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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保育及林業要分家 環團:山林保育別走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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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16日台北訊,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

山林水土不分家,環團反對農業部設林業司。(地球公民基金會提供)隨著國家組織改造重要工程接近尾聲,又出現爭議。最近民進黨立法委員尤美女國會問政一席話「農林漁牧應不分家」,正中農委會下懷,不但傳出將林業試驗研究所保留原編制、原林務局拆出林業司以及森林暨自然保育署,今農委會主委陳保基、環保署署長沈世宏將會同行政院副院長江宜樺進行協商。此項傳聞,讓環保團體悻然,痛批組織改造未蒙其利先蒙其害,一旦林產脫離森林保育,將使得台灣森林沉淪。

林務局過去業務以林產經營為主,近年在保育意識抬頭下,業務重心逐步轉向生態保育與環境教育,政府組織改造也就順勢將「林務局」與「林業試驗所」編進環境資源部,成立「森林及自然保育署」及「森林及自然資源試驗所」,不料近日卻生變,林業試驗所可能留在原位,林務局也拆成「林業司」留在農委會,「森林及自然保育署」到環境資源部。環保團體擔心如此一來,台灣山林在缺乏完整國土考量的情況下,將從保育為主走回開發利用為主的老路。昨(15日)環保團體召開記者會,要求林務局與林試所留在環境資源部,反對農業部增設林業司。

蠻野心足生態協會秘書長林子淩批評,國有林未做完整考量下就分司,林業試驗所掌理福山植物園以及多個具有重要種原庫的場域,應在保育思維下經管;而一旦鼓勵農地造林更違反糧食安全原則。

環團也指出,農委會和林產學者一向主張造林的價值,但過往林務局所推動的「造林」作為,不論是「林相變更(1965~1977)」、「林相改良(1983~1989)」、「全民造林(1996~2004)」以及最新的「獎勵輔導造林辦法(2008至今)」,實際上可說都是「開山,砍大樹賣錢,種樹苗領補助」(砍大樹、種小樹)的惡性循環。

綠色陣線協會常務理事林長茂指出,水源涵養、高海拔生態,都在農業之名下失守,水土保持不良、高山農業、林地改編為農牧用地以及休閒產業,造成土壤流失、肥料被沖入水庫中;石門水庫每年編列預算整治,還是有因藻類大量增加的藻華現象,即為一例;他點名副總統吳敦義家鄉的南投,國有林41林班地,森林變成高山茶園,林務局卻放任無作為,「林務局繼續留在農業部,台灣環境沒救了。」

「山林水土不分家!」立委田秋堇說,環境資源部設立是環保團體爭取多年的結果,也是這次組改中最沒有爭議、朝野社會有共識的案子,如今卻出現變數。

立委林淑芬也表示,以前經濟開發思維已被保育思維取代,業務才會整合到環資部,現行編制下,即發生國有林被計算入BOT廠商的折抵面積中;國有山坡地也不斷配合個案開發解編。經建會的資料也顯示,民眾種植檳榔,1公頃賺得7萬3千元,社會要付出35萬元代價;阿里山道路旁種植山葵、高山茶,每賺得1元,環境代價高達37~44元,繼續留在農委會,不利於社會永續。

環團擔心,基於過去的前車之鑑,如果把保育面向的林務局放在環資部,牽涉巨額利益的林業試驗所割讓到農業部,未來可能會發生凡牽涉到生態保育、吃力不討好的麻煩事,通通推給環資部,可以創造肥油的業務,則留在農業部手中,責任別人扛,好處自己享,產業無法保育化,保育也無法產業化。

對於部份學者指出,「台灣木材需求自給率只有0.22%,碳足跡的帳很難看。進口木材可能還有1/3是盜伐,更非環境正義。」環團認為,造成此一現象的罪魁禍首,是農委會過去數十年的人工林策略缺乏競爭力。環團指出,如今造林不是綠金,更像是造災。

環保署與農委會官員都表示會支持政院版本。環保署綜計處長葉俊宏表示,現在的討論並沒有反對森林及自然保育署,而環資部保育方面還有國家公園署,至少已經將保育業務統合在同一部門下。

不過也有學者表示,環保署缺乏自然保育的養成背景,再加上幾個重大開發案的表現,升格為環境資源部不會突然變得有保育概念,林務局主掌的生態保育業務,放到環境資源部未必比較好。


超級病菌普遍存在美國污水廠 水再生利用堪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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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譯自2012年11月14日ENS美國,馬里蘭州,帕克分校報導;李子昂編譯;莫聞審校

研究人員在內布拉斯加大學醫學中心檢測樣本內是否含有MRSA。(內布拉斯加大學醫學中心提供)科學家在調查環境中潛在的細菌溫床時發現,號稱為「超級病菌」(superbug)的抗藥性金黃色葡萄球菌(Methicillin-resistant Staphylococcus aureus,MRSA,亦稱抗甲氧西林金黃色葡萄球菌)盛行於美國數個污水處理廠中。

眾所皆知,由MRSA所產生的細菌性感染,會對醫院病患造成難以治療的傷害並可能有致命的風險。而至1990年代末期,除了身體健康的人之外,其他人在社區環境中亦有可能受到感染。

該研究負責人,馬里蘭大學應用環境健康學院助理教授Amy Sapkota表示,MRSA的感染事件開始在醫院以外的地方發生,稱為社區性MRSA(community-acquired MRSA,CA-MRSA),其發生數量正在增加,而且和醫院感染MRSA (Hospital-associated MRSA)一樣危險。

Sapkota表示,「但我們仍不能完全了解MRSA在環境中的潛在來源,或社區中的人們如何接觸到這種微生物。」

該研究指出,污水處理廠的工作人員以及其他在污水處理廠附近居住、工作和遊憩的人們,都有可能接觸到這些超級病菌。

由於受MRSA感染的人可能從他們的鼻孔、皮膚或是透過排泄物散播病原,使得污水處理廠可能成為該病原的溫床。

瑞典的研究人員已經確認有MRSA存在瑞典污水處理廠中,而這一新的研究證實了MRSA在美國污水處理場中同樣存在。

該研究團隊,包括馬里蘭大學公共衛生學院與內布拉斯加大學醫學中心的科學家。他們採集了兩個中大西洋地區(Mid-Atlantic)與兩個中西部污水處理廠處理過程中的污水樣本進行研究。

選擇這些污水廠的部份原因,是由於這些污水廠會將處理過程中產生的污水重複使用,進行灌溉工作。研究人員想知道,MRSA是否仍然存在於這些再生水中。

研究發現,MRSA與其相關的病原體:甲氧西林敏感金黃色葡萄球菌 (methicillin-susceptible Staphylococcus aureus, MSSA),在四個污水處理廠都有:一半的樣本中有MRSA存在,而MSSA出現率則有55%。

所有污水處理廠中有83%未經處理的污水含有MRSA。但MRSA與MSSA的出現率皆會隨污水處理過程而下降。

只有一個污水處理廠在處理過後的水中仍含有病原體。該場並沒有定期進行加氯消毒(chlorination)的步驟,也就是污水處理的第三階段。

93%的MRSA菌株會從廢水中被分離出來,而29%的MSSA菌株可以耐受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抗生素,其中包括一些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特別指示可用於處理MRSA感染的藥劑。

兩個污水處理廠中,隨著污水處理步驟的進行,MRSA菌株表現出更強的抗藥性,且由基因調控造成的致病性也越高,直到出現第三階段的氯化處理,除去了所有MRSA。

這顯示,污水處理廠想要有效減少MRSA和MSSA的同時,可能導致其抗藥性與致病毒性的增加,特別是那些不採用第三階段加氯處理的污水廠。

公共衛生學院博士生既本研究首要作者Rosenberg Goldstein呼籲,未來研究應進一步了解在以再生水灌溉的農業與休閒用地,以及在其附近工作、遊憩或居住人群的風險。他表示,「由於有越來越多使用再生水的情況,因此我們需要進一步評估接觸再生水中所含抗藥性病菌的風險。」

污水處理廠工作人員透過經常洗手及使用手套即可以降低風險;而使用通過三級處理的再生水進行灌溉亦然。

這項研究發表於11月份《環境與健康展望期刊》(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 ,由美國國家環境健康科學研究院所出版。

‘Superbug’ MRSA Found in U.S.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COLLEGE PARK, Maryland, November 14, 2012 (ENS)

The “superbug” methicillin-resistant Staphylococcus aureus, or MRSA, is prevalent at several U.S.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scientists have found in the first study to investigate U.S. wastewater as an environmental reservoir of the bacteria.

MRSA is well known for causing bacterial infections that are difficult to treat and potentially fatal in hospital patients. Since the late 1990s it also has been infecting otherwise healthy people in community settings.

“MRSA infections acquired outside of hospital settings – known as community-acquired MRSA or CA-MRSA – are on the rise and can be just as severe as hospital-acquired MRSA,” says research study leader Amy Sapkota, assistant professor in the Maryland Institute for Applied Environmental Health.

“However, we still do not fully understand the potential environmental sources of MRSA or how people in the community come in contact with this microorganism,” Sapkota said.

The study indicates that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workers and anyone who lives, works or plays near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could be exposed to these superbugs.

Because infected people can shed MRSA from their nostrils and skin and through their feces,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are a likely reservoir for the bacteria.

Swedish researchers have identified the presence of MRSA in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in Sweden, and this new study confirms the presence of MRSA in U.S. facilities.

The research team, including scientists from the University of Maryland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and the University of Nebraska Medical Center, collected wastewater samples throughout the treatment process at two Mid-Atlantic and two Midwestern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These plants were chosen, in part, because treated effluent discharged from these plants is reused as reclaimed wastewater in spray irrigation activities. The researchers were interested in whether MRSA remained in the effluent.

They found that MRSA, as well as a related pathogen, methicillin-susceptible Staphylococcus aureus, or MSSA, were present at all four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with MRSA in half of all samples and MSSA in 55 percent of the samples.

MRSA was present in 83 percent of the influent – the raw sewage – at all plants, but the percentage of MRSA-and MSSA-positive samples decreased as treatment progressed.

Only one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had the bacteria in the treated water leaving the plant, and this was at a plant that does not regularly use chlorination, a tertiary step in wastewater treatment.

Ninety-three percent of the MRSA strains that were isolated from the wastewater and 29 percent of MSSA strains were resistant to two or more classes of antibiotics, including several that the U.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has specifically approved for treating MRSA infections.

At two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MRSA strains showed resistance to more antibiotics and greater prevalence of a gene associated with virulence at subsequent treatment stages, until tertiary chlorination treatment appeared to eliminate all MRSA.

This suggests that while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effectively reduce MRSA and MSSA from influent to effluent, they may select for increased antibiotic resistance and virulence, particularly at those facilities that do not employ tertiary treatment with chlorination.

Rosenberg Goldstein is calling for further research to determine the extent of risk to people who work, play or reside near agricultural and recreational land irrigated with reclaimed wastewater, saying, “Because of increasing use of reclaimed wastewater, further study is needed to evaluate the risk of exposure to antibiotic-resistant bacteria in treated wastewater.”

Frequent hand washing and the use of gloves by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workers could reduce risk and through tertiary treatment of wastewater that is to be used for irrigation.

The study is published in the November issue of the journal “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 a publication of the U.S. National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al Health Sciences.

※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

李遠哲、瞿海源 數百位學者連署 籲「拆美麗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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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16日台東訊,賴品瑀整理報導

多年來爭議不斷的美麗灣,雖然面臨最高法院裁定的停工,台東縣府仍堅持不撤其建照,甚至仍在運作環評事宜。在一波波民眾、環團、知名人物的抗爭與表態反對後,任職於東部在地的數十位教授學者們也發起了「拆除美麗灣違建 捍衛法治國尊嚴」的全國學術界連署,12日上線,短短三天之內,截至15日晚間,包括李遠哲、瞿海源、台大法學院諸多教授,已有全國431位學者參與連署,相信是政府當局不能忽視的一股力量,而此連署也持續的需要更多學者挺身,加入表態的行列。

加入學者們所鑽研的學問包含了自然科學、社會科學、人文科學(名單詳見如下:http://protectfudafudak.blogspot.tw/p/blog-page_10.html),可說是包羅萬象,然而他們卻在聲明宣言上同聲痛斥美麗灣「從送件、環評到興建種種不符程序正義的行徑,堪稱我國環境開發史上最惡劣之案例。」

這個全國學術界連署,是由東部大學為主的全國大學教師及研究者所發起。他們表示台東美麗灣渡假村開發案已經嚴重傷害台灣法治國家基礎,不僅是台灣東部危機,也是台灣整體發展的危機。

學者們更提出三點重大呼籲,以捍衛我國環評程序正義與法治國尊嚴。

1.中央應善盡對地方主管機關之監督職權:若台東縣政府逾期仍不依法拆除違建,中央應依《地方制度法》「依法應作為而不作為」之規定,代行拆除美麗灣渡假村違建。

2.台東縣政府針對違建所欲補行之環評程序,乃典型之「就地合法化」措施,已經徹底違反環境影響評估法之基本立法意旨,應立即停止; 呼籲台東縣政府10位民間環評委員在違法建物未拆除前,拒絕審查美麗灣案,若縣府執意召開護航環評會,請委員務必堅守學術尊嚴,予以作成不應開發的結論。

3.目前都蘭灣地區已有數個大型開發案正在醞釀,加上附近山坡農地之炒作與民宿觀光之發展,若只有開發而無管理,當地珊瑚礁生態體系恐將不保,不利永續發展與綠色經濟,呼籲行政院立即推動都蘭灣政策環評,同時考量國土規劃、觀光發展、海岸環境生態保護及原住民族傳統領域發展權。

有意願加入連署的學者,請上此網頁填寫。http://protectfudafudak.blogspot.tw/p/blog-page_7505.html

週一無肉日代表要吃更多蔬菜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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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撰者:24drs

根據最新調查顯示,鼓勵人們每週一天為了健康不吃肉的「星期一無肉日」活動,似乎是要鼓勵人們多吃水果和蔬菜。

這個非盈利性的倡議活動代表Peggy Neu表示,美國有59%的受訪者表示,在過去的一年已經減少食肉量。在一週的第一天實施星期一無肉日以及其他改變行為,專家認為是改善的黃金時間。

但同時,全國養牛協會並不認為有必要。該協會聲稱,瘦牛肉可以是一個健康、均衡飲食的一部分。根據全國養牛協會Shelley Johnson營養師表示,牛肉營養效率高。

Neu表示,為了響應減少攝取飽和脂肪且吃得更健康,在2003年推出星期一不吃肉,這樣可以轉化為大約減少15%的飽和脂肪。而這已經成為全球性的活動,學校、工作場所、餐館、以及社區都正在加入

今年的調查顯示,有41%的受訪者表示他們正試圖減少食肉量;3%的受訪者表示食肉量比前一年多;1/3的人表示沒有減少食肉量,也不考慮要減少。62%的受訪者表示,會少吃或考慮少吃肉的最主要原因是健康。

週一不吃肉是以什麼食物替代?73%的受訪者吃更多蔬菜;65%表示吃更多水果;42%表示吃更多豆類;47%表示吃全麥食品。

這個活動更能讓人遵循2010年美國膳食指南,因為指南中呼籲,少吃飽和脂肪、多吃水果、蔬菜、豆類、以及全穀類。有醫學研究指出,飲食中飽和脂肪含量高,尤其是紅肉和加工肉,會增加心臟病、肥胖、糖尿病、以及某些癌症的風險

Neu表示,行為專家稱星期一為「一週的一月」,是健康的恢復日,人們在星期一開始飲食、運動療法、並停止吸菸。他們的想法是利用自然重覆發生的週期與習慣。

維吉尼亞州營養和飲食協會女發言人Judy Caplan表示,這個活動是「真正簡單的解決方案」,他們沒有極力勸導,只提供減少脂肪攝入的解決方法。它也讓人們思考,如何不依賴肉類而獲取蛋白質。她建議可吃蔬菜漢堡、加香蒜醬的全麥麵食、或加黑豆的全麥玉米餅。

星期一無肉日活動與PETA(善待動物者)或美國動物保護協會(HSUS)不相關。該組織還推出了「健康星期一」,鼓勵人們用週一作為啟動其他健康行為的啟動點。

Johnson營養師則表示,可以用瘦牛肉搭配烹調,有助於鼓勵他們吃更多蔬果,滿足膳食指南建議,並過健康的生活。

紐約市的私人教練Kim Watkins和丈夫Brian Quill從前習慣天天吃肉,他們肯定是美食家,享受外出飲食和大快朵頤。但Watkins從去年6月嘗試星期一無肉日活動,目標是讓先生和孩子意識到,這一天晚餐的肉類對身體的影響。

結果她發現了一個五彩繽紛的蔬菜世界以及其他牛排替代品。這很容易又很有趣,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真的不需要這麼多肉類。

豆類飲食健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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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4drs

根據最新研究顯示,飲食中添加豆類似乎可以幫助第2型糖尿病患者改善血糖控制,並且降低心臟病的風險。

圖片來源:公視豆科植物屬於低升糖指數的食物,可以改善第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升糖指數是衡量食品中的糖份對血糖的影響。

研究人員讓120位第2型糖尿病患者以兩種飲食進行測試3個月,其中一半的男女食用含有高含量小麥纖維的健康飲食,他們也吃全穀物、低脂乳製品、水果和蔬菜;另一半男女被告知吃健康的飲食,包括每天一杯或兩份豆類,例如鷹嘴豆、小扁豆、或是豆莢;兩種飲食都是健康飲食。

實驗室會先提供測前兩至三個月的平均血糖控制值,結果顯示,當以糖化血紅蛋白測試時,豆類飲食讓血糖控制改善更多;糖尿病患者的建議值是低於7%,吃豆類飲食的患者從7.4下降到6.9%,吃大量小麥纖維飲食的患者從7.2%下降到6.9%,FDA認為這樣的減少量是有意義的。

多倫多大學的David J.A. Jenkins博士表示,他們接著計算心臟病的預測風險,結果發現,那些吃豆類飲食者的心臟病風險,降得比吃大量小麥纖維飲食者多。

Jenkins博士表示,食用豆類飲食的糖尿病患者,血糖控制得比飲食同樣健康但不含豆類的患者更好;豆類飲食也能降低更多預測心臟病的風險,主要是因為對血壓的影響,而這樣的效果讓他感到驚訝。

那些吃豆類飲食的人開始的時候平均血壓為122/72,結束的時候是118/69(低於120/80算是正常),差別看起來很小,但被認為顯著;而那些吃大量小麥纖維飲食者開始的時候平均血壓為118/70,結束時沒有改變。Jenkins博士建議,把一些肉類換成燉豆類,扁豆湯或豆瓣醬也是種選擇。

這篇研究是由加拿大聯邦政府透過Saskatchewan Pulse Growers(豆類)和PURENet(脈衝研究網)的ABIP(農業生物製品創新項目)資助。這篇研究和評論發表在內科醫學誌(Archives of Internal Medicine)的網路版。

營養顧問Marion Franz在這篇研究的評論中表示,豆類是一個健康的飲食習慣,但她懷疑能保持每天一杯豆類習慣的人有多少。她也質疑,豆類本身是否有這些益處,吃低升糖指數的人組也吃了相當多的纖維。

吃豆類飲食的人開始時每天吃15.6克纖維,研究結束時平均吃25.6克;吃大量小麥纖維的人開始時每天吃16.6克纖維,結束時吃18.5克。

Franz表示,應該鼓勵糖尿病患者每天吃約25-30克的纖維,因為它可以改善總膽固醇和LDL膽固醇(壞膽固醇),從而有助於降低心臟疾病的風險。

守護東海岸自然 衝浪客、藝術家聲「浪」一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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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17日台東訊,賴品瑀報導

台東縣於14至18日在金樽漁港旁舉辦「台灣國際衝浪公開賽 Taiwan Open of Surfing」,國內外的衝浪好手齊聚競技。台東在地的衝浪客自力集資印製「捍衛台東自然」T-shirt,免費贈送給願意參加連署與當場穿上身的與會衝浪客與民眾。關心土地的藝術家們也利用廢棄的衝浪板,將關心的議題與心聲彩繪在上面,相當吸睛。

自費印衣服的衝浪客們,取自Keep Taitung Natural捍衛台東自然台東擁有絕佳的發展水域活動條件,縣府也企圖將台東打造成為衝浪聖地,今年的賽事更為擴大,希望走進世界舞台。然而違法、不當開發與數十個伺機而動的開發計畫卻不斷引起爭議。「它珍貴的地方就在於未經開發的自然環境!」對衝浪客來說,台東不但是台灣最後一塊淨土,是台灣衝浪者最珍貴的樂園。

此件「捍衛台東自然」T-shirt正面圖案是一顆美麗的藍色寶石,背面是以漂流木排成的一條魚,皆是在東海岸俯拾即是的自然素材,更表明了「台東是衝浪者心中的一塊石頭,永遠不會放下」的心情。限量只有300件,而且只送不賣,只希望認同的參賽者與觀眾可以當場穿上,在會場向縣府官員及媒體面前,柔性的表達衝浪客對台東的情感及立場。

衝浪客反問「被水泥包覆的心靈如何感受台東的壯麗與美好? 」聲明台東並不需要海邊的五星級飯店,更請台東縣政府及東部海岸國家風景管理處,立刻停止「以經濟之名」危害大自然及原住民生活的開發行為。

衝浪教練貝貝表示,台東最棒的浪點其實在基翬與馬武窟溪出海口,因此上月驚傳東河鄉公所馬武窟溪口進行水泥工程時,各地衝浪客馬上團結起來,不管是連署、灌爆縣民信箱,並且揚言全面抵制在金樽舉辦的衝浪節,都迫使鄉公所兩天內就立刻有回應,並且停工。然而已施工的水泥目前尚未拆除,貝貝表示,那裡的海流變了,沙也變多,一旁的衝浪客聽聞馬上失望回應「那我以後不去那裡玩了!」衝浪客們表示,將會繼續要求鄉公所盡快將水泥塊移走,才有可能恢復回優良的浪點。

衝浪客用身體感覺台東的美好,藝術家則用纖細的心思與美感,衝浪客將十多片損壞的衝浪板交給藝術家,彩繪成一片片藝術品,在會場外的停車場邊展示著,「反對不當開發」、「還我傳統領域」、「拆美麗灣」、「反核廢」、卡地布的「拒絕遷葬、捍衛祖靈」,不只為台東發聲,甚至還有花蓮靜埔山海劇場的議題。一字排開,並提供文宣與諮詢,果然吸引了目光與關心,許多衝浪客駐足拍照、討論、並且簽名加入連署。

台灣水產養殖產業的沉痾:逃避問題與引進外來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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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郭金泉(海洋大學水產養殖系)

台灣水產養殖已有300多年歷史。原生種虱目魚是台灣南部的家魚,也是台灣水產養殖之濫觴。早期中國四大家魚隨漢族先民由中國引進來台;吳郭魚則是在 1946年自南洋引進,也是台灣那個糧食匱乏年代,提供廉價蛋白質主要的淡水養殖魚類。1960年代後期,台灣改以外銷與經濟掛帥,養殖魚種由草食性的淡 水魚種,逐漸拓展到食物鏈上方的肉食性魚種,養殖方式由粗放式的食物生產導向,轉向超集約化單養的生意導向;80年代起的鰻魚和近期石斑魚養殖是最顯著的例子。

突破種魚在人為圈養環境自然產卵的瓶頸,分工量產餌料生物,分期大量生產種苗,形成產業鏈,是台灣水產養殖的強項特色之一。但是盲 目一窩蜂搶進、導致生產過剩,產銷失衡,價格崩盤;另外養殖環境汙染惡化,又超抽地下水造成地層下陷、海水倒灌、國土鹽化,面臨自然生態的反撲;此外長期 濫用化學藥物(荷爾蒙、抗生素)、終至疫病爆發無法解決問題,進而頻繁改變養殖明星物種,甚至引進外來種企圖逃避問題,如此的惡性循環一再重演,卻也是台 灣水產養殖的沉痾。

外來魚

因為引進外來種,台灣付出許多痛苦的社會成本與不可逆之環境代價。例如最近報載台北市公園內出現強勢外來物種-美國螯蝦肆虐,當初水族業 者引進當水族觀賞用,熱潮一過旋即被棄養。但美國螯蝦不僅適應力強、繁殖速度快,又具攻擊性,不但滅絕公園池中原生物種,且嚴重破壞國內淡水棲地生態平 衡。又如吳郭魚(一度改名為台灣鯛)為目前台灣水產養殖產量之冠,締造外銷產值是台灣經濟功臣;但同時牠也攻陷台灣所有主要河川,是台灣原生魚種的剋星與 生態殺手。農委會林務局2012年10月出版的《台灣淡水魚紅皮書》即宣稱「日月潭90%的原生物種已經被強勢的外來物種淘汰掉。」

最離 譜的是台灣農政主管機關與地方父母官,居然在沒有審慎評估提出周延計畫之下,即率先引進外來種(例如紅鼓魚、大閘蟹等),事後也不見被糾正處罰與彈劾。據中研院研究指出,1990年代由美國德州引進的海水紅鼓魚已衍生台灣本土生態危機,是口誅筆伐的入侵種。國際也報導原產地於亞洲的中國大閘蟹,隨著壓艙水蔓延 入侵而定居於歐洲和北美,已毀壞當地生態系統。除了和當地原生物種競爭及排擠減少當地原生物種之漁獲外,中國大閘蟹的穴居性也導致堤岸的損壞和排水系統的 阻塞。農委會下屬兩個單位林務局(禁止外來種)與漁業署水試所(引進外來種),公然一人一把號,各吹各的調,最精神錯亂,令人瞠目咋舌,教人無所適從。

外來種危害

由於每年造訪台灣的颱風、豪雨、洪水頻繁,況且又有極端氣候的推波助瀾(例如2009年的莫拉克颱風);加上逃逸、人為棄養與宗教放生等及台灣保 育單位的無作為,有意無意間,今天以增加人民收益為名,刻意引進的水產養殖外來種——大閘蟹,對脆弱的台灣島嶼生態多樣性之衝擊與重大戕害,由過去福壽 螺、吳郭魚、琵琶鼠、大肚魚等水生與陸生入侵種的經驗和教訓,將指日可待,只是不曉得何時爆發。屆時對台灣的物種、生態系服務、糧食供給、國民的健康與經 濟的負面效應與不良後果,恐將不可收拾,豈是短期效益可彌補。

昂立浪頭看海岸 各路衝浪好手談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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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18日台東訊,賴品瑀報導

一個好的浪點能形成,需要地形、風向、潮汐的配合。當海岸發生有什麼細微的變化,衝浪客的身體馬上能感受到,也因此,當上月東河鄉公所在馬武窟溪出海口進行水泥工程時,各地衝浪客馬上串連發聲,迫使鄉公所停工。

藉著「台灣國際衝浪公開賽 Taiwan Open of Surfing」,國內外的衝浪好手齊聚台東金樽,不但競技、交流衝浪技巧,對於各地浪點面臨的破壞危機,也表達關心與見解。

小J

號召衝浪客集資印製「捍衛台東自然」T-shirt,並在此衝浪節免費分送給衝浪客與民眾的是,經營台東衝浪店的阿富與小J,五年前在阿富希望能回到家鄉台東的願望下,兩人選擇在金樽開店。在今年的四月22日地球日時,他們也曾號召全台衝浪好手,為了守護基翬而向海神獻上鮮花,並且淨灘,宣示「還我乾淨基翬」的決心。

而在此次衝浪節之前,馬武窟溪出海口的工程便在衝浪客動員連署、寫信到縣民信箱,並且甚至揚言抵制參賽下停工,這個經驗是否帶來信心與希望?小J表示,最近發現金樽漁港附近似乎有意動工「水上運動公園」,但是相關資訊仍無法查詢,她保證會密切注意,以守護當地浪點。

大頭生長在南灣的大頭,從十歲就開始衝浪,面對墾丁滿是飯店與BOT的過度開發情況,感到無奈但也未曾絕望,目前留在當地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衝浪店,希望能將友善環境的玩法推廣給更多人。大頭認為,BOT案在沙灘上蓋建築物是難以復原的,當財團在年限期滿「拍拍屁股」離開之後,當地居民所能生財的自然資源卻永遠消失了。

大頭覺得當地觀光業者永續利用自然資源的觀念仍在建立當中,例如水上摩托車、香蕉船等仍橫行海域,不但危險也威脅生態,但目前政府對該如何管理海洋活動,仍缺乏整體的瞭解,更遑論有完整的規劃。同樣來自墾丁的小莊也補充,無動力海洋運動除了衝浪,還包括了風浪板、風帆、獨木舟和風箏衝浪等,其實選擇多樣也非常刺激好玩,然而如果旅客與觀光業者只追求短暫效果,那麼不只傷害環境,也毀壞自己的生機。

旗津,阿涵提供

來自旗津的阿涵分享了照片,顯示「旗津海岸線保護工程」不斷在沙灘外投下大量的消波塊,在照片中,這些消波塊堆疊,光是海面上就有十個人高左右,景象教人驚訝不已。雖然工程計畫表示,是為了解決海岸線嚴重退後的問題,但也使得高雄最受歡迎的浪點旗津即將面臨無浪可衝的窘況。「這怎麼能叫做要發展觀光呢?」阿涵認為,洋流會自己慢慢將沙補回,投入這麼大量的消波塊應不是唯一的解決方法,更懷疑當中有工程舞弊的嫌疑。

Erika芳齡22歲的夏威夷女孩Erika Cook也是10歲便開始衝浪,為了衝浪,已經去過加州、巴西、哥斯大黎加、印尼、海南島等國際浪點,目前在台灣定居將近一年的Erika,也在工作之餘遍尋墾丁、高雄、台東的浪點。Erika分享見聞,表示像印尼因為深知觀光為該國最重要的經濟來源,自然不得不妥善照顧海洋自然資源。但國人心目中的蜜月天堂夏威夷,其實便是極度開發過度的狀況,除了少數島嶼得以保育,其他都佈滿了「大企業的腳印」,因此Erika認為,目前正面對許多開發計畫的東海岸,「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人民應該要大聲表達自己的意見呀!」Erika舉例,加州也曾經發生一個緊貼海岸線的高速公路興建計畫,便是在非常高規格的國際大賽時,在全球頂尖的衝浪客串連下,成功的阻止了。


蟻小蜂是螞蟻野蠻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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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楊家旺

我最早是在《台灣蜘蛛觀察入門》聽過陳仁杰這個名字。這本書的封面翻開,沒有作者簡介;封底翻開,也沒有作者簡介。關於作者,只能在序裏略窺一二。寫序一的是當時高雄市自然觀察學會理事長周文藝,他說陳仁杰醫師是他就讀大學時的牙醫學老師,並提到課程裏有一堂「圖書館的使用」,陳醫師對資料的查詢、整理、歸納,有一套很有效率的方法。寫序二的是林瑞典,說他與陳醫師相識於鳥會,陳醫師是業餘的自然觀察家,亦精通昆蟲與蜘蛛。作者序裏,陳醫師提到撰寫這本書是收集十年來觀察蜘蛛的心得,且是獨自摸索的。他謙稱「必然有不少錯誤,有待大家指正」。他所撰寫的《台灣蜘蛛觀察入門》,出版時間是2002年。

認識陳仁杰醫師,是一份緣的輾轉,從高雄出發,乘著微風,先是落腳台南,而後吹到了台中。陳仁杰醫師對昆蟲和蜘蛛非常博學,幾十年的野外、書籍、網路搜尋的功夫,蒐集了非常豐富的野外觀察紀錄和中外文獻資料。他是業餘身份,卻是專業水準。他時常能對一隻伙伴們毫無頭緒的蜘蛛或昆蟲,給予一個關鍵詞彙,讓伙伴們得以依此詞彙,翶翔網域,遍覽分散世界的資料。

2011年10月10日,一大群伙伴到南部去自然觀察,當天氣候非常不穩定,雨勢凶猛,伙伴們漸次撤退,從一大群變成一小群。午後,雨歇,蟲況漸好。陳仁杰醫師在高雄市自然觀察學會的部落格小記了當天的狀況,隨即將筆鋒轉入他想要敘述的主角:蟻小蜂。當天是伙伴范力中先發現了蟻小蜂,體長不及0.5公分的蟻小蜂,外觀其實非常特別,「觸角羽毛狀,身型細腰蜂。」這當范力中麼形容後,陳仁杰醫師馬上啟動靈光,整個人精神了起來,因為他五年前拍過一次,也搜尋過一些資料,對蟻小蜂的生活史有一定的瞭解。他知道,這是一隻足以振奮人心的昆蟲。他說,這是蟻小蜂,生活史特殊,以螞蟻為寄主,是今天不虛此行的昆蟲。

我當天聽著陳醫師的介紹,跟著感受蟻小蜂所帶來的興奮氣息,可惜只拍到了一張還不夠清晰的照片。四天後,也就是10月14日,他在高雄市自然觀察學會的部落格發表了〈蟻小蜂〉這篇文章,讓我對此蜂的生活史印象深刻。我試著再搜尋蟻小蜂的相關資料時,才發現台灣網頁幾乎無人詳述過祂的生活史。陳仁杰醫師的這一篇,幾乎是最詳盡的,也幾乎是唯一的一篇敘述了。文章結束的末尾,他附上三個網站連結,皆是國外的,足以印證周文藝所說,他對資料的查詢、整理、歸納,有一套非常效率的方法。

2012年07月16日,我與阿東老師到台東去觀察昆蟲時,再次遇見了蟻小蜂。記得當天的我,以奇慢的速度,試圖搜尋每一片葉面與葉背,緩速前進。當我看見葉面停落一隻蟻小蜂時,我提醒自己要冷靜,並以鏡頭悄悄接近祂,拍了兩張照片後,蟻小蜂機警地飛逃了。我決定待在原地,試著等祂飛回來(其實我不確定祂會不會飛回來),但21分鐘過後(我從數位照片的記錄知道時間),祂果真飛回來了(也可能是另一隻)。這一回我更小心翼翼地靠近祂,因為我的氣味在這個地方已瀰漫了21分鐘,或者說吸收了此處21分鐘的自然氣息,應該已經徹底變成這塊小區域的一部份了。因此,蟻小蜂也許不再認為我是侵入者,而是這裏的一部份,最後,我順利按下了更多張更靠近祂的照片。這是一隻蟻小蜂的雄蟲,因為祂擁有迷人的櫛狀觸角。

陳醫師的文章指出,交配後的蟻小蜂雌蟲,會將卵產在植物上,卵粒數以萬計。孵化後的幼蟲,身上有勾針,藉以攀附其他昆蟲。這些蟻小蜂幼蟲,必須想辦法進入蟻巢,否則便是死路一條。因為祂們必須攀附在蟻巢裏的螞蟻幼蟲身上,然後讓自己滯育,並等待螞蟻的幼蟲化蛹。蟻蛹就是蟻小蜂幼蟲真正的食物,藉由食用蟻蛹,祂開始成長,化蛹,最後從蟻蛹裏羽化出來。網路上,有個人在澳洲發現了蟻蛹,帶回家,結果羽化出來的竟是蟻小蜂,正好例證了陳醫師的敘述。

當我們瞭解了蟻小蜂的生活史後,我們說蟻小蜂是螞蟻的寄生蟲,對螞蟻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因此,兩者間是片利共生的關係。不過,對螞蟻真的沒有好處嗎?在我讀完《我們的身體,想念野蠻的自然》這本迷人的科普作品後,有了不同的想法。作者羅伯.唐恩(Rob Dunn)在書中反覆闡述的觀念是,寄生蟲的存在,讓身體在對抗這些寄生蟲的過程裏,演化出強健的抵抗力,進而與這些寄生蟲在生命的長河裏,達到了某一種抗衡(平衡)的狀態。因此,我們的身體需要這些寄生蟲,我們的身體猶如一座小小的生態系。不過,現代醫學動不動就以抗生素的方式殺掉所謂的細菌,無論是好菌還是壞菌。這使得長期以來,和人類共同演化,存在人類腸道的成千上萬細菌,盡皆消失。於是人類開始出現各種所謂的文明病症,這些病症可能不是感染了什麼細菌,而是缺少了某些細菌所造成的。許多文明病症在所謂的落後國家是不存在的,因為那些國家仍充滿寄生蟲,以及與人類共生的病菌。但所謂先進國家則因為太恐懼細菌這兩個字,所以非常重視消毒,幾乎把我們的體內體表和環境周遭,裏裏外外的細菌都消滅殆盡了。

因此,我們也可以這麼想,表面上我們看不出蟻小蜂給螞蟻帶來了什麼好處,只看到蟻小蜂吃掉蟻蛹,造成了蟻巢的損失。但我們也可以換個角度來看,也就是生物多樣性愈豐富,往往意謂著在環環相扣的關係裏,讓生態系愈發穩定。因此,在這環環相扣的關係裏,螞蟻提供許多其他小生物的寄生,就長遠角度來看,對大自然的生態系可能是好的,而生態系愈穩定愈豐饒,對螞蟻的自身生存來說,也可能更健康有利。更且可以這麼想,一個蟻巢是一個生命有機體,這個有機體能夠餵養(容許)這麼多寄生蟲寄居,卻依然生命力旺盛,顯見祂的體質夠強健,對整個蟻巢來說,孕育的下一代,絕對是擁有更強健的基因。這讓蟻巢可以容許更多寄生蟲,同時也讓生物多樣性更豐富,讓生態系更健全,回饋自身的則是蟻族擁有更穩定的生活環境。

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會不會太大膽,因而失去準確的可能。但是,我很喜歡羅伯.唐恩在《我們的身體,想念野蠻的自然》裏的這段話:「當某個領域的研究處於初期階段時,天馬行空的臆測將帶來豐富的價值,因為凡事皆有可能。」當然,我不是在這個領域的研究專家,不過,作為業餘的自然觀察者,任何趣味的觀察或發現,同時帶來令人難忘的魅力。我正是被這種隨性聯想所引發的趣味所迷惑,因而將陳仁杰醫師、蟻小蜂、螞蟻和《我們的身體,想念野蠻的自然》這本書,進行了大膽的超連結。

陳仁杰醫師不只擅於查詢、整理、歸納,他同時因為長期沉浸在這三者之中,早已演化出如蟻穴般結構複雜的知識網絡,並腦容如蟻穴般多樣豐富的物種名錄。他本身就是一本蛛蟲的活字典,但不是樹狀索引式的,而是網狀索引式的。他有時也像我在婆羅洲遇見的編織蟻,在出奇不易處,咬我一口。我這麼形容的意思是,我那不夠嚴謹的看法、想法、認知,他往往能夠幾近一針見血,緊咬不放,讓我不能輕易擺脫。不過,以演化的角度來說,甚至是以《我們的身體,想念野蠻的自然》所欲闡釋的觀點來看,陳仁杰醫師的做法,顯然讓我在演化上更具優勢,讓我的觀點、思考與認知,像一再被敲錘淬煉的熱鐵,正朝一把寶劍的目標努力型塑著。

而他,陳仁杰醫師,本身就是一把冷靜深邃的寶劍。

從〈來自咖啡產地的急件〉談公平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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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文彥

在完全自由競爭的勞力市場中,沒有基本工資的規範下,想像一下我們的社會將變得如何呢?

減法的競爭

經營生態綠咖啡的我,每次演講時都會跟聽眾玩的遊戲。

如果我在我的咖啡店門口貼一張徵人海報:徵洗碗工,月薪一萬七千元(低於基本工資),你們覺得會不會有人來應徵?(有八成的聽眾會點頭)

沒錯,現在市道這麼差,應該會有個歐巴桑來應徵。然後,有個單親媽媽說,她只要一萬六千元就好,你們相不相信?(再次點頭)

可是,後面又有一個外籍配偶過來說,反正她沒有身份證,只要一萬五千元就好,你們相不相信?(繼續點頭)

這就是自由競爭,你們可以接受嗎?(一半人點頭,一半人搖頭)

假設你接受這就是自由競爭,是不是覺得這個社會怪怪的?(全部人點頭)

我們過去對於自由競爭的想像都是有競爭才有進步、能夠張顯自己具有獨特的價值,在市場上就有機會得到好的報酬,我們想像的都是「加法」的競爭,學歷高一點、外語能力多一種、專業證照多一張,就可以得到多一點的薪水。可是,沒有一個經濟社會裡的所有人都是金融業、資訊業的白領階級;事實上,每個社會都有一群龐大的勞動者為我們提供基本的服務,維持整個社會的運作,譬如:清潔工、洗碗工、服務生、工廠作業員…這種只要是好手好腳、每個人都可以做且可取代性很高的工作,除了削價來突顯自己的獨特外,沒有其他的競爭籌碼。這種「減法」的競爭、人吃人的競爭是常常被大眾忽略掉的。

假若社會上有一群龐大的勞動者得不到足以溫飽、安居、就醫、支持小孩受教的薪資,這個社會一定非常不穩定,有錢人只能花更多錢來聘請更多保鏢、築更高的圍牆來保護自己。所以,一個文明的國家,一定要有基本工資來保障這些勞動者的原因就在此。

如果可以理解勞工應當得到基本工資的保障,那農民呢?有多少農民在扣掉種子、農藥、肥料的成本後,每個月的平均收入可以達到18780元?我們順便可以想想,18780元是否足以讓台灣的勞工得到有尊嚴的生活?

在自由競爭的市場裡,美其名農民好像有自由定價的權力,實際上絕大部份農產品跟那些領取基本工資的勞工一樣,都是可取代性很高的「商品」。市場中大部份的農產品並不會因為種的人不同而有不同的價格,因為大部分的消費者根本不在意種的人是誰。所以,單一農民根本無法面對收購商的壓價;我不賣,自然有人會賣,況且農產品又不能囤著等價格好了再慢慢賣。

當農產品的價格跟栽培它的農民所付出的心血脫勾了,農產品的價格就只剩下「量」來決定(供給量與需求量),這就是所謂「自由市場」,那隻看不見的手所操縱的世界。既然有翻雲覆雨手,而且農民沒有機會在這個市場中得到合理的報酬,那這自由是「誰」的自由?

在那個以量來決定價格的自由市場(農產品集中交易市場:期貨市場、批發市場),決定商品價格的那隻手看的是供給需求線的關係,不是品質、也不是農民的勞動價值。那些投機客的手自由且大筆的買進買出,以農民的勞動成果和人民的糧食依賴作為自己的套利槓桿,這種自由市場與自由競爭是非常罪惡的。

基本上我們大概都反對血汗工廠,只是每個人對於血汗工廠的定義不同,至少工業部門的勞工還有一個基本工資來避免無窮盡的剝削;反觀農業部門,我們卻任由那隻看不見的手不斷地玩弄。

貧窮源於不公平

台灣在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的時候一直讓民眾有個印象,自由貿易很好阿~可以跟全世界做生意。去除關稅壁壘、保護主義,在自由貿易的世界裡,各個國家在「比較利益法則」下選擇最有利生產項目、國際間產生分工,進而提高全世界的總產值,大家都可以享受富裕的成果。這看似美好的理論,在真實的世界中,又是如何?

2007年墨西哥發生了兩次玉米餅大遊行,七萬人走上街頭抗議買不起玉米餅。說也奇怪,墨西哥是玉米的原生地,是馬雅文明馴化了玉米然後傳播到全世界,也是墨西哥人的主食,怎麼會墨西哥人買不起玉米?場景再往前拉六年,2001年墨西哥東部的農民出現自殺潮,原因卻是玉米價格的崩盤。只是玉米的問題,最近十年把墨西哥搞得民不聊生。

自從1994年墨西哥加入北美自由貿易協定之後,墨西哥取得其他中南美洲國家所沒有的優勢,生產的咖啡80%進入美國;但從美國玉米的進口量也以每年4.5%的幅度成長,主要因為美國的玉米在政府補貼的情況下,以低價的方式進入墨西哥市場,衝擊農民的生計。

拉吉·帕特爾(Raj Patel)在「糧食戰爭」一書中分析了2001年的自殺潮,墨西哥農民在面對價格下跌的情況,並非減產,而是增產,因為小農在缺乏政府的輔導與補助下是很難轉種,況且農作物也不是想轉種就有能力轉種;而小農在面對收入減少的情況只有更努力增產來維繫生存,最終的結果是跌入更深的地獄。

才過不了幾年,2006年能源價格開始飆漲,玉米成為生質能源的材料,到了2007年玉米價格已經飆升一倍,成為許多家庭主婦的夢靨。墨西哥儘管賣了一堆的咖啡豆給美國,原本一公斤的咖啡豆可以換一公斤的玉米,此時一公斤咖啡豆只能換半公斤的玉米,咖啡又不能當飯吃。所以糧食作物與經濟作物的分工隱藏著非常可怕的貧窮陷阱。

2003年我在英國生活了一年,生平第一次得自己張羅一日三餐,因為英國不產米,全部得仰賴進口,也因此各個國家的米在超市貨架上排列在一起時,我終於對世界糧食市場有了清楚圖像。四公斤一袋是最普遍的包裝,泰國米、韓國米、印度米大概都是每袋四英鎊左右;日本米很貴,我從來沒買過,印象中大概是十鎊出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印有自由女神的袋裝米,只要2.65鎊,硬是比人家便宜35%。

工業國家每年補貼透過農技、農機、肥料、甚至軍糧、援外採購等名目補貼自己的農業高達三千多億美金,他們在工業部門和商業部門所賺到的龐大的資產補貼糧食作物,讓糧食以極低價的方式傾銷到第三世界國家,摧毀第三世界國家的糧食生產體系,生產過剩的糧食可以不惜成本的作為救援物資,甚至當作畜牧業的飼料或生質能源。

反觀第三世界國家,因為受到糧食傾銷的衝擊,自己國家又沒能力補貼農民,因此農民只能依賴生產北方國家所需的經濟作物(咖啡、茶葉、可可、香蕉…)來換取生存機會,但因為糧食價格已經被工業國家刻意壓低,第三世界國家的可耕種作物選擇變少,造成經濟作物的的交換價值也變低。所以,對於第三世界國家的農民來說,種糧食,賣不出去;種咖啡,活不下去;就算小規模的聚落能自給自足,卻無法透過交換來達成發展所需的原始積累,缺乏水、電、醫療、教育等公共建設投資所需的資本,也就一直陷在貧窮的惡性循環中。

貿易而非援助

本書第一個衣索比亞Oromia合作社的案例曾經在2006年時拍成紀錄片咖非正義(Black Gold),該片的在台灣發行時的中文字幕是生態綠協助校譯的,也因此我們有許多機會參與校園的映後座談。儘管已經看過無數次,但每次看到當中一個段落,總是讓我沉痛不已。有一位國際救難組織的成員站在鏡頭前,背景是一群正在排隊領取救援物資的民眾,他說:我有點哀傷,當他們只能依賴外國援助…這些小孩正在學習事物,他們無法透過生產自立,對自己的未來也很悲觀,我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

這一個段落非常令人哀傷,如果小孩的成長過程都是依賴援助,又如何讓他們知道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如果他們的父母能得到合理的報酬,他們應該可以正常的接受教育,而不是在這裡等待物資,我們不能先剝奪人家的所有,然後再帶著慈善的面具來發兩個饅頭。片子最後提到,非洲現在的世界貿易佔有率只有1%,如果能夠提升到2%,就可以增加700億美金,這是他們接收援助金額的五倍。

或許各位會問,提升一倍,那豈不是代表我們的咖啡要漲價一倍?其實,商品末段售價跟原物料的價格關聯性相當的低,跟最末端的加工成本與經營型態才有高度關係。舉例來說,同樣的咖啡烘焙廠將咖啡豆賣到咖啡店、外帶吧、便利超商,末端價格卻截然不同。既然原料成本與末端售價的關聯性不高,給予原料的生產者一個合理的報酬又有何妨?因為我們這裡多付一塊,對於原料生產者來講,收入可能是增加一倍。來一杯喝的人享受芬芳、種的人也感到芬芳的咖啡不是很美好!

香港翡翠台「星期二檔案」節目在兩年前曾經製作過一個專題「杯中的貧與富」,他們實際採訪中國江西省婺源的公平貿易茶的生產組織。訪談中茶農說到過去傳統茶市場,綠茶的收購價一斤只有兩、三塊錢人民幣,加入公平貿易組織之後,一斤茶可以得到五塊錢人民幣,以前的年收入是四千塊人民幣,現在提高到每年七千塊。相對於我們在末端市場買茶葉的價格,收購價增加兩塊錢實在微不足道,況且因為縮短了交易環節,這個成本可能並不見得會增加末端的銷售價格。總之,給予生產者合理的收購價,不只個別茶農的收入提高了,他們還利用合作社累積的公平貿易基金修了一條路、立了根路燈、修繕了學校,還提供當地子女外出念大學的助學金。而這一切都不是靠援助,而是他們自己努力賺來的報酬。

所以,公平貿易就是給生產者比較高的報酬?

合作經濟而非慈善事業

其實不只如此,公平貿易歷經五十多年的發展與演進,在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面貌。早期教會團體的發起帶有慈善的色彩,60年代開始的世界商店帶有些許的批判性格;80年代公平貿易發展標籤識別,走向大眾市場;到了90年代,因為標籤的氾濫,各個公平貿易組織開始走向合作,最終在1997年成立了「國際公平貿易標籤組織」(FLO, Fairtrade Labelling Organizations),將全世界的公平貿易生產團體、貿易商、倡議組織整合在一個操作標準之下,並且在2003年統一更換標籤,有效的建立消費者對於公平貿易商品的信賴感與辨識度,也因此最近幾年公平貿易才會如此的蓬勃發展。

從過去各個團體的單打獨鬥,走到現在類似「合作經濟」的模式,其中最大的差異就在於務實的解決生產者的貧窮問題。要解決貧窮問題,除了給予他們合理的報酬外,他們要能夠自力的成長,還需要有水、電、醫療、教育等基礎建設的投資;如果只是給予合理的報酬,要讓那些生產者存到足的的資金來做基礎建設可能需要很久的時間。所以,FLO除了規範每種農產品的最低保障收購價格(Minimum Price)之外,公平貿易商還會提撥一定的比例的金額作為公平貿易基金(Fairtrade Premium),這筆基金是交由生產者組織自己決定用途,用來興建基礎設施以促進社區的公共利益。

所謂「合作經濟」的模式,就是生產者組織與貿易商都必須要認同與遵守公平貿易的理念成為FLO的會員,建立可責信的交易制度;生產者必須先自我組織成一個以民主機制運作的生產合作社;買賣雙方是長期的合作關係以協助生產者組織自立生產並改善其管理與接觸市場的能力;公平貿易不是只有買賣,還有宣傳、訓練與教育消費者的工作。

本書作者Dean Cycon是美國非常資深的公平貿易咖啡商,他早期因創辦Coffee Kids這個非營利組織而聞名,也因此他與許多國家的咖啡生產者有長期的合作關係,這本書就是他的田野筆記,透過九個不同國家的案例,我們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他與生產者的合作關係以及公平貿易在產地的運作模式。作者非常忠實地呈現他的經歷,並沒有因為他是公平貿易商而美化公平貿易體系,公平貿易在實際的運作上並非完美,還有許多需要克服與修正的地方。組織的好與壞,是每個參與者的責任,只有參與者持續且更積極的投入與合作,才有機會讓這個體系更加進步。

回想起三年前第一次進口的曼特寧豆子,大小不均也就算了,蟲蛀豆、破碎豆甚至小石頭都是一眼就可以看到。那時我拿了樣品給一位台灣咖啡商看,他笑說從來沒見過這種豆子,更笑我花這種錢可以買到非常高等級的曼特寧豆。我寫信給國際公平貿易組織詢問那個合作社的狀況,他們只簡單的回了我一句話:「這個合作社還很年輕,我們要給他們時間,這就是公平貿易。」還有一次我寫信去問關於有機的問題,得到的答覆也很簡短:「這些農民窮到沒有錢買農藥,所以咖啡都是沒有使用農藥種植的,目前他們也沒有能力申請有機認證」。的確,走訪公平貿易咖啡產地,咖啡樹多是稀疏的散佈在高低起伏的樹林裡,參雜著各種植物,鮮少看到整齊排列、高低一致的咖啡林。

就是這樣簡單的回覆,讓我更理解公平貿易:一種關心與分享的夥伴精神。為了讓支持公平貿易的消費者喝到好的咖啡,生態綠的伙伴一直以來都是靠人肉勞動,一顆顆篩選咖啡豆。這幾年來生態綠走訪咖啡產地,看到合作的咖啡農民生活改善、拿到有機認証,豆子的品質也愈來好,對我而言,天底下沒有一杯曼特寧比得上共同成長所孕育出來的好滋味。

跨界的實踐

過去幾年很慶幸的得到一些媒體的關注,很多採訪記者問我的第一個問題都是「你很喜歡喝咖啡嗎?要不怎會想要賣咖啡?」。我總是笑笑回說,王永慶應該不會喜歡石油,嚴凱泰也不會熱愛汽車,因為熱愛汽車的人都去當黑手了。對我來說,咖啡只是個媒介,讓我有機會跟消費者溝通他們的權益問題。

咖啡技術,對我來說只是一門專業,但咖啡產業對環境生態與勞動權益的關聯,才是引發我從環保份子轉行投入這裡的熱情所在。我原本就聽過Coffee Kids這個知名的非營利組織,也知道Dean Beans這個知名的公平貿易先鋒,感謝這本書,讓我知道原來它們都是Dean Cycon所創立的,而且這位Dean Cycon早先是位活躍的環境人權律師。一個咖啡業界的外行人,能夠對龐大的咖啡產業產生影響力,這對我來說是個莫大的鼓舞。

倘若我們的商業行為就只是比較商品的功能與價格,忽略了消費者與生產者的社會關係以及生產鍊中環境與人權問題,那個表像的功能與價格其實隱藏了許多生態災難、食品安全、價格波動等系統性的風險與危機。有沒有一種對生產者、消費者、商人以及生態環境都彼此互利而非爾虞我詐的商業模式?我想,這就是我們之所以跨界實踐的目的。

近年來開始有些關心農業的朋友下鄉務農,常常聽到他們提到被隔壁的阿伯笑說,你這樣不對啦、你應該如何如何…這群朋友大多都不是農家出身,務農絕對不是他們的專業或嗜好,只是一份對環境的熱情而踩在泥土裡,或許我們現在用價格或外觀來評量他們的產品會得不到好的分數,但是我相信唯有消費者與生產者一起共同成長的果實才是最甜美的。最後希望大家給予他們最溫暖的鼓勵!

本文轉載自生態綠快訊

破繭,大皇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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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秀竹;攝影:孫金星

吸吮
天地之間
氤氳之氣
圓潤
一個生命的網絡

等待
曙光
穿透

氫氧相遇
濕潤
喚醒
生命
旅程有了起點


催促
一顆展翼的心
翶翔
體驗
天地的寬廣

明眸
初探
微薰
渲染
將自己融入
大自然

展翅
品嚐
生命的喜悅

【聆聽】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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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圓恩

這天是「春陽訓練日」,阿雄帶我們到春陽進行解說員的訓練。我一直很喜歡春陽分場的豐富和原始,不過如果許久沒到這裡帶隊,還是會有一種屬於陌生的害怕,畢竟相較於梅峰,它依舊是較不熟稔的一塊領域。

我們順著通往溪堡的路徑行走,一邊認著路旁的各式植物,用眼神追隨翩飛的蝴蝶,竄流的小溪,還有遠方澎湃的瀑布。我幾乎覺得秋天有一種生機勃動的美,彷彿知道冬天不遠了,反而更盡力地活著!四個季節裡,我最喜歡秋天,大概還有個小小的原因是,我在秋天來到這裡!

某一回在《天下雜誌》讀到,世界上99%的人其實都是相類的。所以我思索著我的恐懼、驕傲或自信,或許沒有什麼特出,也沒有怎麼平凡。但是每個人畢竟還是很不一樣的。就像我們八個解說員,八個都很奇怪,也都很獨特。

走著一樣的路,每個人看見的都不同,分享也不同,你不知道哪一刻你會訝異於對方的小舉動,或被某一句話感動,你們在彼此的身上,每天每天都獲得新的成長和收穫。例如那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物件中的驚奇,你可能輕易錯過了,另一個人卻入眼了。你們就這樣一起讚嘆,訝異,還一邊問自己:「怎麼沒注意到?」而今天最開心的收穫就是蜀龍教我們大家用芒草射箭。我還會小心收集著我同事們不小心脫口而出頗富詩意的形容,彷彿他們講出來的,是這世界上剛剛才誕生的美麗字句;不然就是訝異於他們形容同一樣東西的不同角度,你忘了注意的另一個角度!

苗床習以為常的事項中,也自有天地。我印象最深的是,昨天在移植植物的小苗時,阿雄告訴我要用點力把根部附近的土壓實。哦~我已經種好好幾盆了,都是沒壓實的,我怕太大力小苗會受傷,但其實是必須適度使力,小苗才能固著。「那之前種的怎麼辦?」「沒關係,妳就從下一盆開始吧!」我喜歡這處地方可以容許你犯錯,並不苛責,而你隨時可以重新開始的感覺!

同事也會讓你突然突破一些「陋習」,像我今天對他們說了一個故事,但是過程中,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不太會說這故事而草草結束。沒有分享出那故事的精髓、感動或希望傳達的究竟是什麼。後來薛說,或許是需要抑揚頓挫,需要看著對方,讓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播種訓練下午特別邀請「播種達人」春陽分場林主任教我們播種。先把一包包的種子,小心倒出,寫牌子區別,歸於一處。手心握著這些種子,有很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那大概就是「希望」吧!種子因為有各種顏色(後來我才明瞭有的顏色是消毒藥劑的顏色)、各種形貌而令人著迷!

然後在穴盤上覆蓋泥炭土,再用空穴盤在上頭壓出孔洞後,就可以開始播種囉!大顆的種子,可以一顆住一個洞,有的兩顆住一個,有的六、七顆住一個,這種播種方式叫做「點播」。但是那種很細很細、拇指一捏就有「一千顆」那種,就必須用「灑播」的方式。播好種子,其上的覆土是種子大小的一至二倍,所以有的根本不需要另外再覆土。但是後來的照顧、移苗過程,才是更艱鉅的,一切才剛開始呢!我們只能期待,發芽率究竟會有多少?不過,我們因此對種子和植物更有感覺了!因為是我們自己種下的呢!

 

相關連結:

【聆聽】聆聽術:解說員
【聆聽】聆聽術:是誰殺了大樹?
【聆聽】聆聽術:蟲事

《聆聽:一名山林解說員的驕傲與孤獨》

作者:李圓恩

出版:凱特文化

ISBN:9789866175893

出版日期:2012年9月19日

各大網路書店發售中

敬字亭為何變成禁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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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古蹟保護的公共討論
作者:葉日嘉(美濃農村田野學會專案研究員)

高雄市政府文化局於敬字亭的門口掛了一塊招牌, 阻擋了民眾焚燒字紙,這到底是維護古蹟還是破壞古蹟呢?

在一個無聊的傍晚,騎著車我經過了位在美濃合和里永安路與中山路口的瀰濃庄敬字亭。吸引我眼神的是敬字亭的上方被釘了一一塊咖啡色底白字的壓克力板,板上寫著「為維護文化資產,避免造成損壞,請改用金爐焚燒,謝謝您的合作。 高雄市政府文化局 敬上」。我第一個浮上心頭的想法是:為什麼不能燒?

沒多停留且匆匆而過,一路上我便在想古蹟的價值是什麼?

說說古蹟

國內現階段對於文化資產最高位階的保護法源當屬《文化資產保護法》(以下簡稱《文資法》),古蹟則是該法中位階最高的保護對象。不過在此,我不想談《文資法》裡所定義的古蹟。古蹟二字對我而言如果「古」代表著時間,而「蹟」代表著空間,古蹟則是一種時間與空間的集和。古蹟之所以為古蹟,價值便在於他所累積出的時間與空間樣貌。

敬字亭成了禁字亭,改用金爐燒紙至於古蹟能不能被使用這件事,我想這樣的討論其實是多餘的,因為我們可以很輕易的在日常生活中找到仍然在燒香拜拜的古蹟寺廟、內有住戶的古蹟宅院、甚至是還可以上去踩踏觀光的中國萬里長城。所以古蹟絕不會是冷冰冰的建築體而已,古蹟的歷史價值感就存在於他在每一個時間點上被使用過的痕跡。

有心插柳

數日後(10/30),我特地繞回敬字亭細看,並用手機拍下照片後上傳至個人臉書FB,並且寫下: 「基本上我認為文化局才是文化的殺手,敬字亭的厲害就是它可以燒。可以燒她才是有生命的文化~~~ 對文化局而言,文化只是硬梆梆的硬體。

此圖文一出,便引起諸多網友,包括了幾位記者朋友的反應,開始對此事進行採訪報導,也有朋友在我臉書上各自發表了一些見解,此事就這樣一瞬間透過網路的力量傳開。

各方反應

對於此事的各方反應中,有朋友呼應了我的說法,認為古蹟被使用也是一種維護的方式;感嘆活生生的東西變成只能陳列在博物館裡的死標本;也有人提供訊息說美濃重要地標東門樓,過去也是可以登樓眺望的,現在也已經基於安全考量將大門深鎖,又少了一個跟古蹟接觸的機會。

有趣的是,當天下午我接到一通來自工程施作包商的電話,電話中他說明:

此事由附近居民發起建議,裝設告示牌是在二月份(2012年)辦理的共同會勘上,由敬字亭附近的居民所提出。首先,當地的居民對這座做為美濃精神指標的敬字亭深深感到尊敬和驕傲,今有經費能夠重新修復,非常希望能夠維持其完整的面貌,如果再繼續無節制的焚燒字紙,除了又燻黑表面的漆體,又會讓磚體結構產生裂縫而使古蹟本體產生破壞。此外,為減少空氣汙染及避免焚燒後的紙渣隨雨水流出汙黑了環境,希望能夠在重要慶典場合,如二月祭再慎重進行焚燒字紙的行為,徒增空氣汙染。

所以居民的這項提議經瀰濃里里長、行政院客家委員會南區督導團和文化局共同討論後,決定尊重並呼應附近里民的需求,製作告示牌呼籲並倡導不要在敬字亭本體焚燒字紙,以維護這重要的敬字亭,真正長久地維護其敬字的人文傳統。

高雄市文化局則表示,市定古蹟敬字亭,過去就因為地震,及常年焚燒字紙的緣故,造成多處損壞,日前完成整修後,經過學者專家評估,才會決定不讓民眾再焚燒。文資中心主任林尚瑛說:「焚燒一些就是可能會產生熱氣,就是溫度上面的變化,那麼很容易,因為熱漲冷縮的關係受到一些損壞,我們這次修護完以後,有參照修正專家的意見,所以旁邊也設置了方便大家燒金紙的其它替代品。」(曾宏智 2012/10/30 客家電視台)此外,文化局更於次日再度邀集附近居民現勘,並重申其專業決定的立場。

高雄市政府客委會主委古秀妃則表示:「在這現代化的社會,比較沒有人燒了,垃圾分類落實在生活中,這也是一個變化,這其實是可以說故事的,今年有很大量的人需要這種東西,是不是有另外辦法,用複製也好,去其它敬字亭燒也好。」(曾宏智 2012/10/30 客家電視台)

對此,美濃農村田野學會執行理事溫仲良認為,「古蹟活化及避免標本化,在進步國家文化保存已是基本常識,文化局的做法凸顯內部專業不足。敬字亭本來就是用來焚燒字紙,要求改以其他金爐來燒,根本是本末倒置,也破壞原有傳統,既然古蹟已經修復,就應該活化使用,而非二次閒置。」(曹明正 2012/10/31 中國時報)

常民文化對敬字亭的崇敬,是每天都有人來燒香奉茶水的知名政治學學者大衛伊斯頓(David Easton)曾經對於政治下了一個精準的定義謂之「對社會各種價值的權威性分配(authoritative allocation of values for a society)。」而所謂的各種價值則包含了對於社會福利、人權、財富、健康照護、公共服務及社會價值、宗教文化信仰等。

根據高雄市文化局網站上對於敬字亭的資料顯示,瀰濃庄敬字亭起造於西元1779年(清乾隆44年),該位置地處當時聚落村庄的外圍,以美濃鎮永安聚落的空間分布來看,屬於永安路的尾端,與美濃鎮地標東門樓,也就是永安路起點,兩者形成永安聚落的發展軸線。何以原本不成問題的空汙問題,在現代社會成為了一種問題?

是都市空間的規畫,讓住民的生活空間逐漸擴張到敬字亭旁,而今竟怪罪起敬字亭造成的空氣汙染影響了居民的生活,這豈不倒果為因?複製個敬字亭,到其它亭燒,是不是也只是複製了一樣的舊問題?

如果文化局的政策本位,理應捍衛文化資產的價值,何以在專業的考量下卻成了民粹的喊拳,在專業的包裝下做出如此失當的決策。如果文化可以有複製品,文化可以有替代品,在官方的權威性價值分配上決定常民文化必須與時俱進,那是否這件事可以有更周延、更為全面的公共討論? 若無,官方到底堅守著何種政策價值?

文化局若已決定敬字亭禁燒,是不是承認了常民文化(燒字紙)與常民生活(生活品質)是有價值衝突的,保護了古蹟硬體卻阻礙了文化發展的軟體,是不是承認了文化局對於文化價值的肯定將越來越趨於物化。這才是敬字亭禁燒這整件事背後真正的問題。

古蹟保護的公共討論

古蹟做為一種時間與空間交集的整體,每個時代在古蹟建築體上留下的痕跡,都該被視為是古蹟生命史的一個部分,那是每個時代的使用者對於古蹟該如何被使用所遺留下的思維跡證。那塊牌子會立在敬字亭的門口,其實正好說明了我們這個時代政府機關及居民對於文資保護的觀念,也是當代文化行政、古蹟保護思維最重要的見證。

由此觀點觀之,我希望關於那塊牌子該不該再被拿掉這事情上,可以形成一個更廣泛的公共討論,而不是公部門父子騎驢似的,遇到反對就將其拆除,哪天又因為居民反應對古蹟造成二度的破壞。

在將來的導覽過程中,來到敬字亭時,我們能解說的故事及因而能談到的文化資產保護教育時,我其實希望這塊牌子可以不要被拆掉,因為它可以帶給訪客對於文化資產保護更為深刻的體認。同時,我也覺得她就此就不能燒了,是甚為可惜的~~~

我們能不能找到一個可以兼顧保留這塊牌子,以後可以說故事,又可以燒字紙的交集呢? 我們能不能有一個對於文資該怎麼保護的公共討論過程呢?對於古蹟該如何保護,我們能不能有真正有專業且民主的討論呢?

「代」結論

下文,是筆者的一位大學朋友,今在台北發展,看到筆者臉書上的圖文及相關報導後所寫下的留言。我想以他的角色算是一個客觀第三方,而他的留言與發問正好帶給了美濃更多元、形成公共討論的空間與想像,就讓他的留言「代」我寫下這結論:

看報導所述當地居名有著多元意見歐!放著金爐來取代其功能性,這樣的作法似乎有點粗糙,但百年的古蹟即便維護後仍可能因執行其功能而毀壞,恐無法達到世代永續傳承的代表性功能,在這大帽子下,行政部門為省麻煩,最簡單的作為就是不讓它繼續使用,把他提升到精神層次,不但不用花太多心思與經費修整,也可以少寫很多公文,甚至成為功績,再交給觀光局大肆吹捧,成為景點之一!此舉卻忽略了文化即是生活,是活生生的存續在我們身上,真的當他不再能配合生活、儀式、傳統與生活習慣時,他就像是一塊黃金埋在土裡,死在那裡,如何合理的兼續才是重點。

小弟不才只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我想,他真客氣了!!!):

一、燒有其必要?!
其「客家人重視子孫教育,崇敬古聖先賢,用來教導子孫不要隨意丟棄字紙」的精神,是否一定要透過「燒」來傳續,是否於「敬字亭」旁設置書籍回收的單位設施,還可能增加偏遠鄉的閱讀書籍,減少焚書的碳排放,與紙類回收的功能。

二、減輕「敬字亭」的負擔,是否設置一定程度的燃燒限制或是儀式條件,亦或是減少哪一種類型的物品燃燒。來緩和對於古蹟的衝擊。

圖片攝於11月4日,告示牌已於11/3拆除,所謂的專業評估呢?三、若無法減輕或是控制,是否設置「子」亭,除象徵傳承外,相關功能性亦能藉由子亭代勞。也許地區性的事務可以透過區域審議式的民主模式來解決這樣的事務。

感謝他留下的這三個問題,剩下的就請美濃各界思考與回答了~~~

後記

本文撰寫完的當晚,友人傳來消息說文化局已經將該牌子拆除。所謂的專業評估過的決策,竟能如此悄悄拿掉,所謂的專業呢?裝設時不跟社區討論,拆除時也不討論,卻一再強調那是順從民意也符合古蹟保護的專業決定,那拆掉牌子是不是表示不保護了?

一個口口聲聲專業評估的文化政策機關,竟出現父子騎驢似荒腔走板的決策,真令人嘆為觀止!

HOLA祕魯 文明與荒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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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稿:林燕如;攝影、剪輯:張光宗

秘魯,擁有悠久的古文明和豐富的自然資源,要如何在觀光與文化保存、生態保護之間找尋平衡點,秘魯政府怎麼做?有什麼地方可以作為的我們借鏡?

位在南美洲的秘魯,擁有悠久歷史,不管是自然資源或人文景觀,它神秘的魅力、豐富多元的文化,總是吸引不少遊客前來,尤其是明星景點馬丘比丘,更是許多人慕名而來的地方。馬丘比丘位在秘魯的庫斯科,占地3萬公頃,四周被安地斯群山包圍,往下看是烏魯班巴河谷。

1983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把馬丘比丘列入世界遺產,遊客量更是與日劇增。受到盛名之累,馬丘比丘從2003年起,就已經有每年超過40萬人在上面踩踏、遊覽,面臨地層下陷、地表不斷下滑等問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也對於馬丘比丘過多的遊客表示關切,擔心會對古蹟造成損害,建議要將一天的遊客人數,控制在2500名以內。

於是,秘魯政府從2011年起限制進城人數,每天開放2500名遊客,但還是有要求放寬名額的聲音不斷出現,因為這裡的觀光產值實在太誘人,這麼龐大的觀光收入,讓秘魯政府在開放觀光與古蹟維護之間拉鋸著。

離開文明古都馬丘比丘,我們準備前往Marde de dios,這是秘魯自然原始森林最多的地方,從空中往下看,是一望無際的熱帶雨林,為了保護這片自然資源,秘魯設立全世界最大,占地150萬公頃的Manu國家公園,還有Bahuaja-Sonene國家公園,再加上周邊28萬公頃的Tambopata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豐富的自然生態,讓這裡成為生態旅遊的熱門景點。

Puerto Maldonado機場是這裡的交通樞紐之一,來自各國的觀光客,正忙著把行李打包上車。

我們的嚮導 Rodolfo從事生態旅遊10年,來自當地Infierno社區,這一帶居民大多從事農耕的傳統生活,種植木瓜、香蕉等農作物,沿路都能看到他們用火燒墾增加地肥的痕跡。

道路盡頭是Tambopata河,我們必須到此轉搭小船才能前進,這條河全長有400公里,船隻來往頻繁,也是通往Tambopata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主要通路,而我們要前往的地方,就在保護區外圍。

Infierno社區是當地的原住民部落,早在1976年,秘魯政府就給予他們一萬公頃的土地,在當地居民有心護持下,這片綠色大地蘊含了多樣化的生態,成為許多喜歡自然環境的觀光客的最佳選擇。

當初Infierno社區會走上生態旅遊,其實跟金剛鸚鵡很有關係。金剛鸚鵡因為體型大、色彩鮮豔,很受寵物市場歡迎,非法走私加上棲地破壞,讓野外金剛鸚鵡族群面臨很大壓力。1992年有兩位祕魯生態研究人員,計畫成立金剛鸚鵡研究中心,為了籌辦經費,於是創辦雨林探險公司推出生態旅遊。Infierno社區居民,覺得雨林探險公司所操作的生態旅遊模式,正是他們想要的方式。1996年雙方簽下20年合約,共同成立亞馬遜民宿,雨林探險公司負責行銷和管理,並協助培訓社區居民,居民則是提出想法,發展出一套社區參與式的生態旅遊。

他們使用自然素材來搭建民宿,善用自然採光、沒有密閉的窗戶、開放式的空間設計,希望造訪的遊客,能夠更融入熱帶雨林,無法分解的垃圾也會送到鎮上去處理。

Cersar從1998年起,就參與亞馬遜民宿的經營,一路從基層當上經理。部落居民在加入生態旅遊運作之前,都先接受一系列學習課程,作接管前的訓練。目前Infierno社區共有19位居民,在亞馬遜民宿工作,另外有11位是做生態嚮導,雖然沒辦法讓所有的人都參與其中。但是Rodolfo認為,生態旅遊所衍生出來的計畫,能幫助社區居民獲得工作。像在民宿店舖內,就有當地婦女利用植物創作的手工藝品,透過生態旅遊,讓社區發展充滿更多可能性。

目前亞馬遜民宿在旺季的時候,平均每個月有800位遊客,這些收入有40%給雨林探險公司,60%交給當地社區自由運用,慢慢的改善了當地的教育和醫療環境。

在實質的收益之下,推動生態旅遊真正的核心價值,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Rodolfo每次進行導覽時,總是把握機會,讓外界了解家鄉的處境。當地非法採礦相當嚴重,造成生態環境破壞,居民生活的溪流遭到污染,也是秘魯政府必須趕快面對的問題。

夜晚來臨,屋外的熱帶雨林傳來陣陣自然樂章,這些聲音都是居民共同守護的成果,從傳統農耕轉型經營生態旅遊, Infierno社區的居民走得很艱辛,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是嶄新的生活型態。

2016年,雨林探險公司會將生態旅遊的經營權全面交給Infierno社區自行管理,對當地居民來說,又是另一個挑戰。

這一片廣闊的熱帶雨林,是當地居民賴以為生的家園,也是全球的珍貴綠肺,一趟文明與荒野的旅程,我們看到秘魯在觀光上的現況與作法,有值得借鏡之處。同時也提醒我們,觀光發展就像是兩面刃,要找到中心價值,才不致迷失在滾滾濁流中。

※本節目將在週一晚間10點於公視首播,週六上午11:00重播

※節目內容及訂閱電子報詳見:我們的島節目網站

和土地重歸於好 社區保育遍地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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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山精神在台灣】系列報導Ⅰ:里山倡議研討會
本報2012年11月19日台北訊,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

林務局近年來積極建構保護區外的保護區,並與社區以產業復甦帶動保育力量。圖為保育組長管立豪主持討論。(攝影:李偉傑)對於保護區,我們一向以為在人煙罕至之處,將之與人類隔離設區保護,殊不知,人為適當干擾的地方,如農田、魚塭、人造林,生物多樣性豐度更高,特別是在都市與森林交界之處,農田與森林、溪流生態系交會處,邊際效應更為明顯。然而,此處也面臨高度開發壓力。近年來,林務局體認到保育的關鍵在於社區,而提出的「建構保護區外的保護區」,並以此回應2010年生物多樣性公約第10 次簽約國大會所提出的里山倡議以及愛知目標,作為挽救人與土地失衡的關係的解決方案。

建構保護區外的保護區

貢寮水梯田上,青年割友會協助收割。(圖片來源:林務局)上週四(15日)起連續兩天,由行政院農委會林務局、台北大學土地與環境規劃研究中心即以「互惠互助的自然資源經營」為題,舉辦里山倡議精神的實踐研討會。林務局長李桃生致詞時表示,傳統台灣的生產模式,都是兼顧生活、生產以及生態,只是隨著開發的需求逐漸喪失。林務局推動水梯田復育,或有民眾不解,認為稻米生產是農糧署的事,其實這是建構保護區外的保護區的一種方式。

目前林務局推動的水梯田復育計畫,分別為新北市金山區八煙以及貢寮,花蓮縣豐濱鄉石梯坪,再加上台南官田的水雉復育計畫,以此推動兼顧地方產業發展、自然資源永續利用的里山。

另一方面,林務局也協助沿海地區因海水倒灌等因素而停止農業生產的區域,補這社區復育劣化的棲地,除了增加生物多樣性,也嘗試以友善環境的方式恢復生產,目前有雲林縣口湖的成龍溼地以及台南市學甲生態園區,這套模式也可稱為「里海」模式。

社區保育遍地開花

中華鳥會在坪林推動的藍鵲農學,結合城鄉發展與地景美學,要為茶園洗刷汙名。除了林務局復育計畫,主辦單位也邀請了幾個在各地以不同理念見解努力兼顧生產生態的案例。中華鳥會從舉頭賞鳥,到強調棲地保育的重要性,這幾年更意識到社區居民才是保育的實踐者,因此在新北市坪林區推動友善環境的耕作方式,並且與合作農民發展出獨具特色的台灣藍鵲茶品牌,發展藍鵲農學,希望能一改茶園耕作所引發環境破壞的惡名,經營出一片與萬物共存的樂園;目前合作的茶園面積已達1甲地。

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發展基金會董事蔡福昌則分享了與嘉義縣布袋鄉沿海社區合作的經驗。2001年台鹽關閉曬鹽事業後,布袋沿海1800公頃廢棄的曬鹽場,意外的成為野鳥棲息環境。黑面琵鷺過境度冬的加持,更增加此地的能見度。

雖然幾次大型開發案曾相中此地,八輕、休閒渡假村BOT,都在居民堅決的反對下偃旗息鼓。2007年公告為國家重要溼地之後,布袋鹽田得以展開一連串棲地復育計畫,蔡福昌即分享參與社區了解一直到進行規畫的經驗,因此地不凡的歷史文化、地理地質以及社區特色,而得以兼顧黑琵棲息地保育、生態放養漁業以及滯洪防災的「溼地糧倉」為發展契機。

以文化景觀兼顧保育

豐南村吉哈拉艾梯田文化景觀。(圖片來源:水土保持局花蓮分局提供)農業的多功能性往往被忽略,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自然與文化遺產研究中心副主任閔慶文則分享中國推動農業文化景觀的經驗,從文化著手,比談保育更容易感受到保護保育的好處。

中國目前有6處農業文化地景加入GIAHS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Globally Important Agricultural Heritage Systems),閔慶文也分享浙江青田稻魚共生以及雲南哈尼稻作梯田系統,這些農法的保存不但能永續自然資源利用,也是文化活化的方式,東南亞幾處維持稻魚共生耕種方法的區域,可能都是同一個發源地。

今年3月花蓮縣富里鄉吉拉哈艾梯田,甫由縣政府依《文化資產保存法》登錄為「文化景觀」,東華大學自然資源與環境學系教授李光中認為,文化景觀是國內最能回應里山倡議「社會-生態-生產地景」,兼顧文化景觀、生態保育與永續利用的法令工具,並以此作為實踐里山倡議的方式。目前登錄為文化景觀的農地仍無案例,在沒有參考架構情況下,反而具有更多彈性,過程中都由社區居民會議來決定發展方向,研究團隊則提供諮詢以及資源轉介。

他方案例以攻錯

龍貓森林。(圖片提供:吳茂成)架構里山模式,政府以法規鼓勵是必要的。日本龍谷大學教授谷垣岳人表示,日本政府由基本政策、行為規範、促進利用以及農地保全等4個政策面向著手支撐里山倡議,包括生物多樣性基本法、食糧農村農業基本法、森林林業基本法、都市綠地法、都市計畫法等法令面向整合,有了這些基礎建設,才能成就令人稱羨的里山倡議。

此次除了國內的案例,同時也邀請日本、中國以及香港的學者、非營利組織代表案例分享。香港市面上的「塱原米」是境內唯一自產的稻米,卻是來自當地的環保團體長春社及香港觀鳥會之手,為了維持當地生物多樣性,在位於IBA(重要野鳥棲息地)內的塱原推動農田溼地復育。此地正好也與米埔內后灣拉姆薩溼地連接,深具保育地位。從賞鳥到動手保育,和台灣中華鳥會坪林推動的台灣藍鵲茶有異曲同工之妙。

用藝術為土地說話

在生態保育的生活面,越來越多社區融入藝術創作的層面。台灣歷史資源經理學會秘書長丘如華引用《砂郡年紀》作者,當代土地倫理之父李奧波(Aldo Leopold,1887-1947)的名言:「當一件事情傾向於保存生物群落的完整、穩定和美感時,這便是一件適當的事情,反之則是不適當的。」,以此做為理解自然生態與藝術創作之起點,介紹日本以大地為畫板的「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與「瀨戶內國際藝術祭」兩項藝術季,為台灣文化觀光與地域再生尋找可能性。

台灣幾處溼地也開始導入藝術元素,剛剛結束「米粑流溼地裝置藝術季」的港口部落就是其一,或能作為培力本土藝術創作者,以藝術作為另一種溝通土地與自然環境的媒介。

林務局第二屆里山倡議研討會吸引300位民眾參加。(攝影:李偉傑)此次研討會吸引300多位民眾參加,提供的資料也以中文為主,兼具國際觀以及在地化,讓民眾吸收國際經驗無障礙。主辦單位表示,上個月剛於印度海德拉巴落幕的2012生物多樣性公約第11次簽約國大會(COP 11)、同時也是「里山倡議國際夥伴關係」(IPSI)第三次全球論壇會議,仍持續以「實踐愛知生物多樣性目標之貢獻」為主軸,會中重申應致力實現社會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想,並依循自然過程建立傳統知識與現代科學間的合作,與促進多方權益關係人的參與,以實現永續生產與消費。

【系列報導】進行中……

里山倡議研討會
Ⅱ有機農業對生物多樣性的影響
Ⅲ從吉哈拉艾文化景觀談融入里山倡議目標的IUCN第五類地景保護區
Ⅳ水梯田濕地生態與景觀保育及價值評估
Ⅴ從舉頭觀鳥到彎腰耕種-兩地鳥會的蛻變
Ⅵ從日本法規面看保護區外生物多樣性的保全


美麗灣環評在即 藝術家畫「沙人」起身自己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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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台東原味】系列報導
本報2012年11月19日台東訊,賴品瑀報導

藝術家王郁雯近日也發表了動畫作品〈明天的明天,有一天〉上月31日內政部長李鴻源在立院備詢時表示,限時一個半月讓台東縣政府做完美麗灣一案的環評,若判定為實質違建,便該拆除。隨著期限逼近,各界高度關注,包括500多位大專院校學者連署呼籲拆除美麗灣渡假村。藝術家王郁雯近日也發表了動畫作品〈明天的明天,有一天〉,表達雖然財團以貪婪和謊言在沙灘上蓋成渡假村,但大自然總有一天會反撲,收拾回它應有的樣貌。

王郁雯因為五年前感動於台東的自然與美好,而選擇定居下來,原想要盡情創作,然而因目睹數年來財團在東海岸的貪婪和謊言,及政府對財團的無力制衡和縱容狀況,感到再也無法忍受與噤聲。自2011年7月號召了幾位藝術家在杉原沙灘上紮營一個月,從「違‧離」裝飾藝術、千人吼海洋行動藝術、「不要告別東海岸」音樂會、反反反文件展,而漸漸演變成「反反反行動聯盟」,除了用各種藝術形式,在傳統的社運、政治手段之外,以不一樣的姿態向美麗灣展開抗爭,也聲援了包括基翬、卡地布公墓遷葬等不當的開發計畫。

「如果沙灘是一個人...?」為了傳達理念,為了讓不在當地生活的人也能感受東海岸正在受傷,正需要大家同心保護。此次推出的動畫〈明天的明天,有一天〉,由王郁雯自力費時一個月,畫出600多張畫稿而成。她將沙灘擬人化,想像一個巨大的「沙人」面臨怪手來襲,小生物驚慌奔逃、沙人自己的腳也受傷流血。於是沙人起身,用吸管、用徒手,將巨大的美麗灣建築物一口一口吃掉。然後緩緩的散落,重回到浪花拍打的海岸,靜靜的沈睡著。

藝術家王郁雯近日發表動畫作品〈明天的明天,有一天〉王郁雯解釋,以宏觀來看,不管是人類一生,或是已蓋成了巨大的建築,對於永恆的大地來說,其實都是過客,「大自然總有一天會要回去它應有的樣貌」,人類實在不該忘記自己的渺小而過度開發。王郁雯也希望觀者可以將影片重複播放,感受當中潮起潮落一波波永恆的循環。

隨著台東縣府完成環評的期限逼近,「雖然信念驅使著我們不斷抗爭,但我們仍需要更多人的力量!」反反反行動聯盟的藝術家們表示,面對縣府強硬護航美麗灣一案,唯有正在甦醒的公民意識能完全展現力量,才能阻止美麗灣與其後更多的開發計畫,還東海岸生機。

航向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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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團隊:簡毓群、陳嘉峰、楊珮宜、顏菁慧

有一所學校的畢業典禮很獨特,計畫是讓畢業生划獨木舟,挑戰環繞綠島...

綠島的先民,來自200年前的琉球嶼,他們冒險渡海航行近300公里,抵達綠島這個新天地。如今,我們可以搭飛機、乘遊輪,快速前往綠島,映入眼簾的是綠島逐漸開發的風景。我們已經很難以想像,200多年前,綠島先民眼中,那原始而野性十足的綠島。

位在綠島北岸的公館國小,將舉行第三屆獨木舟環島畢業成長營。堅持這個聽起來既冒險又刺激的活動,背後最大的推手,就是姚麗吉校長。

張淑卿是這屆的畢業班導師,帶領這群孩子長達四年。二年前,因為深知畢業班導師,將會歷經獨木舟畢業成長營的辛苦,老師們都很怕輪到這個吃力不討好的重擔。張老師也不例外,一開始甚是有點小小排斥。

要完成獨木舟畢業成長營,必須先經過兩週的前期訓練課程,除了要學會操控獨木舟,還得練習攀岩、露營、野炊、游泳,各種野外生活技能。另外,老師也會帶領孩子們,重新認識家鄉的生態環境和歷史,最後才進入三天兩夜,獨木舟環島航行的終極挑戰。

海,對綠島的孩子來說並不陌生,不過要靠自己的力量在海上航行,卻是體力與勇氣的大考驗。

伴隨著太鼓隊的鼓聲助陣,終於要啟航了!從學校前的公館碼頭出發,順時鐘轉過東北角,就能飽覽原始的東岸風光,接著是開發中的朝日溫泉區,然後是已經開發的南寮漁港、商店街,最後繞過燈塔回到公館碼頭,全程約28公里。

一開始海況還不錯,卻在要繞過東北角的樓門岩時,颳起強勁陣風,孩子們紛紛翻船。

返回學校後,孩子們遇大風浪翻船的消息很快傳開,大家議論紛紛,尤其是學生家長。姚校長、淑卿老師、陳嘉峰教練和護航隊齊聚在一起,一同給孩子們打氣加油,聽取他們的心得。

接下來幾天,強颱谷超在台灣本島發威,外圍環流也影響綠島。雖然大雨並不影響獨木舟的航行,風浪卻不容輕忽,因此獨木舟繞島,只能採取分段完成,避開風浪大的礁坪海域。

張淑卿老師,在接下來的幾天跟著支援船出海,全程陪同,熱切地為孩子們加油。看著孩子們的無窮潛力,讓她十分感動。

最後,孩子們終於完成壯麗的東岸全段,登上公館鼻,進行跳海的畢業宣言。

這次公館國小因為天候影響,沒有完整完成環島的壯舉,不過孩子們領略先民航海的精神、合作的力量,也了解環境開發的影響,這一切已經深刻烙印在他們心中。

面對綠島現代化的環境轉變,透過這群孩子的故事,如今,綠島已經看的見,新希望。

※本節目將在週一晚間10點於公視首播,週六上午11:00重播

※節目內容及訂閱電子報詳見:我們的島節目網站

社區保育有成 非洲山地大猩猩兩年內增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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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19日綜合外電報導,沈瑞筠編譯,蔡麗伶審校

據烏干達野生動物管理局的普查資料顯示,全世界的山地大猩猩族群數上升至880隻(照片拍攝:Anna Behm Masozera,照片提供:WWF)由烏干達Bwindi Impenetrable國家公園進行,烏干達野生動物管理局發表的普查數量顯示,山地大猩猩族群量在近兩年上升超過10%,由2010年的786隻上升到目前的880隻。

山地大猩猩面臨的生存威脅包含戰爭、棲地破壞及疾病。山地大猩猩數量曾經少到科學家預估在20世紀末滅絕,但過去30年間族群量顯著上升。

這次普查為「國際大猩猩保育計畫」(International Gorilla Conservation Programme)的一部份,由WWF英國分部提供資金,WWF物種計畫經理Drew McVey認為,近期族群量的增加是因為結合在地社區的保育成果。

烏干達Bwindi國家公園內大猩猩數量從2010年的786隻持續增長(照片拍攝:Anna Behm Masozera,照片提供:WWF)「保育計畫挽救了山地大猩猩。保護區獲得前所未有的資源及良好的管理,我們處理了很多跨部門工作來解決問題,我們不僅止在國家公園內和動物一起工作,我們也和當地人合作。」

McVey表示,目前的保育工作在物種續存及高人口密度的貧窮地區中取得平衡。舉例來說,給予替代的能源來源可避免非法燃木需求盜採導致大猩猩棲地喪失。

山地大猩猩是東部低地大猩猩的一個亞種,住在山區森林中。全世界只有兩個分佈地──烏干達、剛果民主共和國及盧安達三國交界處的死火山區:烏干達西南部的Bwindi及維龍加高原地區。

這份普查報告中描述,住在Bwindi的山地大猩猩總數超過400隻,包括有36群及16隻單獨的雄性個體,其中10群由於生態旅遊或研究習慣於人們接近。而在2010年的調查中,維龍高原地區有480隻個體。

McVey提到:「大猩猩繁殖速度緩慢,因而這次調查出的族群量成長量讓我們印象深刻。」

但McVey也表示,這並不代表拯救大猩猩的戰役已經結束了。「現在只有在保護區可以見到山地大猩猩的蹤跡,保護區外的地區每平方公里人口數為600人,意味讓大猩猩生活在自然棲地承受極大的壓力。現階段並非每件事都完備,我們持續盡力讓它成功。」

目前山地大猩猩面臨最大的威脅是獵人陷阱的纏繞、源自人類的疾病及因農地開發導致的棲地喪失。

McVey表示,「大猩猩有幾乎跟人類一樣的DNA,小從普通感冒大至伊波拉病毒傳染,都會透過人類傳給大猩猩。大猩猩目前的族群量仍很脆弱且易受環境改變影響。由於只有兩個分佈地,疾病可輕易的讓整個族群滅絕。」

另外,剛果民主共和國維龍加國家公園(Virunga national park)石油公司的鑽油計畫也備受關切。.世界自然基金會(WWF)非洲人猿計畫經理David Greer表示,「許多維龍加地區的人們傾向於增加森林的砍伐、非法盜獵及陷阱。今年至少有7隻山地大猩猩被陷阱纏繞、其中兩隻因而死亡。大猩猩的數量仍很脆弱,如果一味追求石油的利潤而忽略保育經營,大猩猩的數量可以瞬間下跌。」

1960年代大猩猩的數量急遽下降,1970年代維持穩定、到了1980年代開始上升。接著由於政治動盪及戰爭導致1989年以前普查全面停擺,1989年紀錄到620隻個體。

1990年代前期,盧安達戰火及剛果共和國的內戰,讓盜獵大猩猩及棲地破壞無法可管,連帶使得調查及保育工作變得危險及困難重重。1996年至今,共有140名維龍加的公園巡守員在值勤時被殺害,包括五月的一起事件。

許多山地大猩猩已經習慣與人接觸並成為生態旅遊的焦點。2009年維龍加國家公園有550名遊客,今年遊客量已成長到近6000人。

McVey指出,「由於這些地區如此貧窮,大猩猩帶來的收入及就業機會非常重要。人們意識到大猩猩對自然環境及在地生計的重要性,這對保育成效及當地社區助益良多。」

壞消息是,由於大猩猩觀光收益涉及資助武裝行動,公園管理處不得不再次停止生態旅遊。上個月,剛果叛軍才被指控犯下大規模強暴、殺人等暴行。

※ 參考資料:英國衛報

【自然觀察達人養成術】自然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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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黃一峰

每次到戶外做觀察,常常會聽到有人以讚美的口吻說著:「好漂亮啊!」,回想一下,這句話也是我自己常說的一句話。沒錯,當你說出「好漂亮」這個形容詞,也表示你對這個東西做了一番的觀察,有了不同的感觸而發出的讚嘆。

用眼睛「看」人人都會,但到底要看些什麼?怎麼看才是所謂的「觀」和「察」,這其中可就有一些學問了。

 

物種的形態

形狀是我們認識生物很重要的依據,剛開始做自然觀察的你,可以試著透過翦影認出是一棵樹、一朵花、一隻鳥、一隻動物;至於是哪種鳥、哪種動物就得再經過一番練習與經驗累積,才能夠比較準確地辨認!然而除了形態之外,體型大小也是觀察時很重要的辨認依據,並不是每一個人身上都會帶著一把尺去測量你所遇到的生物,我們可以運用我們的手掌或身體來做為比例尺,以推估你所遇到的生物大小,有助於辨識生物時可以多一項參考的資料。

顏色的樣貌

有別於其它動物,人類的眼睛可以分辨上千萬種的顏色,在我們的生活經驗裡,至少有彩虹般的七彩顏色:紅、橙、黃、綠、藍、靛、紫,不過在大自然裡,顏色並不只是這些單純的七種色彩,因此在做自然觀察時,我們必須更仔細的去分辨,而且要多學習對色彩的認識。舉個例子來說,像同為芸香科植物的柳丁與橘子,雖然都是黃色系,但柳丁屬於淺黃色,橘子則偏橘黃色,同樣都有黃色,但是看起來顏色、模樣並不一樣,當然品種也大不相同。

酒紅朱雀(雄) 自然觀察達人養成術酒紅朱雀(雌) 自然觀察達人養成術

有些生物身上不同的色彩也許代表不同的品種或不同的性別,比如說山上的酒紅朱雀,雌雄不同色,暗紅色的是雄鳥而褐色的是雌鳥,常常有不明究理的人把牠們當成了不同種類的鳥!我在剛開始做自然觀察時,就是把牠們當成了兩種鳥類。不過在這裡要先強調一下,這樣的色彩區分不是絕對的喔!並不是所有生物的雌雄都有不同的顏色!

 

自然觀察達人養成術

自然觀察達人養成術

The Practical Know-How of Becoming a Observer in the World

作者:黃一峰
出版社:天下文化
出版日期:2012年10月18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3200512
定價:500元

※不適用CC授權條款,請勿任意轉載

 

國家公園與體委會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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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方于

Shenghung Lin提供2009年,內政部營建署任指導單位,贊助苗栗縣單車運動推廣協會舉辦「挑戰部落高峰雪見之役」,全程37公里,以半天時間騎上雪霸國家公園雪見遊憩區。去年建國百年,許多政府機關舉辦各項慶祝活動。各國家公園竟也趕上熱潮,紛紛舉辦單車一百公里挑戰賽,如金門國家公園100公里「環金賽」;太魯閣國家公園則以人才培訓為名,舉辦一百公里花東縱谷單車騎回太管處的活動。緊接著墾丁國家公園也跟進效尤,舉辦近100公里的「單車人才培訓」。

民國一百年已經過去快一年了,但國家公園舉辦長距離的單車活動卻像上了癮似的,金門國家公園索性舉辦「自行車101公里生態旅遊活動」,並開放民眾報名,以紀念「民國101年」。在101年所剩不多的最後兩個月,太魯閣國家公園辦了141公里單車騎乘活動,壽山國家自然公園籌備處也響應性地舉辦了「2012好客輕騎美濃趣-美濃生態旅遊自行車活動」。

國家公園推動單車體驗生態旅遊原是立意甚佳,不但健康、節能又無碳,且可在騎乘自行車時,徜徉國家公園之美及體驗俯拾即是的生態驚喜。然而各國家公園卻愈來愈傾向舉辦「突破距離」的長程且限時間騎乘。報名參加的雖有一般民眾,但也有為數不少的專業車手及車隊參加。

國家公園設立宗旨乃是為了保存獨特景觀、珍貴生態及人文資產,並提供學術研究、國民育樂休閒,進而達到發揮環教育的功能。但身為政府部門的國家公園,似乎也在迎合上意,名為「生態旅遊」的自行車活動也要100公里的路程,而活動有時間限制,參加者要在閉幕前完成。結果前來騎乘的民眾不但筋疲力盡、滿頭大汗,11月初在金門舉辦的101公里自行車生態旅遊,因為金門道路性質與台灣不同,騎車上太武山的行程更具危險性,結果活動中摔車、受傷甚至骨折的意外頻傳。活動結束後,實在叫人搞不清楚來國家公園單車自由行與參加體委會的單車環台賽有何不同。

交通部觀光局所屬的各國家風景區也在推廣單車運動,甚至興建許多單車專用道。像東北角暨宜蘭國家風管理處舉辦的「2012台灣自行車節」、「輪轉○○」活動。那麼國家公園舉辦的單車活動與這些單位性質上有什麼差別呢?

除了單車運動,各國家公園也喜歡舉辦極限運動,如玉山國家公園的「跑給黑熊追」高山馬拉松、太魯閣國家公園的峽谷馬拉松比賽…真不知跑完全程的這些選手,他們在參加後是否了解什麼是國家公園?

建議國家公園應清楚自已的定位,既然是生態旅遊,那應該結合導覽解說,讓參加的遊客以「慢活」的方式移動到各景點,而非以突破「民國幾年」的極限方式來辦類似競賽。否則國家公園與體育部門有什麼差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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