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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蘭青年談發展:「請融入 不要企圖改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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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台東原味】系列報導
本報2012年11月22日台東訊,賴品瑀報導

三位勇士從海岸經臺 11線往部落集會所前進本月11日,守衛傳統領域運動「為Sra而跳」滿一周年,台東都蘭部落的拉監察、拉千禧與拉薩崠等三個年齡階級的青年,盛裝著傳統服,從都蘭鼻跳勇士舞到Sifi集會所。在這全長約兩公里的路途上,後方一台小發財車緩緩跟隨,上面載著老頭目與一群老人也穿著傳統服,老人家唱著勇士舞的古調,跟著青年的腳步徐徐前行,「你們人少沒關係,所以我們更要陪著你們啊!」

都蘭部落守護傳統領域

都蘭青年上次這樣從聖地都蘭鼻一路跳著護衛舞到部落的集會所,是50年前,雖然青年護衛舞在每年的年祭期間中仍存在,不過距離已經縮短,不再從都蘭鼻出發。此次青年主動發起,不但延續去年「為sra而跳」行動,展現都蘭部落青年守衛都蘭鼻傳統領域的決心,也藉此喚起部落青年對傳統領域與文化認同的意識。

早自2001年起,交通部觀光局東部國家風景區管理處便計畫將都蘭鼻約30公頃之土地進行BOT,遭到當地居民的反對,在2003年東管處未經溝通即於逕行召開BOT說明會後,反對更加強烈,期間並發生了旅居都蘭的劇作家陳明才跳海自殺死諫,而後中斷擱置。

但2011年9月,東管處卻又重啟計畫。不同於上次只有老人在各界幫助下艱苦奮戰,目前越來越多的部落青年願意投入自己家鄉的保衛戰。

陳明才紀念柱都蘭部落青年會會長高語堂觀察,這十多年的變化,不管是觀光客的侵擾,與美麗灣一案的爭議,部落青年都看在眼裡,有很深的感觸,也對部落該有的樣貌漸漸有了想法。當其中有成員懂得行政程序、公文等等公部門的「遊戲規則」時,部落便開始知道自己能用什麼辦法去努力拒絕抵擋。

「部落需要的是對部落真正有幫助的工作機會!」高語堂表示,部落從未反對開發,但是開發的模式需有部落的聲音,都蘭部落目前也開始提出自己的提案。

的確目前多數的部落青年在外工作,但高語堂說明,每個年齡階層都盡量找機會相聚凝聚情感,並透過簡訊與網路,大小事可以互相幫忙、討論,當有行動的時候,各階層分工下去,每個階層的「拿紹」(意指組長)負責自己的階層,再往上通知。所以雖然目前分開生活,但是其實「心一直都在一起,也各自都有回部落的計畫」。

高語堂相當鼓勵年輕人出外求學、工作,「出去闖蕩一圈再回來」,帶著一些積蓄和專長,再回部落,高語堂細數目前部落中學有專精的成員,其實很不少,這些成員回部落後,在台東還是可以找得到很多專業的工作,或是自己創業。但如果是沒有專長與工作態度不佳者,就算回部落了也只能從事在大飯店打工等一些低階的工作,這樣的狀況「在哪裡都是不行的!」

都蘭部落守護傳統領域許多都蘭部落青年為了「以後要回部落生活」這個心願,而在外地努力勤奮的工作。這樣的認同,與文化的復興大有關係。在部落的青年每週找老人家學習唱古調,他們將老人家的歌聲錄下,隨時播放聽著,「我想要以後也可以用母語、用歌曲來回憶。」不但將老人的歌留下,也有不少成員試著創作自己的歌。

高語堂特別提到舒米恩,除了以母語創作在樂壇大放異彩,舒米恩更在五六年來跳出來,自己帶著部落青少年學習傳統文化,期間自掏腰包,甚至為此辦演唱會籌經費,堅持不靠補助,從作中學。他的堅持與固執,終究感動了部落,不管是其他青年、老人、婦女目前都一起協助,找經費、教學、甚至煮飯,把自己所擁有的都付出給部落。而去年剛成年的階層「拉薩崠」由於成員大多還是學生,更義務在寒暑假訓練未成年的「巴卡路耐」弟弟妹妹。

「請融入,不要企圖改變它!」部落青年這樣看著新移民與外來者。不管是藝術家、民宿、小店,都使得都蘭部落更加多元,「什麼樣的店帶來什麼樣的人,他們在私人的地方我們不管,但是在大街上就要安分,還部落安靜的原貌。」也因此,企圖大肆開發、想吸引陸客團的大飯店「我們不要!」


【緊急動員】拆美麗灣的關鍵時刻,需要你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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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29 10:00
2012-11-29 18:00
2012-11-29 10:00
2012-11-29 18:00

發起單位:反反反行動聯盟

美麗灣度假村違法開發案爭議歷時8年仍懸宕未解,法院屢屢判決敗訴的台東縣政府,將於11/29(四)替美麗灣案補做環境影響評估(台東縣府公告頁面),先蓋違建,再補辦環評,讓台灣環評法治蕩然無存,若此案過關,惡例一開,花東海岸就將淪陷大開發。

眼看本次環評可能就這樣闖關,我們需要大家來救救台東,需要為生養我們的母親-海洋和土地表達意見!

你可以:

1.親自到環評會現場聲援!
時間:11/29(四)上午10:00
地點:台東縣政府大門(審查會場外) 集合
徵求對象:所有反對美麗灣度假村開發,堅決拆除美麗灣的伙伴。

我們強烈請求守護杉原灣的伙伴至現場聲援相挺,讓政府、評委、瞭解人民對此一指標案件的關心與憤怒。若您可至會場聲援,請至線上填寫資料,讓我們知道可到場聲援的力量有多少

若您願意進入場內聲援,由於入場需傳真至台東縣政府報名,因此:
⊙您可自行下載報名表填寫後傳真至台東縣府,截止日為11/28下午17時。
⊙至線上填寫資料,我們會協助傳真報名,截止日為11/28中午12時。

2.上環保署網站表達對此案的意見
美麗灣案捲土重來環說書請按此連結
進入連結後,進入右方有「我有意見」(意見投書),請大家盡量去留言!〈為擴大公共參與環境影響評估,歡迎團體或個人針對審查中環境影響評估個案,發表您寶貴的意見。您的意見若於環境影響評估個案審查前提出,本署將請開發單位提出答覆說明,提供本署環境影響評估審查委員會審查參考。如果您的意見未能於個案審查完成前提出,本署也會轉請開發單位妥處。〉

3.留言給台東縣府官員表達意見
台東縣民信箱:http://tsn.taitung.gov.tw/tmail/
台東縣長黃健庭臉書:http://www.facebook.com/jianting.huang
台東縣副縣長張基義(美麗灣審查會主席):http://www.facebook.com/changchiyi
台東縣政府秘書長陳金虎:http://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100000911992969

4.若認識環評委員或他是你學校老師,拿資料給他們、和他們談談對此案的想法。
審查會的主席為台東縣副縣長張基義,委員為黃明恩(台東縣環保局長)、許瑞貴(台東縣建設局長),劉榮堂(台東縣政府農業處長)、曾亮(逢甲大學建築系)、胡學彥(崑山科技大學不動產經營系)、許中立(屏科大水土保持系)、黃文彬(東華大學自然資源與環境學系)、林啟燦(高雄海洋科技大學海洋環境工程研究所)、吳俊哲(逢甲大學環境工程學系)、周志儒(高雄第一科 技大學環境與安全衛生工程學系)、廖秋榮(屏東科技大學環境工程系)、蔡俊鴻(成功大學環境工程系)、黃益助(屏東科技大學環境工程系、陳瑞仁(屏東科技大學環境工程)。

5.轉寄訊息讓更多人知道。

※當日環評會議程

案名:「美麗灣渡假村新建工程」環境影響說明書審查會

時         間

預       定       程        序

10:50~11:20

報到

11:20~11:30

審查會開始,主席致詞

11:30~11:35

業務單位報告

11:35~12:00

開發單位簡報

12:00~12:40

午餐

12:40~14:40

旁聽民眾及團體意見陳述

(陳述後旁聽民眾、團體全部離席)

14:40~15:40

問題與討論

1.列席單位意見陳述。

2.宣讀未出席委員之書面意見,在場委員提問。

3.開發單位回答。

(開發單位回答完後離席)

15:40~16:10

決議及審查結論

16:10~16:20

主席宣讀審查結論、散會

 

杉原灣老人 訴說對美麗灣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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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台東原味】系列報導
本報2012年11月23日台東訊,賴品瑀報導

美麗灣渡假村在主體建物已蓋成的狀況下,將在下週四(29日)再次進行環評,並在議程上列出將有「決議及審查結論」。正反雙方視為最後決戰,花東海岸是否將在此案後,陷入先建再審的瘋狂大開發風暴中。從小在當地生長的老先生,有很多擔憂想說。

本來屬於每一個人的杉原灣。

在刺桐部落長大的陽地生在刺桐部落長大的陽地生,去年從台北退休後回到了家鄉,想好好生活。他大嘆美麗灣真是不好看,破壞了古名「fudafudak(美麗的飛沙)」的原貌。

陽地生的小時候,是連海水浴場都還沒有的年代,他天天在杉原灣游泳玩耍,夏天直接在沙灘上睡著,「沙灘是我們第二張床!」

陽地生回憶,當時的沙灘上有美麗的沙丘起伏錯落、美麗灣的現址更原來是一片豐美的草原,每一個人都能夠享有海洋,隨時都能親近。然而現在卻蓋起了美麗灣,「這裡是我們原住民的地方,交由財團來霸佔海灘,實在太不應該了!」

在鄰近的加路蘭部落成長的鐘錦榮,對於怎麼會在沙灘上蓋起大飯店,感到十分驚訝。鐘錦榮對地形特別有研究,他認為美麗灣將改變當地的海流,以後附近哪裡會漸漸掏空,沒有人能知道,對附近的部落都是威脅。「也許我們將會永遠失去整片沙灘!」鐘錦榮更擔憂,目前的環評最多也只有在生態面進行評估,而從來沒有作地形地貌上可能改變的模擬。鐘錦榮特別提起上月美麗灣建物前沙灘堆滿礫石的怪象,是他多年來在當地從未發現的,而美麗灣的建造脫不了關係。

10/20美麗灣前沙灘出現大量礫石。

陽地生大嘆,就算現在把美麗灣拆除,美麗的沙丘也很難回來了。而他更不願想像,當海岸線蓋滿了類似美麗灣這樣的大飯店,「那麼大家都看不到美麗的景色,還有誰會喜歡來呢?」鐘錦榮更是擔憂,「一個號稱自己是五星級大飯店的美麗灣,怎麼可能容得下部落?」「雖然我們覺得這樣的屋子很溫馨很自在,可是在他們眼中卻是破敗的,他們到時候一定會想盡辦法,跟縣政府聯手把部落趕走!」

陽地生對在杉原灣游泳的記憶依然非常鮮明,因此他特別擔心美麗灣所產生的廢水,「這樣大家怎麼去海裡游泳呢?」鐘錦榮也相當懷疑美麗灣的廢水處理誠意。他認為美麗灣建造過程中,有許多不法與引起爭議的作為,在在顯示他們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公司,非常不可信,他認為,美麗灣日後一定會偷排廢水。

陽地生表示,他曾參加業者舉辦的說明會,席間所說的一些回饋社區的活動與課程,他感到不以為然,當場便提問「這些不是本來社區發展協會該作的工作嗎?為何需要美麗灣來作?」而關於美麗灣與縣府所一再提及的「就業機會」,他也不贊同,因為業者從未提出培育當地人的具體計畫提案。鐘錦榮也懷疑,就算目前雇用了大量當地人,但美麗灣最後還是會一一將原住民解雇,成為由外地人管理、原住民還是只能從事打掃等低薪基層工作,對當地居民並沒有好處可言。陽地生表示,他一點都不希望、也不需要自己的孩子去美麗灣上班。

反對強推「日月潭向山纜車場站以及向山觀光旅館BOT投資興建案」通過環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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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榮輝(邵族民族議會議長)、毛隆昌(邵族文化發展協會理事長)、石慶龍(邵族民族議會前議長)

反對政府、民代與財團蔑視原住民族基本法!聯手強推「日月潭向山纜車場站以及向山觀光旅館BOT投資興建案」通過環評!繼續掠奪日月潭邵族僅存的傳統領域土地!

日月潭。Snow T. Rabbit攝人口極為少數的邵族原住民,勢單力薄的我們,60年來已備受中央與地方政府對我們族群土地肆無忌憚蠶食鯨吞的土匪作為之苦,更受到近年政府承諾建設「邵族文化傳承與發展區」卻推拖敷衍4年已過猶無法執行完成的騙局的我們,說真的我們早對這國家政府已完全灰心絕望,無力也不想再多言、甚至再抗議或抗爭了!

交通部觀光局日月潭國家風景區管理貴處(以下簡稱日管處 ),在過去6年來為辦理:日月潭纜車BOT案、伊達邵部落汙水處理場案、日月潭伊達邵旅客服務中心等開發興建案等,即已完全無視於行政院核定的邵族文化傳承與發展實施計畫案、邵族原住民傳統領域劃定事實,以及原住民基本法的法律規定及程序而一一強行掠奪得逞。這些對我們邵族完全不尊重、以大欺小數不盡的掠奪侵害事實,更多我們都已照單全收,當啞吧吃黃蓮地全都以吞了下去!

如今日管處從兩年前開始,再度力推「日月潭車程向山纜車興建案已向山觀光旅館BOT投資興建案」,又是重施故技,目的都只為財團興利,而且一樣是鄙視與剝奪邵族這少數群人的生存權利與尊嚴的歹戲而已,我們歷經太多了已不足為奇更不想再多言了。但這次不表示我們至今的緘默,即代表我們邵族人仍將默許或放棄族群應有與固有的權利,不會對此有任何強烈反應!

日管處的自我認知是,或來自我們窮忙於生活無暇了解關心本案的族人所帶給予該處的錯誤訊息是:這些以政府為公共利益名義開發與興建案子和邵族原住民一點關係或關連都沒有。因此它自始自終就本案即否定它在當地所熟知的「邵族民族議會」或「邵族文化發展協會」的團體存在,也不曾邀請在一起參加任何與本案有關的大小會議!更別提它根本從未曾依據「原住民民族基本法」第21-23條規定,真實徵詢過當地邵族原住民的同意或分享開發利益的事實!既使在今年9月21日由日管處與開發業主勉強舉行的所謂 「邵族說明會」當天也不過只有6-7為族人參與而已, 這如何能代表710位全邵族人 或戶籍在部落約250位以上的邵族當地居民?日管處與開發業主竟然對外宣稱已經取得邵族原住民的同意呢? 真是大膽荒唐至極。

對日管處與開發業主這種完全蔑視原住民基本法與不尊重邵族原住民的違法與欺矇行徑,就算所有中央部會機關單位最後都在某幾位夠力的中央民代對本案的極力護航壓力下而選擇放水,而將於本月28日星期三上午10點,在環保署對本案所舉行的第三次環境影響評估會,最後若因而不得不做成通過決議配合的話,這一切都還是違反中華民國自己通過且必須遵守的法律--原住民族基本法!我們邵族原住民絕不會接受,相信全體原住民族與社會公義人士及民間團體一樣不會坐視這種不法與不公不義的蠻橫魯莽行徑。 因為畢竟邵族傳統領域土地被強行BOT案件此例一開,原住民族基本法馬上斷然成為廢物! 勢必使台灣原住民族各族群土地土地失去最後的法律保護傘!隨後一一遭政府、民代與財團聯手依循此例進行對全台原住民族傳統領域土地的大掠奪!

【麥格塞塞獎】菲律賓78歲科學家 到老都要與農民相互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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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onnie E. Fernandez(菲律賓每日詢問者報記者),王佑晴編譯,鄭景文審校

羅穆洛戴維德(麥格塞塞獎基金會提供)7月26日那天,78歲的羅穆洛‧戴維德(Romulo Davide)得知他得到了亞洲版諾貝爾和平獎的2012麥格塞塞獎,當時他人正在Siquijor為「農民科學家培訓計畫」(Farmer Scientists Training Program,以下簡稱FSTP)300位結業生的結業典禮作準備。

他一開始簡直無法相信,戴維德在接受電話採訪時說:「我很驚訝!」他說這個獎激勵他為農民做更多的事,那些人在他眼裡是國家真正的英雄。

「我們必須照顧我們的農民。藉由麥格塞塞獎,我們會得到更多的啟發和鼓勵,去延續拉蒙‧麥格塞塞故總統的理念和精神。這將激勵我們做得更多。」

家族中第二個獲獎者

戴維德是家族中第二位麥格塞塞獎獲獎者。他的弟弟伊拉里奧‧戴維德二世(Hilario Davide Jr.),是前任首席法官,曾在2002年因政府服務而獲獎。

伊拉里奧二世的兒子、前議員伊拉里‧奧戴維德三世(Hilario Davide III)表示,「我們很感謝麥格塞塞獎基金會,並且為我伯伯對國家的貢獻感到驕傲。」他描述他的伯伯是個謙虛開朗的人,對姪子女們非常熱情。

根據伊拉里奧三世描述,他的祖父、羅穆洛戴維德的父親,是一名公立學校老師,教導了他的父執輩們教育的價值,還有如何翻土。

戴維德家族的孩子,包括羅穆洛和前首席法官,都要負責照顧農場與養育家畜。伊拉里奧三世說,「我伯伯看到了農民的潛力。雖然他們努力供給人們食物,卻無法改善他們自己的生活。於是他想要幫助他們。」

伊拉里奧‧戴維德三世記得羅穆洛最喜歡的故事是一個農夫在採用科學耕作兩年後,終於有能力購買手機和多用途車。羅穆洛體現了他父親對孩子們的諄諄教誨:「沒有荒蕪的土壤,只有荒蕪的意念。」他深信農民不應該是貧窮的,因為資源是可取得的。他們需要的是改變心態,打開心胸接受新方法。

FSTP:讓農民學會創新

根據拉蒙麥格塞塞基金會的獲獎理由,FSTP的精髓是以一套創新又多面向的計畫,讓農民變成科學家,使他們有能力自行實驗、發現有效技術、管理市場並且增加產量。羅穆洛表示,這個計畫教導農民科學的耕作方式以提升生產力。

FSTP包含三個階段,包括心智開展、靈性對話、以及認識物質變化。

第一階段是認識農民,教導農民新的耕作方式,透過各種不同的實驗來看哪個方法成效最好。此計畫並塑造農民「愛上帝、國家和人民」的價值觀。

第二階段則為實際的耕作,農民施行最適合他們處境的的新耕作方式。他們通常採用間作法,種同時種植高產量品系玉米和芒果、花生或者番薯。FSTP也鼓勵農民飼養家畜以增加收入。

在第三階段,收成至少3噸玉米之後的農民從這個計畫畢業。他們也變成了有能力教導其他農民以延續這個計畫的「科學家」。

他們的文憑由菲律賓Los Baños大學農學院與一所當地大學共同簽署。戴維德說:「你給農民作為農民的尊嚴。我們的農民才應該是公認真正的國家英雄。」戴維德表示,其他的訓練課程不會提供農民幼苗,但FSTP會提供農民高產量玉米、番薯、花生和其他作物的種苗。

農民是國家真正的英雄

戴維德在1994年,運用農業部頒給他「傑出農業科學家」所得到的奬金,開始這個計畫,戴維德選擇他的家鄉Barangay Colawin作為試行的區域。從一開始只集中於Colawin的74位農民,此計畫到2007年已擴展到宿霧35個城鎮和其他6個省份。

戴維德表示,他並沒料到會得獎,這表示外界認同FSTP能夠幫助農民脫離貧窮與飢餓。這個獎對FSTP有重大的影響,他將擴大計畫,好使讓更多農民受益。「有了這個獎,我們能夠擴展計畫,並得到更多支持。」

戴達維非常支持前總統拉蒙‧麥格塞塞的理念,拉蒙‧麥格塞塞向來支持群眾的理想,尤其是農民。戴維德說:「農民是國家真正的英雄。沒有農民,我們吃什麼?」

※ 參考資料:菲律賓每日訊問者報

讓綠意游擊街頭 「Poster Pocket Plants」把植物隨意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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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綠粉絲

DSCF0651Eric Cheung 和Sean Martindale這兩個英國人,他們把本來貼在牆上的廣告海報,改造成了一個個花盆,讓都市的街景充滿了綠意。

Eric和Sean還特別註明,這樣的設計是creative commons,他們授權,歡迎大家盡量複製,一起來參與這個在城市裡種點花花草草的運動。

不知道,這樣的作法有沒有可能取代歐洲常見的街頭塗鴉,演變成一種街頭文化呢?

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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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posterpocketplants

※ 本文轉載自綠粉絲 http://ecofans.pixnet.net/blog/post/45115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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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通訊業創新:用「思考」遙控家電 成功率7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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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23日綜合外電報導,徐婉螢編譯,翁御棋審校

藉由Brain・Machine・Interface運作的電力輪椅,不需用到雙手就能操縱地電視開關。(摘錄自朝日新聞,高橋一德攝)由日本通訊公司出資成立的「國際電力通訊基礎研究所」(ATR)等機構,日前在京都府精華町召開記者會,介紹了採用「Brain・Machine・Interface」技術的家庭,只需用「思考」就可啟動家電產品。期望能為行動不方便的人士和老年人的生活上帶來幫助。

將特殊裝置戴在頭上的測試者,這是種藉著腦部血管流量的變化和腦波的讀取,傳送無線訊號。接著連接電腦網路,判明大腦的意志後,再向機器發送指令的機制。

目前的成功率可達到7至8成,從動念開始最短只需花6.5秒就可以作出判斷。 

記者採訪一名坐著輪椅的男性,他在房間內移動,不用雙手就可以操控電視的開關。這項研究的展開是受到總務省的委託,至2015年度為止的研究經費,預計將達總金額24億日圓,期待2020年能全面產品化。

※ 參考資料:朝日新聞

【看啥小魚可以吃】鮪魚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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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律清;攝影:金磊、廖律清

「鮪魚」是家喻戶曉的魚種,尤其是黑鮪魚。與黑鮪魚如影隨形的消息便是漁市拍賣價格再創新高,為漁民帶來望眼欲穿的重要收入;或者,黑鮪魚已經是海洋瀕臨危機的物種,再過幾年,可能誰都吃不到了。

即便如此,人們還是繼續吃。日本人特別喜愛大啖黑鮪魚,據說每年可以吃掉全球捕獲量的四分之三,而咱們台灣人也不遑多讓。看來要改變人們的飲食習慣非常困難,恐怕唯有等到海裡沒有黑鮪魚的那一天,地球上的人們才會被迫停止捕食黑鮪魚。

天生泳將,難逃漁網

鮪魚其實有八個品種,在分類上屬於鱸形目鯖科鮪屬,是海裡游速最快的魚類,打從一孵化開始,便需要不間斷的游動。牠們天生是游泳健將,能夠快速來回甩動魚尾巴,掀起渦流,迅捷地破水前進,讓魚身肌肉保持溫熱,與絕大多數冷血魚類不同。也因為如此,那飽含大量肌紅蛋白的鮪魚肉不知吸引多少饞涎欲滴的饕客。

黃鰭鮪是台灣常見五種鮪魚之一,繼黑鮪魚、南方黑鮪等族類日漸稀少,黃鰭鮪憑藉其平民身價,躍上砧板,成為生魚片及蓋飯愛用主角。攝影:廖律清台灣常見的鮪魚有五種。名氣最響亮的是俗名黑鮪魚的藍鰭鮪,牠們是鮪魚家族中體型最大的成員,魚肚是上等的生魚片。全球拍賣價格最貴的是南方黑鮪,台灣俗稱「油串」,每公斤拍賣價動輒是黑鮪魚的兩、三倍。體型僅次於黑鮪魚的是有招牌大眼睛的大目鮪,台灣俗稱大目串,只是附近海域已經不多見。再來還有製成「海底雞」的長鰭鮪,是沙拉料理和早餐的常用食材,以及一年四季都吃得到的黃鰭鮪。

黑鮪危機,走紅的是...?

俗稱串仔的黃鰭鮪日漸走紅,許多來不及長大就被切成刺身上了桌,尤其在黑鮪魚資源陷入危機之後,因黃鰭鮪較為平民化的價格已讓牠們成為日常漁市裡、餐桌上最普遍能見的鮪魚生魚片食材。

串仔平均身長可達一公尺半,體背藍黑、腹部銀白,第二背鰭、臀鰭和各離鰭皆為鮮黃色,因此得名黃鰭鮪。與黑鮪魚相比,黃鰭鮪的魚體脂肪少,肉質略為堅硬,味道清淡,甜度不及黑鮪,但若捕獲體形肥美完整的黃鰭鮪,也有可能被拿來當作黑鮪魚生魚片販賣。

俗稱串仔的黃鰭鮪,擁有鮮黃的背鰭、臀鰭,肉質清淡不如黑鮪鮮美。廖律清攝。

人工養殖,與天鬥、與海爭

怕黃鰭鮪走上黑鮪之途,農委會水試所發展養殖技術多年,要養黃鰭鮪,必須先釣回幼生,再養在沿海箱網裡。圖為運送黃鰭鮪的魚販。攝影:金磊。有鑒於黑鮪魚快被吃光了,人們退而求其次的黃鰭鮪可能也難逃有朝一日被吃光光的噩運,農委會水產試驗所發展黃鰭鮪養殖技術已經多年,只是鮪魚復育之路走來仍是艱辛。

要養黃鰭鮪,首先要先找漁民出海去釣活的小黃鰭回來,再把小黃鰭養在沿岸的海洋箱網裡,而箱網養殖的海域使用權與傳統沿岸作業的漁民會有衝突,變動的海域環境以及天候都是大考驗,一遇颱風來襲可能一切付之流水,需得重新來過。

儘管黃鰭鮪馴化還算容易,牠們的生殖年齡低,生殖季節長,產卵頻率高,在養殖箱網中也會自然產卵,然而,黃鰭鮪對水質的要求嚴苛,又天生怕吵,體表脆弱,很容易因碰撞的外傷導致死亡。再加上,黃鰭鮪喜歡攝食生餌,像是鯖魚、煙仔、沙鰍及秋刀魚等,並不是吃下去多少肉就會長出多少肉,這些餌料的成本不容小覷,同時也可能造成其他魚種資源的過度消耗。所幸,養殖的黃鰭鮪比野生的黃鰭鮪幼魚之肥滿度高,若能量產,應不致於讓老饕的味蕾失望。

魚市的地上擺滿了黃鰭鮪。攝影:金磊。

吃到山窮水盡,巴望養殖復育

人類對漁業資源的使用向來弔詭,從鮪魚身上便可看見此一矛盾情結。無論是討海抓魚的、漁市賣魚的,還是坐下來等吃魚的,似乎非要等到魚兒快沒了才心生警訊,卻仍是得過且過的消極面對,以致必須投注更多人力、金錢、專業和高科技在如何復育、如何養殖。

海洋養殖已成為世界海鮮來源的重要潮流,產值高、市場大的鮪類將扮演重要角色。古早以前,人們以為大海那麼大、魚那麼多,不可能有抓完的一天。如今呢?人們似乎又開始以為,因為大海快沒有魚吃了,那就靠聰明的人類自己養魚吃吧,於是愈來愈多人將陸地上的養殖活動延伸至外洋,似乎想對枯竭的漁業資源展現亡羊補牢、力挽狂瀾的企圖。然而,當海洋養殖的夢想愈來愈龐大之時,是否又將衍生出始料未及的新問題呢?畢竟,人們為了吃,對海洋環境早已干涉過頭了。

從鮪魚的例子可以窺見人類對海洋資源過度利用、干涉的複雜情結,雖然知道海洋資源正在瓦解,但目前人們積極、警惕的程度還很低。攝影:廖律清。

※ 專題介紹:海洋具有遊憩、經濟、調節氣候等重要功能,卻因氣候變遷、人為污染、過漁等因素而漸失生機,國內外專家不斷呼籲:2050年,或許我們會無魚可吃!為了讓讀者更了解如何挑選海鮮才能達到永續利用,生物多樣性專欄特別與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合作,每月中於週五推出【看啥小魚可以吃】專題,希望透過介紹海鮮相關的故事,提醒每個享用海鮮的消費者都有責任去認識他盤子裡的食物,並以崇敬之心感謝大海的賜予,吃出海島人該有的海鮮文化。

 

【延伸閱讀】

 

※ 本文與合作刊登


加拉巴哥珊瑚的今天 就是全球珊瑚的未來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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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譯自2012年11月20日ENS美國,馬里蘭州,蘭德沃報導;沈瑞筠編譯;蔡麗伶審校

東太平洋珊瑚礁專家Peter Glynn,在魚群包圍下進行加拉巴哥群島珊瑚調查。(照片拍攝:Joshua Feingold;照片提供:蘇爾坦海洋生物基金會)加拉巴哥群島過去一個半世紀大大出名,但達爾文應該不會預料到,群島的繽紛生態也包含了珊瑚礁──科學家一直到1970年代,才發現到加拉巴哥群島的確有珊瑚存在;但是,到了1983年,第一份研究加拉巴哥珊瑚礁形成的報告才剛出版,它們幾乎就被聖嬰現象摧毀了。

今年夏天進行的珊瑚礁調查發現,部分島嶼的珊瑚群落有復甦的跡象。牠們奮力求生可作為全球珊瑚的借鏡,目前預測,全球珊瑚礁的3/4,在2030年都將遭受長期的損害。

對珊瑚成長而言,加拉巴哥群島是個艱苦的環境。群島位處東太平洋的赤道區,為五道主要大洋流(包含表層暖洋流及深層冷洋流)的交匯處。而洋流交匯的結果,造成島嶼間與季節性的海洋氣候劇烈變化,這對水溫敏感的珊瑚來說並非理想的成長環境。

1970年代研究者發現,群島的確擁有珊瑚,尤其在北邊溫水環繞的島嶼,有些甚至已聚集成礁。

而在1982年到1983年,反常的聖嬰氣候帶入更高溫的海水,導致加拉巴哥群島超過90%的珊瑚死亡。溫暖的海水會使珊瑚喪失共生藻,除了會導致珊瑚白化外,也會使得珊瑚容易罹患疾病。

1997-1998年的強烈聖嬰現象再一次影響珊瑚的命運,但這一次部分珊瑚存活下來。

蘇爾坦海洋生物基金會(Khaled bin Sultan Living Oceans Foundation)的「全球珊瑚礁探險」(Global Reef Expedition)計畫研究團隊預定以6年對全球珊瑚礁進行調查,今年6月費時18日,以金色魅影號研究船在拉巴哥群島的其中八個島嶼外進行調查。期待瞭解過去數十年間聖嬰現象蹂躪過後珊瑚的恢復狀況,及瞭解珊瑚適應環境干擾的重要因子。

研究團隊的首席科學家Andrew Bruckner表示,「加拉巴哥群島提供了獨一無二的野外研究室,讓我們得以瞭解極端氣溫及酸性的增加如何影響造礁珊瑚未來的存活及生長。」

整體而言,研究團隊發現在北邊的三個島嶼:馬切納島、狼島及達爾文島,珊瑚有恢復的跡象。

 加拉巴哥群島馬切納島的蕈珊瑚Psammocora stellata(照片提供:蘇爾坦海洋生物基金會)1983年進行研究的共同作者,也是本次研究團隊成員Peter Glynn說明,「這個結果令人振奮:雖然南部的島嶼看起來很難恢復到1983年以前的水平,另一方面,即便牠們不能造礁,常見的大珊瑚卻出乎意料的在中部及南部的島嶼茂盛生長著。」

小組的成員、美國海洋暨大氣總署的Derek Manzello檢視環繞加拉巴哥群島海水中二氧化碳的高含量對珊瑚生長率的影響。

這些島嶼擁有豐富的海洋生物是因為冷洋流自深海將營養物質往上帶,而相同的冷洋流也帶入分解作用的副產品–大量的二氧化碳。過去一世紀全球二氧化碳上升了1/4,而多餘的二氧化碳進入海水導致海水酸化,加拉巴哥群島珊瑚的情況或許可提供未來全球珊瑚礁的借鏡。

酸化的海水會中止碳酸鈣的形成,由於碳酸鈣為礁岩的主要硬體結構物質,因而酸化的海水會使礁岩脆化。

根據取自冰蕊的樣本,Manzello發現北部島嶼的二氧化碳濃度比工業化前高了40%,跟研究者在整個熱帶地區發現的濃度相近。

對照來看,南部島嶼的二氧化碳相較於前工業時代約增加了1倍,這或許可以解釋南部島嶼的珊瑚為什麼沒有北部島嶼一樣的恢復。

加拉巴哥群島海域中,團塊微孔珊瑚寄居在海膽上。(照片拍攝:Brian Beck;照片提供:蘇爾坦海洋生物基金會)

團隊另一位成員,賓州大學的Iliana Baums解釋兩種類似的造礁珊瑚的繁殖策略,及珊瑚的繁殖行為如何依賴牠們周遭的礁岩生物群落。

團塊微孔珊瑚(Porites lobata)行有性生殖,藉由排放精子及卵子進入海水,受精卵藉由海水帶到的地方長出新的珊瑚。

團柱微孔珊瑚(Porites evermanni)通常進行無性生殖,通常是鱗魨科魚類搜尋生長在珊瑚內的貽貝時咬下一塊珊瑚,從這塊破片可以再長出新的個體。

無性生殖的限制是珊瑚會在原個體附近生長,而有性生殖可以在較遠的地方建立新的群落。在加拉巴哥群島,雖然珊瑚體內的貽貝很常見,可以咬開珊瑚的鱗魨科魚類卻不多見。

Baums發現,團柱微孔珊瑚不像以往那麼多可能跟牠們繁殖策略需要魚的協助有關。氣候變遷不但藉由海水溫度上升影響珊瑚,藉由影響貽貝及魚類的數量也間接影響珊瑚。

「全球珊瑚礁探險」是由馬里蘭州的蘇爾坦海洋生物基金會進行的計畫。目的是調查及繪製地處偏遠的珊瑚礁群──通常是在那些無力自行進行相關研究的國家,來協助確認需要高度優先保護的地區。基金會也全額贊助當地的科學家組成研究團加入他們的團隊,在每個任務結束後所有的資料和繪製圖將移交給珊瑚所屬國。

「全球珊瑚礁探險」2011年從加勒比海開始他們的6年計畫,調查巴哈馬群島、聖克里斯多福及尼維斯、牙買加、納弗沙島、哥倫比亞及加拉巴哥群島的珊瑚礁。金色魅影號目前在南太平洋,將一路向西航行全球至2017年。

Galapagos Corals May Predict the Future of Reefs Worldwide
LANDOVER, Maryland, November 20, 2012 (ENS)

The Galapagos Islands have been famous for a century and a half, but even Charles Darwin did not suspect that the archipelago’s list of living wonders included coral reefs. It took until the 1970s before scientists realized that the islands do, in fact, have coral. But in 1983, the year the first major report on Galapagos reef formation was published, they were almost obliterated by El Niño.

This summer, a major coral survey found that some of the islands’ coral communities are showing promising signs of recovery. Their struggle to survive may tell us what is in store for the rest of the world, where almost three-quarters of corals are predicted to suffer long-term damage by 2030.

The Galapagos are a tough place for coral to grow. Directly on the equator in the eastern Pacific, the islands sit at the intersection of five major ocean currents, both warm surface currents and cool, deep currents.

The result is a marine climate that changes rapidly from island to island and season to season – not an ideal situation for organisms that are especially sensitive to changes in water temperature.

Yet, in the 1970s researchers discovered that numerous places in the 16-island archipelago did have coral, some of which had accumulated into reefs, especially in the warmer waters around the northernmost islands.

Then, the unusually strong 1982-1983 El Niño climate event brought warmer waters that killed over 90 percent of corals in parts of the Galapagos. Warm waters cause corals to lose their crucial symbiotic algae, which causes bleaching and leaves them more prone to disease.

Another strong El Niño in 1997-1998 threatened to seal their fate, but some corals managed to survive.

In June, a team of researchers with the Khaled bin Sultan Living Oceans Foundation’s Global Reef Expedition, a six-year survey of coral reefs worldwide, spent 18 days aboard the Golden Shadow research vessel in the Galapagos, surveying the corals of eight islands. They wanted to see how the corals had recovered from the ravages of recent decades, and what were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that made them resilient to environmental disturbances.

“The Galapagos offered a unique field laboratory to help us better understand how temperature extremes and increasing acidity will affect the survival and growth of reef building corals in the future,” says Andrew Bruckner, chief scientist for the expedition.

Overall, the team found signs of coral recuperation at three northern islands: Marchena, Wolf and Darwin.

“That’s encouraging,” says team member Peter Glynn, co-author of the 1983 study. “The southern islands, though, are showing very little in the way of recovery to pre-1983 levels. On the other hand, the most common large corals were surprisingly abundant in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islands, even though they weren’t aggregated into reefs.”

Team member Derek Manzello of NOAA looked at how the relatively higher levels of carbon dioxide, CO2, in the waters around the Galapagos affected coral growth rates.

The islands owe their wealth of marine life to the deep, cold currents that bathe them in nutrients brought up from the ocean depths. These same currents also bring high amounts of CO2, a byproduct of decomposition. This situation could make the islands a window into the future of reefs around the world, since about a quarter of the CO2 produced in the past century has ended up in the ocean, where it makes the waters more acidic.

Acidic waters weaken reefs by interrupting the creation of calcium carbonate, the substance that provides their hard structure.

Manzello found CO2 levels in the northern islands were about 40 percent higher than they were in preindustrial times, based on samples taken from ice cores, which is similar to levels researchers are finding throughout the tropics.

In comparison, CO2 levels around the southern islands have roughly doubled since pre-industrial times, which could explain why corals there are not recovering as well as they are farther north.

Another member of the expedition, Iliana Baums of Penn State University, examined how two similar species of reef-building coral reproduce, and how this depends on the reef community surrounding them.

Porites lobata reproduces sexually, by releasing sperm and/or eggs into the water, which are carried off to found new coral.

Its identical-looking relative Porites evermanni often reproduces asexually, which can happen when pieces break off – in its case, from certain species of triggerfish biting off pieces of coral in search of mussels that live inside – and form new corals nearby.

Asexual fragmentation is limited to the immediate vicinity, while sexual reproduction can “reseed” new coral communities over much longer distances. In the Galapagos, the mussels are common but triggerfish of the right species are not.

Baums found that fragmenting Porites evermanni does not grow there as often, possibly because they need the fish to reproduce. So climate change could affect the coral not only by raising the water temperature, but also by how it affects the mussels and fish.

The Global Reef Expedition is a project of the Khaled bin Sultan Living Oceans Foundation in Landover, Maryland. The goal is to survey and map remote coral reefs, often in countries who are not able to do it themselves, to help identify high-priority sites for protection.

Local scientists team up with researchers brought in by the foundation, which assumes all the costs. All data and maps are turned over to the host countries at the end of each mission.

The Global Reef Expedition started its six-year mission last year in the Caribbean, surveying reefs in the Bahamas, St. Kitts & Nevis, Jamaica, Navassa, Colombia and the Galapagos. The Golden Shadow is currently in the South Pacific, and will work its way west around the globe until 2017.

※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

拒絕拓墾集團繼續施暴杉原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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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本全(台北大學不動產與城鄉環境學系副教授、地球公民基金會董事長)

2011年7月11日依然施工中的美麗灣渡假村,賴品瑀攝

台東美麗灣渡假村開發案殘殺杉原海岸的風景,但是,當9月20日最高行政法院判決認定美麗灣渡假村在未經環評前,就有興建旅館等開發行為,違法事證明確,因此判定台東縣府應命令美麗灣公司停止開發行為,全案定讞之後,整個國家機器投入,為財團鋪出一條解套坦途,才是最最最邪惡、醜陋與噁心的風景。

9月24日環保署長沈世宏在立法院社會福利及衛生環境委員會答詢時表示,依照最高行政法院的判決,美麗灣度假村是實質違建,應該先拆除再做環評,但建照核發並非環保署業務,應該依法由內政部處理。同時,內政部營建署副署長許文龍表示,美麗灣若是坐落在民國七十六年通過的《台灣沿海地區自然環境保護計畫》內的自然保護區及一般保護區內,就必須拆除;如果不在保護區內,便要視環評結果再做討論。又,10月5日內政部長李鴻源在立法院接受質詢表示,台東杉原海岸的美麗灣渡假村,依法院判決,建照無效,是「實質違建」,已於1日行文台東縣政府,要求說明將如何處理,待縣府回文後,會依照《地方制度法》,「積極面對這個事情。」

真相大白且一切明朗,座落在《台灣沿海地區自然環境保護計畫》內一般保護區的美麗灣渡假村,規避環評興建,整個開發行為違法,當然是實質違建,「拆除」是必然的結果。

但是,態勢急轉直下。

10月31日內政部長李鴻源答詢時說,台東縣政府正在進行環評,將在一個半月內請他們做完環評,給予回覆,若判定為實質違建,將請台東縣政府拆除。內政部長轉彎了,實質違建可以改由台東縣政府環評來判定嗎?

11月15日內政部函覆立委美麗灣渡假村辦理情形,認同台東縣政府「本案土地…屬獎勵民間參與經營的海水浴場公益目的事業,撤銷建造執照及拆除已施工的建物,即難謂對該地編定用途的公益目的沒有重大危害,本府認定本案不撤銷建造執照。」內政部長再轉彎了,美麗灣破壞海水浴場興建渡假村,正是犧牲公益目的圖謀財團私利,拆除建物才是回歸公益目的。內政部長這個彎轉得可惡、可恥至極,根本是任令地方政府踐踏自我專業。

11月21日環保署發佈新聞,認為學界六百多人連署「拆除美麗灣違建,捍衛法治國尊嚴」的先拆除再環評主張誤謬,嚴重誤導國人。環保署長也加入轉彎行列,但卻忘了在主張學者誤謬前,必須先承認自己的誤謬並且道歉。

朋友們,這一切還不明顯嗎?台東縣政府早已是海岸拓墾集團的一員,連整個中央政府都用盡各種方法,替拓墾集團興建的大型違建鋪設就地合法的紅地毯,先由內政部鋪出「不拆」的路徑,再與環保署聯手鋪出「再審議」、「再通過」的解套之路。

李鴻源部長應該知道,環境正義有一個基本精神,就是破壞者必須負起環境復原與生態回復的責任。請李部長不要再高談闊論,國土的治理不是打嘴泡,而是要用行動證明,否則說一套、做一套,不僅是欺騙世人,連做為一個師者的最基本格局都已淪喪。

整個國家機器站在海岸拓墾集團的一邊,而且配合得天衣無縫,台東縣政府立即於11月19日公告,將於11月29日舉行環評。這樣的環評審查,只是為了對違法建物就地合法化所上演的一齣戲,這已不是環評審查,而是整個台灣社會對學術良心的審查,審查學術良知是否破產而自願加入暴力集團。台東縣政府環評委員會中的學術專業委員,有機會為台灣社會燃起一絲光亮,就是拒絕審查或者直接否決該案,讓中央政府扮演的推土機不再為財團闢道,而是直接推倒美麗灣。

財團的康莊大道,正是海岸的窮途末路。更甚者是,結合國家暴力對杉原海岸施暴。這個社會真的可以忍受?如果公民社會再不站出來,這個拓墾的暴力集團就再也沒有什麼不能做的,也再也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了。

一起來好嗎?用您想得到的任何方式,做一些事。守護杉原海岸,是守護國土。真實是,守住心靈的一個清靜小角。

不能吸的秘密! 環團籲空污總量管制 比照氣象報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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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23日台北訊,莫聞整理報導

民眾可以從每日的氣象新聞獲知當日與未來幾日天氣概況,為組織活動與個人生活行程預做規劃,但對於與健康息息相關的空氣品質,反而不易得知;或政府雖透過「空品監測網站」提供,去僅能建議民眾「少出門、選擇強度小的活動」等消極活動,為積極設法減少空氣污染。為此,環保團體、醫師與單車達人等共同呼籲,空氣品質應該和氣象一起播報,而環保署也應修法建立空污總量管制標準。

環團呼籲實施空汙總量管制、即時空品報導。地球公民基金會提供

昨(22日)在地球公民基金會召開的記者會上,在高雄執業的小兒科醫師謝佩穎與每天在高雄單車通勤的周盟桂專程出席,控訴空品問題造成難以估計的健康傷害。

空污成高雄特色?

謝 佩穎指出,臭氧能引起咳嗽、氣喘、頭痛、疲倦及肺部之傷害,特別是對小孩影響很大。懸浮微粒、細懸浮微粒,能深入人體肺部深處,如該粒子附著其他污染物, 或是粒徑小於2.5微米以下,會影響新生兒體重,加深對呼吸系統的危害、提高致癌率等。身為在高雄執業的醫師,她對數十萬兒童無法免於空污的傷害,感到十 分不捨。

地球公民基金會提供周盟桂則表示,高雄朝向單車友善城市大步邁進,但是空污問題讓本地騎士幾乎戴口罩或蒙面騎車。這在他國甚為少見,在高雄卻成為特色。他認識的外國朋友住在高雄有很高的比例有呼吸道疾病,有人甚至得到氣喘,搬離高雄竟然就好了。

全台空污不良日  半數在高屏

地球公民基金會指出,統計今年全台「空氣污染指標」(PSI)不良站日(每一個空品測站有一天PSI大於100即為一個不良站日),發現1~10月一般測站共有161不良站日,其中有近半數(47.2%)發生在高屏,有7.3成的不良站日是發生在中南部。

該基金會執行長李根政指出,過去一直持續呼籲環保署拿出魄力,公告實施總量管制,環保署卻多次表示經濟部不願同意,歉難執行。只因同法第12條規定:總量管制應由中央主管機關會同經濟部分期分區公告實施。而13年來,經濟部一直以會影響經濟為由,不肯放行,高屏民眾已長期處在嚴重空污之下,還要忍受高污染的工廠不斷新設或擴廠。

對此,該基金會已發起連署行動,提出3點呼籲:

  1. 朝野立委應體察民意,儘速完成修法程序,環保署儘速公告實施空污總量管制,並以更具減量成效的配套辦法,改善空污!
  2. 籲請電視台氣象主播播報空品預測,並時時播報空品現況,以利民眾隨時掌握空氣品質,維護健康!
  3. 關心空污問題的彰化醫療界聯盟顧問楊澤民博士也呼籲,朝野立委應回應民眾要求修法實施總量管制的心聲,環保署也應積極作為,重視中南部民眾健康。

彰化醫療界聯盟顧問楊澤民博士也呼籲,朝野立委應捐棄黨派成見,回應人民改善空污的心聲,環保署也應積極作為,重視中南部民眾健康。

台灣生態學會蔡智豪秘書長強調,台中市的空污常常在夜間飆高;他認為空污比紫外線的傷害直接,在未削減污染源前,空污嚴重時,政府未主動告知人民「避災」,空污應與氣象一起即時播報,他呼籲媒體一起響應。

環署:空污法修過  就可實施

環保署空保處長謝燕儒在記者會後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只要修法通過,環保署就可實施總量管制。環保署也會在年底前,把即時空氣品質及預測提供給氣象局,供電視台播報或民眾參考。

謝燕儒也表示,修法未過前,會分期、分區,選擇污染較嚴重的高屏、雲嘉南、中彰地區先實施。目前環保署也和高雄市、台中市研訂鋼鐵、石化、電力業等空污排放總量管制。

※ 短片〈不能吸的秘密〉,徐乾智攝

資訊民主 人民永遠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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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淑娟

中科三期后里農民追討程序正義路迢迢

19日應政大公共行政系副教授杜文苓之邀在課堂上分享「資訊民主與環境治理」,說著說著腦中不斷浮現2010年2月4日那個有陽光的冬日午後,台北大學副教授廖本全在環保署大門外說的一句話:「我們都老了」。

那天,中科三期后里農民北上,抗議環保署、國科會在法院判決中科三期環評無效後並未停工,反而一邊打司法干預行政的牌,另一邊另起環評審查為判決解套。這個事件對所有曾經奮戰過中科三期的人來說無疑是重大的打擊,而且此例一開影響深遠,複製了今日的美麗灣、以及中科四期。

凡此種種都見證人民追討程序正義之路有多艱難,不要天真以為公民參與是天經地義,行政機關其實有太多明的暗的手段去阻礙公民參與,實際的情況是進兩步
、退三步、血淚斑斑,如果沒有足夠的警覺,勝負就永無翻轉的一天。

以下將當天在課當上所談的與大家分享:

為什麼資訊要公開 決策要透明

政府存在目的是為民服務,唯有資訊公開、決策透明,人民才能檢視並監督政府施政是否達到這個目的。然而如果不是刀架在脖子上,政府為什麼要改變?因此為了逃避人民監督,政府會設下種種不便讓資訊不公開、決策不透明。

資訊不公開存在什麼風險?以「健康風險評估為例」,風險評估要做:危害性鑑定、劑量效應評估、暴露量評估、風險特徵評估等,最後計算出總致癌風險、總非致癌風險來呈現風險是否可接受。但所有評估的前提就是要公開工廠使用的化學物質,如果沒有公開,所有評估都不必做了。

實際的情況是多數企業並未完整公開使用的化學物質,導致健康風險無從評估。例如台塑告中興大學環工所教授莊秉潔一案,主要爭議在六輕的387根煙囪排放了什麼物質。然而經過法院四次審理,台塑至今提不出所有資訊,台塑的理由是依法該報的都有報,但依法不用報的包括:八大重金屬、PCB、PAH、VOC等相關致癌物的檢測資料卻是健康風險評估的重要依據。

被扭曲的健康風險評估

中科三期所在地台中市后里區境內已有豐興鋼鐵廠、正隆紙廠、后里垃圾焚化爐等多重汙染。后里鄉民血液中戴奧辛、重金屬檢測顯示22%超過世界衛生組織標準。致癌風險在2.25E-05~2.10E-04之間,超過10-6可接受範圍。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接受新的汙染源嗎?當然不行。

但2010年8月環評過關時卻決議「既存風險不必納入」,環評小組召集人、成大教授李俊璋還說了句經典名言:「后里的汙染是歷史共業,改善不是中科的責任」。試想你的鼻子可以決定吸那個工廠排放的汙染、不吸那個工廠的汙染嗎?

另外六輕四期擴廠案分為4.6、4.7期,4.6期苯的增量致癌風險是9.9x10-7,4.7期是5.19x10-7,看起來都未超過可接受的10-6,但如果將兩項加總已達到1.509x10-6,就超過了。健康風險評估不是應該整廠評估才合理嗎?

而未來民眾面對的健康風險評估挑戰將愈來愈大。以土壤汙染整治為例,目前的整治目標是要「達到管制標準」,而未來環保署打算以「風險」做為整治目標,這種改變看似較合理,因為不同土地利用的風險不同,同一塊地用於種植或居住的風險就不同,但問題是誰來詮釋風險、誰來把關風險?

資訊公開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成大法律系教授王毓正曾說:制度在那裏不代表它是完善的。人民總愛講公平正義,但「公平正義不是掛在嘴上,而是要付諸行動」。

2006年實施《政府資訊公開法》,第一章開宗名義指出:為建立政府資訊公開制度,便利人民共享及公平利用政府資訊,保障人民知的權利。但在第18條又以機密、未完成決定、營業秘密、隱私等理由,設下不必資訊公開的理由,而其中多數又是屬於具有判斷餘地的模糊條款。

例如:第三款中指:「政府機關作成意思決定前,內部單位之擬稿或準備作業。但對公益有必要者得公開或提供之。」但這個公益、必要又多由政府片面決定。

2005年7月前環保署長張國龍決議由經濟部以人道立場補償台南中石化安順廠附近居民總計13億元。2007年7月7日成大教授李俊璋在當地舉行「民眾血中戴奧辛調查報告」說明會中提到戴奧辛與癌症的關係時,資料顯示包括肝癌、肺癌、乳癌比例都在5%上下,「其他癌症」高達36%。

當時王毓正很想看完整報告,向前台南縣政府要卻要不到,即便拿出政府資訊公開法也沒辦法。幾番周旋終於在一年後要到,但打開官方提供的檔案卻只部分資料。一個熟悉法律的法律系老師都如此,何況尋常百姓?

公民參與的目的在制度建立

追討程正義的目的在於追討實質正義,而個案參與用意也在建立制度。因此個案的成功不一定成功、個案的失敗也不必然失敗。例如反國光石化看似成功,但工業選址並未因此回歸國土規畫,政府也未因此檢討石化產業汙染對國土與人民的風險,否則也不會出現讓六輕持續擴廠,國光石化捲土重來的事情。

反觀新竹縣霄裡溪事件。位於桃園縣的中華映管龍潭廠、宏碁智慧園區內的友達光電分別在89年、91年通過環評審查,審查結論要求廢水排放的承受水體霄裡溪「如規畫做為飲用水源」時,廢水排放口應設在飲用水水源下游。

在人民追討下,兩公司被檢舉違反環評承諾,將廢水排放口設於新竹縣內霄裡溪飲用水取水口上游,危及新埔鎮民健康,汙染霄裡溪兩岸農田灌溉用水。環保署於是要求兩公司提因應對策,並在98年5月13日環評做出決議,廢水應改排到桃園縣內的老街溪。

雖然事後諸多變化導致這個決議無法落實,以結果來看霄裡溪的戰役尚未成功,但卻帶出很多過去不被重視的問題,包括高科技廢水、環評、飲用水、行政程序等問題。後續影響包括:中科四期環評結論中列入歐盟REACH的化學品揭露精神、帶動國內開發案環境風險觀念,最後促成環保署在2010年12月發布「光電材料及元件製造業」放流水單獨管制;2011年12月發布石油化學業石油化學專業區汙水下水道系統晶圓製造半導體製造業等放流水標準。

當然這些管制尚有許多努力空間,而且還出現許多變化,例如國科會在2012年11月24日提案變更中科四期多項原環評結論,把一個REACH結論改得不倫不類:「參考」歐盟REACH制度的精神,進駐廠商生產、輸入或使用每年大於一公噸之物質者,而且由「開發單位」核發註冊碼,進行化學品管制。

但無論如何這已是台灣科學園區設立32年來終於跨出科技廢水管制的第一步,也是公民參與的一項重大成果。

議題設定的陷阱

另外要提醒公民小心設定議題,有時為了爭取媒體報導,會刻意從「新聞性」去設定議題,或許一時可獲得媒體青睞,但卻換來議題被切割解決的風險。

例如霄裡溪事件被設定成「飲用水問題」,最後環保署果然以「取水口已更換地點」來解套讓2家公司繼續把廢水排放到霄裡溪。然而真正的問題是,只要繼續把廢水排入霄裡溪,河岸民眾就要繼續取水灌溉、甚至飲用。

另一個案例是中科四期,這原是一個關於國土規畫不當、行政政策扭曲的案例,但最後議題被設定為「搶奪溪州農業用水」,最後國科會四兩撥千金避開在溪州取水,然後整個中科四期的問題也全被視而不見。

往事種種如過眼雲煙,官與民鬥失敗是必然、成功才是偶然,而我們真的都老了。然而一如廖本全所說:「沒有人是運動的終點,民主進程是一代又一代人接棒的功課,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而人民需要的,是永遠的戰鬥。」

目前的公民參與距離真正的參與還很遙遠,不只形式重於實質,而且這個形式還多由官方主導,他要你參與你就參與,他不要你參與你連門都進不去。另一方面利益團體卻可以堂而皇之進出官府、立院、主導政策。

如何在形式參與中突圍,進而扭轉形式的參與變成實質的參與,公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后里區農業與環境保護協會會長廖明田,反對中科三期 汙染家鄉,展開程序正義追討之路

形式的參與

現今公民參與形式包括行政公聽會、立法院公聽會、環評會、區委會等審查委員會、地方說明會、以及官方私下邀請的諮詢會。

之所以稱為「形式」參與,主要是這些會議由官方設定議題、依官方的調查討論、官方邀請他要邀請的對象且限制人民發言時間。官方擔任主持人、紀錄,會後關於人民的發言,官方也掌握採納與否的決定權,而且不必有任何理由。

環評會或區委會這類委員會的審查名之為專業、實則大有問題,以委員組成來看就有許多上下其手的空間。例如環評委員總計21名,其中7名官方代表,環保署長擁有14位學者委員的任命權。如果你是環保署長你會勾選什麼人選?

中科三期環評過程中的專家會議,民間推薦中興大學環工所教授莊秉潔擔任風險評估專家委員,結果環保署以他非健康風險專家而拒絕。另外國光石化的溫室氣體專家會議,民間推薦台大大氣系教授徐光蓉也一度被拒。

此外也經常出現審查委員專業不足的情形,有的委員不針對問題審查,盡說一些打高空的話,於是竟然在不同案件審查會場說出一模一樣的話。

委員會多採共識決,這某種程度是在打混仗,誰也不必為審查結果負責。而環評委員只能採取書面審查,無法驗證資料真偽,即使對由開發業者出錢所做的調查資料有疑慮,也無法再調查,所以才會發生像台南永揚掩埋場案環評書造假卻通過的情形。(話說環評書造假只有永揚嗎?)

然而這還是有參與形式的會,更多的會議連公開都不必,例如內政部土地徵收委員會這種攸關人民財產權的會議,當事人根本無法進場表達意見。

扭曲的參與

有些參與不只形式,而且還有刻意操作之嫌。例如苗栗後龍科技園區案,開發計畫所涉土地變更使用、徵收作業引發當地居民及地主反彈,2009年4月10日環評會決議要求苗栗縣政府應與民眾充分溝通。

2009年5月23、24兩天,苗栗縣政府在灣寶里、海寶里、東明里、大山里、造橋鄉等五地舉辦說明會。明明是要求與徵收地主溝通,而徵收範圍只在灣寶里、海寶里,何故在非徵收地區辦說明會?而且非徵收地區的民眾多數贊成開發案,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要稀釋民眾的反對聲音。

而且苗栗縣政府是開發單位,由苗栗縣政府主持會議,這種模式也大有問題,果然說明會就像政令宣導會,資料只有一張紙,正面三言兩語交代科技園區的經濟效益、土地規劃構想,用紅色字體標示「本園區之土地取得係依法令規定採用徵收方式辦理,背面詳列「徵收補償相關規定」,這樣像是在「溝通」嗎?

消耗的參與

這些年來突然出現許多打著公民參與口號的會議,永續會、能源會議,正式會議前還有大大小小的預備會議、分組會議。而即使是沒有法源依據的會議,早期這類會議至少官、民還有備而來爭得面紅耳赤,對戰氣氛還算是濃厚的。

最近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公民咖啡館」這種形式 (當然這也是審議式民主的一種)
,官民圍桌喝咖啡吃點心,會後還合照po臉書相互按讚,和樂融融,試問這種會議能得出什麼結論?結論又能生出什麼法律效力?

另外這些年來立法院公聽會大量增加,多數由民間推動、立委主辦,而且黨派分明,找來官員排排座虛應故事,做出許多漂亮結論,結果有多少結論被列管甚至落實?恐怕很少吧,如此消耗社會資源的事無人追究還真令人驚訝。

阻撓的參與

此外還有各式各樣的手段阻撓民眾參與,許多會議不但民眾不得參加,媒體也不得採訪。美牛會議不開放被批後開放錄影轉播,但遺憾的是許多媒體竟稱這種「錄影轉播」為「全程開放」,請問錄影轉播是全程開放嗎?公民參與最可怕的恐怕還在於人民、媒體不知道自己的權利何在。

環評會還有一個「延續會議」的設計,第一次會議等民眾都發言完後會議結束,下一次開會就變成「延續會議」,依會議流程民眾不得再入場,然而民眾不在的場合正是會議決議的關鍵時刻。即使是平常的審查也有「閉門會議」的設計,此時民眾不得在場,媒體不得錄音錄影,既是專業審查有什麼需要閉門?

2009年11月12日中科四期通過區委會審查那天,會議主要討論土地徵收,但遠道而來的相思寮居民竟被擋在門外。政大公共行政系副教授杜文苓在場外痛批從環保署到營建署都開了惡例,「台灣民主走到今天,政府竟然還用行政程序阻撓公民參與,對民主程序來說是個嚴重的倒退。」

另一個例子是,2010年8月31日中科三期環評審查當天台北大雨,大批警力連騎樓都擋住,讓后里農民在大雨中全身濕透。杜文苓、環境法律人協會秘書長林仁惠兩人當場大聲跟聲察抗議:「撤開撤開」,警方才讓出騎樓給人民避雨。政府可以這樣對待人民嗎?

末端的參與

曾有官員好意提醒環保團體:「只要是國家指示要做的案子,你們來環評會、區委會都已經沒有機會了,要吵就到更上頭去吵。」的確是這樣沒錯,這類案子官方心意已決,審查會只是找個願意配合的學者當主席跑個程序而已。

而這不但突顯人民參與的虛假,且嚴重浪費社會資源。或許人民該想想不只在決策末端辛苦掙扎,而是往政策源頭去爭取參與。

公民參與的突圍

雖然公民參與存在種種困難,但與其抱怨還不如認清事實就是如此,如何從現行的困難中突圍,翻轉情勢掌握參與的主導權。而即便是形式的參與、或許背後還早有協議,但如果你能拿出無可迴避的證據,委員就算想護航只怕也做不到。

例如灣寶案,原先苗栗縣政府一再強調多數縣民贊成開發案,但灣寶農民不是只說縣府說謊,而是挨家挨戶調查,結果拿出一分七成地主都反對的鐵證。灣寶農民的偉大不只成就自己,還逼行政院面對優良農地不得任意徵收的事實。

而且過去區委會的審查資料從不上網,是灣寶人民的力量促成資訊的公開,從此建立制度,現在民眾在營建署網站都可查到詳細的訊息。

又如台南永揚案,環評書造假場址沒地下水、沒斷層,嘉南藥理科技大學副教授陳椒華自力調查,且在環保署專家會議以專業與委員對話,最後證實場址有地下水、有斷層,史無前例讓台南市政府自己撤銷當時通過的環評結論。

共創資訊民主的良性循環

當然有理想的公務員還是很多,不必都把公務員當壞人,體認對方的困難,提供可能的協助,共創資訊民主的良性循環。

另外不要放棄體制內的遊說,現在大家可以在各機關看到的資訊公開,那是過去許多人努力的成果。

例如,過去環評會的資訊是不上網的,2002年淨竹文教基金會董事長林聖崇等人會見當時的政務委員葉俊榮,幾番周折才有現在的資訊公開。當然這樣的公開是不夠的,日前他又會見環保署長沈世宏,爭取環評過程的簡報檔都應上網。

社會的進步是許多人在自己的位置上戰鬥的成果,找到自己戰鬥的位置,適時給別人支持、協助以及力量。畢竟,推進資訊民主的,永遠都是人民的力量。

※ 轉載自作者部落格「環境報導」;原文分刊登。

吃素真的會導致中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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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邱雪婷(台灣素食營養學會秘書長)

11月12日各媒體引述一項尚未經科學期刊審核發表的研究,大量報導「素食者膽固醇較低,會易引起中風」。但經「台灣素食營養學會」向該研究計劃主持人溫啟邦教授請教後,溫教授表示,他的研究報告是指中風可能是因膽固醇過低,不代表是吃素造成的,提醒外界不要斷章取義。

溫教授特別提醒:「五萬(54,500人)個低膽固醇者當中,只有 69人死於出血性中風,機率僅是千分之一。可說非常非常低。」媒體沒有告訴我們的是,所謂「每三人就有一人會中風,每十五人就有一人死於中風」的估算,其實包括因為高膽固醇引起的阻塞型中風! 報導之所以引起轟動是因為標題聳動,把吃素和抽菸,喝酒,高血壓,肥胖並列為五大導致中風的因子。這個誤導性很大,因為其他四個因子都已經有許多科學證實會影響中風,但目前尚未有任何科學證據顯示素食與中風的關聯。由其 "素食"飲食差別甚大,有些人完全吃垃圾食物,有些人卻吃得營養健康,不可能只問 「您是否吃素?」就能預測中風風險,這和 「您是否抽菸? 」「您是否喝酒?」是完全不同的問題! 

美國心臟醫學會建議總膽固醇不得超過 200mg/dL,12日當天許多媒體突然間報導膽固醇要維持在200~300 mg/dL之間,這將震驚全球醫界,若這樣的數據是以單一研究下定論,將造成非常嚴重的誤導! 如果民眾依此為標準,把膽固醇吃到那麼高,極可能因血管阻塞產生心臟病或中風!

低膽固醇是否是造成中風的主因,有待更多研究確認,英國醫學期刊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在2006年發表了一篇追蹤70萬人的大型的研究,發現高膽固醇會提高心血管疾病與阻塞性中風,而出血性中風只有在低膽固醇加上「高血壓及喝酒」的狀況下才產生──這是重點。低膽固醇的民眾,只要沒有「高血壓及喝酒」,中風機率沒有特別偏高。

健康的人(包括素食者)可以由肝臟自行製造膽固醇,不需靠吃動物食品。人體的肝臟自己所製造的膽固醇相當可觀! 也因此,目前效果最好的降膽固醇的藥物是透過抑制肝製造膽固醇而達到效果的! 膽固醇過低的可能原因包括: 肝功能失調(因此無法製造膽固醇)、消化吸收不良、與癌症,當然過量吃降膽固醇藥物也有可能。

無論素食者或葷食者,多運動和維持正常血壓都是重要的預防之道。

※本文轉載自台灣素食營養學會

我一路向北,只看見毀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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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柯裕棻(政治大學新聞學系副教授)

東海岸從來只看見日出,沒有日落。西面山高,太陽早早便下山了,其後天色仍大亮,黃昏的天光總是緩慢一點一點不知不覺黯淡下去的。如今,這片陽光遍照的土地也要在我們的手裡黯淡下去了。

花蓮台東之間的這條海岸公路叫做台11線,台東人習慣稱它「海線」。另外那條沿著花東縱谷開舖的路線叫做台九線,我們叫它「山線」。我很喜歡「海線」這個詞,因為它確實是沿著山海之間的一線海灘而行,一路上都看得見海的線條。東海岸的行車時間一向很難測量,不因為它蜿蜒,而因為它太美,每個轉彎都讓人忍不住停下來。「海線」是條叫人分心的路徑,這些多皺蒼鬱的山巒、淡紫濃金蒸騰的霧靄、遼遠而開闊的海洋、彎月型的岬灣、嶙峋深沈的岩岸,這些都讓人一再,一再地耽溺,頻頻四顧,時時停頓。因此沒有誰能準確知道這段旅途需要多少時間。

例如我。我從不知道從台東到三仙台的直達時間是多少。地圖上是五十六公里,算來是一小時多的車程。可是在我印象中,這是行行復行行,一整個下午的事。

從台東一路向北往三仙台的海線上,會經過許多部落小鎮,小野柳、加路蘭、杉原(已破壞殆盡了)、金樽魚港、東河,還會經過一個叫做「八嗡嗡」的部落(我好喜歡這個名字),過了成功漁港(這是個豐饒繁忙的小港市鎮),遠遠的,先看見弧形海岬,然後就看見三仙台了。這些美麗的名字串起來,是東海岸的指引星圖。

從前小野柳、加路蘭、杉原、三仙台都是無甚整建的自然海岸景點。在一九九〇年之前,這些海灣除了經過的蜿蜒的小公路之外,沒有任何人為的破壞和政策圈地,更沒有莫名其妙的歐風民宿和醜陋不堪的飯店。從前這些海岸四處可見前哨濱海植物,林投樹、草海桐、馬鞍藤和文珠蘭,風景空闊疏美。馬鞍藤的花是紫紅的,色澤鮮豔,我曾以為那是沙灘上的牽牛花。十幾年前這一帶的海邊仍可撿拾貝殼和寄居蟹,仍可見花崗岩的坑洞積著海水,粉色的腔腸動物擺動肥短的小手等待下一次漲潮。

小野柳距離台東市區最近,因此最早成為商業規劃的海岸觀光區。那時規劃急躁草率,鋪水泥、圍柵欄、蓋小店面。一大群商店密不透風箍著入口,屏蔽了海岸風景,沒付錢誰也別想看見。這殺雞取卵的方法當然失敗了,後來沒人想去小野柳,商店破敗了,廢了。環境也永久破壞了。

繼之淪陷的是更北一點,台東人常去的杉原海濱。杉原是台東長長的花崗岩岸中一段弧線優美的沙灣。九〇年代杉原曾經過幾次自然方式的整建以作為開放的海水浴場。我印象中它有北海岸常見的木甲板、木扶梯、木製更衣室設施,以最少的破壞做到公共休閒功能。而如今杉原的海濱已經被官商勾結的財團強行圈走、灌水泥、強蓋(醜得不忍卒睹的)飯店並改名為美麗灣。附近的部落居民抗議無效,環保團體抗議無效,連法院判定縣政府敗訴,也無法阻止財團繼續掘沙填水泥蓋飯店。這些人不僅在沙灘灌水泥,他們無視國法的厚顏恐怕也灌了水泥,而腦子恐怕也灌著水泥吧——既然不要沙灘,何苦挑個最美的沙灘來破壞呢?

更北一些的三仙台從前是個飄忽的小小島。漲潮時波濤洶湧,它就是個島。退潮時淺灘露出,島就與陸地相連。附近部落的人都順其自然,若要到島上去,你得在退潮的時候去,且在潮水回來之前回來。不過那島太小,遊人沒有特別原因都不過去。後來,三仙台那道窄窄的海溝蓋了一座莫名其妙的八輪水泥拱橋(說是為了觀光),又蠢笨,又費力難走,原來可供退潮通行的淺灘反被破壞了,強逼著大家非得喘吁吁走橋不可。現在任何時候都可過島上去,但是這拱橋實在難走,既沒有實用價值,蓋得又粗糙,觀光價值不知何在。早在去年六月東發條例通過之前,三仙台這段海岸也一樣無視當地原住民反對,被圈地,剷平、圍禁、填水泥,蓋起觀光飯店來了。

我實在不知東海岸的慘況伊於胡底,我一路向北,只看見毀壞。

我想要在那些醜惡如人心的水泥上拼命跺腳,將它踐踏成沙,讓沙灘回來。

我所愛的那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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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湯為筌

在你開始看這個故事之前,希望你靜靜坐下來,深呼吸,然後想像:有一片海在你身邊。

有風起落,以及海洋上升後下降的聲音。

你問過我最喜歡什麼,我想就是那一片海。

海闊天空,空氣潤濕,聞起來,有鹹鹹的。

捕魚的日子到了
「要補多少呢?」
母親說:母靈會給我們夠吃的量,不多也不少。

那首歌這樣唱的:
「我們的魚在水裡
我的鹽在海中
我的朋友在這裡
我拿該拿的」

在水裡,也能飛嗎
每當我詠唱歌曲
胸口就有甚麼暖暖的,要浮起來

隱隱傳來的,是更深更深的
彷彿是來自遙遠與未來的回聲

 

我不知道母靈是誰,或是什麼
但我知道的是,躺在沙灘上
總有一團空氣包圍著我

我幾乎覺得那可以名之為「愛」
而比愛更深的寧靜,那種溫柔而踏實的感覺
有一種舊舊的美好

曾幾何時,母靈在哭

發生什麼事了?

 

當天空不再歡欣詠唱
當空氣聞起來有我無法辨識的,令人刺鼻的氣味
當樹木僅是微弱的搖曳

我看見的是
那是名為「美麗」的建物,應該是構成「家」的那個建築
我感覺不到「家」的感覺

只知道有強大的力量湧入
卻不見得是,適合這裡的方式

水泥與鋼筋構築成的方格
巨大機器的巨響

那是和海洋的完全相反的歌聲

沙灘變小了
露出來的石礫
那是母靈的傷口

我穿越石礫走向海
那彷彿是,踐踏著傷口
而他們,打算在傷口上回填水泥與混凝土?

海下
我們的珊瑚朋友
無力承受廢水廢土的覆蓋
只好逐一死去

母靈在哭
因為美麗的力量
還是因為,美麗的謊言?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所謂的正義
遲來的正義是不是正義

如果司法已經定讞:這是一個自始不該出現的建物
那麼堅持踐踏母靈的理由只有一個

至始自終
以美麗為名的那個東西,並不是為了美麗而來

我還想聽見那首歌

我們的魚在水裡
我的鹽在海中
我的朋友在這裡

以及來自遠方的遙遠的回聲

你問過我最喜歡什麼,我想就是
那一片海。

後記:海還在受傷,而現在我們能做的是持續為《拆美麗灣》做關注。

http://e-info.org.tw/node/82080 拆除也可以是美麗的行動

請支持杉原恢復原狀,讓海洋母親重現她的笑顏。

轉載自:Writers。來特的部落格 


美麗灣動作頻頻 申請環評當天縣府廣場集會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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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24日台東訊,賴品瑀報導

美麗灣度假村即將在29日進行補作的環評,在主體建物已蓋成的狀況下,此次環評的議程上列出將有「決議及審查結論」。縣府不停放話,強勢補考過關的態度昭然,業者也動作頻頻。

除了建設處長許瑞貴表示,「即使美麗灣環評未通過,也沒有拆除的問題」,縣府秘書長陳金虎更嗆聲連署反美麗灣的學者「不問是非」「沒有理性」。而美麗灣業者也動作頻頻,除了將環評當天的縣府前廣場申請下來,企圖讓反對者消音。也在22日在中央社刊出「訊息服務」,強調自己「環保與開發兼顧」,台東市區更在24日出現夾報文宣,「你願意花八分鐘,閱讀我們八年的處境嗎?」軟硬兼施。

中央社於22日刊出「訊息服務」,以「環保與開發兼顧 美麗灣渡假村建構新風貌」為題,塑造「來自台東的民眾以『美麗不轉彎,台東要前進』支持政府BOT,期待美麗灣促進台東經濟發展、鼓勵年輕人回流家鄉,建構新風貌。」的言論。

業者更廣發夾報文宣,「你願意花八分鐘,閱讀我們八年的處境嗎?」避談以分割規避環評、蓋好才環評的不法手段,反而以「法律條文遭受曲解,造成外解對本案的誤解」大聲喊冤。甚至指稱環團故意挑選「陰霾的、荒廢的」照片醜化。還將本來便能獲退還的千萬保證金大做文章,算為自己的虧損,大吐苦水。更大篇幅討論「台東困境」,將自己視為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仙丹良方。

六月曾因發表「中指美麗灣」圖片而遭警方以「侮辱公署」法辦的藝術家林國勳,以「你願意花一點時間瞭解一尊塑像嗎?」詩文回應美麗灣文宣,他說「你日日夜夜站在沙灘上背對美麗灣旅館遠望壯觀的太平洋迷戀那高妙的景色不忍離去但肚子餓手邊又沒糧食土司波羅甜不辣你想回家吃飯又不想看到那大大大大的混凝土怪獸以至於你站了又站站了又站前前後後後後前前風吹雨打歲月如梭已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年你已站成了一尊只想眺望太平洋的塑像!」

在台東縣政府與業者的手段傳開後,輿論譁然。除了學者連署人數反而突破700人,當中在東華、台東大學等東部大學服務的教授便有近百人。包括台東出身的政治大學柯裕棻、東華大學吳明益、台東大學靳菱菱、臺北大學廖本全、東華戴興盛等都紛紛發表文章,刊載於學術連署部落格。

一般民眾方面,訴求「拆美麗灣」的連署也突破四千。除了多個環境團體正在號召民眾參與,包括灣寶洪箱、大埔彭秀春,A7機場捷運徵收案徐玉紅等等,曾為土地奮力抗爭的人物,也紛紛表達「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決定29日當天前往台東環評會議現場聲援,希望環評委員不要出席替縣府與業者的違法行為背書。

金馬星光黯淡 反核力量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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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24日台東訊,賴品瑀整理報導

24日第49屆金馬獎頒獎典禮在宜蘭盛大舉行,但本屆台灣電影入圍情況並不理想,星光黯淡不少,多數獎項也讓對岸中國和香港奪去,只有《逆光飛翔》、《女朋友。男朋友》稍稍扳回一城,台灣電影人面色凝重尷尬。但在星光大道上,多名台灣電影人把握機會,展示反核貼紙,表達反核的心聲,正如他們對電影夢的堅持。

女朋友。男朋友導演與演員,取自綠色公民行動聯盟

繼7月台北電影節,影帝吳朋奉在台上當場發表反核宣言,不但獲得如雷掌聲和歡呼,更在網路上被瘋狂傳貼。本屆金馬獎星光大道上,有更多組電影人表達了反核立場。包括《女朋友。男朋友》導演楊雅喆,與劇中演員張孝全、鳳小岳、張書豪、桂綸鎂走紅地毯時,全貼上了反核貼紙。《寶米恰恰》導演楊貽茜、《痞子英雄》劇組人員、《逆光飛翔導演張榮吉亦反核上陣。

楊雅喆在受訪中強調:「這是我們希望告訴各位觀眾朋友,我們是可以推展一個非核家園,讓大家都安安全全的住在這座寶島上的。」

以《女朋友。男朋友》此戲,桂綸鎂將最佳女主角留在台灣,桂綸鎂也曾在今年七月發表她在台電第一核電廠前,以身體擺出「人」字形的反核照片,用行動宣示反核。

【聆聽】請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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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圓恩

飯後窩回宿舍,就是必須好好面對自己的時候了。旋開音響的開關、捻亮檯燈、按醒電腦、幫自己倒一杯茶、披件衣裳……儀式般進行著一切瑣碎。然後靜靜坐下,沉默地回想,這時不間斷流洩的音樂則是負責讓文字魔法開始的催化劑。

雲南黃馨(迎春花)今天上、下午各帶了一支當日隊。下午帶到一半時,我就沒力了,一種陡然的墜落。然後好像是拎著自己,掛著微笑來掩飾疲憊,才終於走回了終點。不過在出發前講解梅峰四季簡報31的時候,請大家一起唱了兩首歌:〈踏雪尋梅〉和〈迎春花〉,超好聽的,令人好感動。

送走他們的我,擎著相機,鑽到外頭拍小花、小草發洩一下一種無形的沉滯。最近忽然之間又開了好多花。令人來不及記住,或搞清楚它們的名字,不小心錯過了,也許又得等上一年。

蠟梅蠟梅只剩不到五朵,辦公室前的則結了果實,很平凡的那種,你並不覺得怎麼稀奇,卻因為是蠟梅的果實,反而又認真地瞧上了兩眼;金鳳花瀰漫似的簇擁著,成片成蔓,嚇人的熱鬧著;葡萄風信子到底哪裡像葡萄?是一朵朵的小花,還是小花聚成的一整「朵」花,那樣錯落著的紫,恰似點點的寫意;輪葉沙蔘已經開過頭了,先前壓根沒注意過它,只來得及瞥見殘餘;一種「不熟」的艾草,看了半天還是想不起名字;夏枯草幾乎整年都開著的樣子;餐廳門口的石蓮花也正開著星星形狀的小花;小葉碎米薺、鵝兒腸、早熟禾、黃花三葉草、禺毛茛、風輪菜、小米草、魚眼草、苦滇菜、小酸模、山芹菜……都開花了。

輪葉沙蔘園子裡的葉長花也開了。一直憑印象以為五月份才會開,今天帶隊前,韻如提醒我,有幾片葉子上已經有剛吐露的花苞了。讓我嚇一跳地意識到一種理所當然的以為,會磨滅了觀察的可能和機會。每一次,都當成未知,都擁著好奇,應當是與自然相處的必備態度。

拍了好一會兒,心又放空了。前幾天去參加志工甄選的面試,面試者問我:「妳的工作就是解說,妳為什麼還會想來當解說志工,不會有倦怠嗎?」我並不覺得會有,畢竟這是我喜歡做的事。但今天我真的有一種累的感覺,大概是剛好身體有點過度勞動了。只能說,在分享之中,還摻雜著工作的責任感和壓力,有時是比較不容易放鬆的。

而回到房間,這樣把心再掏空一遍,睡個覺,明早又是一條好漢!感覺也挺不賴的!

相關連結:

【聆聽】聆聽術:解說員
【聆聽】聆聽術:是誰殺了大樹?
【聆聽】聆聽術:蟲事
【聆聽】聆聽術:種下

《聆聽:一名山林解說員的驕傲與孤獨》

作者:李圓恩

出版:凱特文化

ISBN:9789866175893

出版日期:2012年9月19日

各大網路書店發售中

讀〈本能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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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楊家旺

《昆蟲記》第一冊第12章,篇名叫〈本能的無知〉。第四冊第3章,也就是此刻正撰寫的這一章,叫〈本能的差錯〉。讀完發現,兩篇的義旨相近,即昆蟲的無知導致差錯,昆蟲的差錯顯得無知。有時,我也會很想對法伯說,您對演化論的無知,導致判斷的差錯。法伯幾乎是先否定了演化論,然後再以這否定作為基礎,去詮釋觀察到的結果。法伯在太多篇章裏,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與抨擊演化論的正確性,讓我不禁這麼想,如果反過來,法伯先接受了演化論,然後再以其觀察和實驗所得去詮釋演化論的正確性,不知結果會如何。

在問到「生命是什麼?」時,法伯說∶「今天演化論竟憑著異乎尋常的膽量,試圖解答一切問題,但上千個理論觀點都抵不過一個事實:要讓那些擺脫了傳統思維模式的思想家們能夠信任演化論,還早得很呢。對此類問題,無論科學的解決方法是否可能做到,都需要一大堆很詳實的資料。在這方面,昆蟲學可以提供一些有一定價值的資料,儘管這個領域很冷僻,而這就是我進行觀察,尤其是進行實驗的原因。」法伯的說法無屑可擊,事實確乎如此。這也就是演化論提出至今一百多年,科學家從各個方面提出一大堆詳實資料的原因。而結果是,這些資料愈多,試圖反駁愈烈,愈指向演化論是正確的理論。不過,法伯對昆蟲的觀察和理解,在其解讀上,卻認為他所觀察到的,與實驗結果的,都否定了演化論。這一部份,倒也奇怪而有趣。

法伯認為昆蟲學絕不只是分類的學科,昆蟲學必須進行實驗,特別是「實驗才能幫助我們探索昆蟲智力這一深奧的問題。……如果忽略了實驗,我就喪失了最有力的研究手段。透過觀察可以提出問題,那麼透過實驗則可以解決問題,當然問題本身必須是可以解決的。即使實驗不能使我們茅塞頓開,至少可以往混沌一片的雲霧中投射些許光明。」我想,許多後代人對法伯的敬重,正是來自於法伯的那些昆蟲實驗,簡直是超耐心、超創意的實驗過程,讓人對昆蟲行為有更深入一層的瞭解,也對法伯有更深一層次的敬佩。

法伯在這一章的實驗主要有三。第一個實驗是,細腰蜂築好巢後,會捕捉一隻蜘蛛放進窩巢,然後在蜘蛛腹部產一顆卵,而後繼續去捕捉第二、第三……隻蜘蛛。法伯在細腰蜂捕捉到第一隻蜘蛛並產卵後,將蜘蛛連同蜂卵取走。等細腰蜂再度捕捉一隻蜘蛛回來時,原本捕捉到的蜘蛛和產下的蜂卵皆已不見,細腰蜂卻不以為意,繼續工作,捕捉一隻又一隻的蜘蛛放進巢裏。不過,祂每捕一隻放進巢裏,法伯就把那一隻獵物取走。細腰蜂則是花了兩天時間,捕了二十隻蜘蛛放進這巢裏(不過事實上沒有一隻真的在裏頭,全被法伯取走了),最後,法伯說:「也許是不斷重複、超乎尋常的遠征使牠覺得累了,於是牠認為籮筐裝得夠滿了,便開始很認真地把這間空無一物的蜂房封閉起來。」這就是本能的無知,也是本能的差錯。

第二個實驗是,細腰蜂在放進蜘蛛封巢後,會再取土抹在蜂巢外。這時,法伯將蜂巢取走,只剩灰白的牆。此時,巢已不見,空無一物,帶著泥土回來的細腰蜂竟仍視而不見地繼續祂的工作,朝空無一物的牆抹上泥土。這一抹本來是要抹在蜂巢上的,但這個位置的蜂巢已經不見了,被法伯取走了,細腰蜂竟然仍是繼續朝這個不存在蜂巢的壁面抹泥土。簡直是無知到了極點。

第三個實驗是大天蠶蛾在織繭時,法伯將已織好的部份,剪了一個洞,看大天蠶蛾的幼蟲會不會補好這個洞。但大天蠶蛾並不理會這個洞,仍繼續祂未完的織繭工作。換言之,織好之後的繭是個破了洞的繭,不過大天蠶蛾並不理會,就讓那個洞存在著,不去修復,卻繼續者織繭的工作。

法伯說:「所有昆蟲似乎都沒有偏離一個共同的現象:當實驗者攪亂牠們本能行為的一般步驟時,那些我們認為最具天賦能力的昆蟲,卻顯得和其他昆蟲一樣頭腦遲鈍。」昆蟲的本能確實像一組寫好的程式,一旦開始執行,就必須執行完畢,中途被擾亂,祂們會不知所措,仍繼續堅持完成每一步驟。也許法伯的時代真的無法解決法伯所實驗的這些結果究竟是為什麼。但隨著我們對基因的瞭解,法伯的這些實驗,似乎慢慢地被解密,被理解,被以符合演化的原理詮釋著。換言之,無論法伯同不同意,願不願意,他的實驗終究還是有價值的,而且是符合演化論解釋的邏輯價值。

在《昆蟲記》裏,我覺得,法伯的諸多實驗裏,昆蟲本能的實驗,是最有趣、最有價值的部份。而這部份,似乎也是法伯最感興趣,以此來反駁演化論的、他認為的最佳利器。

註:文中所引內容,摘錄自《法布爾昆蟲記》遠流出版社。

生活不在他方 林生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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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怡廷

走在美濃的田邊小路,兩側是青蔥色的稻田,視線再往上點是鬱綠的美濃山,五月的稻穗只結一半,還沒有灌漿,顏色青黃不接。林生祥抱著吉他逕自走在前頭,他撩撥幾個音弦,唱我們未曾聽過的歌,節奏是藍調的,和弦是客家的,從土地長出的音樂,總特別濕潤,帶著新鮮草根的腥香。美濃山腳下的吟唱,掀起一陣稻浪。

林生祥

玩音樂二十年,發行八張專輯,林生祥受八十年代末期新台語歌運動影響,開始用母語―客語創作,卻從不拘泥自身。

他遊走在傳統/現代,西方/東方的元素裏,《我等就來唱山歌》、《菊花夜行軍》的嗩吶奏得淒苦,月琴彈得鏗鏘有力,林生祥用搖滾式的憤怒嗓音抒發,《野生》的三弦琴捎來沖繩的熱帶氣息,《種樹》、《大地書房》走民謠的舒緩路子,而田埂上唱的未發表新歌,又是撥弄得人心發酸的藍調。但所有紛陳的元素,都被林生祥服貼的收斂在統一風格―他那黏稠的歌聲。

即便這幾年有了細細妹後,對世事「變得更寬容」,少用渾濁的喉音,沒了青春的張力,「我唱不出以前的憤怒」,他的聲音沉澱得乾淨,攝影家張照堂對此有不同想法:「生祥唱得太小心,太書卷調兒,不夠流放、滄桑感。生祥的嗓音要更嘗試、更操勞、試著放任(菸酒檳榔以及人生啊…),必須嚴苛、殘忍的要求自己,才能擦出一些火花,殺出一條活路。」但無論書卷還是流放,樸質都是永恆的根性。

當然另一個收斂是詩人鍾永豐的詞。98年鍾永豐找林生祥回家鄉,為反美濃水庫成立交工樂隊,林生祥進到運動核心,見到各式各樣的面孔和表達,看有運動天分的戰友鍾永豐談判、決策、下判斷,是他提煉創作精確度的關鍵時期。

鍾永豐的詞凝練於詩心,像《種樹》的舒緩,「種分離鄉介人,種分忒闊介路面,種分歸毋得介心情,種分留鄉介人,種分河壩聊天,種分雨水轉擺…」;《臨暗》的幽微,「臨暗,收工,一個人行。佇都市,捱目珠吊吊頭臚冇冇,蓋像自家已經灰飛腦散…」也同時將感受性的音符收束為概念,於是乎人與社會的對應關係由概念開展,讓林生祥的音樂有更強的社會實踐,又或者是政治性,無論是指向社會或個人。

他可以是《我等就來唱山歌》直接訴諸反美濃水庫運動;也可以用《菊花夜行軍》開創台灣農村史詩樂曲,或像《臨暗》揭露城市勞工的幽微心境;《種樹》談有機和友善環境,《大地書房》則試圖爬梳台灣文學家鍾理和的作品,去凝視當年讓小說家邊緣病苦的社會體制;現在他還計畫串聯歸鄉的有志青年,在田埂辦美濃音樂節。

「一個社會的改變,不是從高處,不會有英雄。社區的深化,是一步一腳印,不是辯論辯贏的,而是身體和地方連結來的。」

夜晚,林生祥帶了瓶58度的金門高梁,煙一支支抽。他信手拈來農村的細節,那不是都市人的浪漫想像,而是有氣味、有畫面、再真實不過的情境。

他不諱言自己想到小時候摘檸檬,鏟豬糞、收集豬尿當肥料的味道都會怕,抓豬的手使勁會影響彈吉他的細緻度,所以沒接下母親的養豬事業。他的農村之愛夾雜著恐懼,那是一個創作者的誠實,但他從沒想過離開農村,無論取材和身體,他始終和城市保持疏離,而過往的勞動,也讓他的音樂比都會創作者,多份明確的札實。

他聊起日本清酒、蘇格蘭single malt whisky和桌球,臉的線條鬆了,眼睛會發光。他對生活的索求不多,便宜T恤和麻褲,腳上結實的乒乓球鞋,荷包蛋淋上一點醬油都可以讓他在異鄉魂牽夢縈,唯一的奢侈,只有三五天喝掉一瓶10年的Glenmorangie。這讓我想起他用音簡約的幾首新歌,幾個音就要處理一段樂句,那是對凝練的測試,關乎自己對音樂、對心性、對世事的修養。

你或許會想念《我等就來唱山歌》憤怒而鏗鏘的交工,想念《菊花夜行軍》壯闊如詩,但對林生祥來說,那都只是生命的歷程。所有的對抗、憤怒、憂心、思考,都必須回歸身為一個人的真實狀態―生活,而且不在他方。

沒有對過往的執念,也無好高騖遠的虛妄,惟有實實在在的當下。

以下為陽光時務專訪林生祥摘要:

陽光時務:是什麼原因讓你想要創作客語音樂?

大地書房封面,大大樹音樂出版。

林生祥:台灣有一個「新台語歌運動」,就是福佬歌新形式的台語歌。那時候林強,陳明章,還有黑名單。林強的《向前走》,陳明章《下午的一出戲》,然後黑名單的《抓狂歌》,整個台灣社會運動最蓬勃就是八零年代末。那我是91年開始上大學,有一天我想到一個問題:其實新台語歌都已經出來了,伍佰他們也開始做台語歌的搖滾樂,我是一個客家人,我可以做什麼?我就想今天來寫一首用我母語寫的歌,就寫下我第一首歌,就這樣做下來。會持續做的一個原因是,我覺得創作這個東西,要做自己最好品質的東西,才會變成有價值的創作。那時候我寫所謂的國語歌,就是用普通話唱的歌,寫我的母語客家語的歌。我會覺得用客家語寫、作、唱歌的時候的品質比起國語歌還要好很多,所以後來我都用我的母語寫。用母語寫歌對我來講很自然,因為我小時候就只會這個語言,你要唱歌的時候就很自然。

陽光時務:你跟永豐合作的契機是什麼?

林生祥:我跟永豐的認識也是因為反水庫運動。那時候因為我在淡江要做我第一場的創作發表會,那也是我生命裏第一場創作發表會。那時候要售票,我們就想支援這個運動,因為是自己的家鄉,所以我們把門票的收入全部都給反水庫運動。我們是因為這樣認識的。

陽光時務:你們通常都比較多概念性的東西,都是跟永豐是先經過討論的嗎?

林生祥:通常永豐都會先提出他的構想,基本上他提出他的構想的時候,他想寫什麼他已經決定好了,然後就一首一首地把它丟進去。所以內容的部分他自己會去構思,這部分我儘量都讓他自己去發展。我會給意見,譬如說哪個地方可能需要多做一點,或者說哪一些可以做更多連結的線。所以有的時候我覺得不好唱我就會跟他說不好唱,或者是我覺得這個我沒有感覺,我說有沒有新的形式,我就跟他溝通。其實溝通一直以來就是很不容易,非常不容易。

陽光時務: 可以聊一下新歌「草」的創作概念   ?

林生祥:那時候永豐寫《草》這歌詞我就很喜歡。永豐那時候講一件事,他說其實我們這麼多年來做的工作,就是寫有關農村的消息,然後寫農民,然後當然因為我覺得農業、農民在台灣的一個發展史上往往就是被犧牲的一個角色,所以有什麼希望,我們就去希望能夠讓那個希望成長嘛,讓這個農村能夠更有機會。可是,並不是農村的每件事情都好的啊,像譬如說對於除草劑的使用啊、農藥的使用,經過這麼多年來,整個歷史的進程中,並不是每一個都是美好的事情,有朋友說像除草劑這件事情並不是好事情,時間到了應該要把它拿出來討論一下。

除草劑大家用一用,有草了大家噴一噴,反正草就會死嘛。有的時候用久了就變成習慣性的問題,反正就是依賴除草劑在處理這些東西。但是我們自己也很清楚,農業的勞動人口年紀越來越大,要這樣一一除草其實也是很不容易,有時候我們自己就會想到,考慮的點也是蠻多的。我們看到有年輕的農民開始加入,其實心裏還是覺得非常非常地開心。你有新的人加入這個農業的時候,會有新的思維嘛,腦子裏面裝的東西不一樣。像我媽媽他們那一輩的農民,「有機」,她說不可能,種不到來吃,他們第一句話就是不可能,不是只有我媽媽講,我媽媽只要講這句話那可能代表90%的農民他們都這麼覺得。所以我很多的參照點都是從我媽媽那邊去問他們的看法是什麼,當我媽媽有感覺的時候,代表他們這個階層的這些人可能很多人都會有感覺,像「白米炸彈客」被捕的時候,我媽媽很生氣、很傷心,她一直罵「『白米炸彈客』就是要幫我們農家人出頭才會被抓去關」。那時候我感到非常非常地震撼。所以很多的這種做農業的農民為什麼都會去支持楊儒門「白米炸彈客」,要幫他打官司,他有一個共同的集體的價值的展現。

陽光時務:你從過去到現在的音樂都在關注社會議題,你怎麼去看所謂的音樂的政治性這件事情?就是你為什麼會選擇走這個路線?

林生祥:其實對我來講很簡單呐。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羅大佑的音樂,喜歡他的歌詞,所以當我開始學吉他、唱歌,開始要創作的時候,我的心裏就告訴我自己一件事——我也想要寫那種歌詞。創作這個東西就這樣子嘛,畢竟這種吉他、樂器啊,你會這些樂理,你會這些節奏,最主要是要表達一些什麼東西?表達你的想法,表達你對這些事情的看法,音樂這個形式就是要去承載你的思想嘛。當我這樣思考的時候,我腦子裏面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東西,比較自然的就是,我爸爸媽媽就是做農的,我從小在農村長大,我覺得我寫農村的東西就對我來講就非常非常自然啊,而且我們知道細節。我們去拔過草,我們去采過檸檬,我們去割過稻,然後去采過香蕉,我們會知道割香蕉的時候那個香蕉汁一飛沾到你的衣服就不要想洗乾淨了,你就知道這些細節嘛,所以當可以表達一些什麼事情的時候,自己就知道,像我的父母他們的職業其實在這個社會上沒有什麼聲音。他們的辛苦很少人知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應該要幫我爸爸媽媽這樣子職業的人說點什麼,所以就一路這樣做下來。其實也是我覺得我跟永豐比較擅長做的事情,你叫我去寫城市的題材,我大概也寫不好,因為我也不住城市嘛,所以很多的細節我也不知道,可是叫我寫農村,寫山,寫風,寫雲,(笑)這可以喲,因為這就我的生活嘛。

陽光時務:今年選舉完你說到「價值」,你們音樂所傳達的價值是什麼樣的價值?

林生祥:這幾年走的是回頭路,國光石化的事情不是嗎?那個灣寶劃地要蓋工業區的事情,其實是走回頭路啊。國光石化這個東西,不知道多少年前大家就在談台灣需要什麼樣的產業,那你現在再回頭去走高污染、高耗能、高耗水的這些產業,台灣繼續這樣走,對不對?另外一個就是說,為什麼這些農漁業好像在台灣的所謂經濟奇跡的發展史上永遠都是被犧牲的那一個?為什麼我們都要被犧牲呢,是不是?我們內心有一個價值,希望去做點什麼事做點什麼事,但是民主的選舉就是這樣子啊,我們最起碼還是要懂得去尊重,對不對?尊重選舉的結果啊。

愛上噪音愛上噪音

作者:張鐵志、柴子文/編著

出版社:八旗文化
出版日期:2012年06月27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8790698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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