃料,以超英趕美、終結貧窮。不過中國、印度、巴西等新興國家的快速經濟發展,讓貧富之間關係更為緊張。

「幾年前中國人均排放量還不高,暖化責任也不大。但情況已經改變了。」奧斯陸國際氣候和環境研究中心(CICERO)學者Glen Peters預言,中國今年就會超越美國。

這個轉變反映在中國有目共睹的經濟成長上,也帶出溫度升高、洪水頻繁、沙漠化、熱浪和海平面上升等現象的責任歸屬問題。

責任歸屬談不攏 歷史共業全人類承擔

「所有國家都有責任。不只是中國,全世界必須共同承擔。」波茨坦氣候影響研究所學者、聯合國氣候報告共同主席Ottmar Edenhofer說。

然而,追溯歷史責任,讓問題更複雜。

北京表示,歷史責任的最佳衡量方式,是18世紀起的人均排放量。照這個計算方法,中國的排放量不到美國的1/10。

但難道,19世紀亞洲稻田排放吸熱甲烷氣體,也應該要和歐洲工業革命一樣列任暖化責任的計算嗎?1947年印度獨立前的碳排放應該計在英國帳上嗎?

法學家認為,過去的人們並不知道溫室氣體會影響氣候,將祖先的排放算在現代人頭上於法有困難。

阻止升溫2℃ 科學家:頂多再排碳30年

今年12月,近200個國家將齊聚巴黎,討論2020年後的氣候適應協議。全世界政府今年將在巴黎氣候峰會商討2025或2030年的氣候目標。

北京去年已訂定目標,讓碳排放在2030年或更早開始下降。

聯合國氣候科學家小組去年指出,人類自19世紀起排放了1.9兆噸的二氧化碳,在溫度上升超過2℃之前,只能再排放1兆噸。

1兆噸二氧化碳,以今日排放速度計算,只能再排放30年。牛津大學科學家Myles Allen說,要公平分配這1兆噸配額,勢必要考量各國過去的作為。

引領綠能時尚 BMW蟬聯世界綠能車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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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譯自2015年4月4日ENS美國,紐約市報導;周念學編譯;蔡麗伶審校

本月在曼哈頓賈維茲中心舉行的紐約國際車展上,配備鷗翼的時尚設計款油電混合車BMWi8,在開幕式正式宣布獲選為2015年世界綠能車冠軍。

BMWi8獲得2015世界綠能車冠軍。(來源:Janitors)

氣電混和設計「太酷」 評審:盼激發時尚綠潮流

專家評析獲選原因,認為BMWi8氣電混和設計太酷,應該成為所有綠能車的標竿,激發時尚綠潮流。BMWi8只需三個圓柱渦輪汽油引擎就可加速至每小時155英呎,加上四輪驅動和配備4座位。

專家極度興奮地評論:「BMW為理性生活方式增添許許多多愉悅享受氛圍,所以獲選最佳綠能車當之無愧。」

鑑於一些高階自動化科技的複雜度,世界汽車獎督導委員會(World Car Awards Steering Committee)每年指定5位綠能專家,仔細檢視每一位參選者的所有文件及設計資料。

2月份,75位世界汽車大賽組成的評審團,根據專家們對各車款的評估意見來投票,而票數由國際會計師事務所KPMG製表統計。

BMW從全世界10部新車初選名單中脫穎而出。最後揭曉的決選名單,前三名包括冠軍得主BMWi8和另兩車款Mercedes-Benz S 500 Plug-In Hybrid 與 the Volkswagen Golf GTE。

蟬聯綠能車冠軍 BMW:電動車是未來趨勢

這是第二次BMW團隊贏得世界綠能車頭銜,去年得主為BMWi3。

BMW i Model Line執行長Ulrich Kranz表示:「我們深感榮幸,BMWi8獲得世界綠能車冠軍的殊榮,加上2014年BMWi3也獲獎,都證明當談到電動車輛,我們以目標為導向策略是對的。一開始就鎖定電動的設計,而非轉換發電,是未來的車業趨勢。」

在4月2日紐約賈維茲展覽中心國際車展公布得主的記者會前夕,Prime Research和熱能調節系統公司Autoneum正好共同公布全球趨勢報告(The Global Trends Report)。

汽車音響公司執行長Martin Hirzel和Autoneum都指出:「智慧效能在現今汽車工業製造中是一大趨勢。」  

BMW i8 Crowned 2015 World Green Car of the Year
April 4, 2015 11:02 am NEW YORK, New York, April 4, 2015 (ENS)

The sleek BMW i8 with the gull-wing doors, a gasoline-electric hybrid, has been declared winner of the 2015 World Green Car of the Year.

The announcement was made at the opening of the New York International Auto Show at Javits Center in New York City.

Due to the complexity of some of the advanced automotive technologies, five “green experts” are appointed annually by the World Car Awards Steering Committee to extensively review all documentation and specs associated with each candidate.

The 75 World Car Awards jurors then voted on the experts’ recommendations in February; their ballots were tabulated by the international accounting firm KPMG.

The experts elaborated on the reasons for their selection, saying, “The BMW i8 gasoline hybrid looks so cool, it should be the icon for all green cars. So it inspires Green Passion, which on paper looks like 155 mph on the i8’s three cylinder turbo gasoline engine, four-wheel-drive and four seats.”

The five experts, in alphabetical order, are:
Phil Berg (USA – PopularMechanics.com)
Richard Bremner (U.K. Autocar magazine)
Claus-Peter Koeth (Germany – automobil-industrie.de)
Yumi Kawabata (Japan-environmental journalist)
John Voelcker (USA – GreenCarReports.com)

Commenting on the BMW i8, the experts enthused, “The i8 adds so much enjoyment to a sensible lifestyle that it needs to be recognized as a great Green Car.”

The BMW i8 was chosen from an initial entry list of 10 new vehicles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A short list of three finalists that included the winner was rounded out by the Mercedes-Benz S 500 Plug-In Hybrid and the Volkswagen Golf GTE.

This is the second year in a row that the BMW Group has won the World Green Car title. The BMW i3 took it home last year.

Said Ulrich Kranz, director of the BMW i Model Line, “We feel extremely honored, receiving this prestigious World Green Car award for the BMW i8. Together with the 2014 World Green Car Award for the BMW i3 it just confirms the rightfulness of our purpose-built strategy when it comes to electric cars. Born electric instead of conversion is the way to go.”

Previous World Green Car winners were the BMW i3 (2014), the Tesla Model S (2013), the Mercedes-Benz S 250 CDI BlueEFFICIENCY (2012), the Chevrolet Volt (2011), the Volkswagen BlueMotion (2010), the Honda FCX Clarity (2009), the BMW 118d with Efficient Dynamics (2008), the Mercedes-Benz E320 Bluetec (2007) and the Honda Civic Hybrid (2006)

The Global Trends Report, co-presented by Prime Research and Autoneum just before the winners’ press conference on April 2 at the New York International Auto Show at Javits Center in New York.

Martin Hirzel CEO of the vehicle acoustics and thermal management systems company Autoneum, said, “Smart efficiency is the most important trend in the automobile industry.”

※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

南韓單車上國道 太陽能板發電又遮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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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reen Inside

※ 本文轉載自 Green Inside

自行車騎上高速公路。

我們為大家分享過荷蘭會發電的單車道,也介紹倫敦規劃中的「空中自行車道」,那麼把兩者結合呢?南韓大田廣域市(Daejeon)與世宗市(Sejong)之間的高速公路開闢了單車專用道。單車道上方安裝了太陽能板除了發電更為單車騎士遮蔽烈日。

這段長約32公里的高速公路,外側三線小客車車道、內側是巴士專用道,而道路的中央部份,則是覆蓋了太陽能板的單車專用道。專用道上的涼亭是單車騎士的出入通道,當然兩側也都設有柵欄保護騎士。

騎在上面會是什麼感受呢?可以想見噪音隆隆、空氣聞起來或許有柴油味,不過路面平坦又有遮蔭,可以盡情奔馳。這條單車專用道確實大大顛覆了人們對於城際交通的想像。從南崁騎單車到台北市中心上班,是多麼奇特的通勤景象!

高速公路是汽車優先思維的產物,而這樣作法是在既有的設計中將單車通勤融入其中。當然更理想的作法是汽車融入單車導向的設計,享有最高優先權的還是行人。或許在台灣,汽車讓單車的觀念還很遠,但不要連發展再生能源的企圖心也輸了。

未取得地主同意書 領寄老樹無法入列珍貴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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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5年4月17日台北訊,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

位於台南安定區南科樹谷園區旁的聚落「領寄」,有400多年拓墾歷史,村內更有安定區最早的廟宇──原名為田府元帥廟的靜安宮,與此廟宇一樣具有歷史回憶的是具有百年歷史的榕樹,但因土地屬於私人所有,即使居民有意申請珍貴樹木保護,始終功虧一簣,無法得到法令保障。

台南寄領老榕樹,陪伴當地居民多年,是居民共同記憶,卻無法入列珍貴樹木。

領寄建於西元1675年,為鄭成功屯墾區,當地人一直以台灣話稱呼為「領旗」或「令旗」。在此地出生成長的居民陳振當指出,當年原有3棵老榕樹,種植在公家土地上,是庄內居民休閒、小孩玩耍的最佳去處,村民幾乎都有與老樹的回憶,老樹下曾是路人與鐵道工人休憩之處。後來台糖五分車停駛,土地也被私人買走,其中一棵老樹因此遭砍除,蓋倉庫。

為了保護現僅存的兩棵老榕樹,2012年起,主動向台南市農業局提報申請為台南市珍貴樹木,並於2013年由專家鑑定,兩樹胸圍皆在6公尺以上,符合「台南市珍貴樹木保護自治條例」規定。

然而,農業局要求須土地所有人同意書,才能列入保護。陳振當認為,法令並未要求須經土地所有人同意,對於要求取得土地所有人同意,似乎不符自治條例精神。

陳振當這十幾年來移居美國,今年3月回鄉時,發現其中一棵老樹已經奄奄一息,不再翠綠,樹根多處有被砍的痕跡,而且老樹周圍被堆滿雜物,包括木材、回收以及建築廢棄物、工業用桶子,以及兩桶貼有腐蝕性(CORROSIVE)標籤的不明化學物質,疑對老樹造成毒害。

老樹下堆積雜物。(攝影:陳振當)

他認為,老樹是百年前靜安宮田府元帥指示栽種,應屬社區地方共有,安定區公所應負起協調的責任,對佔地加害老樹的私人予以勸導、阻止並開罰,以確實達到保護老樹的目的。另外,土地擁有者,台糖公司、水利會儘速行文農業局無條件同意將老樹納入珍貴樹木保護行列。

為了拯救老樹,陳振當多次與台南農業局、安定區公所、與水利會聯繫,盼能同意老樹認列受保護,並且成立了「搶救安定領寄老樹」臉書社團。

前台南縣長蘇煥智得知老樹近況後,於臉書表達看法。他說,依「台南市珍貴樹木保護自治條例」規定,並不需要取得地主同意書,農業局有義務將兩棵老樹儘速列為珍貴樹木;而兩棵老樹百年前由靜安宮(社區公廟)主事者栽種,屬社區地方共有。

台南市政府農業局森林保育科長李婉瑩表示,申請成為台南市珍貴老樹,除了須符合自治條例樹身條件外,若為私人土地,還須取得土地同意書,否則未來棲地改善或巡查訪視時,都會涉及侵犯私人土地的問題。

台灣護樹協會理事長吳仁邦表示,目前對無法取得私人土地同意書的老樹保護是無解的,建議居民取得水利會用地同意。陳振當近日已寫信請求嘉南農田水利會協助同意土地使用。

護樹協會也積極爭取樹木保護條例的中央母法立法,以及建立國家樹木保護制度,讓各縣市政府機關能依法保護珍貴樹木。

奇美部落:不要蚊子館,只要文物館! 抗議瑞穗鄉長抹滅部落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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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單位:奇美部落

只要文物館,不要蚊子館。圖片來源:奇美部落

針對瑞穗鄉公所鄉長104年4月1日無預警開除奇美文物館駐館員 謝玉忠先生,理由是因為他是「奇美文化工作室」的負責人,說他在外兼職。即便謝員兼職理由早已不成立,鄉長陳進光仍堅持以鄉長的人事任命權解雇謝員,並要求限時將奇美文物館內的文物全部移走。一個連年獲得優等的館舍,一個活的館舍將再度空無一物。今天瑞穗鄉公所霸道蠻橫解聘謝員,並非只是針對他個人,而是針對整個協會成員與奇美部落族人,就是無視於謝員背後的奇美部落集體意志。我們很遺憾,也很不解,瑞穗鄉長陳進光為何要這麼粗暴的對待我們?

十年辛苦有成 不容惡意奪取

2006年8月10日,就在ilisin(豐年祭)的前一天,奇美部落居民依照古法舉辦ifayan(完工)儀式,為兩間部落族人自主爭取、搭建、傳承的阿美族傳統茅屋舉辦祝福。

這是奇美部落營造的第一步,從2005年開始,奇美部落族人就不斷討論、開會、規劃、形成共識、透過年齡階級動員,輪流回來跟著老人家以傳統工法搭建茅屋、學習傳統文化。部落族人犧牲自己的時間與金錢,以行動來為部落傳承付出心力,目的是要在現代的脈絡中,反覆從古老智慧去學習與汲取,試圖精煉與創新,擺脫原住民部落不斷被邊緣化、被政治經濟宰制的命運,闖出一條部落未來穩健的新出路。

ifayan(完工)儀式結束後,部落幹部就在茅屋現場討論著奇美部落營造的下一步。我們認為應該想辦法讓座落在我們蓋的傳統茅屋旁邊,也就是當時還是蚊子館的奇美文物館,可以透過部落營造的方式活化起來。

於是我們挨家挨戶搜集老相片、搜集古文物,主動到台北、台東的大博物館去觀摩、上課與學習,透過部落集體動起來,開始邁進生態博物館的領域,結合博物館與部落營造,以嶄新的觀念與作法開創出台灣博物館界的一個新亮點。在這裡也感謝當時的原住民族委員會與瑞穗鄉公所協調,將當時無人整理、空蕩蕩的奇美文物館交由部落族人來規劃、策展,並在2008年將奇美文物館交由花蓮縣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委託管理。

悠悠十載光陰經過,奇美部落營造結合生態博物館的實驗,已經被證實是具開創性又可行的做法,累積了相當豐富的實戰經驗與珍貴資產。10年來,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結合部落力量、尋找各種資源、化被動為主動、採由下而上的精神、扮演積極角色,將奇美部落與奇美文物館推動得有聲有色。從2008年以來,每年獲得由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文化園區管理局(下稱文化園區)辦理的原住民族地方原住民文化館優等的殊榮。

原住民文化在博物館展出,常有「固定化」文化的危險,也有「已經死了的文化才會進入博物館」的冰冷感,但是由部落族人共同規劃的奇美文物館卻沒有這樣的問題。在堅持傳統的奇美部落,文化是活生生的,看得到百年來文化的變遷,而且在「堅持傳統」的基礎下依然看得到最有生命力的創新。

奇美文物館。圖片來源:奇美部落文發展協會

從2007年我們以部落居民的力量,動手讓原本閒置的奇美文物館風光開館,就是秉持著「整個奇美就是一個活的博物館」的理念。我們也努力不斷充實文物館的軟、硬體內容、教育活動、與周邊環境,並且對奇美部落文化不斷進行更深入的研究探討,更整合部落力量,進行失傳文化的復振,以及部落作為一個共同經濟體的社會經濟脈絡的創新。

奇美部落透過與國立台灣博物館的兩次合作,讓古老文物回歸部落展覽,也在「奇美文物回奇美」的展覽過程,凝聚部落恢復了5個失傳的傳統儀式。另外,2013年由奇美部落族人共同集資、以共同經營方式推出「文化泛舟」,透過結合奇美部落文化與秀姑巒溪泛舟,在原住民部落不斷在經濟被邊緣化的當代社會,奇美部落族人從傳統文化生長出源源不絕的創意,更以部落集體力量共同闖出一條新的生機,可以說是活生生的文化、最有創意的展現。

這些成就的背後,是奇美部落族人歷經10年的努力,尤其是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的幹部們,以及依照委託管理辦法擔任駐館規劃員的謝員,長年耗費的時間、精力、心力與汗水,不是一般朝九晚五上班族可以比擬的。

奇美文物館為什麼可以做到和在地部落密切結合,整合部落整體發展的共識,透過多方資源爭取,以及部落族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無私的奉獻與付出,靠的是部落共管與共同經營的精神!

無故裁撤 違反國家法律規定

但是就在瑞穗鄉新任鄉長陳進光上任後,一切改變了。

我們困惑的是,在陳進光鄉長剛上任時,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的主要幹部還集體到鄉長家裡拜訪,相談甚歡。幹部還居中牽線,介紹陳鄉長和相關課室課長跟東部海岸國家風景區管理處處長馬惠達認識,並洽談合作事宜。但陳鄉長於104年4月1日無預警的告知謝員,叫他不要上班了,理由是因為他是「奇美文化工作室」的負責人,說他在外兼職。同一天,謝玉忠先生也接到瑞穗鄉公所發函辭退的公文。

協會幹部深感錯愕,因為謝員擔任駐館規劃員不是代表他個人而已,而是代表整個協會和奇美部落,是我們整體佈局的一部分。在完全沒有事先跟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的成員溝通,也完全不給予申訴的機會,這樣的做法非但霸道無理,而且違反現行國家相關行政和法律的規定。

「奇美文化工作室」為10年前我們剛剛推動部落營造的時候,還沒有成立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為求時效,部落先成立工作室,將奇美文物館從無到有建置起來。此時部落就是使用奇美文化工作室向花蓮縣政府、東部海岸國家風景區管理處、台灣社區一家協進會等單位申請小額預算的計畫。

那時我們搜集部落老相片、自行製作展板、展櫃,舉辦植物染布、編織、阿美陶製作等課程,用於奇美文物館的展覽,並與東管處合作推動部落慢走漫遊的遊程。後來奇美部落族人成立了花蓮縣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奇美文化工作室的階段性功能也告一段落,由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接手相關推動工作,而奇美文化工作室也已辦理停業登記。所以瑞穗鄉公所聲稱謝員因擔任奇美文化工作室負責人,違反「花蓮縣政府臨時人員工作規則第39條」不得兼任之理由並不成立。

另外,就算瑞穗鄉公所要解聘謝員,也要依照行政程序跑完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文化園區管理局的相關流程,並依照勞動基準法也要於一個月前告知當事人,並支付資遣費。但瑞穗鄉公所完全沒有依照這些行政和法律程序。文化園區以原民園展字第1040001409號函知瑞穗鄉公所,該所認定謝玉忠先生擔任奇美文化工作室為兼職理由不成立,且謝員歷年來擔任駐館規劃員評鑑優良,係優秀文化館專業人士,宜繼續聘用,不宜無故解聘。然而,謝員依照規定於104年4月7日至瑞穗鄉公所簽到時,承辦人卻不允許謝員簽到。而這一違法粗暴行為,也已經受到文化園區發函糾正。

鄉長粗暴對待 毀謗、侮辱加恐嚇

104年4月8日謝員再次依照文化園區的要求到瑞穗鄉公所簽到時,謝玉忠先生與陪同前去的謝妻被承辦員叫到鄉長室,陳鄉長當場斥責謝員與陪同人員膽敢挑戰公權力,要求一個星期之內將奇美文物館內的文物全部移走。這個過程我們有全程錄音存證。

緊接著當日上午,陳鄉長即率領鄉公所相關承辦人員至奇美文物館,指責謝員沒有交出奇美文物館鑰匙給鄉長指定的代理謝員位置的陳淑梅小姐,經謝員表示陳淑梅小姐有鑰匙,而且從4月1日起每天都有進入文物館,瑞穗鄉長仍不予採信,但最終仍證明陳淑梅小姐的確是有鑰匙的,只是沒有辦公室的鑰匙。即便如此,陳鄉長仍然當場打電話叫鎖匠來奇美文物館,將文物館所有的鎖頭和鑰匙全部換掉。

在這個過程當中,瑞穗鄉長有請奇美派出所所長來奇美文物館,奇美部落居民多人也在現場,可以證明,並且我們自己也有錄影存證。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有試著與瑞穗鄉長溝通,到底是什麼原因?非得到這種地步不可?陳鄉長答覆,謝員是奇美文化工作室的負責人,經我們說明此工作室早已辦理停業登記,鄉長則改口說,那就是他個人的意志,他就是不要用這個人,而且有人事權,要用誰是鄉長的權力。

這整個過程,毀謗、侮辱及恐嚇謝員及陪同人員,更不尊重奇美文化發展協會與部落居民,我們不排除循法律途徑,保留法律追訴權。

謝員任職奇美文物館駐館規劃員8年來,奇美文物館每年都獲得主管原住民族文物館的文化園區評鑑為優等,而且謝員也被評選為優等的駐館員。但是在4月8日當天,卻被陳鄉長貶低、侮辱為是最差勁的館員,陳鄉長在4月8日當天不斷強調,他就是針對謝員個人而已,之後他再徵選、指派的奇美文物館駐館員,也會用奇美部落的人。

但是今天我們要強調,一直以來,奇美部落用部落營造的精神,集體努力經營奇美文物館具備生態博物館的精神,謝員只是在現行體制的不完備下,被協會安排在這個位置的代表。我們爭的是部落集體權,因為今天謝員是代表整個部落推出來放在這個位置的人,是代表奇美部落集體的意志,代表10年來協調、整合、默默付出的部落居民的精神,扮演傳統部落組織和政府行政機關的溝通、協調、轉換的角色。

今天瑞穗鄉公所霸道蠻橫解聘謝員,就是無視於謝員背後的奇美部落集體意志。今天瑞穗鄉公所完全不給奇美部落溝通的機會,也不給任何申訴的管道,反而矮化成個人問題。我們嚴正聲明,這件事情從來就不是個人的問題,這是我們奇美部落共同的問題。多年來部落許許多多部落的老人家、中壯年與年輕人多年來的默默付出與努力,才有今天這個成果。我們再次強調,我們要的是部落自主權、部落集體權,這點絕不妥協。

不容粗暴對待 要求尊重部落自主

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已於104年4月4日開會形成共識。今天陳鄉長粗暴的對待謝員,並非只是針對他個人,而是針對整個協會成員與奇美部落族人。謝員在奇美文物館擔任駐館規劃員的角色,是協調、整合部落與公部門的角色。

陳鄉長僅憑個人好惡,任意解聘謝員,我們除了要爭取謝員的工作權,更要捍衛奇美部落十年來努力建造出來的成果。奇美文物館裡面的文物、相片、與相關內容陳設,絕大部分都不屬於瑞穗鄉公所財產,而是屬於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和奇美文化工作室所有。如果依照陳鄉長說法,請奇美部落將館內文物搬走,一個連年獲得優等的館舍,一個活的館舍將再度空無一物。我們很遺憾,也很不解,瑞穗鄉長陳進光為何要這麼粗暴的對待我們?

另外,在奇美文物館周邊的建物,包括兩間傳統茅屋、部落廚房、部落教室、部落浴室、瞭望台、以及文物館前面的草皮、路燈、和草皮噴水設備都是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向東部海岸國家風景區管理處、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以及水保局花蓮分局爭取經費增建,動員部落族人一起動手蓋\起來的,瑞穗鄉公所在這個過程當中沒有任何付出(包含經費與人力),所以產權都是屬於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而不屬瑞穗鄉公所。這個部分我們會循著行政和法律途徑分辨清楚。

要求部落集體權 回歸博物館專業

與部落共管已經是未來的潮流和趨勢的時刻,陳鄉長的做法無異於是走回頭路。我們也呼籲和誠心請求原住民族委員會和原住民族文化園區管理局,以大的視野和格局,慎重考慮讓奇美文物館以專案方式進行生態博物館的實驗計畫,讓奇美文物館附屬於某大博物館之下(例如,國立台灣博物館或國立台灣史前文化博物館),依循以往自然史教育館附屬於國立台灣博物館之下的前例,以部落共管的方式經營管理奇美文物館,並得到大博物館專業的協助,以推動更進步的生態博物館實驗。

目前奇美部落已經和東部海岸國家風景區管理處以夥伴關係進行諸多合作,未來也將進一步規劃和洽談長期的共管計畫。在共管成為原住民部落和政府單位未來趨勢之際,不如我們開風氣之先,轟轟烈烈的著手進行這個具前瞻性和開創性的計畫。

如果瑞陳鄉長依然執意惡意對待奇美部落居民與協會成員,我們雖然遺憾撤出奇美文物館,但仍會繼續進行我們的部落共管計畫,也會以奇美部落名義繼續執行今年與國立台灣史前文化博物館合作的「重返水思路:奇美部落特展」,我們不會放棄也不會被打敗。

依照國立台灣博物館研究組李子寧組長專業的見解:「奇美文物館不只是28座原住民地方文化館中少數能夠每年都能維持『特優』評級的館舍,同時它所以優於其他館舍,不在於外在的形式上,而是在內在的本質上。透過部落居民集體的努力,奇美文物館達到了一個其他館舍,在目前及可預見的未來,都仍難以望其項背的境界:部落的生態博物館。可惜這樣一個難得的部落博物館卻是歷來遭受體制最冷淡對待,甚至最無情摧殘的所在。這不只是奇美文物館的悲哀,同時也是原住民博物館,以及台灣博物館界的悲哀。」

在這整個粗暴蠻橫的過程,我們希望讓外界知道,奇美文物館至今做到了什麼,而失去它我們又失落了甚麼。我們呼籲社會各界與政府單位正視對一個已卓然有成的文物館,以及原住民地方文化館體制,地方政治角頭所造成的打擊與殘害,如何謀殺一個由部落為主體經營管理的、活著的部落生態博物館。我們大聲疾呼,原住民地方文化館的制度需要改變,部落自主、共管制度是一個專業的、長遠的、最好的走向,這種制度極需要被建立。

這項聲明的另一個重要訴求是,喚起台灣各界對地方惡質政治的重視和抵制,我們做的事情是以部落館舍為基地,以部落共同保存各項有形、無形文化資產,並以此為基礎開創部落共同的未來。然而,今天這些許多部落族人、公部門共同的付出與努力,都可以因為一個鄉公所首長的自以為是、無知且粗暴的對待而抹殺,台灣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我們希望大家一起思考,這樣的制度出了什麼問題?惡質的地方政治文化出了什麼問題?奇美部落遭遇前所未有的蠻橫對待,難免有傷心、挫折、失望與打擊,但是我們仍然不斷互相鼓勵、支持,決不喪志,我們化悲憤為力量,捍衛謝員工作權、爭取部落的尊嚴,更爭取奇美部落集體的權利,奇美文物館由部落共同營運管理,絕不妥協。

我們的訴求:

  1. 鄉公所未依正常程序告知謝員,嚴重違反正常行政程序與法律。
  2. 鄉公所對謝員之不續聘之指控,依據原住民族文化園區管理局發瑞穗鄉公所函,瑞穗鄉公所認定謝玉忠先生擔任奇美文化工作室為兼職理由不成立。
  3. 奇美文物館係部落協會及部落青年多年來體認部落文化漸漸式微,在經過多年的努力及公部門許多單位的協助下,終於有了部落重要的文化空間。在此過程中,謝員擔任更是重要的推手,瑞穗鄉公所無端更換奇美文物館駐館員,無疑是忽視多年來部落整體付出的努力。
  4. 我們爭的是部落集體權,因為今天謝員是代表整個部落推出來放在這個位置的人,是代表奇美部落集體的意志,代表10年來協調、整合、默默付出的部落居民的精神。今天瑞穗鄉公所把謝員抽走,就是把在謝員背後的奇美部落居民全部抽走,就是無視奇美文物館背後辛苦付出的組織還有部落。今天瑞穗鄉公所完全無視奇美部落,並且未給予代表部落經營管理奇美文物館的花蓮縣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下稱奇美部落文發展協會)溝通機會,企圖矮化成為謝員一人的工作權問題,然而,這件事情從來就不是個人的問題。我們要的是部落自主權、部落集體權,這點絕不妥協。
  5. 若鄉公所未給予適當之說明及合理處置,我們將會進行各項抗爭,除了保護謝員的基本尊嚴和人權,更重要的是奇美部落的部落自主權。

RCA工人盼得遲來正義 法院認證風險概念 將影響後續工傷、環境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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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5年4月17日台北訊,賴品瑀報導

「阿窕!我們贏了!」RCA員工關懷協會會長劉荷雲激動向戰友黃春窕喊話,黃春窕則與許多受害工人一樣,因罹癌等疾病而無法親自到場迎接等待多年的遲來正義。17日臺灣台北地方法院宣判RCA(台灣美國無線電股份有限公司)等 95年度重訴更(一)字第4號侵權行為案,RCA需賠償5億6445萬元。

對此勝訴結果,RCA工人表示這個判決的意義是證實了RCA公司當年確實造成傷害,且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RCA工人堅持多年,終盼得勝訴

RCA工人原本所提出的賠償金額合計有27億元,如今僅判賠5億多元,自救會與律師團認為雖不滿意可以接受,劉荷雲表示,此宣判代表的是RCA當年確實造成污染,也該付出代價。

律師林永頌認為,此判決證實了污染造成傷害的因果關係,依照經驗,工傷與環境訴訟中,因果關係舉證一向非常困難。且包括死亡、疾病與無發病的3組都有獲賠,無發病者因面臨了患病風險增加而獲賠,也顯示法院有風險概念,這將影響往後的工傷與環境污染訴訟。

劉荷雲強調,雖然金錢不能彌補這些工人與家庭所受的痛苦,但這個判決等於告訴台灣所有廠商,對環境跟勞工造成傷害將付出代價。

RCA污染史  15年血淚抗爭

RCA案是台灣史上最大規模的工傷案,國際大廠RCA公司於1970至1992年來台設廠,在桃園與竹北、宜蘭地區設廠生產電子及電器產品,並以電視機之電腦選擇器為主要產品。22年內使用三氯乙烯、四氯乙烯等31種有機溶劑、焊錫 ,不但留下了嚴重的土地和地下水污染,更造成上千員工罹癌。

RCA離台後,1994年開始陸續有工人身體出現異狀,1998年開始組成自救會挺身求償,在2004年正式控告RCA、奇異公司(GE)、湯姆笙公司(Thomson Inc)等3間跨國公司,並在2009年首次進入實體訴訟,黃春窕即為第一位出庭作證的RCA工人。

經歷了57次開庭、多次街頭行動、完成305份訪談問卷等努力,此案至去年12月終於走到一審辯論,並於今年4月17日宣判結果。

判決理由:廠商未善盡維護環境與污染管控之責

法院判決指出,RCA在台均未善盡環境維護與污染管控責任,任由欠缺專業環保評估與化學知識之員工,將已證實極可能對於人體有提高致癌風險之三氯乙烯與四氯乙烯等有機溶劑讓其在空氣中揮發、隨意傾倒地面及地下,導致該地區之土壤與地下水遭受污染。

除此之外,RCA公司未提供合法防護措施、亦未於廠房內設置合法的局部排氣裝置、整體換氣裝置;甚至,生產線員工飲用水及員工餐廳飲用水、員工宿舍洗澡水之水源也都是遭有機溶劑污染的地下水,讓致使原告會員及會員家屬經飲食、皮膚、呼吸曝露於高濃度之有害有機溶劑中。

而自關廠至起訴時,原RCA公司員工發現罹患癌症者高達1,300多人,其中已有221人死亡,且死亡人數仍陸續增加當中。對此法院指出,該廠員工及當地居民罹患癌症風險高達0.3%,高於在醫學上可接受值為0.01%到0.0001%、導致癌症以外的其他疾病風險的「非致癌機率」也高達16.9%,醫學尚可接受值小於1。

殺人經濟  工人失去的遠高於賠償金

因此在此判決中,雖尚未患病者,仍因高風險而長久面臨著恐懼與威脅而得到賠償,被害人分為ABC 3類,獲賠者共計445人。

A類為已死亡員工,已病故者47人、提告家屬139人,判准人數61人,賠償最高金額168萬元、最低金額92萬元,總金額7017萬元;B類為罹癌或其他疾病者,選定人數249人,判准人數243人,最高金額447萬元、最低金額50萬元;C類選定人數141人,判准人數141人,最高金額153萬元、最低金額30萬元。

劉荷雲想起多年過程,情緒激動

「一個都不能少!」劉荷雲對於仍有部分成員遭到駁回不滿,參與訴訟的辛鴻茂老先生也認為賠償金額過低,應繼續上訴。

林永頌指出,雖然這個金額在台灣一向偏低的賠償金額中的確已經不算低,但RCA與湯姆笙這些大型國際公司,資本龐大卻惡行重大,明知造成污染卻選擇靜靜關廠離開台灣,甚至刻意脫產,若是發生在他們的母國美法,賠償金絕對更高。至於如何跨國取得賠償,林永頌認為必須尋求美法兩國協助與國際壓力。

辛鴻茂的妻子多年前就以病逝,他認為賠償金額過低,仍打算繼續上訴

到場的RCA工人們為已經離世、重病無法到場與受傷的土地靜默祈福,工傷受害人協會專員賀光卍強調,台灣所謂經濟奇蹟就是用這些受害者的生命、身體與污名所換來,但多年來政府始終不聞不問,目前國內職災率仍相當高,盼RCA案的判決能讓台灣反省「殺人經濟」,別再延續傷害環境、傷害勞工健康的政策。

島:羅東林場貯木池

甜蜜難續 台灣蜜蜂採嘸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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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間書菜

※ 本文轉載自 小間書菜Facebook

開店的關係,所以有幸認識很多人,也因為這些最後成為朋友的人,讓我知道很多以前不知道、或無從了解的事情,蜂蜜就是其中之一。

這天拜訪了養蜂的陳敬安大哥。圖片來源:小間書菜

拜訪了宜蘭冬山的安安農場,陳敬安大哥的蜂蜜在宜蘭在地努力經營了很多年,在幾次聊天之下讓我有了很多的感觸,那是一種類似反思的蜜蜂寓言。

採蜜的蜜蜂他的人生就是甜,總是知道哪兒有蜜可採有甜可吃,或許這點讓人大大羨慕,因為我們的人生總是有苦有甜,甚至更多時候苦大於甜,但老天的公平不容存疑,這般甜美的人生就只能維持30天左右。

而一隻蜜蜂一生採的蜜只有1公克上下,所以真蜜相當難得,也因為難得,市面上才會大量充斥著不純蜜或是假蜜。

養蜂人家與果農的關係相當緊密,像4月份,陳大哥可能就得南下去簽約的荔枝或龍眼農場放蜂採蜜,而這一待就是一兩個月;果農種的果樹果花讓蜜蜂採蜜、而蜂農則幫果農提供了授粉的服務,這是大自然裡最平衡和諧的互助合作。

蜜蜂是很脆弱的生物,農藥施灌太多會造成他的死亡,所以跟陳大哥簽約的果農也幾乎都是偏向自然農法的農家,更是認識幾十年的朋友,也因此安安農場的蜂蜜才這麼讓人放心。

陳大哥說10年前台灣的蜂農有2000家,現在剩下600家左右,甚至可能不到600家,原因很多, 可能是農地農夫變少了,也可能是消費需求變少了,更或者是進口的蜂蜜變多了......總之我並不是很明確的知道原因是什麼,但陳大哥說環境變差了、變得非常差。

他本來企劃要南下放蜂採蜜,但果園說今年沒有水,果樹沒開花卻已經在落葉,沒有下雨又要限水,沒有花當然也沒有果。

天候影響了花、花影響了蜂、蜂影響了果、而我們肯定是這個果裡面的其一。

我不大懂大量大量的開發代表了什麼意義,有的人因為這樣富了,所以就算台灣不再能提供在地的糧食,依然可以用鈔票購買國外進口的食品,甚至選擇更多、也許品質更好;但是從國外進口的食品代表食物的旅程變長了,而食物的旅程變長則代表需要更多的能源、更多的開發,我們是不是已經慢慢像沒有花可採的蜜蜂而不自知?

這十年來,台灣的蜜蜂跟蜂農在一種追逐的世界裡尋求生存,他們對環境的危機意識比我們來得敏銳,開發或許沒有一定的錯,但當開發已經到了一種過度甚至是破壞時,我們都不能否認我們是這個生態鏈的一環,而同樣會受到破壞的後果,這也是我們不能躲避且該面對的。

這已經不是單純支持返鄉務農的一種象徵了,或許當花鈔票在購買食物時,這些蜜蜂的現狀可以提供多一點點不同的選擇跟想法。

那些日子 我們沒有塑膠也能活:塑化時代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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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顏杏如(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系助理教授)

※ 本文轉載自 歷史學柑仔店〈被遺忘的草木生活──塑化時代的反思〉

楔子

從我出生有記憶以來,我家的米甕就一直是一個紅色的塑膠桶,是1970年代中期成家的父母在新婚不久後買的。塑化劑風暴後的某個夏天,我在鶯歌老街上買了一只陶瓷米甕,帶回家後,母親流露像見到久違的朋友般的表情,興奮地說起他們「以前那個年代」都用這種陶甕裝米,透氣、適溫、不易長米蟲;更早之前也曾以木桶存米。不管是陶甕或木桶,這些我眼中質感遠超過塑膠的夢幻逸品,卻是母親口中不如今日社會「富裕」的年代,日常生活中普通的用品。我好奇順便問起塑膠袋出現前的購物方式,母親說買東西時店家會用姑婆芋的葉子或芭蕉葉包裹,肉類以麻繩綑綁,購得的物品裝在藤簍裡。我突然覺得自己出生在一個經濟起飛、物質氾濫、卻未必比過去「富裕」的年代。

彰化街頭杏仁露的小吃攤,使用竹凳、竹編草帽、木製櫃子。(李悌欽/小憩/1964)攝影作品現藏於臺北市立美術館,翻拍自《時代之眼:臺灣百年身影》(臺北:臺北市立美術館,2011)。

從六、七〇年代的攝影作品可以見到街頭風景與人們使用的道具,其材質仍與植物密切相關。彰化街頭杏仁露的小吃攤,使用竹凳、竹編草帽、木製櫃子。(李悌欽/小憩/1964)攝影作品現藏於臺北市立美術館,翻拍自《時代之眼:臺灣百年身影》(臺北:臺北市立美術館,2011)。

除了中央的飲食擔外,右側行人手提著草木編織的手提袋,左下角隱約可見竹編籃子。(姚孟嘉/淡水/1973)攝影作品現藏於臺北市立美術館,翻拍自《時代之眼:臺灣百年身影》(臺北:臺北市立美術館,2011)。

除了中央的飲食擔外,右側行人手提著草木編織的手提袋,左下角隱約可見竹編籃子。(姚孟嘉/淡水/1973)攝影作品現藏於臺北市立美術館,翻拍自《時代之眼:臺灣百年身影》(臺北:臺北市立美術館,2011)。

石化產業的興起

儘管隨地域有別,但至少對七〇年代以後出生的人來說,塑膠是熟悉、當然的存在。家母口中「以前那個年代」對我們而言既陌生又遙遠,塑膠製品出現之前的日用品為何,塑膠又是何時走入人類的生活,改變生活方式、改變人與物、與自然的關係?

我們今天認識的塑膠,幾乎是石油化學的產物,不過在石油化學興起之前的19世紀中葉,為了取代一些日漸稀有的天然材料(如象牙),發明家已開始從植物尋找具有可塑性的新半合成化合物,比如,賽璐珞,即是以硝化纖維和樟腦等合成的熱可塑性樹脂。在賽璐珞炙手可熱的年代,生長樟樹的台灣扮演提供原料──樟腦的重要角色。

20世紀初合成的電木(Bakelite),是世界上第一個不存在於自然界中的分子所組成的完全合成聚合物。繼其後,石油化學品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由歐美等國開始研發,取代對應的傳統化學材料。化學品原料開始從煤化學進到石油化學的世界;因軍需而發明的石油化學產物也在戰爭時期逐漸滲透到歐美地區的日常生活之中。

在臺灣,塑膠用品走進日常生活則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1940年代末期,塑膠製品加工業從國外進口PE(聚乙烯)及電木粉從事加工,生產零星的化學品,1950年代以前台灣人的塑膠製品使用量不大,甚至供過於求。1957年,台塑公司在高雄設廠,開啟了塑膠原料PVC(聚氯乙烯)的生產,為了自行消化生產過剩的塑膠原料,隔年成立南亞塑膠加工廠,但其所製造的塑膠皮、塑膠布之銷路欠佳。塑膠製品在1960年代以前還在起步階段,但已悄悄進到台灣人的生活之中。

1960年代後半,台灣的石化產業進入了起飛的階段。1968年中油公司成立第一座輕油裂解廠(一輕),1970年代,石油化學工業更列為政府推動的十大建設之一,二輕、三輕、四輕分別於1975、1979年、1983年完工啟用,這些輕油裂解廠皆坐落於去年夏天發生石化氣爆事件的高雄。於是,不只是內需市場,從1960年代到1980年代,台灣的石化加工品──紡織、塑膠、玩具等──行銷世界。缺乏原料石油的台灣,卻發展高耗能、高耗水、高資本密度的石油化學工業,甚至成為「石化王國」,其背後存在著政府的大力扶持與主導。

攻佔生活角落的塑膠

隨著石化工業的驅動,塑膠以其「廉價」、輕巧、便利、防水之優勢,攻佔生活的各個角落。盤碗、合成纖維衣物、掃把、畚箕、水桶、花盆…..食衣住行育樂,無一不見其身影。此外,在生產技術上克服種種障礙(比如盛裝汽水會產生碳化作用等),更讓塑膠廣泛被運用,逐漸取代我們可以想到的各種材質──玻璃、陶瓷、金屬、木材、紙張、布。這在我小時候的1980年代都還是進行式,原本可回收賣錢,盛裝牛奶、汽水的玻璃瓶也逐漸退出生活場景。

塑膠的發明與使用帶來了便利也衍生了此前未曾想過的難題、改變了人與物的關係。塑膠剛問世時,因其可以製成各種形狀,很快地吸引人們的目光與喜愛,1960年代更是歐美現代工藝表現創意的最佳材料。塑膠取代稀少的材料,廉價且大量生產的製品,人人都可以擁有,在這一點上化解了社會階級的界線。但生產刺激消費的模式,也助長了人們對越來越多物品的慾望與需求。

初始製造、販賣時強調「耐用」的塑膠,市場有限,於是塑膠工業開始開發拋棄式產品,人們被教導、學會用過即丟。對於物品的消費、使用開始從過去習以為常的「長久使用」逐漸轉為「一次性」的模式。自然界中逐漸充滿了這些人們用過即丟、無法分解、燃燒會釋放有害物質的聚合物。環保意識抬頭的今天,儘管推廣避免使用一次性的免洗餐具、塑膠袋等,但塑膠的產量仍不斷攀升,其中約有1/3用於一次性的「包裝」。而這些大量生產的塑膠製品不會被微生物分解,在使用者的我們離開世界後,還會繼續存在在世界上。

生活中充斥的塑膠:包裝與日用品。讀者可以觀察身邊的賣場、商店,幾乎每一 樣商品都有一層購買後就會被丟棄的塑膠包裝。(筆者攝 )

生活中充斥的塑膠:包裝與日用品。讀者可以觀察身邊的賣場、商店,幾乎每一 樣商品都有一層購買後就會被丟棄的塑膠包裝。(筆者攝 )

「廉價」抑或「看不見的代價」?

原本塑膠發明、走進人類的生活,是為了替代稀有的資源,然而現在卻劫掠了更多未來的資源。塑膠看似方便,也不傷害生命。但事實上,石化工業區設置的本身,奪走了許多生物的棲地;附近的作物受到污染、養殖業難以為繼,居民離癌率遠高於他處。生產過程中無法處理的汞污泥送到他國掩埋眼不見為淨。即便不在石化工業區的人們,生活周遭的塑膠製品仍有釋放環境賀爾蒙、影響健康的疑慮;新竄起的塑膠生產地中國,霧霾飄洋過海。

使用後回收不徹底的各類塑膠流向海洋,成千上萬的信天翁、大小魚類、海龜甚至水母,吞入了塑膠或被其纏繞,受傷、死亡。石化工業的碳排放量居各項產業中的高位,冰山融化,北極熊棲地消失,在汪洋中挨餓絕望。塑膠從生產到消費的過程,付出了許多不被計算的外部成本,它並不如標籤上所顯示的「廉價」。

在塑膠出現以前的生活──與自然共生

在塑膠出現以前,那些我從小記憶中常見的、已被塑膠取代的生活用品之材質又是什麼,我繼續追問更多。母親細說打掃室外時的掃帚和畚箕是竹子編製,打掃室內則是用芒草或椰子鬃的掃帚,畚箕則用「鐵皮」製成,「鐵皮」就來自於家中用盡的沙拉油罐。防水塑膠布出現之前,稻子收成後的稻梗,會編織成草片,蓋在尚未曬乾的稻穀上防雨。水桶有木製也有鋁製,木製的櫃子、箱子主要購自小鎮街上的商店。

這些毫不起眼的用品,其材質、製作與流向,關係著人與植物、人與自然之間的關係。

母親說竹製的畚箕和掃帚,材料就來自於農舍後方自家的一塊小竹林,從取竹到編製都不假他人。竹子生長快速,用途廣泛,是食用作物以外,與農村生活關係最密切的植物。在清代及日治的文獻可見,大凡圍城的竹籬、屋外的竹牆、屋內的竹桌椅、杯碗湯瓢、涉水的竹筏、頂上的竹帽,衣食住行多取自於竹子。處處竹圍、竹叢是過去農村代表性的景觀。今天在臺灣鄉鎮老街的五金行裡都還可以看到一些竹編的日用品。

芒草掃帚的製作則循着自然的節氣與農村生活的節奏。冬至前後的半個月內是取芒桿的最好時機,太早芒花未落盡,太晚芒桿又太脆弱;芒花成熟的季節是秋收後的農閒時節,製作芒草掃帚可以送到市場貼補家用。母親說芒草掃帚製作不易,通常會向常來的行商購買。

農家種稻、種菜、養雞、養鴨,飲食自足有餘,不足的魚、肉、豆類等則從市場購買,小鎮街上還有各式各樣的店,滿足人們日常所需。外婆會到布店剪布回來做衣服,農具壞了外公會拿到打鐵舖修理。不再需要的玻璃、金屬會有人來收購。

在這樣的生活方式與形態下,被認為是「垃圾」的東西,是家裡打掃後的塵土、菜屑、竹子屑、木屑、稻草。塵土和菜屑埋在一塊較溼無法耕作的地堆肥;竹子屑、木屑、稻草則會變成灶裡的薪材。生活日用,取之於自然,也回歸自然,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對比垃圾場和焚化爐的出現,是臺灣「經濟起飛」以後的1970年代。)

散見於老街五金行中的傳統民具:竹編魚簍、芒草掃帚、竹編火籠(左上)、竹編畚箕(右上)、竹製掃帚(下圖)。(筆者攝於雙溪)

散見於老街五金行中的傳統民具:竹編魚簍、芒草掃帚、竹編火籠(左上)、竹編畚箕(右上)、竹製掃帚(下圖)。(筆者攝於雙溪)

消失的植物與工藝

當農業社會轉型至工業社會,石化工業領著塑膠攻佔生活角落時,傳統手工藝也逐漸退出舞台,那些作為材料、長久以來與人類關係密切的植物,日漸被遺忘。

母親口中椰子鬃的掃帚,是以棕櫚葉鞘上的網狀纖維所製。因為棕櫚的纖維粗硬耐腐,過去是蓑衣、床墊、毛刷、掃帚的材料。隨著塑膠製品的出現與流行,棕櫚植株也被砍伐殆盡。

過去婦女需要學會各項技藝,包括處理植物纖維,以供編織穿衣所需。清代文獻即可見原住民使用苧麻纖維編織,漢人也栽植苧麻以供夏衣麻布。日治時期衣物多以棉花取代,苧麻種植面積一度縮減,但二次世界大戰及戰後初期,因纖維來源不足,苧麻種植面積增加,1961年產量更達到高峰。然而,1960年代晚期,產量及栽植面積開始一路下滑,直到1970年代中後期,苧麻業幾乎消失了。那也是台灣成衣工業起飛,合成纖維取代天然纖維的時期。

先民利用的植物遠比家母經驗過的更多。例如,在清代文獻中可以看到原住民「抽藤交易為日用」,「藤」指的是黃藤,可以捆綁器物、縛建茅屋、編織背籃、盛器等等。直到1970年代,黃藤製材工業都還很興盛,早年的傢俱櫥櫃、椅子多用黃藤製作,1980年代以後日漸式微。大家耳熟的大甲藺草,生長在中部以北河口濕地,莖桿堅韌,可以用來編織草蓆、草帽、提包、背籠等生活用品。日治時期,大甲藺的產品更行銷日本,栽植面積不斷增加,戰後更達高峰。然而隨著塑膠製品的出現,1960年代大甲藺手工業開始衰退,至今僅存零星且小面積的栽培。

這些傳統產業大多在六、七〇年代逐漸沒落、消失。儘管之間交織了社會與生活型態轉變、國際市場起落等多重複雜的因素,但無疑地,那也正是石化業興起,人造材料取代天然材質的時代。石化產業壓縮了傳統手工藝存在的空間,賴以為材料的植物,也逐漸從生活周遭消失。過去人們用身邊有限的材料和資源,製作生活中的用品,塑膠讓人們掙脫了這些束縛,但也與自然的循環脫鈎,天然、有機、手工,從過去俯拾皆是的材料、技藝,變成稀有珍貴的象徵。

巷弄裡的工作室──生活技藝與承傳

傳統工藝、民具在各地鄉鎮、部落裡偶爾還可以發現它們的蹤影。小鎮老街上的五金行裡擺著幾隻芒草掃帚與竹編畚箕,南投竹山保留著竹工藝,仁愛鄉的眉山部落推廣苧麻編織。近年來各地也開始出現致力於復興傳統工藝、民具的小社群。

我在公館附近小巷弄裡發現一個推廣低塑生活的工作室,架上有植物染的方巾、各式天然毛刷、棉線麻線、竹製食器、用具、藺草編製的鞋、帽、椰子鬃及芒草綁製的掃帚,天花板上則掛著藤簍、藤袋。各式各樣的民具是商品,不是博物館裡的展覽品。工作室的主人也教授一些簡易的手作技藝,散落臺灣各處的手工職人則是他們的老師──泰雅爺爺好手藝的黃藤編織、龜山鄉舊路社區的芒草掃帚等等,「這些手工藝在過去可以養活一家人」,女主人指著藤簍、藺草編織說。小小的工作室不只意味了努力想擺脫巨型產業下的塑化生活,還想承傳先人的智慧,讓這些傳統技藝落實在生活裡。

各式民具:左圖可見藺草帽、棕櫚鬃掃帚、各色竹製食器、亞鉛畚箕。右上黃藤編藍中裝著麻線、棉線。右下為藺草鞋。(筆者攝於 「綠兔子工作室 」)

各式民具:左圖可見藺草帽、棕櫚鬃掃帚、各色竹製食器、亞鉛畚箕。右上黃藤編藍中裝著麻線、棉線。右下為藺草鞋。(筆者攝於 「綠兔子工作室 」)

找回失落的草木生活之可能性

石化工業屢屢發生毒物外洩、空氣污染、爆炸、工安等問題,環境議題逐漸受到重視,五輕在歷經反公害運動後,以25年後遷廠為條件,1994年完工啟用。台塑六輕則在宜蘭人全面的反對下選定雲林麥寮設廠,1998完工。原列為國家重大計劃、選址彰化海岸濕地的國光石化,在當地居民、環保團體、公民的努力,以及世界能源情勢轉變下,終於在2011年畫下句點。

不過在國光石化終止後,經濟部仍持續推動石化工業。2012年設立的「經濟部石化產業高值化推動辦公室」,在網頁的問答專區將整體經濟比喻成一部汽車:「要發展其他產業,改善國內經濟,就須透過發展石化產業來發動。」[1] 這樣的邏輯似曾相似──1987年為了六輕建廠的王永慶,在公開的電視辯論中說「臺灣什麼都沒有」,所以必須發展石化工業。「臺灣什麼都沒有」?我腦中浮現的是那些曾自給有餘還作為出口商品、盛極一時的稻米、茶、樟腦、砂糖、木材、鳳梨、香蕉、草蓆、草帽……。曾經什麼都有,可以自給自足甚至出口的台灣,今日的糧食自給率只有33% [2],木材99%仰賴進口。

然後我又想起母親出身長大的地方。那是距離臺北約20公里,一個衛星小鎮附近的農村,1960年代中葉開始,農地陸陸續續被政府徵收劃為工業區。那也是臺灣從農業社會轉型進入工業社會的時期,1960年代政府扶植了石化工業,1970年代到80年代又投資主導了鋼鐵業與電子業。母親家及附近的農地陸續進駐了食品工業、合成化學、電子、塑膠工業的廠房。至今,有的工廠還在當地,有的撤廠,有的遷廠,幾經汰換,還有一些土地被徵收後遲遲沒有工廠進駐,閒置多年後又建起了幾排公寓。原來的小農村,今天已是多個小型工業區散布的狀態,那些農田呀、竹林呀,早已難以想像其身影。就像漢人開墾的農田再也變不回原住民「納餉、養家,俱於是出」的鹿場,灌了泥漿蓋起的工廠與高樓再也無法變回桑田了。

在我問東問西的過程中,母親拿出一張收藏的月曆紙說:「以前我們老家就長得像這樣,前面是田圃,後面是竹林、樹叢。和這畫太像了,所以一直留著」。那是2009年的月曆,黎蘭的油彩畫作。(影像掃瞄自月曆)台灣又有多少像這樣消失的美麗農村呢,而相似的故事仍在上演。

在我問東問西的過程中,母親拿出一張收藏的月曆紙說:「以前我們老家就長得像這樣,前面是田圃,後面是竹林、樹叢。和這畫太像了,所以一直留著」。那是2009年的月曆,黎蘭的油彩畫作。(影像掃瞄自月曆)台灣又有多少像這樣消失的美麗農村呢,而相似的故事仍在上演。

從過去的草木生活到現在的塑化生活背後,牽扯的其實已不只是塑膠或石油化學工業的單一問題,還糾葛了從農業轉型至工商業社會後「物」的生產網絡複雜化;資本主義消費模式衍生的資源氾濫與浪費;為了扶植工業而犧牲農業的產業結構不均等等諸多問題。為了不想看到有限的資源用盡,土地也被污染耗盡,「什麼都沒有」成真,我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走。過去追求「經濟發展」的單向思維需要重新審視;政府的產業政策與方向需要我們持續的關心與監督,而我們的消費方式與生活態度也將左右產業的興衰與地貌的變化。這些,在在決定了我們未來生活環境的樣貌,以及是否能成為與自然永續共生真正「富裕」的社會。

※ 註:

  1. 經濟部石化產業高值化推動辦公室,「常見問答 經濟篇」(2015.3.22點擊)
  2. 數據以熱量計算,參見102年農委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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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杏如 / 被遺忘的草木生活──塑化時代的反思
引自歷史學柑仔店(http://kam-a-tiam.typepad.com/blog/2015/04/被遺忘的草木生活塑化時代的反思.html)

 

純素 五辛 奶蛋素? Vegan「素」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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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楊宗翰

※ 本文轉載自{空屋筆記} 免費的自由

在談談Freegan之前,絕對要先了解Vegan。

自從開始接待沙發客來,也許是因為我檔案的描述,以及我個人的偏好,導致我們家所接待的沙發客裡有超過半數都是吃素的,許多甚至是連蛋奶都不吃的純素。要說數據的話,在法國目前約有百分之一的吃素人口,但是我遇過的十來個法國沙發客裡頭,只有兩個是有在吃肉的……

我老爸每次都很納悶地問我:「奇怪,外國人不是都吃牛排、烤雞之類的嗎?怎麼這些外國人都不吃肉的。」

在屠宰場(註:作者和其他Freegan在克羅埃西亞佔領的空屋)那邊也是,基本上我們裡頭所有的料理都是以全素為主,所以沒有蛋、沒有牛奶,連披薩用的起司都要特地找不是動物性的起司。

植物奶油。攝影:erloteiel;來源:維基百科

一直以來,我都很討厭乳瑪琳那種人造奶油,我覺得那是假的,不健康的,甚至是邪惡的人造物質,台灣是因為奶油太貴所以只能用乳瑪琳,現在到了歐洲就是我狂吃奶油的時刻了。

於是有一天,Marco在我面前拿一大塊乳瑪琳塗他的麵包,我大受衝擊,這個義大利人怎麼會用這種東西,我跟他說:「你應該知道這不是真的奶油吧?」

Marco這麼回答我:「我很清楚,但是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偉大的發明嗎?他讓我們可以不用欺負那些乳牛們,就能嚐到類似的滋味。」我真的……從來沒想過這種人造奶油對Vegan來說竟然是這麼重要的存在。

在台灣,Vegetarian通常翻譯成蛋奶素,而Vegan翻譯成純素或全素。我很不喜歡這樣的翻譯。只因為中文裡有類似的詞彙,很自然地就套用過來。然而,這樣的翻譯會讓人覺得Vegan是跟佛教徒一樣,就是一種不吃魚、肉、蛋、奶和蔥薑蒜五辛等的修行者,而Vegan絕不僅是吃素那麼簡單。

vegan不只「吃素」而已。圖片來源:sterile

Vegan不是一種飲食習慣,反而更像是一種價值觀,一種將自身同理心擴及到動物的價值觀。所以,每個Vegan心中所衡量的價值也不是完全相同,但一般來說……

他們不吃肉,不是為了健康、不是為了福報,而是因為他們認為吃肉這件事帶給動物的痛苦遠遠大於帶給他們本身的快樂。

他們不吃蛋,不是因為認為雞蛋有生命,而是因為蛋雞被飼養的環境,以及為了培育蛋雞而被迫在一出生就當場被絞碎的公蛋雞們。

他們不喝牛奶、乳製品,也不是因為喝牛奶有什麼風險,而是因為不忍那些一出生就被迫母子分離的小牛跟母牛,及那些沒有資格長大,出生沒多久就被做成牛肉湯的小公牛。

甚至,他們不也不吃蜂蜜或是用吉利丁(骨頭)所製作出來的甜點。不過,他們通常不太在意五辛。

vegan不喝牛奶。vegan不吃蜂蜜。

以上是多數人們理解的部分,但是在吃之外。他們不會穿那種貂皮大衣或是牛皮靴之類的動物皮草、皮革等製品,他們不使用那些由蠶吐出來的絲所製成的絲綢、蠶絲被。

接下來是一些更難想像的,他們不會去印度體驗騎大象、或是騎駱駝。他們不會去看馬戲團、看獅子跳火圈、或是去海生館看海豚表演。當然,他們也不會想去逛那些終生囚禁動物然後說要做生命教育的動物園。

甚至,他們反對以任何科學之名對動物進行動物實驗。他們不願意接受,將病毒打在牛身上然後取出的疫苗,不會吃那些餵死上千上萬隻老鼠、兔子所開發出來的藥品,甚至不會使用那些曾經被塗在兔子眼睛上然後才能給一般人使用的化妝品和清潔劑。

vegan拒絕動物實驗產品。

的確,我們不是魚,沒有辦法保證魚在水裡游得很開心,也許…..

「Vegan都錯了,也許乳牛們認為人們將精子棒插到她們的子宮裡,根本稱不上是一種強姦;也許這些乳牛們並不會因為她們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帶走而感到難過;也許她們很享受那無止盡的擠乳工作;也許那些小牛們會喜歡一出生就被帶到小小的鐵籠裡,幾個月後被做成新鮮小牛肉;也許切掉她們的喉嚨或是電宰她們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她們可以早點進入涅槃;也許……我自己也不確定,我對他們的同情心,讓我在看到這些折磨時只感到無窮盡的難過,但也許……這只是我的感覺誤導了我。」

有些人會說,如果你不忍心看到那些動物受苦,那你為什麼忍心殺害蔬菜或是水果,還有細菌?

對我來說,Vegetarian、Vegan並不是什麼零跟一的問題,我們不想傷害動物,是因為我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些動物的痛苦,我們都是先從關心自己本身開始,將同理心一點一點的擴散出去的,我們學會了愛護我們自己,然後開始理解到家人、朋友們的感受;然後開始理解到其他台灣人的感受;然後開始瞭解到其他種族、民族的感受,然後自然而然地對動物們也同樣的將心比心。

這也許是為什麼常常旅行的人,吃素的比率會特別高,而這些人,往往也都反對對同性戀、黑人、移民等各種歧視。

也許有一天,我們的同理心會擴及到植物或是細菌,但至少就目前而言,我們通常不會因為一顆紅蘿蔔在我眼前被拔出來,刷洗、切碎、烹煮,然後給我吃掉而感到難過。

但是我們多數人並不願意接受一隻小豬在我們眼前被割喉、火烤、拔毛、去皮、支解、然後絞碎做成香腸,再端到我們眼前,我相信多數人不願意吃這條香腸。我們覺得這太殘忍了……那麼,把整個流程放到眼睛看不見的屠宰場裡就不殘忍了嗎?

眼不見為淨?

這篇文章絕對不是要恐嚇大家說什麼吃肉、喝牛奶、或是去動物園、抹化妝品就是個殘忍的王八蛋,絕對不是。

而是促使人們對自己平常吃的、用的、做的有所意識,去理解那些被市場、法律所抹殺掉的生產過程,每個人會有自己衡量的方式,也許有人不吃肉、不吃蛋,但還是會使用動物實驗的產品,也許有人停止使用那些產品,但還是偶爾吃吃肉,打打牙祭,這都無所謂,至少這是他們在理解他們的行為後所作出的選擇;而不是盲目無知的認為因為他們不知道,所以跟他們無關……

理解了這一切之後,就可以開始進入Freegan了。

世界水論壇 聯合國預告「水資源外交」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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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譯自2015年4月14日ENS南韓,大邱報導;姜唯編譯;蔡麗伶審校

聯合國糧農組織(FAO)和世界水理事會14日於第七屆世界水論壇指出,2050年的水資源雖仍足以生產全球90億人的糧食,但過度消耗跟氣候變遷,將讓最需要水的地方更缺水。

南蘇丹的兒童,享用難得的飲用水。(來源:babasteve)

2050年水需求增55% 農業用最兇

1997年起,每3年一屆,第七屆世界水論壇上週在南韓大邱落幕。今年由世界水理事會、南韓政府、大邱市和慶北省合辦,並在會中發表報告《邁向水資源和糧食安全的未來》。

上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為322世界水資源日發表的《2015世界水發展報告》也指出,2030年地球水資源將會短少40%,除非國際社會能大幅改善水資源管理;而2050年的水需求將增加55%,同時地球20%的地下水已經被過度開發。

FAO預測,2050年全世界需要的糧食將增加60%,讓水資源壓力更大。農業是用水最兇的產業,在許多國家消耗河流、湖泊和含水層水資源至少2/3。

FAO認為,水資源管理仍有進步空間,呼籲政府以公平、包容的方式分配水資源,幫助農民更有效率地管理,用有限水資源增加糧食產出。

聯合國表示,目前正在規劃後2015年的目標,將以永續性為發展活動的核心。

聯合國:「水資源外交」時代來臨

聯合國副秘書長Jan Eliasson指出,隨著水資源短缺風險造成地理政治的緊張並抑制發展,國際社會必須準備迎接「水資源外交」的時代。

「缺水造成個人的悲劇,也漸漸威脅國際和平和安全。有必要以『水資源外交』的方式──讓有限的水資源成為合作而非衝突的源頭。」Eliasson說。

每日,全世界有1,000個兒童死於危險飲用水、衛生條件差造成的腹瀉。剛果民主共和國、莫三比克和巴布亞紐幾內亞這3國,有超過一半的人口未能享用良好的飲用水品質。

「直到近10年,人們才對水資源對健康和經濟的影響有更進一步的認識,包括水對家庭、工業、農業、城市、能源生產和運輸的重要性。」聯合國大會主席Sam Kutesa表示。

Kutesa認同,千禧年發展目標的運作的確有所成果,但是全球仍有8億人無法取得更好的水資源,更多人缺乏安全和永續的水資源。

聯合國水資源與衛生人權特別報告員Léo Heller說,「我們需要更妥善運用資源──確認水資源風險最高的對象並針對他們有所作為、實行有效的可承受性機制、建立必要的具體管控框架,監看哪些人從介入措施受益,哪些人沒有享受到介入措施的好處,實現平等無歧視的水資源管理。」

寮國的農夫,正在灌溉有機蔬菜。(來源:亞洲開發銀行 Asian Development Bank)

World’s Water Future Demands Action Today
DAEGU, South Korea, April 14, 2015 (ENS)

In 2050 there will be enough water to produce food for a global population of nine billion, but over-consumption and climate change will increase water scarcity in the planet’s neediest regions, finds a new report from the UN 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 and the World Water Council.

The report, “Towards a water and food secure future” was released Tuesday at the Seventh World Water Forum now underway at the Daegu EXCO. Held every three years since 1997, this year’s forum is jointly organized by the World Water Council, the Republic of Korea, the city of Daegu and the province of Gyeongbuk.

Meanwhile, another UN agency reports the planet will face a 40 percent shortfall in water supply in 2030 unless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dramatically” improves water supply management.

The 2015 World Water Development report, released by UNESCO for World Water Day, March 22, predicts that demand for water will increase 55 percent by 2050 while 20 percent of global groundwater is already overexploited.

The FAO predicts that by 2050 some 60 percent more food will be needed to feed the world, placing added stress on water supplies. Agriculture is already the most water-intensive industry, accounting for at least two-thirds of the water drawn from rivers, lakes and aquifers in many countries.

Water supply improvements are possible, says the FAO, calling for governments to allocate water rights “in fair and inclusive ways” and to help farmers increase food output even with limited water resources by empowering them to better manage water scarcity risks.

The UN is now formulating post-2015 goals that place sustainability at the core of its development activities.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must gear up for a new era of “hydro-diplomacy” as the threat of water scarcity risks plunging the world into a period of geopolitical tension and stunted development, UN Deputy Secretary-General Jan Eliasson told the UN General Assembly March 30.

“The lack of water causes individual tragedies,” he said. “And it also, growingly, constitutes a threat to international peace and security. There is a need for ‘hydro-diplomacy’ – making scarce water a reason for cooperation, rather than a reason for conflict.”

Every day nearly 1,000 children die from diarrhea linked to unsafe drinking water, poor sanitation, or poor hygiene. In three countries – 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the Congo, Mozambique and Papua New Guinea – more than half the population does not have improved drinking water.

“The impact of water on human health as well as economic well-being is better understood than a decade ago, including water’s critical importance for households, industries, agriculture, cities, energy production and transportation,” said President of the UN General Assembly Sam Kutesa in a message to the meeting.

Kutesa recognized progress made under the Millennium Development Goals, yet, he said, 800 million people continue to live without access to an improved water source while many more are without a safe and sustainable water supply.

Léo Heller, UN Special Rapporteur on the human right to water and sanitation, said, “What is needed is a better application of resources – by identifying and targeting those who still do not have access; by practicing effective mechanisms for affordability; by integrating the principle of equality and non-discrimination in policies and programs and by putting in place the necessary physical and regulatory frameworks to monitor who are benefitting from interventions and who are being left behind.”

※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

野生動物「幸福指數」攀升 尼泊爾公開的保育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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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5年4月20日綜合外電報導,姜唯編譯;蔡麗伶審校

傍晚時分,落日灑在尼泊爾奇特旺國家公園(Chitwan National Park)翠綠的土地上,氣氛無比靜謐。

尼泊爾的奇特旺國家公園內,有許多獨特的野生動物。(來源:marcello gorreri)

這裡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SECO)認列之世界遺產,位於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南邊200公里。

當一群瀕危禿鸛飛過甘達基河,65歲的森林嚮導Jiyana Mahato要求遊客不可發出任何聲音:「每天這個時候,野生動物在水邊聚集。不遠處,有一隻沼鹿在河邊洗澡。」

「牠們看到人類就會跑走。」Mahato說。他是塔魯族原住民團體的一員,塔魯原住民是尼泊爾政府野生動物保育的重要夥伴。

老虎保育指標國家

今日,奇特旺國家公園是尼泊爾生物多樣性保育的指標,更於今年稍早,成為全球第一個實施「老虎保育計畫」(CA | TS)的國家。

CA|TS是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WWF)開發的保育工具,內容是鼓勵有效管理、監控極度瀕危物種和其棲地,獲得世界自然保育聯盟(IUCN)、全球老虎論壇等保育組織的肯定,將被用來達成聯合國生物多樣性公約(CBD)的全球老虎保育目標。

專家說,其他12個野生虎分布國(TRCs)應跟上尼泊爾的腳步。

根據2014-2020國家生物多樣性策略與行動計畫的數據,2009年,尼泊爾野生虎數量僅剩121隻;但經過積極的保育,2013年已增加至198隻。

保護區/國土比例 全球第二

尼泊爾有20個保護區,佔地34,000平方公里,佔國土面積的23%,保護區和國土比例是全亞洲第2、全球前20名。

2002年至2010年,短短8年內,尼泊爾的保育相關土地面積增加了6,000平方公里,包括10個國家公園、3個野生動物保護區、1個狩獵保護區、6個保育區和9個國家公園周圍超過5,600公頃的緩衝區。

這些保育措施,保護了尼泊爾118個獨特生態系統以及獨角犀牛等瀕危物種。根據CBD的資料,尼泊爾獨角犀牛的數量從2006年354隻增加到2011年534隻。

政府首次下放管理權

國家公園暨野生動物保育部(DNPWC)發展官員Sher Singh Thagunna說,「我們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和依賴生物多樣性維生的當地社群密切合作。」

對像Mahato這樣的原住民族群來說,保育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他們和政府合作進行遏止盜獵等多個保育計畫。整個國家公園有3,500位地方青年加入反盜獵活動,負責巡守數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過去10年間,合作保育取得可觀進展。2006年,政府首次下放保護區管理權,將東尼泊爾干城章嘉峰保護區的管理工作移交給當地管理委員會。

根據尼泊爾最新國家生物多樣性策略,截至2012年,全國的緩衝區,涵蓋27個縣和83個鄉村發展委員會(VDC),已交由700,000個當地居民組成的143個「緩衝區使用者委員會」和4,088個「緩衝區使用者團體」共同管理。

「森林租賃」計畫 扶貧又救了森林

此外,社區森林計畫的實施,截至2013年已讓18,133個森林使用者團體代表220萬個家庭,管理170萬公頃的林地。這些計畫讓當地社群力挽森林砍伐的狂瀾,促進森林資源的永續使用。

2004年起,森林部劃定20個合作管理森林,面積56,000公頃,遍佈喜瑪拉雅山麓外圍肥沃的沼澤和草原地帶─特萊地區─的10個縣。

此外,政府更在39個縣展開森林租賃計畫,結合扶貧措施,讓7,400個家庭參與特定森林產品的永續管理和收穫,提供生計,同時保護超過42,000公頃的林地。

森林流失和劣化是尼泊爾政府重視的一大問題,2014年國家報告指出,有55種哺乳類、149種鳥類和多種植物受威脅。

由於尼泊爾擁有全球3.2%的植物物種,這些趨勢令人擔憂,但如果政府持續追蹤、讓地方參與保育,很快就能逆轉這些趨勢。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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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稿:陳佳利;攝影、剪輯:張光宗

有一群人,走在流浪動物的救援路上,這條路很長,每個路段都需要不同協助,愛,是這條路的通關密語。單純付出,不求回報的愛,只存在父母與子女間嗎? 其實愛可以跨物種,因為有愛,一切不同...

流浪動物的救援之路

溫馨的空間,歡樂的氣氛,這是一場毛小孩的回娘家聚會。主辦的毛臉臉社團,是一個獨立救援團體,志工長期自掏腰包,救援收容所或被惡意棄養的無辜生命。

送養前,志工會親自家訪

救援這條路,找家最難,這群志工挑戰的就是最難的這一段。送養前,志工會親自家訪,送養後還會定期追蹤,近兩年的努力,為一百多隻狗狗找到了幸福。

送養後還會定期追蹤

找到家,是救援路的終點,台灣之心愛護動物協會,挑戰的是流浪動物的起點。扭曲的收容制度,已經造成上百萬隻無辜動物死傷,減少流浪動物,惡性循環才能終結。

台灣之心團隊,每個月下鄉巡迴,免費為偏鄉的家犬結紮,他們正在宜蘭進行一項TNR實驗,針對沒有主人的流浪犬做結紮。捕捉,絕育,原地放回,最難的,是捕捉。

康太太每天都會到這片空地,照顧流浪犬。六年前她罹患肺腺癌,因為手術,四天無法進食,深深體會到饑餓的痛苦,後來她在這附近看見流浪狗,餓到躺在地上無法行動,開始了她的餵養行動。

台灣之心在宜蘭進行TNR實驗

長期餵養,狗狗熟悉她,卻無法捉住狗狗,有的狗連要摸到都很難,想把牠們帶去結紮,她自己完全沒辦法。康太太說:「台灣之心真的很好,對我們這些愛心媽媽很幫忙,我們打電話,他們就會來。」

誘捕籠,是捕捉流浪犬常用的方法,把食物放在踏板上,等狗狗進來很花時間,等待的空擋,湖光醫院的工作人員,帶著吹箭,想捕捉其他目標,在這之前,湖光醫院已經協助康媽媽,結紮了六十隻母犬。

湖光醫院協助結紮母犬

大部分的流浪狗都非常怕人,尤其看到陌生人,通常能躲就躲,能跑就跑,萬一目標躲得太遠,也只能放棄。 為了處理這個社會問題,愛爸、愛媽與台灣之心團隊,成了並肩作戰的夥伴,缺一不可。

這天,多管齊下,順利抓到六隻幼犬,工作人員會把牠們帶回醫院,結紮後再放回原地。 這項計畫從民國102年開始推展,讓不傷人的溫和動物,不用進入收容所,能在社會角落尋一個地方安身。

結紮後原地放回讓溫和動物有安身之處

台灣之心愛護動物協會常務理事林雅哲說明,民國102年結紮了七百多隻流浪犬,民國103年與宜蘭縣動檢所合作,結紮了一千六百多隻。在這之前,宜蘭動物之家的入所量大概一年四千隻,安樂死量三千隻。TNR計畫開始後,民國103年安樂死量一千四百隻, 通報抓狗的電話也從兩百多通降到一百零幾通。民怨減少,是因為絕育後的狗群不發情群聚,不會為了保護小狗攻擊人,擾民現象就降低了。

TNR計畫之後通報抓狗次數減少

TNR是流浪動物的源頭減量手段,終結流浪動物問題,卻不能只靠TNR。林雅哲表示,精確捕捉、問題動物長期收容、溫和動物積極送養、法令規定、民眾教育等等,流浪動物問題就像拼圖,缺一不可。

TNR計畫之後安樂死數量降低

救援,是一條很長的路,路上有許多善良的人,齊心降低無辜動物的痛苦,他們心裡清楚,當整個社會都願意尊重這些生命時,這條路才有盡頭...

救援,是一條很長的路

※本文轉載自 我們的島【救援】
04/20(一) 22:00首播
04/25(六) 11:00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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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家賦女】穀雨: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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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慧宜

時間真快,今天,已是穀雨,應是雨量增多的時候,可是今年梅雨季沒雨,清明時節也無細雨紛紛,倒是氣溫驟升日子過得越來越像夏天。

美濃的四季中,夏天,是最難熬的季節。平時炙熱難耐,一旦颱風襲來(或颱風過後旺盛的西南氣流),市區沒有例外一定淹水。混濁的黃泥水,漫過橋面流進民家,民眾們開口大罵,「一定是上游的樹砍光了,才會這樣!」大家一邊舀水一邊想著樹、一邊掃黃泥巴一邊想著樹,而一些獨居老人無力清除,只能傻坐在老板凳上等著孩子們趕回家,他們的小腿泡著水而心裡依然想著山上的樹。樹木,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才會被狠狠地想起。

今年第一口的土芒果酸下肚,我已經開始想著下一季愛文的滋味;而最近久旱不雨,樟樹林底下盡是落葉,輕輕走過就會散出濃濃樟樹香,這讓我想起小時候,我們住的日式宿舍前院裡,那棵一個大人都抱不住老樟樹;更別說農事工作短暫休息,農民總是不忘以樹下納涼的片刻,來安慰自己被灼燙過頭的每一吋皮膚;還有風掠過大地,在林間留下的沙沙作響,也是許多男男女女在回憶過往的美妙樂曲。這一切,都是關於樹的想念!

在農村,芒果樹、苦楝樹、樟樹、龍眼樹、茄苳樹,處處可見,老樹、巨木、樹群、森林,不足為奇,很多樹早在人們開墾前就落腳在這片土地。像我們家荔枝園旁的老龍眼樹就是這樣,沒有人知道祂年紀多大,但家族的每個人都尊敬祂、信仰祂,當祂是聚落與家族的守護者,為祂興建一小座土地公廟,讓有需要的人,可以走到樹下進入廟裡跟祂說說心裡的話。

第一次陪著婆婆去祭拜這棵樹(或說土地公,客家人稱之為「伯公」),我大開眼界!平日靦腆但說話大嗓門的她,雙手合十緊夾三支香,壓低音量口中唸唸有詞,「伯公,我是阿定的太太,今天我特地帶我的大媳婦前來祭拜。現在她剛剛懷孕,希望祢保佑她身體健康。」這一段落說完,婆婆舉香又向伯公鞠躬並喃喃自語著,「伯公,今年我們的荔枝正開始採收,最近有時天晴有時陣雨,工作起來很辛苦也不方便,山上的路很溼滑,走起來很危險,希望祢庇佑我們採收順利、價格好!」這還沒結束,婆婆鞠躬再說,「伯公,我們家子女,有在花蓮教書、有在屏東值勤,也有時常在本地開車來來去去,希望祢保庇他們出入平安,一切順序。」接著,又是一段一段的鞠躬求神舉香請託,好似一開口就不打算有盡頭……

山邊的微風輕輕吹送,少許樹葉以格放的速度輕輕落下,十幾公尺外的老竹叢搖曳生姿摩擦出耳鬢細語,就在這一刻,時間彷彿按下暫停鍵,唯一繼續的,是婆婆手上的清香香煙裊裊。看著那三柱香燃燒近半,我心裡納悶不解,「怎麼一個人可以跟一棵樹說這麼多話?」

站在一旁的我,偷瞄起這位令人心生敬意的老婦人。我看到她堅定的眼神眨都不眨一下,起伏有致的胸口徐徐吐出了然於胸的家中大小事。我輕聲問她,「妳每天都來嗎?」她肯定有力地回答,「對啊!不來怎麼行啊?我每天都要來倒茶給伯公喝啊!」我又問,「那妳每天都跟伯公說這些話嗎?」她一臉訝異地看著我,「是啊!不然還有哪些話要說呢?只要是真心誠意的話,伯公都喜歡聽,最重要的是,伯公每天都看到我們,祂才會安心哪!」

我的婆婆,用了「真心誠意」、「安心」兩個詞彙,深深地溫熱了我,在她的心裡,樹有生命、有靈魂,她也因此建立起人和樹的老交情。相較之下,都市樹的「宿命」顯得悲傷多了,尤其在開發當道的遊戲規則裡,擋路的樹,要移,擋建築的樹,該砍,擋停車場的樹,通通挖走,台灣百年來的都市開發史上,樹的下場都不好。這些年是因為護樹運動漸漸興起,樹的命運才逐漸受到關心。

2009年2月底在松山菸廠,綠黨護樹人爬上樹,開啓台灣第一次抱樹行動;到目前為止,包含松山菸廠、花博展場與客家公園在內,已經移除近兩千棵大樹;而被稱為「雙和之肺」的永和市與中和市交界的四號公園,已經有百棵樹被迫遷移,原有大樹和綠地被停車場、圖書館和警察局的水泥硬鋪面悶得透不過氣;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2013年3月底的陰雨天,新北市江翠國中的榕樹,寫下「被抱」12天的歷史紀錄,護樹志工、退休老師紛紛上樹,就為了阻止學校興建游泳池和停車場的移樹工程;砍樹事件層出不窮,大樹危機狼煙四起,2014年8月5日,高雄氣爆發生後第5天,忙於救災的高雄市政府,竟然在第二場公聽會召開之前,先在中央公園砍樹斷樹根,只為蓋一座李科永紀念圖書館;常勝營區的綠色隧道,在台南市長賴清德於上個月(2015年3月)底,公開表示重新調整都市計劃的分區與公共設施配置後,似乎出現一絲生機……在我們鄉下人眼裡,只有孩子和台灣獼猴愛爬樹,大人們不是拜樹尊神,就是在樹下遮陰休憩,都市人很無奈,只能用爬樹來護樹!

每個清晨,喚醒孩子們起床的,是綠繡眼、白頭翁在枝頭高歌的美妙音符;平日早上9點多,農人放下手邊農事喝水休息聊個小八卦,最感謝的是有棵大樹可供納涼;亦或是,大樹或老樹在人們代代相傳的過程中,成為生活中的祭祀對象。樹不只是遮蔭、綠化、清淨空氣、水土保持的功能而已,發展到最極致的關係,就是物質層面的樹成為心靈層面的伯公。人能好好活著,圖得不就是水、空氣和陽光?大樹幫我們存水濾水、淨化空氣,讓我們吸收陽光不曬傷,祂不是神是什麼!我的婆婆讓我知道,人跟神之間,可以很簡單!他們是每天都要見面的最親密的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就算只是倒個茶水,說說千篇一律的心事,就已足夠。

多年前,我曾經問朋友們,「如果可以選擇,你要當哪一種植物呢?」有人答道,「我要成為一株玫瑰。」有人抓著頭搔癢著說,「我想是一枝百合。」也有人很為難地提到,「這不太好回答,我想我還是喜歡像鳥一樣自由自在翱翔天際。」每個人的回答,都反映出各自當下的狀態或期待,而我之所以會如此問,是因為當時常想像自己是棵大榕樹,供鳥兒棲息、為眾人遮陽,以己身與眾生共享時時刻刻的永恆,這也是我第一次認真地想著,一棵樹的意義,只是沒想到多年後,我有幸見證婆婆與龍眼樹伯公之間的老交情,而在這一次,我看到了樹命和人命,其實都在同一條路上。

作者簡介:

公共電視記者。高中喜歡看電影,大學蹺課玩社團,23歲到30歲之間,換了11個工作、搬過9次家,直到投入新聞工作後才得以確立人生志向,近年積極拍攝農村發展與生態環境議題。

影像作品獲獎(入圍)紀錄:

【農村的生存遊戲】系列報導(榮獲2009年曾虛白先生公共服務報導獎)
【穿越時空看佳冬】系列報導(入圍2006年第一屆客家新聞獎)
【水圳在唱歌-美濃水圳】系列報導(入圍2007年第二屆客家新聞獎)
【淹沒溪望】水患系列報導(入圍2008年第七屆卓越新聞獎)
【縱古流今-高屏溪】紀錄片(獲邀2011年國家生態電影節)

音樂作品:

2005年【好客戲】音樂專輯(協力製作人)(第17屆金曲獎最佳客語專輯)
2005年【被遺忘的國寶~樂生黑手那卡西】音樂專輯攝影
2010年【縱古流今-高屏溪】紀錄片配樂

氣爆後的改革之路 我們要的社區知情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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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心乙(地球公民基金會 研究員)

※ 本文轉載自 地球公民通訊

2014地方縣市選舉落幕,新聞標題以「得票率近7成,石化氣爆未撼動陳菊」霸氣十足地宣告陳菊市長成功連任,甚至在氣爆中心前鎮、苓雅區都獲得高票。陳菊市長的高人氣顯示市民的高度期待,然而陳菊市府團隊在氣爆過後所承諾的各項作為:重建如何落實、體制如何因而改良等,仍是有待檢驗的課題。

距離高雄氣爆已數個月,已超過中央與高雄市政府共同承諾管線清查完畢的期限,照理說市政府已掌握了高雄市的地下管線資訊,但是高雄市政府居然在尚未滿足公開管線資訊的公眾要求下,就已於十月底召開復工審查會,有條件准許李長榮化工試運轉三個月。我們看見氣爆路段路鋪平了,市府形象廣告打了,選舉贏了,可是我們看不見的那一面卻是真正攸關市民安全與權利的問題,李長榮有條件復工了,而人民要求管線資訊呢?會不會跟著石沉大海了?

 

公眾要求的管線資訊公開其實背後精神是為了保障人民知的權利,或稱社區知情權。保障社區知情權除了安全顧慮以外,亦為民眾獲取環境資訊的基本權利,而高雄氣爆案正顯示了本國法規罔顧社區知情權。10月17日由本基金會所主辦的產業論壇系列講座:「如何改善石化工安與汙染問題──從緊急應變與社區知情權談起」中,與談人成功大學助理研究員翁裕峰表示:「知情是為了建立良性溝通的過程。」從資料蒐集的過程中,他發現台灣民眾難以取得重要的管線資訊,災害發生後更無法追查責任歸屬,台灣民眾的知情權毫無保障。此外,社區知情權精神入法同時也是國際趨勢。以美國為例,因發生了嚴重的化學災害,美國於1986年通過「緊急計畫與社區知情權法案」(EPCRA),將社區知情權與災害防救整合於同一部法中處理。講座的另一與談人中山大學助理教授邱花妹以美國矽谷、印度博帕爾和高雄氣爆為例,說明當人民毫無意識地和高風險的化學物質生活在一起其實相當危險。邱助理教授更表示,台灣社會需要走出工廠自主管理的迷思,人民被迫與化學品一起生活,理應一起加入管理化學品的體制,民眾的知情權獲得充分的保障就能使人民與政府共同把關。

對此,高雄市環保局副局長陳琳樺於講座中回應,市府支持另立專法,一併管理石化管線等所有相關業務,但地方政府權責有限,許多問題處理和制度修改的權責在中央政府,呼籲民眾應秉持理性溝通的態度方能解決問題。

高雄氣爆發生後,制度改革的呼聲此起彼落,民間團體與學者們已提出各種制度改良的路徑,端看執行者願不願意評估採納。陳菊市長成功連任,人民既害怕又期待,期待制度的改良,卻又害怕如同以往的選舉慣性,候選人當選後就置選前承諾於不顧。市府的承諾能否兌現將是民眾對市府團隊信心能否維持的關鍵,也是政治文化能否實質翻轉的重要指標。

什麼!蓋養雞場會導致文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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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誼睿(國立臺東大學公共與文化事務學系二年級生)

這幾年常會在電視、網路、報章雜誌上看到台灣政府大力推廣原住民文化的訊息,例如成立原住民文化學習教室、推出一系列體驗原民文化觀光行程、把原住民文化當成國民外交內容的一部份等。對於這些呈現,我的心情半喜半憂,喜的是長久以來原住民一直是被政府忽視的族群,而現在政府終於願意正視了!但憂的是所謂推廣原住民文化,到底是真心推廣呢,還是做做表面,單純想消費原住民文化而已?直到最近我才發覺我擔心的問題,原來是一直存在的!

雞場?墳場?

「孩子要健康!不要養雞場!」這是3月27日在台東縣政府門口近百餘名群眾抗議的口號,這些群眾皆為台東縣新園里的里民,是什麼事情讓他們來到縣政府抗議?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憤怒地高喊抗議口號?

新園里位於台東市行政區,「卡拉魯然」(Kalaluran)部落是這裡排灣族語的地名,意即「來自各社共榮的地方」,也是唯一劃入台東市範圍的排灣族部落。這裡是典型的農村部落,從人文到生態景觀應有盡有,但這一個原住民文化跟生態都保存良好的地方,現在卻可能因為財團入侵而消失殆盡。起因是南部養雞業者在新園里購買土地,打算興建5公頃的養雞場,飼養6萬多隻白肉雞,而此養雞場地點就在新園里居民居住地三百點多公尺處。

建設養雞場會導致文化、生態消失殆盡?也許有人會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這卻是沉重且悲痛的事實。

現今的新園里是由比拉勞(Vilaulaur)、斗里斗里(Coricori)、及包霧目里(Pa'omori)等3部落融聚而成,這3個部落原本分別位於不同地方,有著自己當地文化與風格,但在1944年被日本政府依理蕃政策強制遷移至現今台東市新園里第一至三鄰。爾後在中華民國政府執政70年時間,他們好不容易又慢慢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家園並融匯出卡拉魯然的特色。這一次建造養雞場的事情卻可能會是繼日治理番政策後,讓族人再一次面臨被迫遷離居住地的危機。

守護家園,走上街頭

養雞場的總面積5公頃,但業者卻分割成4分地進行申請,疑似間接規避環評,而且在建造時業者並未傾聽當地居民的意見跟感受,就以合法為由執意要建造養雞場。新園里居民在得知自己居住權受到損害並協調無效時,只能自力救濟展開一系列抗爭行動。

首場抗爭是在3月27日,台東縣縣政府門口聚集了近百位抗議的新園里里民。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撤除養雞場的建造。一旦建立了養雞場,周遭生活品質就會變糟;一旦變糟,為人父母就可能為了孩子及長輩的健康搬離此地;居住地一旦少了人、少了年輕一代,原本好不容易隨著族人之間的互動而保存下來的文化就可能遭流失。

我原本以為縣政府會很重視這個事件,但縣政府卻是敷衍了事、草草應付。現場抗爭過了一段時間後,縣政府才派農業處長出面接受陳情,但處長僅僅口頭承諾表示4月底前保證不會動工,而不是所謂蓋養雞場會侵害當地居民權益、可能會造成原住民文化流失,應立即廢止、禁止建造等想法。

在整個抗議現場,我看不到以往有些抗議活動所發生類似毆打、丟雞蛋等行為,相反的我看到的是新園里里民們整齊排好安靜坐在座位上,每個里民眼神中透露著誓死守護家園的決心!而從青年勇士的戰舞,我也看到了另外一種不同的意義。戰舞最初的目的為威嚇敵人、壯大自己聲勢,但抗爭現場的戰舞少了一些威嚇的氣勢,卻多了些感傷,那是土地與文化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感傷。

那一天,雖然是大晴天,但我看到的卻是雨天,因為祖靈們在哭泣。

就是愛台東,拒絕養雞場!

4月17日,台東縣議會的臨時會上,提出組成專案小組研擬「台東縣新設置畜牧場管理自治條例」的內容來處理養雞場在縣內設置的爭議,於5月正式會上再行審查。因此有越來越多台東人也加入全體里民的行列,持續抗爭,希望縣議會能夠做好嚴守把關的責任。

歌手張震嶽有一首歌「我家門前有大海」,歌詞中是這樣介紹他故鄉花蓮的好環境:

「帶你到我的家鄉去看一看,我家對面是蔚藍的太平洋
筆直海平線升起紅紅的太陽,走過一回一輩子不會忘
帶你到我的家鄉去看一看,我家後面是雪白的玉山
像是灑滿了顆顆翠鑽的星空,住過一宿你就不想走。」

但試想如果這畫面變成是未來必須與養雞場共存的台東呢?那歌詞可能就會變成:

「帶你到我的家鄉去看一看,我家對面是惡臭的養雞場
 清新空氣中飄起濃濃的屎味,聞過一回一輩子不會忘
 帶你到我的家鄉去看一看,我家後面是惡臭的養雞場
 像是堆滿了坨坨惡臭的雞屎,住過一宿你就會想走。」

政府往往只在乎表面的事物,卻鮮少關心到事物內部更深刻的部分。假使很幸運地這次解決這個養雞場的問題了,其他地方是否會又出現類似情形且求助無門呢?如果沒解決,那政府又該如何處理呢?

何謂推廣原住民文化,我認為所謂的推廣原住民文化很簡單,就是4個字「身體力行」。與其嘴巴上說說、花點錢在報章雜誌上打廣告誇業績,不如用實際行動去表達何謂推廣跟愛原住民文化、在乎原住民族人本身的想法與需求。

我在台東的日子,讓我認識到什麼是真正的文化,什麼才是真正的愛原住民文化。我叫陳誼睿,我來自彰化,漢人,我不是台東人,我不是原住民,但在這裡唸書生活的我愛這裡的任何事物,不論是人或者文化,捍衛卡拉魯然,不要雞大便,拒絕養雞場!

【本文為國立台東大學公共與文化事務學系「族群關係」課實習作品。】

呼吸在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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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于立平、林燕如、柯金源;撰稿:于立平;攝影:陳慶鍾、柯金源、劉啟稜、陳添寶;剪輯:陳慶鍾

早晨,高雄小港湧現一波波車潮,許多人趕著到臨海工業區上班。工業區內將近五百家工廠、二十多種產業,工廠排放外加大卡車、汽機車的廢氣,讓視線灰濛濛,呼吸起來真的不怎麼好受…

高雄人的呼吸充滿無奈。

每天一出門,黃耀雄得先穿越一大片工業區,煙囪、油槽、電塔是沿途風景,他的家鄉大林蒲,原本是有300年歷史的漁村聚落,因為十大建設與臨海工業區開發,逐漸被工業包圍,當地居民被迫長期和火力發電廠、煉鋼廠、煉油廠做鄰居。

與工業為鄰有許多無奈,尤其夜晚常不時聞到酸臭的刺鼻異味,就算門窗緊閉,也難睡個好覺。往北走,來到高雄楠梓地區,當地居民在仁武、大社工業區和中油煉油廠的夾擊下,也是同樣的心情。

高雄,是台灣石化發展的火車頭,1946年中油接收日本海軍第六燃料廠,重新整頓為高雄煉油廠,石化相關產業陸續進駐,從此高雄被重工業盤據,大大小小的煙囪成為獨特地標,也註定了空氣污染的命運。

高雄成為台灣石化的火車頭,也注定了空氣汙染的命運。

每天呼吸這樣的空氣,到底對健康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從2012年開始,高雄市衛生局就委託學術單位,對左營、楠梓、仁武、大社石化工業區三公里內的居民,進行健康風險評估,經過兩年監測發現,這些區域空氣中甲醛、乙醛、苯、1,3-丁二烯等致癌物質濃度偏高,相較於對照組高雄旗山美濃居民,致癌風險高出1.8倍,比花蓮高出4.5倍。

空氣的擴散沒有界限,遠離工廠並不代表就能免除空氣污染的風險,為了讓更多人了解高雄重工業發展的代價,地球公民基金會舉辦小民遊高雄,另類的煙囪之旅,帶著民眾到石化工業區周遭,與在地居民對談,讓大家了解經濟發展下,被犧牲的高雄。

地球公民基金會副執行長王敏玲,對每天呼吸的空氣很敏感,因為她的女兒,從小就被診斷有過敏性氣喘,她也曾經在辦公室的陽台,拍攝100天高雄的天空,結果發現只有23天,可以勉強看清楚前方的山頭。

連續拍攝高雄天空100天,只有23天的空氣狀況可以拍到前方的山頭。

從高處俯瞰,高雄市像是蓋著一層面紗,朦朦朧朧,這是因為空氣中瀰漫著大大小小的懸浮微粒,從20092011年的監測資料顯示,高屏空品區懸浮微粒年均濃度,符合空氣品質標準的比例,只有12.13%

懸浮微粒有大有小,其中細懸浮微粒PM2.5,近年特別引發關注。PM2.5指的是粒徑在2.5微米(µm)以下的細懸浮微粒,這些細懸浮微粒只有頭髮直徑的1/28,它可以直達肺泡,引發呼吸道疾病,也可能增加罹患肺腺癌的風險。台大公衛學院的研究團隊也發現,PM2.5一旦進入血液,對人體健康將造成極大危害,甚至會誘發心血管疾病。

PM2.5是髮絲直徑1/28PM2.5能深入肺泡透進血管。

到底我們吸進了哪些物質?研究人員透過採樣、烘乾等過程,讓PM2.5現形,在高雄市,PM2.5前三大來源,分別為鋼鐵工業、車輛揚塵和柴油車排放,其中又以工業排放的PM2.5,含有比較多有害物質。

另外汽機車、工廠所排放出的硫氧化物、氮氧化物、揮發性有機物,經過陽光照射的光化學反應,也會產生懸浮微粒,再加上地形、風向、氣候因素,大量的細懸浮微粒,就會移動及累積到其他地方,因此有些地區並沒有燃煤火力發電廠,或大型工業區等污染源,PM2.5的濃度卻相當高。

像是好山好水的南投埔里,也無法抵擋PM2.5的霾害來襲,不只南投埔里,目前台灣西部所有縣市的細懸浮微粒濃度,都沒有達到空氣品質標準,尤其高屏地區是台灣唯一,懸浮微粒與臭氧兩項污染物都超過空氣品質標準的地區,甚至到了秋冬季節,高雄小港及左營等地,PM2.5的濃度,不時會飆到破表的非常高等級。

空氣看不見、摸不到,空氣品質好與壞,很多人是無感的,王敏玲到各地演講,希望大家重視我們吸進的每一口空氣,尤其成長中的孩童,受到的影響將更大。目前台灣每五個孩童,就有一位是過敏性的氣喘兒,為了減少空氣污染對孩童的毒害,王敏玲走進校園,推動升空污旗,改善空污的行動。

高雄左營文府國小升起空污旗。

高雄左營文府國小,201411月開始實施空污旗行動以來,85個上學天就有64天要升起空污旗,能夠安心在戶外活動的時間不到1/4,空氣污染的窘境難道無法可管?環境法律學者批評,現有的空氣污染防制法,應該要徹底檢討與修法。

要解決空氣污染的問題,還是必須從源頭管制,如果排放不減量,高雄的天空很難看得見藍天,1999年修訂的空氣污染防制法,也賦予空污總量管制的法源依據,但是卻明訂須會同經濟部才能公告實施,這也導致多年來排放量怎麼都減不了,於是王敏玲發起,要求政府落實空污總量管制的連署行動。

地球公民發起行動聯署要求政府落實空汙總量管制。

等了15年,高屏地區空氣污染總量管制計畫的草案終於出爐,第一階段前3年將管控高屏空污總量不增加,第二階段將開始削減5%~10%的排放量,對於總量管制計畫,王敏玲期待更高,她認為總量管制起步已經晚了,如今還要再等3年才達到實質減量,而且削減的比例過低,無法盡速改善當地的空氣品質,高屏要的應該是更積極的減量管制。 

3座化石燃料發電廠,3個大型石化專區,兩百萬輛的機車,大大小小的煙囪在高雄繼續排放,要呼吸一口乾淨的空氣,高雄人還要再等等……

 

※本文轉載自 我們的島【呼吸在高雄】
04/20() 2200首播
04/25() 1100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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