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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面對氣候變遷」政策建言 請政府用「極重要」議題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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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葉俊榮(台大法律系教授)、周桂田(台大國發所教授)、林子倫(台大政治系助理教授)

編按:台大氣候變遷與永續發展中心日前舉行「台灣面對氣候變遷政策建言發表會」,別從政策、風險調查與城市氣候治理的觀點,指出目前台灣在氣候變遷因應的不足與建議。與會學者多表示,政府雖已經逐漸重視氣候變遷議題,但在目前多半都停留在災害防救與政策宣導的層次,負責的組織事權不清,政策也缺少長遠的規劃和實際的措施,對於基礎資訊的調查亦不清楚,令人憂心。以下為出席學者發言稿與報告摘要,點出政府應有更整體、紮實的作為以因應氣候變遷。

葉俊榮:政府應將氣候變遷列為「極重要」議題來處理

葉俊榮(資料照片)氣候變遷為當前各國政府面臨的重大課題。台灣對氣候變遷有高度貢獻與高損害的雙重關聯,政府應將其列為「極重要的」議題來處理。我們認為,政府因應氣候變遷措施有三大面向的問題,分別為組織、政策與立法,每個面向都有檢討調整的必要。

在組織方面,目前對於氣候變遷的組織因應,較多非制度化的任務編組,而且在不同的部會零星建制,欠缺全盤規劃,且將減量與調適分屬不同機關辦理,形成政策的分離。我們認為,氣候變遷議題需要全盤思考並連結多元的資源力量,更應以高調的方式強調施政的重要性。因此,我們建議除了充實各部的職掌(例如環境資源部)外,宜透過立法在行政院下設置跨部會的氣候變遷政策統合與協調機制,由專責的政務委員主導,幫助行政院長結合各部會首長統籌氣候變遷決策。

在政策方面,政府雖然提出各種計畫與政策,但這些都容易淪為口號或僅處理邊緣的問題,欠缺高調的全面政策規劃。目前,溫室氣體減量的目標仍然定位不清,推動的調適綱領僅是學者進行研究計畫的累積,對於國際參與的方式與定位也大都流於制式與表面。我們認為,政府應該全面規劃氣候變遷政策的藍圖與進程,而不是停留在一再重複的「節能減碳」。政策的推動,應以市民社會的共識為基石,提出明確的減量目標,並且全面檢討氣候變遷的調適機制,政府機關人員必須更投入,不能僅仰賴個別的研究或調查計畫。在國際連動方面,必須釐清國際參與的目的及策略,並與國內政策連動思考。

在立法方面,目前立法行動遲滯零碎,且有往能源與產業傾斜的現象,忽略核心議題且未能與既有制度結合。我們建議,政府應該結合前述的政策藍圖,短期內提出因應氣候變遷的全面向框架性立法,並有計畫有決心地推動後續立法。具體的個別立法必須實質處理核心的減量與調適問題,並結合既有的環境影響評估、空氣污染防制法、災害防救以及環境責任等法制,提供氣候變遷立法因應的整體法制基礎。

整體檢驗台灣當前在組織、政策與立法面向的因應作為,我們認為目前所提出的項目看似多樣,但多淪於零碎片段,欠缺全面而深度的思考,無法形成有效健全的制度基礎,也因而無法感受政府的強烈用心與企圖。我們期待今日所提出的思考方向,能促成政府未來對氣候變遷議題有更紮實、全面而深層的作為。

周桂田:民眾不同意犧牲環境補貼經濟

周桂田(資料照片)我們從氣候變遷風險感知、永續社會風險認知、風險溝通,以及風險治理與專家政治四個方面進行相關的氣候風險調查,調查結果如下。

1. 民眾已將氣候變遷視為全球最重要問題

台灣在全球化資訊開放與近年來氣候變遷相關議題(國光石化、極端氣候災害)背景下,民眾把氣候變遷視為全世界最嚴重的問題(76.4%)。以滿分10分作為嚴重性的評價,全體受訪者平均為8.42分 。對於氣候變遷能否停止(因一些作為減緩或大自然修復),台灣民眾較為樂觀,63.5%認為不是無法停止的,同時65.1%不認為氣候變遷問題被誇大。

2. 民眾已漸認同經濟發展與環境永續可以兼顧

台灣民眾有72.2%認為落實環保亦能促進經濟發展,69.1%不認為落實環保會阻礙經濟發展,也就是台灣民眾認為環保與經濟可以兼顧,亦有37.4%受訪者認為對抗氣候變遷可以對經濟成長有正向幫助。甚至有57.9%的受訪者認為政府調整高耗能、高污染產業結構會影響經濟成長時,仍然願意支持調整產業結構。

3. 民眾自評採取氣候變遷行動已有進步,尚待加強

40.4%表示已採取對抗或減緩氣候變遷的行動(包括大部分作到14.4%、以及一部分作到26.0%),不過也有近五成六(55.8%)受訪者表示沒有採取對抗或減緩氣候變遷的行動。

4. 高達八成以上民眾願付代價(willing to pay)支持再生能源發展、且大多數民眾不支持核能替代、近八成不同意將水資源優先給予產業園區而犧牲農民

台灣高達80.6%的受訪者認為替代性能源可以減少溫室氣體排放。但在核能替代方面,有高達八成二(81.6%)的受訪者願意捨棄價格較低的核能,而「以高電價支持再生能源」,只有一成二左右(12.2%)受訪者表示不願意。有58.5%受訪者表示不同意以核能替代火力發電來減緩二氧化碳排放,僅有三成四(34.1%)的受訪者對以核能減少二氧化碳增加看法表示同意。72.8%表示不同意將水資源優先給予產業園區而犧牲農民,僅有近一成九(18.7%)的受訪者對「政府應優先撥水予產業園區使用」看法表示同意。

5. 民眾願付代價維護環境、不同意政府犧牲環境補貼經濟

高達64.4%的受訪者願意「以較高賦稅來保護環境」,僅28.3%受訪者不願意。且有61.1%的受訪者對「政府開徵能源稅與環境稅」作法表示支持有29.3%受訪者表示不支持。同樣的,有59.3%受訪者表示不同意以油電補貼維護經濟發展,僅32.6%的受訪者表示同意。

6. 世代正義與永續發展意識提高

已有高達八成六(86.2%)的受訪者認為為了後代子孫,即使延緩經濟成長,仍然應該落實環保措施,僅10.6%受訪者表示不同意。

7. 風險溝通仍然缺乏、各種政府風險溝通指標偏低

民眾如此關心氣候變遷議題,但對氣候變遷相關資訊來源僅42.8%表示充足,產生的後果僅45.8%表示充足,對抗減緩的措施僅39.0%表示充足,可見台灣氣候變遷資訊仍須加強;另外,民眾也僅38.2%認為政府已經提出明確氣候變遷政策。並且63.1%受訪者認為政府氣候變遷資訊並不透明公開。

8. 風險治理方面普遍不足,且對政府信任度偏低

超過七成民眾對於政府(71.3%)、地方政府(71.1%)、民眾自身(75.7%)的對抗與減緩氣候變遷行動上,認為做得不夠。且民眾對政府對抗氣候異常的能力信任度僅24.6%,有高達六成八左右(68.1%)受訪者表示不信任。

9. 民眾普遍認為企業未負起企業社會責任

僅8.1%受訪者認為台灣企業有負起企業社會責任,來處理氣候變遷與能源消耗問題,卻有高達八成一左右(81.4%)受訪者表示沒有負起企業社會責任,同時有71.4%受訪者認為企業在氣候變遷對抗與減緩行動上做得不夠,有一成三左右(13.2%)的受訪者認為做得剛好,只有1.5%的受訪者認為做得太過頭。

10. 決策還需更加透明化、增加民間參與、積極與民間合作

僅有兩成二左右(22.1%)的受訪者對「政府氣候變遷相關決策已充分開放透明」看法表示同意,有高達67.4%受訪者表示不同意。至於政府是否已經積極與民間合作對抗氣候變遷則較高,41.2%表示同意,但也有近五成(49.5%)受訪者表示不同意。同時有88.9%民眾認為政府氣候變遷決策應該增加民間參與,僅有6.6%受訪者表示不同意。

11. 近半數民眾信任專家管理氣候變遷,但有爭議時不應依賴專家

近半數(43.5%)的民眾同意將氣候變遷政策交給專家,但有近五成一(50.8%)受訪者表示不同意。至於是否應充分信任專家方面,50.6%受訪者表示同意(包括非常同意14.3%、以及還算同意36.3%),但仍有近四成五(44.7%)受訪者表示不同意。但民眾並不認同若遇到政策爭議應相信政府委派的專家,有高達近七成一(70.8%)受訪者表示不同意,僅兩成二(21.7%)的受訪者同意將爭議交給專家。

林子倫:讓城市成為氣候治理關鍵節點

林子倫(資料照片)台灣城市氣候治理的困境包括經濟層面、制度層面、知識層面、政治層面與文化層面。 

在經濟層面,主要的問題為自主財源缺乏與人力資源不足。自主財源的不足肇因於在目前體制下,地方政府缺乏足夠的財政基礎。在地方政府財源不足以執行氣候變遷政策時,中央政府的角色定位與補助款項即成為影響地方氣候政策的關鍵。地方政府雖曾提出可能增加地方收入的財政工具(如碳稅等),卻都受到中央與地方權限劃分的限制。惡化的財政狀況同時也造成人力不足的景況,各縣市對於氣候變遷負責人員的範疇界定亦有極大的差異。

在制度層面,又可進一步分為垂直與水平面向。垂直面向的問題為中央與地方權限不明確、氣候變遷相關法案延宕、國際參與合作的限制。中央政府的政策未定與法律的延宕,無法對氣候變遷的影響進行整合的回應,也使得地方政府的角色與責任連帶模糊不清。已有10個縣市加入地方環境行動國際委員會(ICLEI),已有顯著進展,中央應積極協助,強化合作。

水平面向的問題則有城市內部跨部門協調不足、跨域機制仍待建立、與NGO的合作模式有限。在各縣市內部分工部分,多由臨時性任務編組或在既有單位組織中進行任務分配。在跨域合作方面,目前是以北中南東為城市網絡的基本架構進行協調,但仍有權責劃分不清的情形。

此外,NGO主要扮演環境監測與宣導的角色,合作模式有限。

在知識層面,不論是涉及氣候變遷的專業知識或與地方差異相關的地方性知識,都有知識不足與資訊缺乏的問題。

在政治層面,氣候變遷議題的優先性仍有待提昇,在選舉導向的政治影響下,需要長期、有系統規劃的氣候治理政策,更受到極大的挑戰。

在文化層面,在缺乏強制性政策工具的情況下,如何讓民眾改變既有的行為、改變市民既有的習慣與意識,例如推動大眾交通工具、再生能源等,都有誘因不足的困難。同時,台灣的消費文化中明顯環境意識不足也有待克服。

整體而言,建議應從強化中央政府與城市氣候政策的連結、強化正式的水平溝通與協調平台、加強與國際社會的交流合作、增加各種利害關係行為人的參與、建立多層次的知識網絡等五大方面來因應目前城市氣候治理的困境。讓城市成為氣候變遷的全球化與在地化之關鍵網絡節點,在全球地方化的過程中,城市將扮演更主導性的角色,也可透過跨國城市間的合作,開啟台灣城市氣候外交的新網絡。


【聆聽】聆聽術: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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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圓恩

下了班,坐對電腦,偶爾才出現的那種沒有任何事情可寫的感覺浮泛。或許這才稱得上是一種幸福,告別了忙碌喧囂,與自己獨處,卻發現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值得難過或開心,只要微笑當自己就好。

小心翼翼用鑷子將產在紗窗上的蛾卵取下但透過回憶終究能從生活中篩濾出一些什麼,我想起了下午營隊裡頭的許多孩子,在活動一開始就嚷著要看鍬形蟲。這是壞事,也是好事。壞事是,有市場需求,就會有更多商人去抓。像我上午遇見的孩子,就在清境買了一隻「價值一百元」的獨角仙。跟他借過來看,在那裝著獨角仙的透明塑膠盒裡,還孤單地放了一小段柳杉葉片和一小塊蘋果。還他時,我試著說明:「最好不要買牠們!這裡是牠們的家。你帶回家牠也會死掉,要養的話,應該試著去抓家附近的蟲來養。」昆蟲不應該有價格,就像人也不應該有價格,但這樣的「價值觀」究竟要怎麼教呢?「如果有個大巨人,什麼都沒說就突然把你捉走,你會不會很想家?」思索著所謂「引導」的方式,但某一瞬間連我自己也沉默了。

好事是,或許能嘗試將孩子喜愛昆蟲的興趣,轉化成環境教育之可能。最近因應帶隊觀蟲的需求,我開始試著自己養蟲和觀察昆蟲,所以我的桌上越來越多種類的昆蟲,有時候遇到不小心叛逃的,抓到的同事就會大嚷:「芭樂!是不是妳的蟲又跑走了!」或是在場區內抓到各式各樣的昆蟲,就交給我收養,而我也漸漸養出了興趣。

於是在養蟲累積的相關知識撐持下,透過解說的過程,總會想辦法牽連「牠住在這裡」的提醒。之前我更曾把所養的昆蟲借給孩子們照顧一個晚上,他們都很盡責地在隔天安然無恙地還給了我;同事拿了裝在昆蟲罐裡的昆蟲借孩子看,孩子整路小心捧著,還給同事時,外圍都是熱的……讓人欣喜「相信」和「信任」可以帶來正面的循環。

小時候,或許我們都曾經歷一段隨意傷害小小生命的過程。然後不知怎麼的,我們才學會尊重。「尊重」在台灣社會裡是一種很不成熟的禮貌,不過仍舊值得期待能透過對孩子的影響,間接讓更多人學會維持良好的自然環境,才會有每年都能遇見鍬形蟲和獨角仙的幸福。而我也只能盡量拜託,請各位不要輕易用你的金錢去收買這些昆蟲的生命和未來。

如果真的很有興趣,從住家附近的昆蟲養起,不但更有成就感,也親切許多。我也發現,透過親自飼養,才能更深刻地理解牠們,並學會面對自然的謙卑。

 

相關連結:

【聆聽】聆聽術:解說員
【聆聽】聆聽術:是誰殺了大樹?

《聆聽:一名山林解說員的驕傲與孤獨》

作者:李圓恩

出版:凱特文化

ISBN:9789866175893

出版日期:2012年9月19日

各大網路書店發售中

綬帶灰蝶的孔雀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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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楊家旺

在我的四趟婆羅洲(Borneo)熱帶雨林之行裏,每一回都遇見了「綬帶灰蝶」。綬帶灰蝶是我私自給予的中文俗名,因為祂們後翅的尾突是那麼的長,令我聯想到綬帶鳥的尾羽,於是便將祂們稱為綬帶灰蝶了。每一回遇見綬帶灰蝶,我都願意耗上盡可能多的時間與祂們親近,從不因再次遇見而感到祂們變得稀鬆平常,而對祂們不屑一顧。在我那本重達數公斤的《熱帶雨林──一位攝影師的足跡》裏,作者兼攝影者托馬斯.馬倫特,也在書裏收錄了兩種綬帶灰蝶的照片,一種是【上圖2】的Zeltus amasa,另一種是【上圖3】的Drupadia ravindra。在他所拍的那張美麗的綬帶灰蝶照片旁,文字寫著:「微風中飛著的珍灰蝶(Zeltus amasa)。它的尾巴輕輕扇動,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

台灣的蝴蝶圖鑑非常豐富,讓我在台灣拍到蝴蝶的照片後,有非常完整的資料可供身份比對,且閱讀相關資訊。但是婆羅洲熱帶雨林的蝴蝶資料,我相對缺乏。這使我很長一段時間,只是單純喜歡這些綬帶灰蝶們的飄逸身姿,從未認真去確認祂們身份。直到2012年第四趟婆羅洲之行結束,於吉隆坡機場轉機時,我在機場書店看到了Yong Hoi-Sen的《Malaysian Butterflies – an introduction》這一本圖鑑才開始改變。我在機場瀏覽此書時,發現它收錄了大約五種綬帶灰蝶。我直覺,自己應該拍過其中幾種。當下決定,買下這本圖鑑,回家比對。回家後,我開始挑出曾在婆羅洲拍到的綬帶灰蝶照片,另立資料夾,並進行比對。配合這本機場買來的蝴蝶圖鑑,以及網路上的相關資訊,發現自己曾拍過四種,即本文附圖標上學名的這四種。

曾經,我以為綬帶灰蝶們都歸在同一屬,等到翻閱圖鑑才知道多數不同屬,但祂們都是灰蝶科(Lycaenidae)成員。我拍到的Cheritra freja綬帶灰蝶【上圖1】,是我生平遇見的第一隻綬帶灰蝶,祂在溪流邊徘徊,主動找上同行的一位伙伴,時而停在他的衣服上,時而停在他的手臂上,吸取汗水。有時祂也會停岩石上。這塊區域是祂活動的領域,我與祂周旋了一個多鐘頭,拍了不少照片。Zeltus amasa【上圖2】是一隻更容易親近的綬帶灰蝶,我只花了十來分鐘,祂就願意讓我靠近到幾乎碰著祂的地步。祂停憩在前一天下過雨的土地上,吸取一些含有礦物質的水份,然後逐漸攤開翅翼,平鋪著,展露飽滿藍金屬光澤的幻色,大概是想要吸引異性或者我(有些臭美)的注意。Drupadia ravindra【上圖3】和Drupadia theda【上圖4】,是同屬不同種的綬帶灰蝶,根據我所拍到的照片,覺得祂們不偏好停於地面,而是偏愛高處的葉面。以我的經驗來說,祂不算容易親近的綬帶灰蝶。從照片可以看出,這一屬綬帶灰蝶,後翅腹面的黑色斑點非常發達,我想,這應是祂們這一屬灰蝶的共同特徵。

綬帶灰蝶格外引人注目的,是祂後翅的長尾突,此印象讓我第一個聯想到的是綬帶鳥。但是當我進一步思考祂為何讓自己的尾突如此絲長而飄逸時,我聯想到的是另一種鳥:孔雀。雄孔雀美麗的長羽,在演化意義上,是否可能提供同樣的靈感,適用於綬帶灰蝶呢?

達爾文在建構演化論的時候,雄孔雀美麗的長羽,一度困擾著他。因為,這一累贅又引人注目的長長羽毛,在遭逢天敵時,只會給祂帶來壞處,不會擁有什麼好處。既然如此,又為何能歷經天擇而適存呢?最後他提出了性擇說(Sexual Selection),去試圖解決這一難題。達爾文認為是雌孔雀對雄孔雀既長又美的開屏青睞,導致雄孔雀羽毛朝此亮眼的方向演變。我記得有個實驗是,將一隻雄孔雀的羽毛剪下,黏到另一隻雄孔雀的羽毛上,再加上一隻正常版的孔雀,令這三者讓雌孔雀去擇偶。結果,雌孔雀偏好羽毛誇張特長的那隻雄孔雀。

遺傳學家兼統計學家費雪(R. A. Fisher)支持達爾文的性擇說,他的邏輯大約是,雌孔雀因為某個原因偏愛雄孔雀長而美的雀屏後,便會滾雪球般,一代代地朝這個愈長愈美的方向演化。

然而演化論的共同發表者華萊士,當年並不認同達爾文另提性擇一說來解釋雄孔雀的美麗,他堅持天擇說就足以解釋原因。後來,演化學家漢彌爾頓(W. D. Hamilton)提出一個著名假說,支持華萊士的看法。他認為雄孔雀美麗的羽毛並非只是作為吸引雌孔雀之用,而是意謂著更健康的好基因。意思是,能夠負載一身亮眼累贅的長羽在身上,代表著「我很行」;羽毛的美麗亮眼更可能意謂著身上沒有寄生蟲,因為若感染寄生蟲,羽毛將顯得黯淡無光。因此,選擇羽毛又長又美的雄孔雀,等於是替下一代挑選了健康而強健的好基因。換言之,這個角度的思考是比較回傾到天擇說,而非性擇說的邏輯。

我不認為綬帶灰蝶特長的尾突具有如孔雀一般的性吸引力。因為,雌雄綬帶灰蝶的尾突幾乎是一樣長,不具有雌雄二型的差異性。不過,綬帶灰蝶在平攤翅翼,顯露翅背時,雄性綬帶灰蝶往往具有非常搶眼、亮眼、鮮明的藍金屬光澤,這是雌性綬帶灰蝶所沒有的。我們幾乎也可以這麼說,具有如此迷人金屬藍的雄性綬帶灰蝶,肯定帶有更健康的基因,符合漢彌爾頓的假說。

那麼,長尾突的意義呢?這種累贅會不會帶給達爾文的演化論致命一擊呢?我想,一百多年來,所有對演化論的抨擊,最終都轉變成對演化論的更加支持,科學家只一再地證實它的精實無誤。我似乎未曾看過任一則關於綬帶灰蝶長尾突的、具有說服力的篇章。我同意綬帶灰蝶在停憩時,低下頭抬高尾突,加上後翅上下移動,有助於創造一種讓天敵誤以為後翅尾端是頭部的假象,致使天敵攻擊了錯誤部位,使得綬帶灰蝶得以逃過一劫的優點。但,這只需要像許多波灰蝶那般細絲短小的尾突就夠了不是嗎?為何需要這麼長、顯得過於累贅的綬帶呢?況且波灰蝶的細絲尾突更像頭部的觸鬚,而綬帶作為觸鬚模擬的特徵,似乎顯得累贅、多餘、不真實、反效果的感覺。

不過,畢竟人類不是綬帶灰蝶的天敵。而綬帶灰蝶的天敵,如鳥類,是怎麼看待綬帶灰蝶的尾突,我顯然並不了解。但我所拍到的一張照片,如下圖,是一隻失去尾突的綬帶灰蝶。幾乎不難猜測,祂曾經歷過一次劫難,且死裏逃生了。祂犧牲尾突,換取活命;犧牲美,換取繼續生存。

當然,我非常期待未來能看到某一篇論文研究,是關於綬帶灰蝶的綬帶為何如此的內容描述。我相信,一則關於綬帶灰蝶的綬帶為何如此的實驗與論述,若具說服性,肯定會是令我珍愛不已的篇章。我漫想,那肯定是一篇實驗設計充滿創意,實驗結果迷人精彩的論文。一篇只要在熱帶雨林拍過綬帶灰蝶的人,都忍不住想一再引用,一再傳述的篇章。

一枚螳螂蛻洩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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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琬瑜;攝影:陳理德

曾經見過螳螂蛻嗎?

一枚薄、脆、呈半透明的,螳螂蛻下的外皮。讓人聯想起抽離靈魂、血肉之後,僅餘的空洞軀殼。

可曾想像過,它隱含著哪些訊息的投遞?

過了秋分以後,熾熱的紅土台地上也終於有了秋天的涼意。中秋佳節的那天,我們如往常在山徑上巡行。

往年到了九月、十月間,步道沿途便隨處可見人面蜘蛛佈下的天羅地網。今年也是這樣的,我們一路上都在發現蜘蛛,還遇見了過去不曾注意到的渦蛛和棘蛛。也許牠們和人面蜘蛛一樣,始終生活在這片林子裡,只是始終等待著蒐尋的、發現的眼睛;也或者,牠們的生存術便是學會將自己仔細隱藏,為躲避天敵、或是為著不讓獵物輕易察覺?

當我們停在一處木棧道休息的時候,阿德發現了一枚蛻在草叢間的螳螂蛻:

「喔!牠是一隻好大的螳螂!」
「你看出了什麼嗎?」
「牠沒有翅牓!」
「因為螳螂小的時候,翅膀還沒長好,沒有飛行的能力。」

隨著阿德的提問,小咕嚕小瑀魚兄妹七嘴八舌地搶著發表自己的想法。

螳螂蛻的背面 可見兩對翅芽 彷彿是尚未飛翔的夢想的雛形

我仔細凝視了螳螂蛻一回,說牠沒有翅膀,似乎也不完全正確。牠的背後,生有兩對短短的翅芽,像是一個蜇伏的、沉睡的,夢想的雛形。

順道簡單解釋了螳螂的幼年期長得頗像縮小版的成蟲,只是不具飛行能力,稱為若蟲。變為成蟲時不經完全變態,只是蛻下若蟲時期的外皮,與蝶蛾和金龜子相較,螳螂「登大人」僅僅是「微整形」喔。

隨即將螳螂蛻交還到小咕嚕手中。只是走著走著,當孩子發現了其他新奇有趣的東西時,螳螂蛻又回到了阿德的手掌心。

我們又前行了好一段路之後,阿德突然叫住我們,臉上流露著一抹欣喜又神秘的微笑說:

「你們知道嗎?這枚螳螂脫的殼,讓我發現一個螳螂的秘密了呢!」
「是什麼秘密呢?」

我們都湊上前去,再度仔仔細細地凝視、端詳起來。

一枚小小的、輕飄飄的螳螂蛻,到底有甚麼秘密呀?我和咕嚕瑀魚實在看不出甚麼端倪,愈發覺得,阿德好像故意在吊我們的胃口?

阿德見我們東看西看猜不出來,終於決定開口了。

「小咕嚕,爸爸問你,你平常怎麼脫襪子?」
「嗯,我就拉住襪口的鬆緊帶,往另一個方向拉,一下子就脫下來了呀!」
「那,爸爸再問你,你怎麼脫手套?」
「我就…,喔!我知道了…,我就拉住手指頭…」
「小咕嚕,你再想想看,爸爸問你的問題,跟螳螂脫殼有甚麼關係嗎?」
「……」
「哈!我好像知道了!」

再仔細瞧瞧螳螂蛻腹面,原來,爸爸的提示是要引導我們的思考,朝向螳螂蛻皮的順序。若蟲時期的外皮從背後裂開之後,頭部和背最先蛻出,問題來了,要怎麼脫出牠又細又長的那三對足呢?

你想到了嗎?看出甚麼了嗎?再提示一下,關鍵就在那一對特化成鐮刀狀的前足喔!

再一起來瞧瞧這枚螳螂蛻吧!螳螂蛻的秘密你看得出來嗎?

螳螂將一對鐮刀狀的前足,分別以對角交叉,勾夾在第二對足的「腋下」,如此就可以從若蟲時期的外皮中,分別抽出左邊和右邊的鐮刀。之後,再利用蛻好皮的左右兩邊的鐮刀,勾住植物的枝條或葉子使力,就可以將後面兩對足和身體的其他部分一起蛻出了。

在我們生活的環境當中,其實存在著許多像一枚螳螂蛻這樣,不甚起眼、卻又隱含著有趣訊息的事物,等待著我們一起去發現。

人類的許多發明,其實正是來自觀察自然界中生物完美的設計啟發的靈感。像是,因狗毛上黏附了許多來自野地裡的蒼耳的果實,靈光乍現,而發明了魔鬼氈。而太陽能板的發明,竟是得自蝴蝶在陽光下張開鱗翅,以無數細小的鱗粉吸收光能的啟示。想想看,你還知道哪些發明,是向大自然模仿、學習的結果呢?

下次遇到像螳螂蛻這樣看似不起眼的東西時,可別忘了多瞧上幾眼。說不定,你也有機會得著靈感,成為「向大自然學設計」的「仿生學」發明家呢!

走出戶外 與自然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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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桉浩

人與自然的互動由來已久;但卻因生活型態改變而逐漸疏離。 攝影:蔡 桉浩人類生活歷程的演變自從脫離了採集、漁獵的生活模式後,隨著工商活動的發展逐漸將自己囿限於人工構築的水泥都市叢林中,生活連結也和供養我們的自然環境漸行漸遠,甚至視自然野地為充滿危險的畏途。幸好近年來生態旅遊風氣盛行,也慢慢導正了人們視野地為畏途的觀念;重新引領我們走出戶外,進入自然環境體驗和大地親密互動的經驗,享受自然帶給我們的美好感受。

台灣雖是蕞爾小島;但因地理位置與生態環境跨亞熱帶與熱帶,再加上複雜多變的地形,因此擁有豐富又多樣的棲地與生態系,絕對值得我們走入野地一探台灣自然堂奧。就讓我藉此篇幅介紹幾個台灣終年可參與的經常性生態活動,我們一起來走入台灣的自然野地裡吧。

候鳥宛如台灣的老友,每年依約南下渡冬,牠們的造訪是賞鳥界期待的盛 事。 攝影:蔡桉浩每年隨著季節的更迭,位處環太平洋島鏈中心位置的台灣總有成千上萬的候鳥造訪或路過台灣作客。首先,每年九、十月「赤腹鷹」和「灰面鷲」率先乘著第一波南下的冷鋒過境台灣,在南台灣的恆春半島掀起賞鷹的熱潮,初秋走一趟恆春半島和遠道而來的猛禽說:「Hello!」,感受「落鷹」&「起鷹」的鷹揚之美吧!或者隔年三、四月時,在八卦山、大肚山台地上給北返繁殖的同一群嬌客誠摯的祝福,期待來年寶島再重逢。

送走了短暫過境的「國慶鳥」(灰面鷲因渡冬遷徙時間點的巧合,在台灣博得「國慶鳥」的別稱),緊接著大批的候鳥也一波波地遠離了繁殖的北方寒冷故鄉,來到台灣的海岸、河口、溼地等環境作客,這次牠們選擇以台灣為渡冬的第二故鄉。

有了這些遠道而來的北方嬌客,充實了台灣賞鳥活動的豐富度。其中又以落腳西南海岸曾文溪口附近溼地,名列世界自然保育聯盟(IUCN)紅皮書中的瀕臨絕種鳥類──「黑面琵鷺」最引人注目。幸運的我們,有整整好幾個月的時間,可以觀察牠們從千里跋涉後風塵僕僕的模樣,到接受台灣溼地豐盛款待後,轉為全身綴滿華羽(繁殖羽)又精神奕奕地準備北返繁殖的最佳狀態。每年大批候鳥依約造訪台灣時,在全台總有許多各地的鳥友不吝和一般民眾分享「飛羽之美」的體驗,就等你走出戶外熱情參與喔!

若身著迷彩服,帶著望眼鏡欣賞鳥類的活動若不適合你;那麼讓我們換個活動吧!

台灣東部有秀麗的海岸線景觀,也是人類的近親,可愛鯨豚出沒的水域。 花蓮的石梯坪是海上賞鯨豚活動的發源地。 攝影:蔡桉浩自許為海島國家的台灣,擁有豐富的海洋自然資源,但由於長期的海岸管制封鎖政策,造成大部分的人與台灣四週的海洋有著一層莫名的隔離感。近年來,隨著海岸管制的解除,有一種新興的戶外休閒活動正方興未艾,那就是台灣東部的海上賞鯨豚活動,下次暢遊東台灣讚嘆海天一色的天然景色或鬼斧神工的峽谷地景時,考慮一下,也到花蓮石梯坪搭上賞鯨船和與人類系出同源的海中哺乳類朋友們來場不期而遇的邂逅吧!

新北市石門的老梅石槽在早春時,大量附生在礁岩上的石蓴將海岸線渲染 成一片碧綠。 攝影:蔡桉浩川劇中有神奇的「變臉」戲法,但是你知道嗎?在春天,全省的礁岩海岸潮間帶上,大自然也用神奇的生態魔法把平時灰黑無奇的海岸渲染成一片碧綠,宛如在黝黑的礁岩上舖上了一層翠綠地毯;原來,這是由於春天的到來,促使海洋中的綠藻植物──石蓴大量繁殖生長所形成的生態現象。而這礁岩「變臉秀」每年三、四月定期在台灣有礁岩的海岸上演,其中以北海岸至東北角海岸間最具規模也最容易觀察,而新北市石門區的老梅石槽海岸更是喜好攝影者獵景、朝聖的首選之地。

夏季裡,高山草花充分把握短暫的生長週期恣意怒放,由於紫外線強烈花 色往往豔麗異常。 攝影:蔡桉浩談到春天,你想到了什麼?沒錯,就是花!形形色色、五彩繽紛的花。不過,到哪裡賞花呢?在位居亞熱帶氣候的台灣,若要賞雪,你會想到在隆冬強烈冷氣團襲台之際驅車上合歡山賞雪;但你有過到海拔3000公尺的合歡山區觀賞高山花卉的經驗嗎?

台灣是個島嶼國家,而且還是個擁有兩百多座3000公尺高山的「高山之島」,由於海拔梯度的緣故,高山的春天要遲至冬雪完全消融後的五月,氣溫才開始回暖,而此時從寒冬中甦醒的高山花草也充分把握短暫的生長契機,紛紛綻放繽紛又艷麗的花朵把合歡山區妝點的猶如上帝的花園。不論是合歡東峰上花團錦簇的玉山杜鵑或是如野火燎原般的北峰高山杜鵑均有著數大之美的氣勢。

玉山杜鵑&高山杜鵑擁有錦簇的花容,雄據坡面的開花景象映照 著遠方的山巒,令人一見難忘,它的盛開也代表著春臨台灣高海拔山區。 攝影:蔡桉浩隨著氣溫的升高,在平地已是暑意漸盛的六~九月間,白的、紅的、藍的、黃的…各種猶如彩色精靈般的高山花草緊接杜鵑花之後,接棒在高山岩坡、劍竹草原及冷杉森林內繼續吶喊春天,款待蟄伏已久的高山雀鳥與昆蟲。想逃離都會的逼人暑氣又能親近自然拈花惹草嗎?夏日裡上合歡山是個不錯的選項喔!

古語有云: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現代人雖然未必人人企求從自然環境中獲得大智慧;但確實可以經由走出戶外從事健行或相關休閒活動,進而獲得都會生活中累積壓力的舒緩與慰藉;更積極者,甚至可尋得再出發的工作動能。

北峰高山杜鵑  攝影:蔡桉浩至於如何才能悠遊於自然環境中呢?其實很簡單,事先的準備及盡量屏除講究都會便利的習性,懷抱重新認識自然和自然做朋友的心情就夠了。那麼,即使是令現代人感到頗為不便的下雨天,也會有令人驚豔的自然景觀,別忘了:雨後就會有彩虹,走出戶外吧!朋友們。

※更多自然生態相關影像/文章請上「自然之窗 台灣自然影音頻道

歷史老屋的生死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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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稿:郭志榮;攝影、剪輯:陳志昌

老屋生,老屋死,消亡的不只是房子,而是城市發展的歷史。當各地發起搶救老屋行動,也許該正視,我們的城市走入空洞,成為一個只求利益、遺忘文化的失根之國...

一地破碎的磚石木料,彰化台銀舊宿舍在度過77個歲月後,一星期間,連拆八棟,毀掉彰化最大的日式宿舍建築群。邱明憲在彰化推動人文深度旅遊,在得知台銀以清理廢屋為由,要拆除老屋,發起搶救行動,卻阻擋不了拆除工程。最後十棟老屋拆掉八棟,邱明憲感傷彰化最美的風景,就此消失不見。

長期關心嘉義歷史的余國信,穿梭在嘉義街上,尋找老屋身影。來到一棟約有80年歷史的日式舊宿舍前,高聳的屋身建築和連棟式房舍,大量木料的運用,彰顯嘉義為木業之都的歷史地位。但是老屋目前處於閒置,並且不斷崩壞,再不搶修保存,總有一天會倒塌消失。

木業之都嘉義,早期處處有歷史老建築。街上一棟二層樓的民宅,設計相當優美,層層相疊的屋頂,像不斷上升的山峰,余國信以多層次的美感,來形容這棟老屋。由於房屋長期居住使用,保存良好,卻面臨屋主轉售,老屋可能被拆除,余國信思考著各種搶救方式。

搶救行動才要進行,老屋就被拆除,重回原地,老屋不見,只剩清空的土地。台灣許多老屋,因為官方廢棄,民間轉售,最終都走上拆除命運。加上指定保存政策,時間過於緩慢,都讓老屋保留困難重重,一些接近百年歷史的老屋,不斷面臨拆除危機。

有老屋消失,也有老屋慶祝重生,嘉義林管處旁的百年宿舍群,在政府推動下,陸續完成歷史建築的修復工程。

修復老屋的程序其實相當繁複,必須先經過審查指定,再依專家意見,採用適合的修復方式,才能讓老屋重生。修復分區進行,在老屋修復的工地上,專業的修復技師,必須找出可用舊木料,再填補新木料,盡力維持老屋的舊樣子。

老屋修復最困難的地方,在於沒有參考資料,長期以來又增添改建,建築師和技師必須像偵探,從結構裡分析出原有的樣貌。像這間湯屋,原本以為只有一間澡堂,打開結構後,才發現是男女分浴的二間澡堂。

四年來,嘉義林管處陸續修復營林俱樂部,重現巴洛克式的木屋風華。接著修復一棟棟宿舍,恢復檜木村落的盛景。在重生的老屋裡,安排了紙雕展示,一件件作品,訴說著嘉義的故事。另外也透過木作工藝,尋找木業發展的新可能。

老屋修復後,一些原有的歷史器物,一併被收藏展示。一頂有著80年歷史的小神轎,工藝相當細膩精美,如同台灣歷史之寶,還吸引了二位日本研究者,專程到嘉義拜訪,他們從神轎頂上的徽飾,解釋神轎具有祈福意義。留下老屋,也留下歷史,同時提供更多的可能性,讓城市有人文深度,讓社區也有共榮願景。

在口號聲裡,台中的三光巷長安新村再現拆除危機,熱愛老屋的朋友們,自發的聚集在一起,為老屋綁上紅氣球,期待它的保留與重生。城市在變動,老屋面臨生死存亡,消失一棟老屋,就是消失一段歷史,最終會讓滿城成為文化荒漠。當更多的人站出來,為老屋請命,也許該思考老屋的生死悲歡,其實牽動著土地認同,還有家園守護的心情。

※本節目將在週一晚間10點於公視首播,週六上午11:00重播

※節目內容及訂閱電子報詳見:我們的島節目網站

【白海豚‧海峽之西】護豚十餘載,香港盼保育生力軍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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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3日香港訊,詹嘉紋報導

船首有兩位觀測員,一位監測員以目視、一位持望遠鏡,以30分鐘為單位,輪流觀測陽光下,調查船緩緩行駛,研究員於船首觀察波光粼粼的廣闊海面。微風徐徐,波瀾不興,很海派的悠閒。

忽然間,船首起了小小騷動,研究員快速回報一連串編號數字,船馬達停止運轉,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拿起相機對準海面,不遠處,幾抹粉紅身影輪流自波浪間閃現,快門「喀嚓喀嚓喀嚓」地響著…

保育關鍵:長期監測

其中一頭成年白海豚,綽號Wingo,牠身上(露出海面的可見部分)幾乎已見不到灰黑色斑點,整體呈現漂亮的粉紅色,年齡估計約有30歲以上,Wingo的頭部後方有一圈明顯勒痕,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會長洪家耀表示,研究團隊在1997年就曾記錄過Wingo身影,牠是他們發現的第11頭白海豚,當時Wingo頭部遭到纏繞物纏住,網繩陷入肉裡,後來雖幸運擺脫,但已造成難以磨滅的疤痕。

Wingo頭部有遭到繩索纏勒的痕跡

洪家耀說:「Wingo不是特例,還有更慘的。」拿出PhotoID(照片辨識)資料夾一翻,果然每隔幾頁就能看到海豚身上的「人為印記」。

傷痕累累的白海豚照,翻拍自香港海豚保育學會Photo ID

可明顯看見的傷痕都在背部,都是遭到船隻螺旋槳打傷或者魚網纏勒潰爛。照片翻攝自香港海豚保育學會Photo ID

圖片為翻拍海上監測航線圖,黑點為白海豚出現熱點拍完Wingo與牠的同伴後,調查船返回航道。資深調查員Vincent說,監測主要依照事先設定的穿越線行駛,力求涵蓋整個調查水域,過程中必須記錄海象、氣候以及在路線區域內遇見的白海豚。

這樣的監測有助於了解白海豚族群範圍、數目,而透過照片辨認個體,也可以找出牠們的洄游路徑。有時也輔以海下錄音,用以了解正在進行中的一些工程產生的噪音對白海豚的干擾程度。

除了海上,還有陸地監測,研究員在陸地上用儀器追蹤海豚移動的路線,並觀察海上船隻對白海豚的影響。

從研究到保育

自1995年開始,洪家耀博士開始投入白海豚監測及保育,2003年成立了香港海豚保育學會(HongKongDolphinConservationSociety)是香港唯一專為保育鯨豚動物而設立的學會,也是東南亞最早的。

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會長洪家耀,正在替目擊到的白海豚拍照記錄,這樣的工作已持續17年。

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會長洪家耀,從學術研究投入保育工作洪家耀說,自己一開始只是克盡學術研究員的本分,記錄、分析這些居住在香港海域裡的鯨豚,但知道得越多,有感人類囿限於成長=無止境開發的價值觀中,很少/完全不在意環境遭到犧牲,不停奪取、壓縮中華白海豚的生活空間。為了讓更多人重視環境問題,因此投身保育,一做就是17年。

也因為洪家耀的堅持,香港的白海豚調查累積了較豐富的資料。從歷年觀察數據來看,在大嶼山以西、西北及東北這三個白海豚主要出沒區域,白海豚的族群數量從2003年的158頭,下降至2011年的78頭,十年內少了一半,研究人員十分憂心。而族群持續下降的原因,與香港及附近珠江口、澳門、汕頭等海域幾年來不斷興建的海上工程高度相關。

填海造陸的迷思

香港由256個島嶼組成,面積1100多平方公里,為台灣的1/32,人口密度卻高居全球第四,地小人稠、山多平原少的條件,讓香港不斷往海上尋求更多發展空間,因此他們學習精衛,挑戰填海造陸,還真的成功製造了不少陸地,例如赤鱲角機場、香港迪士尼樂園都是其中一部分。

雖然填海造陸帶來了經濟發展上的好處,但喪失天然海岸線及海灣,以及工程進行時對環境造成的擾動,都讓海中生物不堪負荷。由港、中、澳三方共同出資合建的港珠澳大橋,及赤鱲角機場欲興建的第三條跑道等,都必須進行大規模填海造陸,而地點鄰近或甚至直接就在白海豚活動海域上,嚴重威脅白海豚的生境。

  • 港珠澳大橋

於2009年動工的港珠澳大橋,位於珠江口伶仃洋海域,是世界上最長、以橋隧組合方式,三線雙程行車的跨海通道,全長約42公里,建成後連接珠海、香港、澳門,以推動三地經濟發展。

洪家耀指出,大橋橫跨中國珠江口中華白海豚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雖然香港部分提出進行海下打樁工序時必須避開白海豚繁殖季節、不可採用噪音大的水底撞擊方式打樁等6項條款,有條件接受了此案環評,但工程需填海138公頃,仍縮小了白海豚的棲地。鑽掘海床時再次翻攪沈積海底的污泥,也恐造成海水污染。因此,學會目前每個月進行4天監測,將持續54個月,以監督工程對白海豚的影響。

密集的航運和許多工程,都在白海豚棲地進行,污染、噪音干擾,影響白海豚生存。攝影:黃摳呢

  • 機場第三條跑道

機場的第三條跑道則需填海650公頃,建造資金超過4800億台幣。

洪家耀表示,跑道選址範圍和在北大嶼山活動的白海豚重疊,水流也將因此改變,生活在此的海豚可能會必須忍受較污染的海水,當環境越來越惡劣,白海豚最終可能會被迫放棄這個重要的活動範圍。

而機場現存的海天客運碼頭,其頻繁、高速的船務,和周邊海域白海豚數目大幅下降脫不了關係。他強調,香港機場管理局必須先解決海天碼頭高速船造成海豚數目減少的問題,並增加其生存空間,才能評估第三跑道對海豚的影響。

日前,學會和數個環保團體聯合要求第三條跑道工程必須提出更嚴謹、仔細的海洋生態、空氣品質及航機噪音環境評估,並計算工程所耗費的外部成本,因為環境受到破壞是全民必須共同承擔的,不能只算工程建設的費用。

而除了上述工程外,尚有25處填海造陸選址及石鼓洲海上焚化爐興建的計畫正在進行中。

填海造陸工程挖掘海底淤泥,重新將沈積海底的污染物翻攪起來,再次污染海水。

魚光光,心慌慌

若說海上工程譬如隔壁鄰居永不停歇的裝潢及整修,讓倚靠聽覺討生活的白海豚難以忍受;漁業資源匱乏則像是物價上漲,白海豚必須加班工作,才能覓得足夠裹腹的食物。洪家耀說,調查團隊曾以海下聲納錄音,發現白海豚在夜晚仍十分活躍,到處找東西吃,十分不尋常。

雖然觀察海豚身形,尚未發現特別營養不良或者瘦弱的狀況,但必須花更多時間覓食卻對族群延續影響深遠,不但會造成免疫力下降,也使繁殖率下降。白海豚原約3年生一胎,現在大概5~6年才生。母豚育幼時間也拉長了,原先仔豚1年就能離開媽媽獨立求生,但現在變成2~3年。

就算好不容易懷胎生子,還有另一個考驗必須面對──水質污染,因生物累積效應,造成母豚體內及乳汁含有高濃度重金屬,剛出生的仔豚或體質虛弱、或抵抗不了高濃度毒物,夭折率逐年攀高。

民間保育,亟需人手

眾多的海上工程如火如荼進行中,海水污染及漁源漸枯日益嚴重,縱然白海豚曾在1997年獲選香港回國中國時的吉祥物,然而這麼多年來,民眾對於保育白海豚是否更為重視,或者,對於圍繞小島的海洋環境更加尊重、愛護?

對此,洪家耀難掩悲觀,他認為發展思維仍遠遠凌駕環保,除了與自身利益相關的事,一般人很少分神關心,而環境破壞或一條白海豚的死去,與油價上漲、股票下跌相比,是來得遙遠而無關緊要的。

縱然有政府支持調查,但投入保育的人力不足,也使保育工作推展不易,洪家耀希望能有更多人意識到環境問題,投入白海豚保育。攝影:簡毓群以NGO/NPO的角色推動保育並不容易,對研究員出身的他來說,其實最困難的就是拿捏研究與保育工作量的分配,這兩樣工作都非常花時間,太多事情要做、可以做。

儘管香港農漁自然護理署10餘年來都十分支持這項調查研究,學會得以堅守崗位,為白海豚累積可觀資料,但投入守護環境的人力卻一直很缺乏,洪家耀希望能有更多人投入這個領域,發揮更大力量來捍衛白海豚。

重點不在形式,而在執法

比起香港白海豚,台灣白海豚的處境更為艱困,因棲地、活動範圍較狹小,不論海岸開發或海洋資源缺乏,都無處可逃。

對於台灣正為了劃設白海豚重要棲息環境而努力協調地方及各界,洪家耀認為,其實保育方法很多,例如台灣白海豚的傷亡,大部分是因為使用不當漁法,應著手將這項威脅自白海豚的棲地移除。設立重要棲息環境當然也是其中一種方法,但重點在於執法,若劃設後卻無法落實執法(很不幸地這種狀況常常發生),最後只是淪為紙上公園,對保育白海豚的實質效益有限。

同樣地,香港在保育白海豚方面,或許還不算做得很好,不過至少十幾年下來,累積了紮實的數據資料。每當有不利白海豚的人為舉措要進行時,這些數據就是最好的盾牌,讓政府當局及相關開發單位有所本,判斷如何做對白海豚才是最好的。

望著白海豚粉紅色的身影,心中難以自抑地充滿感激與感動,現在的我們還有機會看見牠,但如果現實環境一直無法改善,這些美好而堅強的生命還能支撐多久?當這群食物鏈的頂級消費者消失之時,或許也代表海洋生態系又離崩毀更近一步,而人類終究無法再置身事外。

還有機會看到白海豚的這一代,是幸運的,如何讓後代子孫了解這種生物的美好?而不是從博物館裡看見,我們需要即刻採取行動。攝影:簡毓群

溼地裡的舞者與老鷹 呼喚人們重回與土地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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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稻米系列報導之一
本報2012年11月5日花蓮訊,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

溼地上來了一隻老鷹,正在一旁吃穀子的麻雀這下慘了!上週五(2日)港口部落的藝術家嘎令‧里外在豐濱水梯田旁說起小時候目睹的經驗,仍活龍活現。雖然結果是老鷹叼起了一條蛇飽食一餐,不過老鷹英勇、守護農田的形象,刻印心中。

溼地上來了一隻老鷹,守護著水梯田,守護著復耕團隊辛苦成果。

石梯坪往北回歸線的途中的水梯田上多了一隻巨大竹編的老鷹,似乎正在守護農民的辛苦耕作的成果,正是出自嘎令‧里外的創作。豐濱港口部落水梯田復耕團隊交出了成績單,生產出海稻米,趁著農民與土地休息期間,舒米如妮再度號召藝術家進駐溼地,以創作禮讚這塊豐碩的大地。來自各地11位藝術家,9月28日起3周時間駐村創作,作品現仍矗立在溼地上,不少民眾經過駐足觀賞。

田裡的生存遊戲多詭難測

充滿兒時回憶的鷹影,為了創作素材,藝術家得每天到深山砍竹子。溼地上的大老鷹名為「鷹影」,嘎令‧里外(陳勇昌)說,小時候在田裡幫忙時,觀察發生在田間的生存遊戲,領悟到原來農田裡充滿變數,錯綜複雜,自有一套運作體系。他尤愛老鷹英勇的形象,每次看見老鷹在天空間盤旋,他都很開心,因為會嚇跑雀鳥,稻米就會豐收。

這隻以竹子編成的這個巨鷹,是藝術家們每天到深山砍竹子做成的,過程十分辛苦,也因使用的自然素材,得以完全融合於地景中。過程中都使用最自然的工法與器皿,是部落逐漸流失的工藝,希望藉由喚起部落記憶,重現傳統技藝。

生態藝術把人帶回自然

以炭火炒茶,不但燻出眼淚,也把人與人之間串聯起來。2012年「米粑流溼地裝置藝術季」策展者是來自新竹峨嵋的Rebeca(俞瑞玲),有多年生態藝術策展經驗,包括2007年在新竹地區舉辦大地藝術季,透過藝術創作,喚起人們走進自然的想望。此次,Rebeca要求參展創作,必須與「米」有關,作品之間既單獨展示,又可以相互呼應、串聯。在展覽期間,Rebaca就端著舒米茶到米塔喝茶、跳舞,與大自然對話的行動藝術,或穿著輪繖草織成的衣服,走入溼地,隱沒成為溼地一員。

藝術家們為了創作進駐溼地,也生活在這裡,Rebeca認為,呼召人們回來當地生活、把人帶回自然才是最終的目的。無論是從早到晚不斷奉茶的茶藝創作家周仁智所重現的台灣精神,以及為了創作「舒米茶」(或田香茶),以早期燒炭的方式炒米,過程中大家都必須動手參與,於是產生互動、連結。

藝術源於土地

林務局表示,此次港口的創作者共有4位,包括達耐‧達立夫、撒部‧噶照、嘎令‧里外、馬浪‧烏瓦日,作品大多以重拾兒時的記憶美景,展現「藝術源於土地」的精神,也期許這片溼地能孕育出新的生命。

另外,屏東排灣族的達比烏蘭.古勒勒試圖提醒人們如何去看待這片土地,歷瓦厄繞‧希細勒認為人們來到這塊土地上,最大的使命就是要保護它,讓下一代可以繼續生生不息。

日籍藝術家播本貴(Harimoto Takashi)談創作理念。藝術家鄭炳和。達耐‧達立夫談他的創作理念。

日籍藝術家播本貴在靠海岸山脈邊找到一個可以瞭望石梯坪水梯田,以及能坐得最久的地方,創作他的「米塔」。他以山上收集到的竹、籐、棕梠樹創作,塔內有可以靜坐、聊天的sasa(客廳),並以垂直的米塔代表與天地溝通、水平的sasa代表與山、海對話的渴望,坐在這裡悠遊,或時而進入稻田間與海岸邊,時而瞭望水梯田的全貌,或仰望天空,與大自然的關係於焉建構。

米塔 Mita-Harimoto Takashi(播本 貴)。(圖片來源:林務局)《米塔 Mita》內部空間,可以坐在這裡喝舒米茶仰望天空。

溼地上的自由精神

鄭炳和創作的自由女神,高高豎立在溼地旁。從事資源回收業的藝術家鄭炳和,帶來以回收逆滲透瓶、避震器做成的自由女神,高高豎立在溼地入口,形成一個新的地標,他希望這座自由女神帶給地方祥和。

5年前,桃園縣政府為了提升資源回收業形象,推動資源回收形象改造計畫,鄭炳和為了節省請人設計的費用,於是自己動手做,一做之下不但做出興趣,也將內在潛藏的藝術天分表露無遺。目前創作的200多件作品,除了20多件割愛給中興大學圖書館典藏外,全都自己保存。

鄭炳和說,回收的廢棄物太多創作素材,自己以前學機械,知道怎麼處理這些被遺棄的鋼管鐵絲。經過他的巧手,一個一個變成孩子們最愛的機器人,擺置在回收場門口,讓前來參觀了解回收流程的學生腳步加快。

一切為了重現豐收

 

達耐.達立夫還記得兒時豐收的景象,飽滿的麻布袋,帶著族人的希望。(圖片來源:林務局)

達耐‧達立夫還記得小時候,每到豐收時,族人在田中割稻的景象,一包一包裝滿稻米的麻布袋飽滿的趟在田邊。如今,田地明明都還在,小孩子卻看不到過去豐收的景像。有感於現在Mipaliw(米粑流,互助)的畫面已不復見,部落的精神似乎也慢慢消失,於是創作《重現豐收》,提醒族人那些豐收的日子。

港口部落藝術家馬浪‧烏瓦日創作的《人間系列‧慶典‧出場》展現慶祝豐收的歡樂景象。(圖片來源:林務局)

港口部落的豐年祭(ilisin),是少數仍維持傳統祭儀的部落之一,每年族人在辛勤耕作收成後,都會盛裝出席,在長老的帶領上與天地和祖靈對話。一方面慶祝稻作豐收,另一方面表達對於組先的感恩之意。馬浪‧烏瓦日將慶典的印象融入創作中,將迎賓出場的人們,時而歡樂,時而安靜肅穆的意象記錄下來。終夜不停歇的舞步,既留在跳舞場上,也存在族人的記憶,也在溼地上持續著。

Jean-Paul Richon的作品《風鳥 Wind Birds》,聽見大自然、溼地的聲音。(圖片來源:林務局)

路邊豎立的竹筒,傳遞著風的訊息,將大自然中鳥、獸的對話轉譯成傾訴的聲音。自許為風之子的法籍藝術家Jean-Paul  Richon,運用風的元素,加上他所喜愛的竹材,製作出多款風的樂器,這是在一次騎腳踏車的過程,鳥叫與蟲鳴勾起創作的動機,成為「Wind Birds」(風鳥)的由來,經過時,請駐足傾聽風的訊息。
 


六輕.戰爭.毒品.經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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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正在思考「經濟發展」的崙背阿三

很多人雖不敢否認六輕的污染危害,但更賣力頌揚六輕帶來的經濟發展,正在思考「經濟發展」的我,忽然頓悟,這套污染/癌症「經濟學」能夠說得通,我們就不該反對戰爭與毒品了!

從台灣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副院長詹長權教授與中興大學環境工程學系莊秉潔教授的研究報告來看,六輕來了,癌症發生率顯著提高,這必然對癌症治療之相關產業(西醫、中醫、偏方、宗教治療...)帶來「經濟發展」!

為了反駁詹長權教授與莊秉潔教授的研究結果,六輕資方必定要花錢聘雇御用學者辯護,這也帶來了御用學者及其團隊的「經濟發展」!當然,也帶來了<親親報報>承攬業者及匿名寫手們的「經濟發展」!

據說,環保團體與有良知的學者,為了科學揭露六輕資方與環保行政當局聯手建構的致癌污染物排放量真相,正準備設置更多更密的空氣污染監測站,這也帶來了監測設備進口商的「經濟發展」!

更重要的是,六輕資方的『癌危機』爆發了,正在迅速擴散發酵,為了消弭反六輕的民意聲浪,六輕資方只能重施故技,加碼灑銀子,這就帶來了或明或暗維護六輕污染危害的政客們的「經濟發展」!

戰爭,也帶來了軍火商、掮客、武器製造業、軍備軍需等相關產業的「經濟發展」!也帶來因戰亂而能囤積居奇的一切商賈的「經濟發展」!

毒品,帶來毒品原料種植者、毒品製造業、黑幫、販毒者(從大盤到零售販)及毒癮勒戒治療相關機構及產業的「經濟發展」!哦,還有專門查緝販毒的警察們的「經濟發展」!

如果,我們能肯定六輕帶來了「經濟發展」的話,以相同的價值邏輯來說,是不是也該對戰爭與毒品的「經濟發展」加以平反呢?

※轉載自「自從六輕來了」電子報

輻。咒~反對放寬輻射食品標準明信片簽署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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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主婦聯盟

台灣屬日本食品出口之第二大國,而日本為台灣進口食品第一大國,但目前已有研究顯示,只要低限量的輻射食品攝取,就可能會產生頭暈、拉肚子或影響基因等危害健康的症狀。政府卻欲在311福島核災後一年半,將食品中輻射污染銫的容許基準放寬至日本現行標準(100貝克/公斤)的6倍,且還是在未提出食物輻射安全容許標準的健康風險評估及公開研訂輻射食品標準流程下進行,因此我們強烈呼籲政府切勿放寬容許標準,放行輻射污染食品進入臺灣,危及國人健康。

邀請您加入我們一起「反對衛生署放寬輻射食品標準」的民眾行動,向政府提出三大訴求:

1.需提出食物輻射安全容許標準的健康風險評估。

2.公開研訂輻射食品標準流程並召開說明會。

3.公佈進口食品來源與每日更新食品輻射檢測報告。

◎ 行動方式:一人一信「輻。咒」明信片簽署行動,可自行郵寄至衛生署或收集繳交給主婦聯盟基金會統一寄送(基金會地址:台北市汀洲路三段160巷4號5F-1)

◎ 明信片規格(兩款):

尺寸  白版-W 11 cm x H 18 cm 

      黃版-W 9 cm x H 27.5 cm

使用  大豆油墨印刷

材質  100%環保再生紙

◎索取對象:不拘(歡迎上傳輻咒明信片簽署/擺放照片至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FB粉絲頁)

◎索取方式:填寫表單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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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連署同步開催輻。咒~反對放寬輻射食品標準(網路連署)

附件檔案: 

拒絕危險機廠,挽救樂生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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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樂生保留自救會、青年樂生聯盟

自去年十一月起,新莊機廠工程停工將近一年,
儘管捷運局在邊坡施作許多宣稱可以護坡的地錨與排樁,
樂生院的裂縫卻仍持續擴大。

至今,捷運局仍然無法提出令專家學者安心的施作方案。
樂生院區邊坡持續滑動,樂生院與新莊機廠安全岌岌可危

11/13(二),請大家與我們一同來到捷運局,要求捷運局研擬機廠遷移的方案
並立即停工、回填土方,保障樂生院的安全。

時間:11/13(二) 早上10:00
地點:捷運局(臺北市中山北路二段48巷7號)

※更多詳情與討論請加入快樂‧樂生專頁

牛角坡土地徵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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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素蕙

中秋節前夕回到出生地追思父母,因為車潮交通管制被迫改道,繞道經過外婆家的社區。這個小時候經常出入的社區,當時的理髮店、雜貨店及外婆家都變成一堆磚石棄置在道路兩旁,景像真是令人感傷。

去年就聽舅舅、阿姨提起,因機場捷運即將開通,沿線地區將進行區段徵收,以公告地價四倍的價值由財團購買,或選擇不到四成的抵價地分配。當時質疑捷運都已開始興設,為什麼還要徵收土地?舅舅、阿姨們都一臉無奈地說是政府的政策。看到外婆家變成一堆磚石,真是難過,原來是要領搬遷補貼費就必須自己拆毀房子,真是殘忍至極的作法,被割肉還要自己花錢買刀子給對方以方便切割烹煮;而親手拆毀父母留下來的繼承物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上網查了資料,才知道那是由內政部規劃「配合改善庶民生活行動方案—機場捷運沿線站區周邊土地開發—A7站區開發案興辦事業計畫」,真是諷刺,原來把世居的土地由政府強制賣給財團,親自拆毀家屋,遷離世居地的作為竟是改善庶民生活行動!庶民真的必須卑微至此,被羞辱還要感謝恩賜嗎?

捷運通車對庶民當然有助益,但是花人民納稅錢興設的公共設施完成後帶來的經濟利益,卻由財團獨享,政府還急著替財團開道,剷除平民百姓的各項抗議、雜音,犧牲庶民權益替財團謀利,還美其名是改善庶民生活,應該正名為「庶民配合○○改善生活行動方案」,來彰顯政府推動政策的本意。

機場捷運A1到A9車站,除了A7站(體育大學站)周邊土地為農業區外,其餘各站的周邊土地都已是都市發展區。因此具有開發潛力的就是A7站周邊地區,包括桃園縣龜山鄉樂善村、文化村、長庚村等地區,面積約236.74公頃(大多數位於樂善村),其中有197.64公頃是屬私人土地。

外婆家在樂善村牛角坡,父母及許多親屬都世居於此地區。此區1960年被劃入林口特定計畫區後,開始實施限建,50年間沒有進行過通盤檢討,直到2011年7月才解除限建,而限建期間僅有林口長庚醫院等特定大型開發案才能局部解除限建。

當庶民歡喜解除限建與捷運開通之際,政府便以「合宜住宅」與「產業專區」的開發計畫名義徵收土地,並採預標售方式進行,也就是還沒完成徵收就把庶民土地交給財團。細部計畫書中書寫的目標:「以生態城市理念為本,興建A7周邊平價住宅及產業專用區,發展新興策略產業,帶動台商鮭魚返鄉,提高捷運運量,減輕營運壓力,並紓緩大台北都會區房價課題」,希望解決十大民怨榜首的「都會區房價過高」問題。但此計畫住宅區規劃75.81公頃,其中興建平價住宅使用只有15.90公頃(約四千戶),於辦理區段徵收時不作抵價地分配使用。很明顯是以合宜住宅之名強收土地,使用的土地為住宅區的1/5,卻徵收那麼多私人土地?其他的4/5的住宅區土地不就是給財團發展商業利益來炒房價嗎?

是解決都會區房價過高,還是以為將鄰近都會區的房價炒到與都會區一樣高,就可以消除民怨?屆時合宜住宅是否也像浮洲的案例一樣,成為一般平民根本也買不起的合宜住宅?

※台文版請見《TGB通訊》第158期 http://taioanchouhap.pixnet.net/blog/post/57602666

禁用待克菲那 挽回亞洲的長嘴禿鷹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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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6日綜合外電報導,沈瑞筠編譯,蔡麗伶審校

新的研究顯示,巴基斯坦的長嘴禿鷹一度面臨極度瀕危,在禁用導致族群量下降的待克菲那(diclofenac,一種畜牧用藥)藥物後,其族群量開始恢復。

長嘴禿鷹,游隼基金會(Peregrine Fund)提供

發現待克菲那是造成巴基斯坦、印度、尼泊爾及孟加拉等地區禿鷹災難性的族群量降低的元凶後,2006年起南亞禁止獸醫使用該藥物。當時在10年間造成99%的禿鷹死亡。

待克菲那主要用於生病的牛等牲畜的消炎。當這些牲畜屍體被棄置野外讓禿鷹來清除後,導致成千上萬的禿鷹死於腎功能衰竭。造成曾經非常普遍的長嘴禿鷹名列於IUCN極度瀕危名單中4種亞洲物種之一。

由游隼基金會(Peregrine Fund)所做的新研究結果顯示,2008年,也就是禁止使用待克菲那後兩年,巴基斯坦研究區內的長嘴禿鷹繁殖群增加了52%。

這份發表在鳥類保育國際期刊(Bird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的報告提及,「2006年針對待克菲那的禁令造成了族群量的上升,這是自十年前該藥物導致亞洲禿鷹危機來首次紀錄到的好消息。」

科學家在2003~2006年(禁令前)以及2007~2012年(禁令後)每年11月進行為期兩週的調查,對巴基斯坦境內已知最大的長嘴禿鷹繁殖群進行追蹤,繁殖地在該國東南部的峭壁上。

長嘴禿鷹(Safique Hazarika攝)在計算每個年齡層的鳥類、使用及未使用的巢位、雛鳥、亞成鳥等數量後,結果顯示2003年到2004年繁殖季數量顯著下滑,而從2007年到2008年的繁殖季開始回升,並在其後幾年保持穩定。在禁令頒佈前長嘴禿鷹數量下跌了61%,而在禁令頒佈後則上升了55%。「在尼泊爾的白背禿鷹巢區及印度中部的細嘴禿鷹巢區,我們觀察到類似的趨勢。」

作者群表示,如果成鳥的低死亡率、巢區繼續吸引更多的禿鷹前來繁殖、食物來源充足幾項要件繼續保持,族群量應可回復到使用待克菲那前的數量。

本篇報告的作者之一Munir Virani表示,「儘管目前的趨勢激勵人心,在整個南亞要完全恢復禿鷹的族群量還有一段路要走。不幸的是,即便有毒性較低的替代藥物,有些豢養牲畜的人仍違法將給人服用的待克菲那拿給他們的牲畜,使用。」

「拯救亞洲禿鷹」(Saving Asia's Vultures from Extinction,SAVE)的共同召集人、也是英國皇家鳥類保護協會禿鷹計畫主持人Chris Bowden指出,從獸醫體系禁絕使用待克菲那,可以拯救禿鷹的緊急狀況,這對整個生態系統非常重要。但是也有證據顯示,在南亞的多數地區,用於人類的待克菲那仍廣泛使用著,同時許多不安全及未受測試的藥物仍持續被引入市場,這將導致待克菲那禁令發揮的成效打折。

【亞馬遜之心】雨林生態旅遊觀察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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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貞妤

※ 編按:亞馬遜雨林是世上生物多樣性最豐富的地方之一,其蘊含的龐大資源潛力,一直是人們覬覦的對象,不論是木材、採礦、蓋水壩或者觀光,都想著如何利用它,但惡劣的利用方式,嚴重威脅雨林生物及原住民族的生存權益。

想了解這個與台灣距離遙遠,卻與我們生活息息相關(你吃的頭痛藥成分可能就是提煉自雨林植物)的地方嗎?本系列專文為作者遊歷亞馬遜後之觀察集結,主要關注生態旅遊、原住民及當地生態,帶領讀者一窺神祕的亞馬遜流域,了解雨林的現況與面臨的現實。

2011年夏天,承蒙客委會築夢計畫的補助,我得以前往世上最大的熱帶雨林--亞馬遜,同時也到保育衝突劇烈的前線走了一回,探訪生態旅遊產業對當地生態資源與原住民文化保存的貢獻與衝擊。

亞馬遜:生命樂園

亞馬遜位處南美洲大陸的中心,分屬於幾個南美洲的國家: 巴西、哥倫比亞、秘魯、委內瑞拉、厄瓜多、玻利維亞、蓋亞那及蘇利南等,其中秘魯與巴西分別擁有亞馬遜河的發源頭與出海口,涵蓋最多雨林面積,也是我此行目的地。

亞馬遜這一大片廣闊的區域其實很難稱之為「陸地」,多數時候,亞馬遜盆地的底部滿載了河水,居民走的是水路而非陸路,因此許多地質學家認為稱其「河洲」來得更為適當。在亞馬遜河上游,有個Manu國家公園,是秘魯境內最原始的自然區域,其自然環境範圍從安第斯山麓的雲霧森林到熱帶低地森林,高度差從13779英尺降為492英尺,造就了無與倫比的生物多樣性,有超過1000種鳥類,200種哺乳動物,包括瀕危物種,如安地斯神鷹 (Vultur gryphus)、美洲虎(Panthera onca)和巨水獺(Pteronura brasiliensis)。

整個公園分為三區:核心區必須有科學研究的證明許可才能進入,保留區則是觀賞野生動植物最好的地方,緩衝區則允許當地居民做有限度的自然資源利用,其園區分配制度頗類似台灣的國家公園。要前往保留區就必須參加當地的生態旅遊團,天然的豐富自然資源加上政府政策鼓勵,理所當然促成了當地生態旅遊業的蓬勃發展,在Cusco這個最靠近雨林區的前哨大城裡,有400多家旅遊公司經營著這類業務。經過多方比較,我最終選定了成立時間極早,且廣有口碑的一家老牌公司做為此行導遊。

深入雨林,遇見原民

6月時節,當地正處於乾季,河水位正低,一路上可見河中枯木林立、淺灘毗連。該公園居住著許多原住民族群,包括Matsiguenka,Yine和Harambut等。其中人數最多的是Matsiguenka族群,他們稱Manu國家公園「Nortimira」,意指「people」。這些部落沿著森林的河岸和湖泊居住。

除了一兩個專門給旅客參觀的部落外,大部分的社區繼續以傳統的方式:捕魚和狩獵,偶以農耕為生。在河上航行了數小時,我來到一個屬於Matsiguenkas族群的部落,與前個社區極不同的是居民皆為土生土長的叢林原住民,這裡因為地處偏遠,通常沒有外地遊客來此探訪,90%的居民只會說其地方語言,其中許多年紀較輕的甚至是第一次看見外國人,看見我的時候都很害羞,躲得遠遠的。

由樹薯發酵的飲料,是亞馬遜原住民友善的待客之道。攝影:林貞妤即便如此,他們對待外人依舊友善,當地有一種樹薯(Manihot esculenta),他們將之煮熟磨成粉後加入唾液,發酵成一種酸稠的飲料(與台灣原住民釀小米酒方式雷同),每當有客人來時,這種飲料就是最好的待客之道。而假如跟他們成為朋友後,分享煙草更是一種友誼的表現方式。

翌日,我們來到一個美麗的牛軛湖Lake Salvador,這裡據說是觀賞巨水瀨最好的地方,Casa Matsiguenka毗鄰Lake Salvador的幾間山中木屋,由附近的部落群共同經營。在這裡其實感受不到任何部落的原味,因為真正的部落還在更上游走兩天的船程。但遊客可在此仿效原住民茅屋的木屋中過夜,旁邊還有一間小棚子,販售著居民自製的手工藝品,他們也會示範如何使用傳統的弓箭。

Casa Matsiguenka部落紀念品商店。攝影:林貞妤

整體而言,這裡雖然觀光,但體現了政府機構(國家公園)與當地居民(原民部落)合作的夥伴關係,鼓勵遊客支持以社區為基礎的生態旅遊事業,並在尊重當地人的情況下與對方互動。而住宿或藝品的收入也將均分給部落每個家庭。

Matsiguenka小女孩從屋內偷偷看著外界。攝影:林貞妤

生態旅遊的責任

世界旅遊管理局(The Authority on World Travel & Tourism指出:2012年旅遊業可望達到2兆美元的產值貢獻,並提供超過100萬個就業崗位,這麼亮眼的成績,莫怪各國政府在傳統產業之外,逐步加強對旅遊業的宣傳與推廣,而生態旅遊漸漸成為這領域裡的顯學。

但其究竟與傳統旅遊有何差別?生態旅遊學會 (The Ecotourism Society) 在1991年下了個筆者個人最為認同的定義:「生態旅遊是一種具有環境責任感的旅遊方式,保育自然環境與延續當地住民福祉為發展生態旅遊的最終目標」,如果延續這個定義,意味著任何地點在開放從事生態旅遊之前,必須先經過完整有系統的研究評估,確認這個地方的環境承載量及社會承載量。

生態旅遊業者是否能舉證其中部分或全部利潤是回饋在當地社區,不論以教育、公共建設、或環境保育的方式,為當地居民帶來利益?對遊客本身造成的影響如:交通工具(飛機、巴士、船隻)的碳排放、行走路徑造成的植披破壞等,有沒有甚麼補償措施?在旅遊成本的訂定上,是否有適當的價格定位策略,並將環境成本納入?在旅遊市場上行銷時,是否以平實不浮誇的方式招攬顧客?……

豪華木屋或野營露宿?

我在秘魯所到之處,必然詢問導遊這些問題,然而遺憾的是並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生態旅遊經營業者,能夠完全滿足上述的條件,這一路上導遊安排團員入住在極豪華的森林木屋,除了有花園外,室內擺設如沙發、吧台等一應俱全,寬敞的客廳比我在台北的家還大。

我可以理解但卻無法認同這樣的做法,我了解這裡遊客類型多樣,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艱苦背包客在叢林裡紮營過夜,即使那樣會是最貼近自然的方式。

為了吸引某些類型的遊客,也為了能提高收費,木屋主人砍掉了至少200坪的森林,整出一片地,只為了建造一棟豪華木屋。這裡的生態旅遊經營者為了讓遊客有所選擇而建造豪華木屋,我卻覺得有些時候,我們可以選擇遊客。好的生態建築應盡量融入當地環境,質樸的住宿環境與食物條件,不僅減低對於當地土地的負擔,也是一種潛移默化教育遊客的方式。

人來了! 動、植物ㄘㄨㄚ、咧等

世界各地都不乏生態旅遊本身帶來汙染或破壞的例子,例如生態旅遊蓬勃興盛的尼泊爾,就曾砍掉一公頃的野生杜鵑,只為了提供遊客燒開水的材薪;著名的達爾文演化理論之地──加拉巴哥群島,也由於遊客的噪音與人為干擾,迫使島上的信天翁鳥群遷徙他處。

2012年,台中武陵農場的櫻花盛開時,一下子湧入近3萬名遊客,櫻花林遭踐踏,遊客任意採摘櫻花枝條,四處可見被折斷的櫻花殘幹,當地警察形容武陵淪為「戰後殘地」。

武陵農場表示花季期間土壤被遊客踩踏得過於密實,必須全面翻土、適當修剪櫻枝,預計少說得花半年時間修復、花費粗估逾300多萬元。生態旅遊最初的立意良善,卻被執行面的不彰毀壞殆盡。(明日待續)
 

 

※ 本文與合作刊登

四季八煙 大冠鷲為伴 凝聚金山有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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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靜蕙

雲霧裊繞的八煙,這幾年水梯田以及溼地生態的維持,讓聚落多了人煙,鄉居的伯嬸們發現人們到這裡可以做的事情還真多,無論是插秧、收割、賞景、體驗,讓八煙除了四季變換不同的景色外,還持續著各種交流,透過口語文字不斷訴說八煙的故事。

維持著溼地生態的水梯田。

春播

春暖花開之際,正適合八煙聚落插秧。4月初的星期日早上,生態工法基金會承租的小小一塊田裡,聚集了60位來自鼎漢國際工程顧問公司、慈心有機農業發展基金會的員工以及來支援的志工。

生態工法在八煙承租的農田,人力來自認養企業的上班族,雖然第一次接觸農事,仍發揮企業效率,認真執行完畢喔!

前一天也有過一批來自非營利團體的親子團,已經先在一些田裡插秧了,歪歪斜斜稀稀疏疏的秧行,還缺專家補秧,來自慈心的13位志工,專門來為這些田地補秧。

志工們赤著腳,踩在水田上,一踩下去,便深陷其中,因此,插秧必須倒退著插。當地專業的資深農民在一旁叮囑,腳要左右轉一下再伸出來。

來自企業的志工,咬緊牙完成插秧的工作。他們拿出企業精神,仔細認真地按照吩咐將工作做到最好,即使是第一次務農,仍然不辱使命盡力而為。

生態工法基金會執行長廖仁慧表示,今年由5.5分增加到8.5分地,分三塊:農業生產田、景觀田、生態田;其中生態田將復育原生(植)物種,並成為種源庫。

八煙水梯田上整齊的秧苗。八煙生物多樣性,似乎隨著水田復耕,轉變新風貌,春天更是最活絡的季節。基金會副執行長邱銘源說,去年4月某日曾記錄到數百隻黃頭鷺到田裡覓食,只一天就消失,黃頭鷺是候鳥,在這麼高海拔,算是少有。

鷺、鴴科這些水鳥都必須靠溼地生活,這代表台灣西岸水田的消失讓這些過境的候鳥,覓食更加辛苦,甚至必須飛到這麼高的地方,棲地有如高速公路休息站,若沒有這項設置會讓駕駛人疲累時沒有休息之處,棲地也是這個道理。

基金會也鼓勵農民類似進行田野調查,每發現一隻柴棺龜有50元獎金,目前已經找到8隻。邱銘源表示,希望能發現有小龜的現象,但目前大多都是成熟的柴棺龜。幾個不受人為干擾的地方都可以找到他們的蹤跡,基金會會簡單的以油漆做記號。

夏耘

生態學堂社區導覽。(圖片來源:林務局)夏天正是持續維持農田水稻成長的季節,面對福壽螺,去年養的鴨子幾乎將福壽螺吃光,不過連青蛙和一些物種都遭殃,今年要再仔細盤算多少隻鴨子比較能達到平衡。

除了農忙,八煙聚落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今年獲選教育部「環境學習中心校外教學推廣計畫」,結合九年一貫課程大綱,透過實地解說,引領參與活動的學生,一同進入台灣早期的農村空間。

由金山磺港社區出發,跟著先人的腳步,從金山海岬遠眺磺港,了解金山磺港的由來與八煙磺礦輸出的艱辛。透過魚路古道遠眺,了解早期魚販天未亮,把剛入港的漁獲從魚路古道,一肩挑進台北士林的大汗淋漓。學員透過實際走訪,具體了解先民的智慧運用之道。

基金會期待以生態學堂結合旅遊、環境教育的方式,創造收入。假若能穩定進行,應能培植在地的解說專業人力。

目前行程中的餐點是委辦給當地的餐廳,過程中指定一些當地食材,帶入健康飲食的概念。中午安排在魚路古道出口的綠峰山莊享受當地食材的農家餐,下午行程則安排在台灣有名的長壽村──陽明山八煙聚落。基金會計畫進一步落實生態廚房,在聚落當地以契作以及有機食材提供給參加成員,結合綠色採購與地產地銷。

不僅如此,每位參加成員離開前還可獲得一份小禮物,用玻璃瓶裝的水蘊草,水蘊草是觀賞水草,卻是當地的外來種,成員觀賞之餘,還可移除外來種,不過,千萬不要棄置於野外。

秋收

收割之前先插香感謝老天爺。收割前的謝天儀式。收割後的稻穗以傳統方法打穀子。曬穀子。

時序即將進入秋天,八煙的水稻田裡的稻穗金黃纍纍,閃動著金黃色的稻田的周末,正是救世米收割的日子。來自幾個認養企業,鼎漢工程顧問公司、集思廣告公司、富邦人壽以及慈心有機農業發展基金會的助割團,摩拳擦掌等著大展身手,想利用這個晴朗的日子,把稻子收割完畢。這一天除了一般民眾及認養企業外,來自日本岡山縣美作市農業協會的8位友人,協力隊隊長井筒耕平以及翻譯村山旭(Akira Murakami)帶隊下,也來助割。

來自日本的友人,熟練的割稻。從日本來助割,這群人不但是道地的農民,他們的田地也同樣傍山而延伸,同樣是狹窄的田地田埂,並且更為陡峭,農事大多親力為之,收割更是全靠人力。台灣的稻熟成的比較早,日本的水稻,大約是在9月底10月收割。

此次透過台灣觀光協會聯絡到生態工法基金會,觀摩之餘,也驚嘆於八煙美麗的景觀。他們初次瞭解水梯田孕育如此豐富的生物多樣化,表示未來將考慮以無農藥無毒的耕作方式。

只見這幾位友人,配備專業,認真而靜默地割起稻子,只是在日本,他們習慣將稻穗5-8束一綁,豎立起來曬太陽,台灣農民則習慣將稻穗鋪在地上。這小小的差異,區別出台、日之間的不同。

八煙四季更替十分明顯,帶來獨特的地景美學。

無論是插秧或收割之後,總會有熱鬧的辦桌,在傳統象徵團聚的圓桌上,傳遞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因為農事操持,領略生產的滋味。

冬藏

生態工法水梯田復耕的5年計畫,至今已經走完整整4年,明年就到了5年的期限,在山谷間種稻,將斷掉的記憶再銜接,經過兩年時間,由去年1.5分地,到今年擴大契作5.5分地水田種出4500公斤,以大鵰米與救世米打造大金山品牌。

大冠鷲繁殖。(攝影:邱銘源)

大冠鷲特寫。(攝影:邱銘源)

 

契作的農民是楊新基與父親的父子檔,位於金山南勢湖附近丘陵下,一塊獨立不受污染的5分地,楊新基打算拿來試種有機米。附近還有一棵大樹,住著有幾對大冠鷲,每每翻田時,會在旁「鷹」視耽耽,等著捕食土地擾動被驚嚇的小動物,甚至會停在翻土機上,宛如指揮官般。因為這個緣故,以友善環境種出來的稻米命名為大鵰米,而這個大鵰米的故事,也打動了冠德企業,全數認養,要吃大鵰米,要等隔年了。

另一方面,救世米也尚未能在市面上買得到,1.5分地種出來的救世米,直接回饋給協助聚落營造的對象。

這是基金會第一次大規模契作,並以保證收購的價錢,輔導小農從事有機生產,以此為起點,擴大金山有機村面積,落實基金會的理念。除此之外,基金會現正籌募招收「新北市八煙三生發展協會」及會員,作為推廣兼顧生產、生活、生態的農村再造,另一方面加強培訓在地人才,提供就業機會,把年輕農民集合在一起。

八煙聚落將成為這些夢想的起點,行動的核心基地,並逐漸向外擴展到大金山,或許有一天,擴展到全台。

※ 同步刊登於台灣濕地網


太魯閣馬拉松 多名參賽者為「拆美麗灣」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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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2012年11月6日花蓮訊,郭靜雯、賴品瑀報導

太魯閣峽谷馬拉松3日鳴槍熱烈開跑,這是全世界唯一在峽谷中舉辦的馬拉松路跑,吸引了上萬民跑者報名參賽。為了爭取發聲的機會,爭取更多公民瞭解美麗灣一案,並呼籲政府儘速拆美麗灣,多位參賽者身披「拆美麗灣」毛巾與自製標語,熱血上陣。

國內外各個馬拉松賽事,其實總有不少參賽者費心打扮,不但令觀者心情為之一振,更總是相當吸睛。此次這批跑者身披醒目的「拆美麗灣」毛巾 與自製標語,立刻獲得現場不少參賽者關心與聲援,大聲表示贊同並打氣,也有不少參賽者刻意跑到旁邊,一路邊跑邊問答著美麗灣案最新現況。參賽者所攜帶的反美麗灣貼紙,也被索取一空,許多參賽者拿到,馬上貼在自己身上。

參賽者葉人豪有感而發:「太魯閣的壯麗風景,讓我們想起原本美麗的台東杉原灣,違法美麗灣公司,已讓它失去了自然美好的容顏。」葉人豪表示,之前參賽都是安靜的自己跑著,此次不但挑戰自己,更是首次利用馬拉松發聲,將自己向來關心的公共議題,以這種方式表態並傳達給更多人。

首次參與馬拉松賽事的林琳表示,路跑途中她多次幾乎因為體力不濟而打算放棄時,總有不相識的跑者高聲激勵她繼續,「原來他們都是因為看到我身上的布條!」在互相的熱血打氣之中,林琳不但將守護環境的理念傳達出去,也成功的挑戰了自己的體能極限。

「我覺得最有趣的,是當中有人對我大喊『我們一起拆美麗灣吧!』」張玉梅興奮的回憶著,她觀察,在交談的人們中,其實大約有1/3的人對美麗灣一案仍全然不知,因此能藉由這個機會將這個理念傳播給更多人知道,是最讓她有成就感的事情。

出身台東的民眾林董小姐,看到那麼多人願意聲援而深受感動,她認為,台東的發展並不應該寄望在這間違法飯店,「難道台東的就業機會只能仰賴一間違法飯店嗎?」她如此反問,她表示「我不能接受,我想也台東人不該接受。」林董小姐希望台東縣政府發展能永續的產業,而不是依賴這種破壞環境又短視近利的大型海岸觀光業。

除了拆美麗灣,現場亦有「Run for Tibet」為圖博人權而跑及反核的參賽者,將自己的理念大大的掛在身上。在彼此聲援打氣,這些跑者不但為了健康、為了挑戰自己而跑,也為了讓世界更美好而出面表態。在接下來的台北富邦馬拉松、台東池上稻田馬拉松當中,若有更多的參賽者有意願加入發聲行列,歡迎自行與 fulafulak@gmail.com聯絡。

人造糧荒。政策缺水:作繭自縛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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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u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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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缺水大戲再度上演,總是後知後覺的政府,至今才發現這是八年來最嚴重旱象,問題是年年乾旱危機,也不是今年突然發生,幾年來對於乾旱,政府做了什麼?

更重要是,台灣年平均雨量約2500公釐,縱使在氣候異常下,也只是降雨時間驟降集中,雨量並未減少,甚至以台灣百年雨量統計,雨量不減反而增加,如何會發生旱災?

所以,乾旱不是缺水天災,而是用水的人禍,甚至牽連著台灣的糧荒危機。

當乾旱與糧荒被切割談論,就是失去環境大系統的觀點,淪落到頭痛醫頭的作繭自縛政策。

環境缺水

乾旱是一個抽象名詞,真正的意義是用水的不足。用水,不只民生用水、農業用水、工業用水,還有環境也要用水。

環境用水就是天上降下雨,我們的環境能夠留住多少雨水,然後將這些保留的雨水,經過河川,傳佈大地,轉為自然水資源。

台灣平均年雨量是世界平均值的2.6倍,台灣絕非一個缺水國家,但是政府總告訴人們,「河川坡陡流急、腹地狹隘,逕流量被攔蓄利用的僅有177.54億立方公尺,約佔年總逕流量之18%,其餘均奔流入海。」

這段話的意思,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政府只是依賴建造水庫來蓄積水量,以土地蓄積水資源的自然觀念,根本未被重視。

河川坡陡流急,蓄水不易,早在先民開墾土地,就已知之甚詳,以往根本不會只靠水庫供水,早期在台灣各大平原之上,埤塘、濕地林立,許多村落靠著這些水源,就足以務農維生。

更有許多地區,位在沖積平原之上,卵礫石層的地底,有著豐厚的地下水源,農民笑說取水像插吸管般,水管插下地,水就冒出來。

從埤塘、濕地到地下卵礫石層,都是蓄水的自然環境,縱使河川坡陡流急,自然早有蓄水的安排。

問題是人為的改變下,百年來台灣廣大的埤塘、濕地一一消失,曾經被譽為千塘之鄉的桃園,從早期八千多口埤塘,到現今僅剩數百口,急遽的消失,也意謂著蓄水空間的減少。

再者,這些埤塘不僅擔負蓄積水源之用,也是補足地下水層的孔道,如今一一消失,不只桃園,而是台灣各地數萬計的埤塘、濕地,快速消失。造成的結果,就是埤塘、濕地蓄水量減少,地下水源補足量不足。

消滅的埤塘、濕地,已經讓大地乾旱,再加上幾十年來不斷進行的河川、野溪整治,高度的水泥化護岸,三面光的河床,更是讓擔負濕潤土地的密佈水線消失。

當土地越來越失去蓄積水源的功能,對於政府而言,水源彷彿只在水庫之中,一旦水庫淤積,就想覓地新建。結果在年年在超級雨量中,山洪挾帶木石,各大水庫不斷淤積,蓄水功能大降,然後在用水遽增下,就喊水荒來臨。

這種蓄水政策,無異把先天優秀的蓄水環境,搞到極度缺水,然後把有限水源,集中水庫之內,仿若優沃之家,敗到極至,然後貧苦度日。

工業搶水

人為造成的大環境缺水,已經讓豐水的台灣,變成缺水的島嶼,所有用水都搶著水庫內的水源。

更糟是缺水之下,還不斷發展搶水工業。台灣從中小企業轉型巨型財團,一間間石化、電子等大型工廠,其實就是巨大的搶水怪獸。

無論石化、晶元、面板等政府歌頌的兆元產業,其實說穿就是以量產拼經濟的加工、代工業,更大的產值,建立在高度耗水的規模上。

在台灣,農業用水佔七成,但是從1980年代之後,每年約120億噸的農業用水,就是維持這個水量,倒是工業用水與生活用水不斷增加。

工業用水的年用水量約16億噸,但是從水源來源來看,從自來水供水占總工業用水量之43%,(深井)自行取水占總工業用水量之57%。

每當旱象發生,總是以農業用水佔七成,抹成用水大戶,來限縮農業用水,但是真實是農業用水的水源,八成來自河川取水與地下取水,不到二成來自水庫供水。

問題是,如果環境用水依循自然分佈,以灌概為主的農業用水,從河川自然水量中取水,就可以正常運作,根本無需從水庫搶水。但是現今為了水庫蓄水,在河川中、上游,廣設水庫、攔河堰,造成下游河川內水量遽降,農業根本無水可用,形成的問題就是採取更多地下水,或者就加入向水庫要水的行列。

工業用水看似水量較小,但是實際上才是真正的水源掠奪者,挾著政經優勢,從中上游水庫、攔河堰中,就將水源奪走,造成下游農業體系的缺水。

然而,工業體系對於農業體系最大的傷害,不只是搶水,還有搶地與污染,這也是台灣糧荒的隱憂。

台灣高度工業化的開發擴張,早期農地中散佈的中小工廠,佔地面積不大,卻因為污染的擴散,造成附近農地的毀損。以彰化為例,點狀的工廠分佈,就能造成面狀的農地污染,2005年百餘公傾農地被驗出重金屬污染,禍源就是附近幾家工廠。

到了晚近,鉅型石化、科學等工業園區的出現,為了土地徵收方便,專找台糖地、特種農業區等完整農地,大面積的徵收開發,這些都是較無污染的優良農地,一旦開發殆盡,台灣農作種往何處?

在台灣號稱有80餘萬公傾農地,但是扣除污染疑慮,以及不斷興建的鉅型工業區,台灣究竟還有多少優良農地,可供耕種?許多長期休耕田的背後問題,不是農民不想種,而是有污染疑慮的土地,根本不敢去種,只能長期休耕等待重劃。

工業搶水,造成水荒,又因污染,造成糧荒,但是基於產業經濟,永遠是不被指責,卻又深受保護的一方。

農業耗水

台灣農業體系,在農業用水上揹了很久的黑鍋,原本農田向自然取水,依循四季耕作,如果推行無毒有機農作,讓純淨水源滲入地底,滋養土壤,補充地下水層,相當具有生活、生產與生態功能。但是卻在工業搶水下,變的無水可用,當農作急需用水灌溉成長,立即變成被指責成佔七成的用水大戶。

但是,農業會佔七成用水,其實政府必須擔負極大責任。

嚴格說,台灣並無農業政策,只有農村安養政績。在政府眼中,全力發展工業,長期忽視農業,只求農村變成乖乖投票、乖乖補助的農村安養中心,若想改變發展,就是重劃變成工業區、特定區。

農村種植水稻,仿如成為一種交換籌碼,農民乖乖種水稻,每期收成之後,政府保價收購,銀貨兩鍥之下,政權得以確保。

問題是水稻在農作物中,就是最耗水的農作,以台灣水稻田面積佔農業用水七成以上,比例嚴重偏高。

2011年4月,彰化芳苑的麥田推手施明煌,成功研磨出由台灣小麥生產的麵粉,開啟台灣農業的多元想像。

其實台灣早期有生產小麥,面積並不小,但是日治時代的糖米經濟,嚴重壓擠台灣雜糧的生產,到了國府來台,更是基於貿易外交,小麥幾乎由美國、澳洲進口,台灣小麥完全中斷,中斷五十多年的小麥,施明煌把它重新種了出來。

當社會在談糧食自給率,糧食絕非只有稻米,在現今生產麵食、麵包的小麥,全靠國外進口,甚至飼養牛羊雞豬等肉類來源的豆類飼料,也是仰賴進口,台灣不是只有糧食危機,而是一旦進口中斷、或是原料價格飆高,引發的是國家動盪。

在四月中旬,台大農藝系郭華仁教授舉辦雜糧座談會,邀請農民、專家、官員與會討論,就是希望從擴大雜糧耕地面積,來搶救台灣的糧食自給率。

墾丁畜試所的陳嘉聲老師,甚至以黃小玉(黃豆、小麥、玉米)的雜糧救國論,來形容雜糧救亡圖存的重要性。他指出,在現今氣候異常的年代,雜糧已經不是價格飆漲的問題,而是各國開始進行的限制輸出,當台灣買不到又種不出,絕對是巨大災難。

但是,對於與會官員,感受不到種植雜糧的急迫,只擔心官方一旦全力推廣雜糧,到時生產過剩,又是國家責任,表達會找尋耕地試種推廣。

對糧荒毫無警覺,這是我們的官員!甚至郭華仁老師指出,種植雜糧不只讓作物多元化,豆類能固氮照顧土地,甚至在缺水的年代,旱作的雜糧能夠節水,以回歸輪種因應台灣氣候變遷。

所以解決糧荒問題,不只是保護農地,休耕恢復農作,更重要是在稻米生產過剩,又大量使用水源下,必須思考因應不同地區、氣候,在各種作物間,進行多元調節的輪作種植。

無感!就是與會官員們的寫照,民間已查覺危機迫近,想要有所作為,但是政府相當遲緩。會後農民直說,長期以來稻作的生產、儲藏、銷售體系,已讓農會慣於收購等待補助,再加上進口雜糧被當成農業外交的手段,政府根本不想也不願推廣雜糧種植。

在台灣,農業生產有多元化的本錢,甚至是台灣農業的真實面貌,但是獨尊稻作,不僅昇高糧食危機的問題,也讓農業缺水危機,持續惡化。

政府口水

當總統以道德勸說,要人民節約用水,並舉出洗澡盆洗完澡的水,可以用來澆花。

忽然間,覺得荒謬無比,因為現今家庭誰還有大洗澡盆?或者有多少家庭,還有空間種植花木?

國家領導人在水荒、糧荒之時,不從產業結構作出調整,減少搶水、毀損農地的工業,鼓勵節水、糧食自主的雜糧生產,甚至思考在環境用水上,增加國土的蓄水能量,竟然在洗澡水上道德勸說,這是我們的國家總統的思維。

就算人民要節水,也應該鼓勵研發節水裝置,政策推廣節水用具,當一切無所作為,讓水荒、糧荒年年逼近,聽完政府的口水,明年依舊缺水。

救亡圖存的年代

大自然並沒有虧待世界,除了天災一夕出現,大氣候的轉變,早給世界預警的時間,當百年來工業化的高度發展,毀損了所有自然的邏輯,現今的氣候異常,如同警鐘,敲醒人類狂妄的大夢。

世界都在轉變,當工業開發已近極致,現今已是一個回歸自然的年代,水源與食物是人類基本所需,馬士洛需求論的根基,當根基不穩,國家何存?

該放棄「工業賺錢買食物」的舊觀念,該回歸到用水自然化、配水合理化的思考,在氣候變遷下,調整台灣水資源政策,同時也該修改台灣的農業體系,符合自然環境餵養生命的「農工並進」,而非獨尊工商,放棄農業,在人造糧荒、政策缺水下,走向作繭自縛的危機。

這是一個救亡圖存的年代,必須有大政策、大作為,在來得及前作出改變,而不是總統的洗澡水,撒的人民滿眼淚水。

本文轉載自漂浪。島嶼部落格

政府是造災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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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本全

災難空間的形成,大抵可以歸結出幾個造災因子,第一是脆弱的環境本質,第二為頻繁且超限的人為活動,第三是累積足夠的災難源(能量),第四是老天降雨的臨門一腳。而這一系列的造災因子之所以能累積、推展而成其事(災難),真正的重要關鍵,在於政府的長期縱容、不作為,甚至協助就地合法,當然,其中必有民意代表居中作梗(只能縱容)與斡旋(只能就地合法)。

11月1日上午,前往內政部營建署參加「變更台北市北投區行義路一小段49地號等保護區為溫泉產業特定專用區主要計畫案」第8次專案小組會議,台北市政府對於當地現存的不合法、既有的違規,長期無法依法管制,卻宣稱將以土地變更將該地區納管,事實上這絕非納管,而是假開發許可之名就地合法。

該會議召開八次,最根本的問題是,台北市政府根本無視委員的要求,故從未積極面對歷次專案小組之意見與提問,且顯然敷衍並規避專案小組之要求與建議,因此,八次專案小組之報告幾乎是一樣的內容。

「安全無虞」不予理會?

專案小組以「安全無虞」為前提,要求台北市政府應負更大責任,並扮演更積極角色,而非將所有責任交給當地業者。因此,要求市府統籌進行全區道路、停車空間、污水處理、溫泉取供管線之整體規劃,並請市府研提(1)全區性水土保持與環境保護;(2)全區性公共設施與公用設備等圖說相關資料。但本次會議,市府並未提出。

專案小組認為在可發展地區才可進行開發許可,因此,請市府研訂(1)開發安全門檻及評估準則與標準;(2)並據以分析計畫範圍內安全無虞且可供開發土地之區位與面積。但本次會議,市府完全未提出開發安全門檻及評估準則與標準,卻直接將坡度超過30%以上地區及河川區劃為不可開發地區,其餘皆為可發展地區(分為5個開發許可單元)。

其實,第3次專案小組時已大致界定評估準則與標準有土地使用現況、建物分布(包括合法與非法)、交通道路系統、谷地、坡度、斷層、植被、土石流敏感溪流、土石流危險溪流、土石堆積層地區、向源侵蝕地區、河岸侵蝕地區、指溝侵蝕地區、淺層崩塌地、順向坡、滑動崩塌、落石崩塌、溫泉露頭、溫泉露頭徵兆地區、及其他災害潛勢地區等,但台北市政府從來無動於衷。

「配套措施計畫」不予理會?

此外,專案小組認為開發許可是專業之事,不能只交給業者,因此,要求市府研提輔導整合業者之配套措施計畫,作為開發許可的基本遊戲規則,也讓業者得知未來申請之基本門檻為何、需完成哪些專業調查與計畫,以及權利的損益狀況。台北市政府依舊不予理會,只一再強調「於開發許可審查時將嚴格要求。」

歷來專案小組意見,大多被市府以這樣的方式唬弄過去,僅舉一例,第3次專案小組會議要求辦理事項有(1)加強補充本計畫案原劃設保護區之目的與理由是否已消失;(2)本計畫案屬個案變更案件,是否符合臺北市保護區檢討變更處理政策與原則與發展政策指導綱領;(3)本計畫案是否將成為未來臺北市保護區土地被援用比照之變更案例之虞。

違法使用公有土地何妨?

這個變更案計畫面積約17.4公頃,公有土地佔64.42%,管理機關是台北市政府、新北市政府及財政部國有財產局等。專案小組建議邀請上開機關參加專案小組會議,但本次會議並未邀請與會,而市府竟回應:「新北市政府、國有財產局分別於101年7月30日、101年8月23日回復同意本都市計畫案。」這根本是鬼扯一通,新北市政府、國有財產局怎會有權同意(或不同意)本都市計畫案呢(這是都委會委員的權責)?這些機關倒是應該基於公有土地管理機關之立場,表達土地被長期違法使用的具體意見。

這樣的案子,還可以再審下去嗎?是不是要審到通過為止?

這樣的市府,只有變更與就地合法的思維,從未有積極保護的認知與實踐,災難從來都是是如此累積、拓展並且成就。

歐盟修改環境影響評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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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譯自2012年10月31日ENS比利時,布魯塞爾報導;林雅玲編譯;蔡麗伶審校

英國一個建設計畫,照片來源:布里頓(Ian Britton),FreeFoto.com目前歐盟正進行「環境影響評估」(EIA)的修法,首次讓政府在審查可能會影響環境的大型計畫時,納入氣候變遷、生物多樣性、災難預防和能源效率考量。

EIA指令是1985年開始實施的,但是現行指令從1997年後就沒有更動。新法規的目標在於改正缺失,以及反映過去25年來政策、法規和技術的演變,同時也希望能讓EIA指令跟上歐盟執委會(European Commission)所稱的「智慧型管理」(Smart Regulation)原則。

在審視科學研究以及諮詢利害關係人和公眾後,一個為期兩年的計畫顯示EIA指令有三個關鍵的問題,包括審查程序的不當運作、評估分析的品質不佳,以及EIA程序本身和其他法規之間不一致的風險。

目前整個歐盟對於決定一個計畫(例如基礎建設、水壩、工業工廠或採石場)是否要進行EIA分析的審查程序本身,存在相當大的差異。

歐盟27個會員國裡有部份國家進行很多EIA分析,但是有些計畫對環境影響不大,因此分析本身製造了不必要的行政負擔。而其他會員國裡對環境影響甚大的計畫,卻避開了EIA分析。

「無法正確執行審查程序,是最主要且一再發生的問題,歐盟執行委員會處理的侵權案件中,它們佔了很高的比率。」歐盟執行委員會(歐盟的行政分支)提到,「我們必須填補這個漏洞,以確保所有影響環境的計畫,確實進行所需的評估。」

另一個問題是國家當局拿到的EIA報告中的資訊品質,「常常是不足或者是品質很差的數據和分析(包括氣候變遷、災難風險或生物多樣性等新的環境議題),使得政府在資訊不足的情況下做決定。」歐盟執行委員會表示,「反過來說,好的數據和決定會增加社會對計畫的接受度,避免計畫延宕造成的花費和訴訟。」

最後,1997年後EIA指令就沒有經過調整,因此可能會和其他歐盟法規要求的的評估重疊,導致開發者和主管當局重複花費。而且現行法規沒有明訂審查程序個別步驟的時間架構,執行EIA評估的時間差距甚大,目前一個評估案平均要花5~27個月。

建構中的建築物,位於英國蘇格蘭格拉斯哥。照片來源布里頓(Ian Britton),FreeFoto.com

公眾諮詢時間太短的時間架構,可能會阻礙社會對計畫的接受度,而太長的則會製造額外花費。對商業和政府當局來說,這些歧異可能會造成顯著的不確定性、社會經濟成本和不必要的行政負擔。

歐盟執委會表示,歐盟已有符合法令的架構,因此EIA指令必須升級。僅僅在國家層次改變可能會增加差異,阻礙國際市場發揮功能。

提升到歐盟的規格也帶來額外好處,因為環境議題和計畫具有跨國界的性質,例如能源和運輸領域。

環保團體很歡迎歐盟執行委員會提出修訂計畫,不過他們表示需要有更多公眾參與這個過程。

代表140個歐洲團體的「歐洲環境聯合會」(EEB)以及歐洲環境法規組織的匯流「環境與正義組織」(J&E),也認為儘管有些許改善,在很多方面該提議還是違反「奧胡斯公約」(Aarhus Convention )。

  當案件正在法院審理時沒有任何法規可以停止計畫,聯合會表示這是不被接受的,也違背公約。

EEB的秘書長瓦特司(Jeremy Wates)表示:「多年來,開發者為了避免計畫評估結果對環境有影響,會將計畫切割成小計畫。」EEB很高興看到,目前的提議將檢視相同或不同開發者的許多計畫累積下來的影響。」

不過瓦特司也認為,要讓指令符合21世紀的標準,還有很多要做的,他說:「這個提案並無意處理特殊的狀況,也就是計畫開發者沒有義務保證在計畫啟動前,已經執行EIA評估。」

一個計畫是否需要進行EIA的標準,目前已經更加明確。提議的內文新增了關注的面向,例如對氣候改變的影響,以及對環境影響做更全面的分析。

一旦計畫開始進行,該提議可以做為監控環境影響的根據,不過這還不是執行所有計畫的必要條件。

J&E的主席阿爾吉(Thomas Alge)表示:「在通向正義或公眾參與的層面,這個提議沒有任何改進,即使歐洲法院(European Court of Justice)的判例法和聯合國歐洲經濟委員會(Compliance Committee of the UN-ECE)奧胡斯公約的遵約委員會,都認為這些是必要的。」

「我們無法接受非政府組織(NGO)沒有明確參與和質疑計畫審查程序的權利。」阿爾吉表示,「這代表公眾參與權還是與歐盟和其會員國的國際義務背道而馳。」

Europe Updates Environment Impact Assessment Law
BRUSSELS, Belgium, October 31, 2012 (ENS)

A modernization of Europe’s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law now underway will enable governments, for the first time, to take into account climate change, biodiversity, disaster prevention and resource efficiency when considering big projects that may affect the environment.

The current EIA Directive came into force in 1985 and has not been altered since 1997. The new law aims to correct shortcomings and reflect developments in policy, law and technology over the past 25 years. It is intended to align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EIA, Directive with the principles of what the European Commission calls “smart regulation.”

Three key problems with the existing EIA Directive emerged from a two-year review process that included scientific studies and consultation with stakeholders and the public: insufficient operation of the screening process, insufficient quality and analysis of assessments and risks of inconsistencies within the EIA process itself and in relation to other legislation.

Currently, there are big differences across the European Union in the screening process that determines whether or not an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is required for projects such as infrastructure, dams, industrial plants or quarries.

In some of the EU’s 27 Member States many EIAs are carried out, sometimes for projects with minor environmental impacts, creating unnecessary administrative burdens. In other Member States, projects with major environmental impacts escape the EIA requirement.

“Failures to correctly apply the screening process constitute the most significant and recurring problem, as they represent a high percentage of infringement cases initiated by the Commission,” said the European Commission, the executive branch of the EU government. “This loophole has to be fixed to ensure that all projects that affect the environment do get the assessment they need.”

Another problem is that quality of the information used in the EIA reports, when left to the national authorities “often results in a lack or poor quality of EIA data and analysis (including on new environmental topics such as climate change, disaster risks, or biodiversity), which make their way into the EIA reports and lead to ill informed decisions,” the Commission said. “Good data and decisions, by contrast, increase the social acceptance of projects, avoiding costly delays and litigation.”

Finally, as the EIA Directive has not been adapted since 1997, there are risks of overlaps with assessments required under other EU laws, which can lead to a duplication of costs for developers and public authorities. As the present law does not specify time-frames for the individual steps of the process, the time spent in carrying out the assessments may vary greatly – the average duration of an assessment now ranges from five months to 27 months.

Too short time-frames for public consultation may hinder social acceptance of projects and too long ones may generate additional costs. These divergences can generate significant uncertainties, socio-economic costs and unnecessary administrative burdens for business and public authorities.

As the legal framework already exists at EU level, it has to be updated at EU-level, the Commission said. Action solely at the national level could increase discrepancies and hamper the functioning of the internal market.

Action at EU level also brings added value because of the transboundary nature of environmental issues and projects, for example in fields like energy and transport.

Environmental groups have welcomed the European Commission proposal for a revision, but they say more public involvement in the process is needed.

The European Environmental Bureau, EEB, which represents 140 member groups across Europe, and Justice & Environment, J&E, a European network of environmental law organizations, agree that despite some improvements, in many aspects the proposal remains in contravention of the Aarhus Convention.

There is no provision to halt projects while court cases are pending, something the federations say is both unacceptable and in breach of the Convention.

Jeremy Wates, EEB Secretary General said, “For years, developers have got away with avoiding having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 of projects taken into account by splitting up projects into small parts; otherwise known as ‘salami slicing.’ The EEB is happy to see that today’s proposal deals with this by examining the accumulation of impacts of multiple projects by the same or different developers.”

But he said more remains to be done to bring the directive into the 21st century. “This proposal makes no attempt to deal with the bizarre situation whereby the project developer is under no obligation to guarantee that the EIA is carried out before the project starts,” said Wates.

The criteria for whether or not a project should have an EIA are now more specific. The proposed text includes new aspects to be taken into account, such as impacts on climate change, and more comprehensive 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impacts.

Once the project is under way, the proposal then provides for monitoring of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 though this is still not a requirement for all projects.

“This proposal lacks any improvement regarding access to justice or public participation even though the case law of the European Court of Justice and the Compliance Committee of the UN-ECE Aarhus Convention both found that it should do”, said Thomas Alge, who chairs Justice and Environment.

“Among other things it is not acceptable that NGOs are not explicitly entitled to participate and challenge screening procedures for projects,” said Alge. “This means public participation rights remain in breach of the international obligations of the EU and its Member States.”

※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

回娘家!慶祝美麗華八週年慶,違法美麗灣八週年 拆拆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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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10 13:30
2012-11-10 17:00
2012-11-10 13:30
2012-11-10 17:00
發起單位:反反反美麗灣行動聯盟、地球公民基金會、台灣綠黨、台灣環境資訊協會、蠻野心足生態協會、還有天、地、海洋、祖靈.....
回娘家!慶祝美麗華八週年慶,違法美麗灣八週年-拆拆拆

敬邀大家11/10(六),一起來曬「拆美麗灣/反美麗灣」毛巾

台東杉原灣的珍貴,在於她是花東少數大面積的沙灘,但台東縣政府八年前將這片屬於大眾的沙灘以BOT方式給了【志信國際/德安集團】,開發成美麗灣渡假村,先違法蓋房子再補做環評,讓美麗灣渡假村成為殘害台灣美麗海岸的生態殺手,而它幕後的開發集團更是幫兇。

請各位一起發揮消費者的力量,抵制【志信國際和德安開發集團】旗下所有事業!而位在台北的美麗華百樂園(有摩天輪的那一個),正是其中之一。

美麗灣度假村爭議持續八週年,也恰逢美麗華百樂園八週年慶,11/10(六)歡迎您前往美麗華百樂園,帶著您的「反美麗灣」、「拆美麗灣」毛巾,沒有毛巾也可以湊熱鬧,帶著拆美麗灣相關識別物來參加週年慶,表達「美麗灣八週年‧拆拆拆」的心意!

若您當天無法現身於台北大直的美麗華百樂園,也歡迎您在各地帶著各式拆美麗灣標語,拍照上傳FB,標示「杉原刺桐」,讓「美麗灣八週年拆拆拆」的心聲,遍佈全台!

◎時間:11/10(六)下午2點

◎地點:台北捷運劍南路站3號出口

◎行動內容:

‧記者會

下午2點開始,將會宣告行動意義,並請大家一起曬毛巾或拆美麗灣識別物,展開宣告儀式

‧逛街時間

記者會結束後,請帶著毛巾,解散逛美麗華百樂園。

‧週年慶神秘活動

為「慶祝美麗華八週年慶,違法美麗灣八週年拆拆拆」逛街時間中將穿插神秘活動等您參與,因名額有限,請您速速上網報名,限量是殘酷的,晚了別怪我沒告訴您喔!請按此報名

詳情請鎖定「杉原刺桐」Facebook  http://www.facebook.com/fan.liwan

聯絡方式 : fulafulak@gmail.com 或 台灣環境資訊協會 02-29332233 # 433

發起單位:反反反美麗灣行動聯盟、地球公民基金會、台灣綠黨、台灣環境資訊協會、蠻野心足生態協會、荒野保護協會、還有天、地、海洋、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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